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她将发白的手指按在他唇上,淡淡的腥甜渗入他唇齿间。
  傅璟安凛住心神,慢慢含起她的葱指,两只手不自觉地伸出,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相~公。”她笑得甜蜜,尾音微微上扬,昂起小下巴,在他喉结轻轻啃了下。
  “抱我。”她说。
  傅璟安头顶有惊雷炸过,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再回过神来时,两人已上了榻,她玉体.横陈地躺在他身下,双眸迷离地凝望他,任他亲吻抚弄着她。
  她在他怀里一点点绽放,直到鸡鸣声刺破无边的静,两人才雨歇云散,沉沉睡去。
  这夜之后,傅璟安才真正接受了她,两人的相处,也越发像真正的新婚小俩口。
  傅璟安觉得萧姝哪哪都好,美丽动人,温婉贤惠,即使偶尔使使小性子,在他看来也很可爱。
  可能唯一让他不满的是,渐渐的,她白日里大多时候都不在家。
  没有她的陪伴,家里冷冷清清的,那些书本他也不太看得进去,总是忍不住巴巴地望着院门口。
  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才松了口气,迎她进来,合上门栓,语气闷闷的:“你去哪了?”
  萧姝笑了下,卸下肩上的包袱,打开之后,里面装的全是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两。
  “我绣的帕子让贵人给看上了,这几日我去了贵人府上,贵人让我以后定时去送花样子上门,瞧,这是半年的定金。”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笑眯眯地看着傅璟安。
  “等我考上了举人,你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傅璟安有些惭愧,轻轻捧住了她柔嫩的小手。
  她十个指尖全是针扎过的痕迹,微微肿了起来。
  萧姝轻快地笑了笑,踮脚亲了他一下,“那我可等着做举人的娘子了。”
  傅璟安低下头,紧紧抱住了她。
  过了几日,傅璟安正要出门去书局一趟,有个邻居忽然拦住了他,脸色有些古怪。
  “佩公子,你娘子可在家?”那个邻居迟疑着问。
  “娘家有些事,我娘子今日回去了。”傅璟安不动声色地说。
  邻居摸了摸脑袋,“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我在赌坊里看到个人,长得挺像你娘子,连痦子和她的一模一样。”
  傅璟安露出温和的笑,“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娘子今日回了娘家,还是舅兄亲自接回去的,怎么可能在赌坊?”
  等邻居离开后,傅璟安敛了淡笑,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
  他特意去打听过给富户做花样子的价钱,那天萧姝拿回的一百多两,距离他打听到的价格,实在差得太多,而且他还看过市面上的花样子,和萧姝那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完全是不一样的审美...
  傅璟安掉头,慢慢朝着赌坊的方向走去。
  乌烟瘴气的赌坊内,萧姝穿着身短打衣衫,头发梳成男人的发髻,紧紧盯着投子的双目,流露出兴奋之色。
  “押大,押大!耶,又中了。”萧姝抬起拇指按了下鼻头,正要将对面的银子拢到自己身前,小仓鼠忽然说话了。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傅璟安就快到赌坊门口了。”
  萧姝脸上涌出一丝慌乱,飞快收好了银子,不顾身后那群赌徒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撒腿朝着后门奔去。
  刚理好衣衫,对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好你个刁民,竟敢挡荥阳萧氏的道!”尖利的叱咤声飘了过来。
  荥阳萧氏?那不正是原主的母家?虽然因着老皇帝的驾崩,萧家声势早不如从前煊赫,但顶级世家的名头毕竟还在,怨不得此刻一个恶仆竟然如此嚣张。
  马车边已经围了一圈路人,萧姝挤进人群,定睛一瞧,被呵斥的不就是傅璟安?
  他似是被撞伤了,正跌坐在地上,黧黑的脸上阴沉沉的。
  车帘忽然被挑开,有个戴着幂离的贵女探出头,看了傅璟安一眼,掷了块碎银子在他脚边,嫌恶地撇开了脸,娇滴滴地道:“还不把这乞丐移开?可别耽误了正事!”
 
 
第42章 
  话音刚落, 那恶仆喝了声, 有个家丁立刻跳上前, 抬脚想驱傅璟安到道边。
  还没踢到他身上,就被他一把给推开,那家丁趔趄几步, 一屁股跌坐在地, 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恶仆一撸袖管, 脸上肥肉乱颤,指着傅璟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拦了荥阳萧氏的马车, 我们小姐心善不和你计较, 施了你银子, 你这臭要饭的竟还敢伤人?”
  傅璟安压根不搭理这嚣张的恶仆,只半低着头, 面无表情,慢慢挪被撞到发麻的腿。
  四周响起一片嗡嗡之声, 有低声说是萧家的马车撞了人的, 也有指指点点这男人狗胆包天伤人的, 众说纷纭。
  恶仆讨了个没趣, 脸色不大好看, 正要上前狠狠教训傅璟安,却被马车上的贵女止住了。
  “你这人真是好生无礼!我好好和你说话, 你为何要出手伤我府中仆从?”那贵女娇娇质问, 声腔里隐隐透几分委屈。
  黄莺般清啭的嗓音, 无端地惹人怜爱,不过寥寥几声,便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那张幂离下的少女该是何等的绝色佳人。
  如此一来,众人看傅璟安的目光彻底变了。满腹委屈的美貌贵女,满脸络腮胡的粗鲁恶汉,孰是孰非,这会儿谁还看不清楚?
  一时间群情激奋,个个恨不得上前拳打脚踢傅璟安一顿。
  萧姝掩下眸底的冷意,从人群中冲出,扑到傅璟安身上,开始捶胸顿足地表演。
  “相公,你的腿这是怎么了?”萧姝飞快抹了下泪,目光恨恨地瞪着马车上的贵女,“堂堂天子脚下,我相公好好走在路上被你们撞伤,你们仗着萧家势大,不承认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说我相公伤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话,她抓起脚边的碎银子,扬臂朝着那马掷过去,马蹄一惊,贵女身形晃了几晃,虽勉强被婢女扶住,幂离却险些掉在地上,整个人狼狈至极。
  萧姝吃力地扶起傅璟安,看了四下里围观的人一圈,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大家伙儿评评理,我相公被萧家的马车撞坏了腿,看看这裤管上头全是血,也不知道骨头是不是断了...”
  “相公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你可是家里五代单传的独苗...”
  一字一字,悲切至极,听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萧娉婷气得浑身发抖,她何时在这群贱民面前吃过这样的亏?尤其面前这不伦不类的丑妇满脸痦子,让她瞧上一眼都想反胃,实在是恶心至极。
  “回府。”萧娉婷一拂衣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慢着!你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我立刻告到京兆尹那里,让官老爷给我家相公做主!”萧姝挺起胸脯,刻意拔高了音量,字字铿锵。
  她自然是不可能去告的,京兆尹也不可能给她做主,只是若被告上衙门,萧娉婷这高门贵女的名声便要毁了。
  萧娉婷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碰上这样混不吝的人,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命婢女匆匆奉上五十两银子,然后灰溜溜走了。
  回府后气得一连摔了好几个玉瓶,闷在闺房里不肯出来,最后还是萧母好哄歹哄,才哭哭啼啼地道出被那恶汉的丑婆娘勒索之事。
  萧母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哄道:“你是萧家的女孩儿,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何必自降身份和这等下贱之人计较?萧家想弄死这俩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且等着看吧...”
  *
  从医馆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萧姝扶着傅璟安上了榻,挤出一丝笑容,“幸好大夫说你没有伤到筋骨,卧床养个三五天,这腿便会痊愈了。”
  傅璟安半阖着眼,没有说话。
  萧姝正要离开,背后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垂眸,正好对上他阴沉的目光。
  “怎...怎么了?”萧姝有些心虚,轻声问道。
  “你为何骗我?”傅璟安的声线微微沙哑。
  见萧姝抿唇不语,傅璟安又问:“还有你今日在街上那番作态,又是谁教你的?”
  他脸色很沉,声腔里压抑着一股怒气,看起来是怒极了。
  萧姝眼睫一颤,眼泪啪嗒滚出眼眶,她倔强地偏开脸,抹了下红红的眼睛,哽着声说:“你既然看不上我的做派,嫌我泼辣粗俗,那你休了我罢!”
  她赌气似的从他手中一挣,撒开脚丫子就要跑开,这次却被他拦腰抱住了。
  “你跑什么?谁允许你跑了?”他屈起那只没受伤的腿,将她压在榻边,又捉住她两只手束在头顶,慢吞吞地问。
  萧姝怕伤到他受伤的部位,不敢剧烈挣扎,小脸埋在被褥里,低低地啜泣着。
  “我替你出头,你却嫌弃我的做派,还怀疑我,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模样委屈极了。
  傅璟安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样跑出来多危险?还有赌坊里头,那是你一个年轻妇人能去的地方吗?万一被人识破你的身份怎么办?”
  他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替她拭着眼泪,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奈。
  至于方才的怒气,已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可是看着你被人欺负,我心里难受。”萧姝嘟着小嘴反驳。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在赌坊被人欺负,我却压根都不知道,我心里该有多难受?”傅璟安松开了她腿,揽着她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你是担心我,不是嫌我给你丢人现眼?”萧姝怔怔地问,睫羽上泪珠轻颤。
  傅璟安低头,吻了下她卷翘的睫毛,在她耳边喑哑着道:“别瞎想,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女子,我怎会嫌你丢我的人?”
  他凝睇着她的目光里,熠熠似有星辰闪烁,又似有炽热的岩浆漫涌。
  萧姝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却不肯迎向他的目光,反而咬着唇,别开了脸。
  “那你方才还对我那么凶?板着脸教训我,我都以为...以为你不想要我了。”她扭捏着吐出一句,又挣了几下,终于得了自由。
  才迈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哎哟”,细细的抽气声随之响起。
  萧姝心口一跳,猛然回头,却见榻上的男人脸色惨白,双臂抱紧了受伤的那条腿。
  “我...我送你去医馆。”萧姝压下心头慌乱,上前想扶他下榻。
  “不...不必了,你替我擦洗身子,再重新上药就好。”傅璟安摇摇头,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几分痛苦。
  萧姝推高他的裤管,见他创口那片没再溢血,才松了口气。烧好热水,给他全身擦拭了一遍,上完药后,萧姝也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中衣。
  烛影幢幢,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瓷白,娇唇越发嫩红。
  傅璟心口砰砰直跳,胸膛内那股隆隆不绝于耳的轰鸣愈发清晰,喉咙也愈发干涩。
  “娘子。”他低低唤她,目中一片暗沉的欲色。
  在萧姝坐到他身边时,他捧住她的小脑袋,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我想要你。”他急喘着,将她拖上了榻,捉住她的手,探向他的坚硬。
  “不行。你...你腿受伤了。”萧姝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呜咽着反对。
  “我方才是骗你的,我的腿早就不疼了。”傅璟安轻轻一笑,将她抱坐到了大腿上。
  萧姝美眸圆睁,小粉拳捶在他胸膛,愤愤道:“好啊!你竟然骗我,害我白担心了...”
  最后几字,还来不及从她唇边溢出,就被他吞咽入腹。
  一室旖旎,几回缱绻。
  转眼到了上巳节这日。
  因着傅璟安的腿已彻底好了,两人便相约去城郊踏春。
  萧姝穿了身簇新的鹅黄春衫,今日脸上没有易容,只以幂离遮面,与傅璟安说说笑笑着,沿着小径走向山野深处。
  头顶晴空蔚然,枝头新绿葳蕤,山野和风之中,桃红杏粉纷飞如雨,满目尽是融融春意。
  同去踏春的行人很多,还有那许多小贩,卖糖葫芦香草风筝等许多玩意儿,甚至还有那老叟,在路边卖起小糖人。
  走了小半个时辰,萧姝有些累了,与傅璟安坐在山石边,吹了会儿风,临再启程时,萧姝忽然拉着他走到卖糖人的老叟身边,双眸亮晶晶的。
  “相公,我们买两个小糖人吧!”萧姝笑眯眯地说。
  “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有小兔子,小猴子,小马,宝塔....小娘子你想要哪个?”老叟笑呵呵地问。
  “我要这两个。”萧姝指了指最里头那排,语气很肯定。
  那是一对糖宜娘和糖官人,在和煦的阳光下,泛着明橙的暖光。
  付了钱,萧姝举起两个糖人,眨着眼俏皮一笑,“相公,你看这对糖人,是不是很像你和我?”
  多半是不像的,若非说像,也不过是此时的一种心境罢了。
  “嗯,很像。”傅璟安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糖人,语气十分温柔,同时不动声色的,将她护在了野径里侧。
  萧姝舔了下糖人,甜得她嗓子眼都在发腻,忍不住偏过头看了傅璟安一眼,感叹道:“要是以后你对我也这么好,那该有多好!”
  傅璟安握紧她的手,笑了笑,低声应了一句,萧姝还没来得及听清,两人就被斜刺里冲出的几人惊到。
  为首那人一扬马鞭,劈头盖脸朝着她俩抽下来,猛然喝了一声:
  “还不把这两个私逃出府的贱奴给我抓起来?”
  傅璟安避开几步,生生伸出手接住高高扬起的马鞭,大力一扯,几乎将马背上的人拽了下来。
  殷红的血珠,从傅璟安的掌心滴落。
  停下脚步的路人,早在听到逃奴那句,就纷纷继续上路了。
  抓捕逃奴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各家各府中,少不得都遇到过这样的事。
  那人身后的五六个侍卫,很快将傅璟安和萧姝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闪过,厮杀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
  傅璟安失忆得很彻底,连习武的招式都忘了,只能凭着本能闪避,萧姝不仅要应付这些侍卫,还要分出心神来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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