我真的不是女主[穿书]——糖橘喝多
时间:2018-07-19 10:02:26

  黎曼昱抓紧风衣捂紧胸口,胆颤地说:“你别乱来啊,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有必要总提分手来扫兴吗?”陆兆曦不爽。
  “有!”明明是陆兆曦总来骚扰她,怎么变成她扫兴了?
  陆兆曦走到梳妆台前,指着椅子说:“过来坐下。”
  “你干嘛?想转型当美妆潮男啊?”黎曼昱猜不出他的意图。
  “是想要我抱你过来?”陆兆曦在给她下最后通牒。
  “来了来了。”她慢慢走了过去,心想自己打不过他,还是保全自己为重。
  陆兆曦觉得她的风衣累赘,一把替她扯下垮在腰间,露出她莹白如玉的肩颈。
  黎曼昱风衣里面只穿着丝质贴身睡裙,她的手紧紧护在胸前。“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件事不用我重复吧?”
  “闭嘴。”陆兆曦挽起她的长发,将蛇形项链环套在她的脖子上。
  这条项链柔软曲线曼妙,蛇的鳞片上镶满钻石,活像一条蛇蜿蜒在她的脖颈间。长发、雪肤与灵蛇相缠,黎曼昱的艳色也并没有被珠宝的闪耀压制,反而被衬托得更加极致动人。
  他满意地看着她,手指在她锁骨间描摹项链的轮廓,“怎么在抖得这样厉害?冷吗?”
  “陆...兆...曦,”她吓得发软无力,又被他逗弄得浑身酥,痒。“我不喜欢这个。”
  “嫌钻石少?”他后悔没买那款满钻的高定项链,那样珍贵的首饰才配得上她。“下次我再买给你。”陆兆曦握住她的肩膀,她却抖得更厉害。
  黎曼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小时候不听话时父母就总拿蛇来吓唬她,小学时爬山也被蛇咬伤过,她也就因此对蛇产生了心理阴影。此刻她感觉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蟒蛇盘踞在自己脖子上,那条蛇此刻正在吐着蛇信准备将她吞没,惊出一身冷汗。
  “我怕蛇!”她取下项链丢在桌上。
  “你也有害怕的东西?”黎曼昱当年差点被竞争对手绑架都能临危不惧,现在竟然被一条项链吓成这样。
  “你把这条蛇拿走啊。”她裹紧衣服钻到梳妆台底下,这样让她有免于被陆兆曦揩油的安全感。
  陆兆曦将项链扔得更远,弯下腰向她伸出手,耐心地说:“好了,没事了。”
  “把它拿回去。”
  他看她可怜的模样,又忍不住嘲笑起来:“你当年不是想当美杜莎吗?现在还怕蛇?”
  他竟然拿她的弱点嘲笑她!岂有此理!她不认输地回击:“嚯,你拽什么!我告诉你,分手后还缠着我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会变成蛇哦!”
  “不识好歹。”陆兆曦收回了手,他好心送礼物她却不领情。
  “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啊。”黎曼昱狡辩。
  “我喜欢你,”陆兆曦蹲到他面前,“你也对号入座一下。”
  “嚯,”黎曼昱不以为意,对他来说,随口海誓山盟是常有的事,她并没有上当。“不了吧。”
  陆兆曦一窒,好像,他第一次表白被拒绝了?
  黎曼昱看他情绪稳定,放松心情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行了吧,可以走了。”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在黎曼昱的公寓里四处搜寻,将所有柜子与床底都查了个遍。
  “找什么呢,你的东西我都收好了。”黎曼昱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陆兆曦表情冷漠,捏着她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男人。”
  “尚无。”她摆脱陆兆曦之后一定也要找个帅气的男人谈恋爱!“以后肯定会有!”
  “曼曼。”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始乱终弃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你知道就好。”故事结局最悲惨的人明明是她,现在反倒要被他反咬一口。她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始乱终弃也是形容你们这些臭男人的。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东西也不准拿,我要全部拿去卖掉当分手费!”
  “随你。”他原本想讨她欢心,没想到又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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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淳看到哥哥拿着项链绷着脸回家,冷嘲热讽说:“看来别人也不喜欢你嘛。”
  “哼。”陆兆曦冷笑。
  陆思淳偏着头盯着包装繁复的礼盒,说:“那就只能给我戴咯?”
  “你拿去吧。”陆兆曦扔给他,反正黎曼昱也怕蛇,他留着这东西也没意思。
  “好吧,我沾沾你女友的光!”
  “等等。”他叫住了她,拿回项链。
  “不带这样的,”陆思淳急得跳脚,“说好给我不能反悔的,我跟妈说去!”
  “你再选一条,我买给你。不能有蛇,我女朋友怕蛇。”黎曼昱这么怕蛇,陆思淳带着应该也会吓到她,他想。“还有,把家里带有蛇纹蟒皮装饰的东西都清理掉,给你三天时间。”
  “Are you kidding?她怕蛇关我什么事啊,你难不成还要把她带回来?”
  “迟早的事。”陆兆曦云淡风轻扔下这句话,就默默回了房间。
 
 
第8章 
  “黎曼昱,开门。”陆兆曦一手牵着条机灵可爱的小贵宾犬,一手揿门铃。
  她打开门,伸出半个头对着他说:“干什么。”
  陆兆曦不自在地扯扯领带,说:“路过,过来看看你。”
  “你要去跳楼吗?没事路过十九楼。”黎曼昱心直口快地说。
  “你......”陆兆曦手一松,小贵宾犬立刻从缝隙中挤进黎曼昱家在客厅里乱窜。
  “哇,”黎曼昱这才让他进门,“这是你的狗吗?”
  “嗯。”陆兆曦点头。
  黎曼昱跪在地上挠小狗痒痒,抬起头问他:“它叫什么名字呀?”
  他隐隐有些自豪地说:“Movrokordatos.”
  “噗,”黎曼昱笑得前合后仰,“你给它取这么复杂的名字?你也太做作了吧?叫起来不嫌麻烦啊,你叫它它都不理你!”
  陆兆曦被她臊得脸色难看,挑眉说:“那你取个名字。”
  “我看他颜色像烤糊的面包,就叫他‘糊糊’吧!”
  “难听。”陆兆曦嫌弃地说。
  “我们来看看当事人的意见。”黎曼昱不服气,蹲下来朝着小贵宾犬拍手:“糊糊!糊糊!糊糊!”
  “Movrokordatos!”陆兆曦不甘示弱,也叫了一声。
  小贵宾犬转了几圈,吐着舌头扑倒黎曼昱怀里。她接住小狗,挑衅地看向他,得意地说:“看吧,它以后就叫糊糊了。”
  “随便你。”陆兆曦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黎曼昱与糊糊玩玩闹闹。
  黎曼昱跟着糊糊满地打滚,玩到筋疲力竭才坐到沙发上,把它放在腿上。“你说说你是怎么路过我家的?”
  “我搬到了十八楼。”黎曼昱开口跟他说话,他的脸色总算有了笑容。
  黎曼昱紧张地问:“你为什么突然搬到我家楼下?”
  陆兆曦不满意地说:“因为你对面那户人不肯把房子卖给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黎曼昱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他的眼里像是有微妙的光芒。她避无可避,像被人缚住了双手,在痒与痛之间折磨煎熬。
  “不干什么。”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淡淡地说,“你最近没上班,都在干什么?”
  “我在上班啊,我在当厨师,每天烤蛋糕。”她提起工作就开心。
  他挑眉,“那你最近一定赔了不少钱。”
  “你怎么瞧不起人呢?”黎曼昱抱起糊糊倏地起身,“我可是拿工资的,一个月好几千呢!”
  “哼,”他掩不住脸上的轻蔑,“你一年的工资能抵一个月房租吗?”
  “啊?”黎曼昱犹如听到晴天霹雳,“你说这房子是租的?”
  “是不是租的你还不清楚?”他反问。
  她如梦初醒,黎曼昱再有能力不过也是安分地拿些工资炒炒短线股票,她家境窘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在寸土寸金的沪城买房?“不会吧,我刚刚才过上好日子。我的存款也不够租几年这房啊!”
  “怎么?舍不得?”
  “当然舍不得了,我舍不得我的水晶灯,我舍不得我的高定沙发,我舍不得我的当代水龙头!舍不得会加热的马桶!陆兆曦你知道吗?当代水龙头,我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好用的水龙头!”她不顾形象地趴在沙发上哀怨地叫唤。
  “没心没肺。”陆兆曦一开始以为她是舍不得他,没想到是舍不得这些破玩意儿。
  “你懂什么?!”由奢入俭难,人一旦习惯于奢侈优渥的生活,就不愿再吃任何苦。她还以为她可以仗着家底厚继续住在高档小区里,没想到只是场白日梦。她难过到昏厥,哭嚎着:“我也太惨了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陆兆曦被她吵得脑袋疼,他诱惑着说:“我家有水晶灯你要不要搬过去。”
  “不去。”她果断拒绝。
  “有室内泳池你去不去。”他怀念她在浴缸里楚楚动人的模样。
  黎曼昱犹豫一下,拒绝道:“不去。”
  “我家还有我。”
  她马上打消心动的念头,“那就更不能去了!”
  “再见。”陆兆曦拍醒熟睡的糊糊,垮着脸说,“走了,回去。”
  糊糊醒来蹦蹦跳跳,兴奋地摇着头咬黎曼昱的裤脚。
  陆兆曦给它套上牵引绳,拽着它出门,凶巴巴地说:“回去了,她又不喜欢你。”
  糊糊哼唧几声,还是选择跟着主人下楼。
  “莫名其妙!”黎曼昱搞不明白他又在生什么气,等他走后,她翻箱倒柜找到了租赁合同。她看到合同上的租房日期,两眼一黑,绝望地倒在地上。“不会吧,只有三个月了,我与这间豪宅只有三个月的缘分了。”
  她收好租房合同,恹恹地睡在床上,决定等房租到期后就租一家交通便利的小房子以及更努力地工作。她在脑海里规划未来的人生,不久后就呼吸平稳恍惚入梦。
  “喂?”黎曼昱接过响个不停的手机,小声应答。
  “黎曼昱。”
  她听出是陆兆曦的声音,感觉背后痒痒的,像他就在自己身旁似的。她拿远了手机说:“什么事啊?”
  “你在楼上蹦蹦跳跳的干什么?”陆兆曦也想抱怨,要是他们俩像以前一样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没跳啊。”她打了个呵欠。
  “那我在楼下怎么听到了动静。”陆兆曦一本正经地说,“害得我睡不着。”
  她被陆兆曦的话吓得睡意全无,感觉四周有惨淡阴风向她呼啸,她钻进被窝里,鬼鬼祟祟地说:“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不会是有坏人在我家吧?”
  他勾唇一笑,“也许吧,可能是我听错了。”他想象她害怕畏缩的可怜模样,觉得空气又凝滞了些。
  “你捉弄我?再接你电话我就是猪!”黎曼昱气得炸毛,蹬开被子挂断电话。
  .......
  黎曼昱工作以来,每天都只能按照主厨定好的菜单制作甜点而不能增添自己的创意,不久就开始倦怠烘焙的工作,常常趁闲暇的时候帮别人做菜。
  徐大宇看她忙上忙下,叫住了她:“小黎啊,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主厨?”她利索地摆盘,然后走到徐大宇面前。
  “你是真的想当厨师吗?”徐大宇一开始以为她只是想来厨房猎奇,没想到她的确有过人的天赋和吃苦耐劳的品质。
  她一个劲点头。“当然啊。”
  徐大宇继续问:“听你贺总你以前职位挺高啊,不嫌我这儿工资低吗?”
  “我不会再回去了,会一直当厨师的。”她在心里唉声叹气,她倒是也想拿以前那样高的薪水,奈何没有那个本事。
  “嗯,”徐大宇赞许地点头,“这样吧,你现在就来当副厨吧,也别天天做甜点了。”
  黎曼昱惊喜地张大嘴巴,她刚来不久,竟然立刻就能升任副厨,简直不可思议!她总觉得有些蹊跷,怀疑道:“不会是贺总让您这么做的吧?”
  徐大宇捋捋袖子,神气地说:“就他?这厨房啊,全都是我说了算,谁说话都不顶用!”
  知道不是仰仗别人的关系,她稍微放下心来。
  “你以后每周末都来开会吧,不用躲在边上偷听了。”徐大宇说。
  “好!”她在心里暗暗欢喜。
  下班后,她落寞地靠在公交车车窗前盯着手机发呆。公交穿梭在车流中,灯光霓虹映在手机上,她开始迷茫,似乎她身边没有可以分享好消息的人。想着想着,陆兆曦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她的语气缠杂几丝雀跃与兴奋。
  “哼,”陆兆曦嘲笑,“猪。”
  “干什么一来就骂我?”
  “你自己说的,再接我电话你就是猪。”陆兆曦笑着说。
  “你!”黎曼昱语塞,“你有话快讲,不然我挂掉了。”
  陆兆曦将糊糊抱到腿上,让它冲着手机“汪”了一声。“黎曼昱,一会儿去遛狗吗?”
  黎曼昱眼前里浮现糊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果断地答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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