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和小太阳肩并肩——宅鲸
时间:2018-07-23 08:37:06

  “不是这个。”迦尔纳摇摇头,“我是说,你弄错了一件事,你不是什么也没有。”
  等等,等等……
  迦尔纳平静地说:“你还有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一点玩笑或者撩人的意思也没有,平淡无奇地就像是个陈述句。
  芽衣不得已转过头去,为了避免这个毫无情商的家伙,又语出惊人说出些吓死人的话,她咬牙切齿地承认了:“成吧,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
  如何坑骗……啊不,欺骗间桐脏砚——
  这是一份芽衣很早就在构思的计划。
  迦尔纳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从者。正如官方所说,如果召唤出了迦尔纳,还不能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的话,就绝对就是御主的错。作为御主,芽衣最薄弱的地方既不是相性,也不是供魔,而是她没有接受过正统魔术师的教育。
  剧情中,言峰绮礼经发过一次信号弹,开启了决战。换做芽衣,恐怕只能看出“烟花真好看”。同样,间桐雁夜能发觉教会发给各个御主的信件,芽衣就发觉不了。
  出于这样的考虑,芽衣决定与间桐雁夜同盟。
  并非是以Berserker的御主结盟,而只是和间桐雁夜结盟。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狂阶兰斯洛特的退场就成为了必然。一方面,为了粉碎间桐雁夜自己夺取圣杯的希望,另一方面,Berserker本身对于间桐雁夜也是巨大的负担,若是间桐雁夜突然死去,芽衣恐怕连替代的人选都选不出。
  在留给间桐雁夜的医疗箱中,芽衣留下了一张纸条,将事情的利弊都清楚得分析给间桐雁夜听。在最后,为了避免引起间桐脏砚的注意,芽衣提议,如果他同意结盟,就在门口对芽衣说一句谢谢。
  对此,间桐雁夜态度不明,他什么也没有说。
  芽衣有种说不清的丧气。
  她那番尖酸刻薄的话,仿佛多多少少也有些点醒了间桐雁夜。间桐雁夜不信任间桐脏砚,但更没有什么理由去信任芽衣。不过,即便如此,间桐雁夜仍然是送来了教会的信件。
  想不明白。
  唉。
  算了,还是先去教堂看看情况。
  可当芽衣套好冬装,和迦尔纳一同爬出地下室的时候——她差点被堆积得厚厚的积雪又直接压了回去,幸好迦尔纳站在她身后,及时挽住了芽衣,才使得芽衣避免出丑。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厚厚的白雪仿佛崩塌一样,一下子就从楼梯上往下奔腾,瞬间就覆盖了小半间的室内空间。芽衣愣愣地看着这个场景半天,才迟疑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在芽衣说话的这会儿,门口仍然有浩浩荡荡的雪花往下飘落。
  迦尔纳一脸平静地应和:“嗯,这雪下的是有点大。”
  “……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太平静了吗?”
  “抱歉,那应该是什么反应才对?”迦尔纳疑惑地说,“下大雪是应该表示吃惊的吗?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的家乡是在印度,除了山顶以外,几乎从不下雪。”
  “那你不吃惊吗?”
  迦尔纳反问她:“为什么要吃惊?既然有印度那种几乎从不下雪的国度,那么,也有可能存在一年四季都是冰雪的国度吧。这样一想,没准日本就是那种一下雪就能埋死人的地方呢。”
  哦,对哦。
  ……才不对呢!终年冰雪的国度绝对是靠近北极了,应该是在北欧那一带的国家了。迦尔纳这番话明显是有问题的,但某方面,又显得太过有理有据了,甚至连反驳都生不出反驳的欲望来。
  “算了,先出发吧。”
  芽衣一马当先地迈出了房门。
  ——“扑通!”
  她笔直地,在雪地里戳出了一个人形的坑。整个人直接就陷进去了,只留一个脑袋在上面。
  芽衣:“……”
  迦尔纳:“噗嗤。”
  芽衣:“……”
  “这次的雪,真的下得很大了。”
  “这个时候,再装作吃惊有什么意义啊!”芽衣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在出门之前,芽衣怎么也猜不到,地面上的积雪厚度甚至高于人的身高。芽衣一踩上去,就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一下子就陷下去了。
  迦尔纳只好将芽衣从厚厚的雪里拉了出来。
  “御主,还请小心一点——”
  迦尔纳的话还没有说完,芽衣就又噗通的一声,摔进了另一个雪坑里。迦尔纳下意识地沉默了——应该怎么说呢?芽衣觉得,这一刻,迦尔纳的脸上,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吃惊的表情:“我原本觉得,我已经尽可能的低估御主的能力了,没想到,御主还能在同一个错误上犯两次……”
  芽衣生无可恋地,再度对迦尔纳生出了手,等待自家的从者将自己拉上去。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迦尔纳说:“……这样的场景,简直就和某首儿歌里唱的一样,令人对其中的劳动者报以深刻的敬佩之情……”
  “等等!等等!”芽衣反应过来了,“迦尔纳你不准唱!”
  然而,芽衣的命令已经迟了,迦尔纳已经一本正经地唱出了声:
  “拔萝卜,拔萝卜,嗨吆嗨吆拔萝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大概脑子里有一个黑洞吧(虚弱)
  说真的,我偶尔也会觉得,能这么忍迦尔纳的,也只有芽衣了吧。
 
 
第23章 
  几经波折,芽衣就彻底放弃了依靠自己在雪地上行走的想法。说来也奇怪,明明实体化的迦尔纳比她要沉,芽衣自己也比普通人类至少要轻三分之一。但她就是一步一个窟窿,可穿着一身黄金铠的迦尔纳,就有本事在雪地里自由地行动,几乎和平地无异。
  “这只需要一点小技巧而已。”迦尔纳这样说。
  芽衣根本不相信这种鬼话,她就像个树袋熊宝宝,直接挂在了迦尔纳的脖子上。迦尔纳对于这种极端妨碍他行动的姿势,很有微词,但最终也没有拒绝芽衣。
  冷风尖锐如刀。
  视野之中,只剩下一片银装素裹的雪白。房屋,路灯,报刊亭和电话亭全部被埋在了雪层之下,只在地面上拱起一点起伏。高楼大厦倒还保持着自身的挺立,只是玻璃上结满了霜花,看不清其中的状况。天地白净,万物俱静,芽衣只能听见自己轻柔的呼吸声。
  真安静啊。
  仿佛世界末日一样的安静。
  迦尔纳肩膀上的毛绒披风护着芽衣,将冷风和霜雪一起隔绝在了外面。芽衣吐出一口气,呼唤道:“迦尔纳。”
  “我在,怎么了?”
  “你说点什么吧。”就算是再迟钝的人,看到这个冰封世界的场景,也知道出了大问题了。芽衣突然就觉得心空落落的,她想听迦尔纳说点话,“你随便说点什么吧,什么话题都好。”
  迦尔纳沉默了一会儿。
  芽衣抬着头,他下巴轮廓的形状,又好看又凌冽。
  “之前御主命令我住口,所以我没有说了。不过,既然现在是什么话题都可以的话,我就必须得说了。无论是哪个国家的语言,都没有将萝卜当做贬义词吧。”迦尔纳略带冷清的声音,从芽衣的头顶上飘过,“而且,萝卜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它也是很努力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御主你不能这样看不起它。”
  芽衣:“……”
  这个问题绝对超纲了。
  原来迦尔纳你是这样看待萝卜的吗?
  好在,也就是这片刻,迦尔纳已经带着芽衣,到达了冬木市言峰教会的位置。相比于其他地域的皑皑白雪,那座不太起眼的教堂反而没有多少落雪,仿佛和外界已经隔开了一个世界。
  芽衣是到达最晚的御主。
  她刚推开门,就被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巨大身形几乎盘踞了半个教堂。他家里小小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坐在他膝盖上,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Saber阿尔托莉雅正襟危坐,就坐在伊斯坎达尔的边上——很显然,是征服王故意凑过去的,阿尔托莉雅闭着眼,侧着头,显然一点也不想理会聒噪的征服王。
  太太爱丽丝菲尔靠在Saber的肩膀上,双目紧闭,像是在小憩,就连芽衣的到来也没打搅她安稳的睡眠。
  远坂时臣和卫宫切嗣一左一右,分别霸占了教堂的两个角落。
  远坂时臣如原著描述中的一样,穿着酒红色的西装,气质高雅五官端正。但芽衣注意到,他眼底有着不明显的淤青,显然也是晚上不曾好好休息。卫宫切嗣正在抽烟,他脚下已经落了好几个烟头了。
  教会礼堂的中心,摆放了一个覆盖十字架垂布的黑色棺木。
  几个御主都抬头看了一眼芽衣。
  芽衣也擅长观察他人表情,这几个御主之间的氛围都有些古怪,但芽衣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环顾一周,仍然没有找到自己最在意的御主和从者。
  吉尔伽美什不在。
  这个正常,毕竟,王的爱好不是普通人能揣摩的。
  但是言峰绮礼也不在,这就让人有点心慌慌了。毕竟那是……言峰绮礼啊,直接制造了“愉悦”梗的言峰绮礼,以他人痛苦为乐的言峰绮礼——虽然他就算在,芽衣也未必能获得多少安全感,但他不在,就更令人觉得这家伙似乎暗地里在搞事了。
  神父言峰璃正主动招待了芽衣:“请问你是……”
  “你可以称呼我叫芽衣。”芽衣自我介绍道,“正如你所见的,我是Lancer的御主,这位是我的从者。”
  “那么,退场的就应该是Berserker,Assassin和Caster了。”卫宫切嗣突然出声,他将快烧完的烟蒂扔在地面上,然后用脚踩灭了它,“你找个地方坐下来吧,Lancer的御主。应当不会再有新的御主和从者赶过来了。”
  芽衣愣了一下。
  Berserker她懂,Assassin她也明白,应当是言峰绮礼还在假装自己的从者被吉尔伽美什消灭了。但是Caster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元帅就已经莫名其妙的退场了吗?
  言峰璃正已经安排芽衣落座了。她的座位在韦伯·维尔维特边上,大个头的征服王几乎将芽衣的座位占了大半——而且对方还毫无羞愧之情地,爽朗地对芽衣打招呼:“哟,我还以为我家御主是最小的参赛者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点点大的御主啊。怎么样,要不要加入到我的麾下,你的从者看起来也是生前有名的英雄呢。”
  “Rider!”韦伯又羞又愤地试图阻拦自己的从者。
  理所当然的,韦伯的小胳膊和小腿儿,甚至无法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宛如岩石般巨大的身躯挪开半分,就已经宣布失败了。伊斯坎达尔重重地拍了一下韦伯的肩膀:“我和人家御主说话呢,你急躁个什么劲儿……”
  “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啦!”
  “人生就是要勇于尝试啊,小子。”伊斯坎达尔又重重地拍了韦伯的背,差点把这个小个子男生从他的膝盖上掀翻。征服王转过头,神色严肃地看着迦尔纳,“我从Saber口中听说过你,毫无疑问,也是个和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一样不想敌对的从者。嘿,我是说,你该不会又是一个不能屈居人下的王者吧。”
  迦尔纳摇摇头。
  “那么,”伊斯坎达尔搓搓手,“我们商讨一下?要不要考虑一下在我的手下做事?”
  迦尔纳继续摇头:“我已经对我的御主承诺过了,必将用我的枪将最终的圣杯奉献给他。”
  “啊,真是遗憾。”征服王叹了口气。
  站在讲台上的言峰璃正咳嗽一声,打断了下面两位御主和从者之间的窃窃私语。神父的声音非常庄重,沉痛,他清了清喉咙,声音响彻全场:“感谢诸位御主,在如此严峻的局势下仍然愿意赶来,前来处理冬木市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同时,作为一个父亲,而不是圣堂教会的神父,我也要由衷地感谢诸位,前来参加犬子言峰绮礼的葬礼……”
  芽衣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
  ——什么!
  ——他刚刚说了什么?
  前来参加犬子言·峰·绮·礼的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  和编辑讨论了一下入V的事项。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本月20号入v了,那时候应该会更新三章吧QAQ
  没想到这个坑真的能达到入v的数据,心中突然充满了感慨。
 
 
第24章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人心,以至于言峰璃正之后说的致辞,似乎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言峰璃正也没有过于浪费御主们的时间,半分钟的演讲词之后,就是对言峰绮礼的告别。
  人们依次为死者献花。
  不过,这倒不是每个御主都这样做了,卫宫切嗣就无动于衷;排在芽衣前面的是远坂时臣,这位优雅的魔术师,站在棺木前念诵了长长的悼词,从拜师起开始回忆,事无巨细,感情真挚——就是听起来非常尴尬。
  芽衣站在他身后,硬是被尬清醒了。
  ——现在,轮到芽衣了。
  原本紧扣的棺木拉开了一半,露出躺在里面的男人来。他双手合拢摆在胸口,下半身披着一张绣有十字架的巨大绒布,上面摆满了纯洁无暇的白色百合。即便之前没有见过,芽衣仍然一眼就确信,那就是言峰绮礼。
  相貌可以假装,但气质不行。
  那种乍一眼看过去,古板又没有生趣的气质,也就只有言峰绮礼拥有了。芽衣倒是很想借此机会戳一戳,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尸体。但远坂时臣已经在她身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芽衣就突然觉得非常讽刺。
  讽刺。
  ——各种意义上的。
  随着芽衣也回到了座位上,言峰璃正重新将棺木合拢,这场只有几分钟的短暂葬礼就结束了。言峰璃正微微收敛了哀色,开始从头讲起这次的变故来:“我先来说明情况吧——最早发觉不对,是从和外地断开联络开始,我们催眠了从事媒体的普通人,避免民众生出恐慌情绪。”
  老神父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然后,绮礼他开始着手调查异动的源头。不过,在前三天,绮礼他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芽衣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知道,重点快来了。
  “直到三天后——说来惭愧,是一个小男孩发现了问题。冬木市各地都出现了活人被犬类咬死的事件。但如果把案发地点全部连起来,就会连成一个魔术阵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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