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后50问我看了一眼,耻度太高感觉过不了和谐了。
反正你们看起来都不想看我写番外了,算了,下章剧情。
……然而宝宝还是不开心,要被哄哄。
第147章
“好的, 没事的, 迦勒底这边完全没事情的。等等, 还是在阿斯加德发生了意外吗……我去, 这什么鬼?等等, 迦尔纳你等我两秒钟,不,两分钟!我记得迦勒底有相关资料的,我去找一下, 你暂时别挂断。”罗曼医生慌慌张张地从主控室的旋椅上起身,因为动作过于慌乱, 甚至还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打翻了, 温热的咖啡倒了罗曼医生半条裤子上。
但罗曼医生甚至连扶起杯子的时间都没有, 推开椅子就是一路狂奔, 差点在路上撞上刚从特异点钓鱼回来的库丘林。
“哇喔!”库丘林被撞得原地打旋, 十几条肥硕鲑鱼直接从水桶里蹦了不出来。库丘林脸色一变, 用比马戏团杂耍表演的精彩动作,一条接着一条地,重新将鲑鱼捞回了水桶里, “一条, 两条, 三条……怎么还少了一条?”
幼吉尔将最肥的一条扔进库丘林的水桶里:“我今天中午要吃这条。”
库丘林:“……”
好气啊, 为什么这个金闪闪的小鬼头,就敢这样理直气壮地命令自己!
——而且还是最肥美的一条鲑鱼,一看就知道里头藏满了鱼卵!
“好吧, 我会告诉厨房里的布狄卡的。”库丘林豪爽地回答,作为可靠的大人,他很少和小孩子计较的——哪怕这个小孩子属于特别讨人嫌的那种。而且,说实话,库丘林还真的有话想问幼吉尔,“罗曼这是……发生什么了?”
那家伙不是强硬地能在路上“碰瓷”从者的类型吧?
“没什么。”幼吉尔将手收拢在兜里,漫不经心地回答,“芽衣死了。”
芽衣?
库丘林用了几分钟才将这个名字,和那个总抱着超丑大狗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他总在心里称呼对方叫“那个过分的家伙”,或者“迦尔纳的小跟屁虫”之类的名字,以至于库丘林竟然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芽衣是谁。
不过……
“她死了啊……”
奇怪,这明明就不是什么需要惊讶的事情吧。那个穿黑裙抱着狗的小姑娘……压根就不是战士的。而且,在拯救人理的道路上,无论谁死掉了都不足为奇。而且,库丘林自认为他和小姑娘的关系是很差中的很差,她偶尔喊地狱犬叫大狗,不知道让库丘林“自作多情”了多少次。
但还是觉得有些惆怅。
“迦尔纳大概会伤心的吧……”库丘林大大咧咧地说,他提着水桶摇摇晃晃往厨房走去,然而,刚过拐角,他又撞上了一个人。
库丘林:“……”
阿周那:“……”
阿周那抬着一只手臂,挡住了半张脸,然而从手指缝中仍然能看的出这位弓兵悄无声息地红了眼眶。他特别凶悍,特别冷酷,而且还特别愤怒地瞪了库丘林一眼,好像库丘林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阿周那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库丘林注意到,他走的路刚好是罗曼医生狂奔过的路。
“喂,撞上人好歹道歉一声啊。”库丘林忍不住抱怨道,然而,没有人搭理他。库丘林沉默片刻,嗖得一声将水桶和鱼竿扔在了厨房门口,又嗖得一声跟上了阿周那的身影——他甚至还把幼吉尔捞上了。
幼吉尔:“……为什么要带上我啊?”
“想吃我的鱼,还想和我讲道理?”库丘林不爽地对幼吉尔翻了一个白眼,他没好气地说——明明他才是最无关的人员吧,在迦勒底明明都没和那个小姑娘说上几句话吧,为什么他就要操心这些?
——“而且,你有点良心好吗?小姑娘生前很照顾你了……”
然而他又不需要照顾……
况且,良心?
开什么玩笑,你见过哪个吉尔伽美什是有良心的?
虽然脑子里飘过了这些没心没肺的想法,然而幼吉尔还是放任库丘林夹着自己一路狂奔了。虽然看戏很有趣,但自己推动剧情发展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啦。
库丘林绕着迦勒底跑了一圈。
大概是三人追逐赛(并没有)太过精彩了,等库丘林(敏捷a)真的追上阿周那(敏捷b)时,对方已经趴在主控室的门缝上暗中观察了。而库丘林身后也跟上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从者们了。
然而门缝只有细细一条。
阿周那转过头,面对一大群跃跃欲试想要抢他位置的从者,露出了凶悍的眼神。
……
……
主控室。
“关于时间的资料其实不多,”罗曼医生将厚厚的卷宗摆在台子上,仅仅只是搬运资料,就让他跑出了一身汗,他随手扯开一卷纸擦干净桌子上的咖啡,将所有资料都摊开,“不过,迦勒底本来建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来自时间的打击——特异点也是在异常历史事件上形成的。”
门口似乎传来了爆炸声,似乎还有从者解放了宝具。
罗曼医生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然而瞬间门口又一片死寂,他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转头又开始继续查找资料了:“嗯,我记得这里有相关描述的。”
……
……
阿周那的下巴被库丘林踩在了脚下,同时,他的长弓也完全张开,淡蓝色的弓箭对准了库丘林的脑袋。这两人彼此之间,都打出了真火气——在距离没拉开的情况下,阿周那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同时,固有技能避矢的加护也有效地躲闪了阿周那的攻击。
可阿周那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优势的。
莎士比亚在一群从者身边,飞快地甩着羽毛笔:“哦哦哦,这英雄和英雄的旷世大战,我的灵感仿佛喷薄的火山一样……这真的太棒了。”
门内,罗曼医生将头转回去了。
阿周那冷笑一声,身形一晃,手臂按在地上旋转,就将正在防备他出箭的库丘林打了出去。库丘林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就准备反击——然而他一脚踩在了不知道谁扔出来的咖啡杯上,哐当一声摔了一个跟头,直接栽进另一位从者释放的宝具光辉中。
阿周那冷笑一声:幸运e还想和他战斗?
笑话!怕是不知道他天授的英雄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而房间内,罗曼医生仍然在和迦尔纳解释:“当过去的历史被篡改时,会短暂地从正确的时间轴里分离出一条异常存在的世界……那么……好了,我确实找到这条记录了。”
罗曼医生缓慢地将手指压在卷宗记载上。
出于魔术师们的傲慢,他们不相信现代的人类科学,更习惯将绝密的文件记录在白纸上。罗曼医生的手指缓慢挪动:“为了试验灵子匡体转移,迦勒底曾经经历过相关的试验,有一位实验者意外在雪山上失踪,形成了一个短暂的特异点。那位魔术师在雪山上杀害了一群猴子作为食物,然后,他返回之后,找到了那群猴子。”
“那群猴子没有特异点的记忆。”迦尔纳缓慢地说。
“不,这样显而易见的结论根本没有必要必须申明啦!”罗曼医生摇摇头,他下意识去抓自己的咖啡杯,然而抓了个空,啊,等会儿记得要找回来,那可是有魔法☆梅莉签名的绝版咖啡杯呢——虽然罗曼医生也不明白为什么人理都烧毁了,为什么还有快递员在勤恳工作,“重点是,那位魔术师又返回了那个时间点,猴子们被他吃掉的特异点里。”
“所以……”
“那群猴子仍然活蹦乱跳。”
沙沙沙,沙沙沙。
通讯器里传出轻柔而无规律的轻微噪音,迦尔纳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了:“然而,我仍然不明白,芽衣和这群猴子有什么关系。”
“不,按照常规的道理,那位叫做灭霸的时间操控者,本来回溯的应该是avenger芽衣的。然而,我打个比方就是——”他从自己的珍藏的小吃库存里摸出了一袋薯条,举起两根,“假设这是时间线a,这是世界线b。而我们熟知的芽衣是时间线a的产物。”
“然后,”罗曼医生将薯条a扔进嘴里,吃掉了,“然而,在回溯时间的时候,时间线a已经变成了错误的历史,被时间线b覆盖了,这个时候,往回倒转的时间就会沿着b这条线,将b线上的芽衣带过来。”
大致就是这样了。
罗曼医生将薯条往前一推,突然,大地猛然颤抖了一瞬,主控室的大门就裂开了,五六只从者滚成一团,啪叽一声栽倒在地面上。位于所有人最上面的艾尔梅洛伊二世特别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就是……管教这群为非作歹的混蛋一下。”
罗曼医生:“……”
阿周那挣扎着从人堆里探出一个脑袋,刚巧,他的视线刚好和显示器里的迦尔纳撞上了,在三秒钟的死寂之后,阿周那猛然涨红了脸:“竟然被你们发现了这一幕吗?那么就没有办法了,我必须要维持英雄的……”
库丘林艰难地从阿周那旁边将脑袋也探出来:“喂,有人能解释一下情况吗?”
罗曼医生呆呆地看着这个惨不忍睹的场景:“……不,我觉得我更需要被解释发生了什么才对……等等!等等!库丘林你脑袋上的白色碎瓷片明明是我的咖啡杯吧!我的珍藏咖啡杯吧!那可是钢铁侠托尼借了我钱,我才买得起的珍藏版啊!”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乱扔垃圾啊……”“那才不是垃圾好吗!”
迦勒底永远热热闹闹。
然而这份热闹,终是和迦尔纳无关了。他伸出手,沉默地将通讯关掉了。迦尔纳没有问过芽衣的过去,少女短暂的人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即便有,也只有伤痕而已。
比起过往,更重要的是未来才对。
但迦尔纳仍然从罗曼医生的答复中,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情:
如果说,芽衣确实是因为自己乃是错误的时间线而“消失”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芽衣比迦尔纳更早——甚至在迦尔纳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是错误历史的产物了。
她是抱着这样的觉悟,试图真正意义上毁灭力量宝石的。
忽然的,外面的灯光全部消失了,时间已经到了阿斯加德宵禁的时刻,房间陷入了昏暗。据迦尔纳所知,阿斯加德联络了地球魔法界,十几个魔法师消除了灭霸加载在时间宝石上的记录点,奥丁亲自宣判了灭霸的死亡。
但这一幕,迦尔纳已经没有心情去围观了。
他只是孤独一人地蹲在床头,广阔宇宙的星光从窗户冷清地洒在这个房间里。而迦尔纳的手臂盘在膝盖上,他低着头,闭着眼,将额头抵在手臂之间。明明阿斯加德四季如春,迦尔纳却感受到仿佛经历过整个宇宙的寒冷和空洞。
毕竟,那颗宇宙中最闪亮的星星——
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弃了,反正我写啥你们都会要看别的,躺平。
ps写薯条的时候卡住了,敲基友,你知道什么零食细长一条吗?
基友:辣条。
我:好的,医生掏出了辣条就……(╯‵□′)╯ノ┻━┻☆这画风根本不对啊!
再ps,后50问应该过不了审核了。
我写完后整理整理放微博吧。
第148章
夜风穿过塔与塔之间的缝隙, 发出清幽如笛的声响。
迦尔纳站在高塔之上。
他在明确自己的想法之前, 双腿已经更早地行动起来。等迦尔纳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在塔顶俯视整个阿斯加德。大地陷入黑暗的沉默, 只有巡逻的士兵点亮的烛火, 在街道里时隐时现,宛如寥落的星火。
这个距离刚刚好。
可以说,经过了几天的摸索后,迦尔纳终于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它距离久世芽衣的卧寝只隔着一条街道, 刚好位于少女观察和感知的死角,不至于让对方发现迦尔纳又在偷偷摸摸地看她——而大发雷霆。
同时, 久世芽衣房间内的所有动静, 也能纳入迦尔纳的感知内。
少女已经睡了。
她睡得不太|安稳, 翻了个身, 将软绵绵的被褥踹开来。
迦尔纳:“……”
不能窜过去帮对方把被子好好盖上, 简直酷刑了。
不, 不是这样。
迦尔纳闭上眼睛,任凭夜风铺面而来,吹得他蓬松的白发飘摇翻卷。他想, 更准确的说法是, 突然明确了“芽衣”根本不需要他的怀抱和手掌就能安然入睡, 这个事实竟然让迦尔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从迦尔纳的身后传来, 迦尔纳转过头,看见奥丁苍老的面容从身后的黑暗中缓慢显露出来。不过短短几天,原本已经步入老年的奥丁, 又飞快地苍老下去,他的双颊消瘦,只剩一只的单眼越发的浑浊起来。迦尔纳直起身,对这位古老的王者表示敬意。
“我在看芽……久世小姐。”迦尔纳顿了一下,纠正自己。
迦尔纳所熟悉的那位芽衣,和正躺在床上安睡的久世芽衣小姐之间的区别,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比如说,睡眠习惯——芽衣经常会被各种各样的噩梦困扰,只有握着迦尔纳的手才能获得片刻的安眠,她的依赖是那样明显,以至于迦尔纳偶尔也会感到困扰;而久世芽衣小姐就奔放多了,她同样对来到陌生环境而感到恐惧,可她一旦睡着,横歪侧扭,脚踢被子,手打枕头,迦尔纳看一次就替她难受一次。
此外,还比如,芽衣就很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地喊她,谁要是在她的头衔上加一个久世,她脸上立刻能笼罩上一层阴云来;而那位久世芽衣小姐,在迦尔纳下意识喊她芽衣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特别惊讶的神色。
——那种混合着干净明澈的惊讶,以及被冒犯的不悦,都明白无误地告诉了迦尔纳:
我俩还没有彼此熟悉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
奥丁也在看向久世芽衣的卧寝,夜风中,两个男人彼此沉默着,最终,还是奥丁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我并不是一位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