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娇[快穿]——过渡欢喜
时间:2018-07-25 08:28:27

  言衡的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那,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才七点钟。”
  他很享受现在的感觉,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好的呀!”
  ——五分钟后,言衡首先忍受不住,轻呼了一口气,率先起了床。他有些慌张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宴清歌看着浴室的玻璃门上模糊的身影,弯起了双眼,随后才慢慢的穿上了衣服。
  等到言衡在浴室里把该干的事干了,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的一角被折了起来,被角刚好和床角重叠。
  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满足感,朝着外面走去。
  ……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梳妆台面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弯起了嘴唇,镜子里的人和她做同样的动作。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算计,可是一转眼又微笑得十分天真,你甚至可以从她的微笑里面听见向日葵盛开的声音。
  你看,人总是会被表象欺骗。他们总是以为那些柔软的东西必定无害,遵从自己固有的认知基模,可是结果呢?
  经过这一晚上的接触,言衡待宴清歌的方式彻底发生了变化。若是说,一开始是带着尊敬与感谢,那么现在就是带着细细的爱恋,那些爱恋的种子化成了绵绵的细刀,扎进了言衡的全身各处。言衡一方面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宴清歌和席崇桢,另外一方面,却又带着矛盾的心理占有着宴清歌。
  他贪恋着她的温度,所以像是暗地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将宴清歌用过的物品全部收集起来。他渴望着和她接触,可是又不得不掩藏自己那些在别人看来“恶心”的心思。
  言衡一边自我满足,一边自我唾弃的过了四年,直至他终于要成年。这四年里,他的暗恋并没有随着时间递减,反而日渐堆积,它日日夜夜睁着一只怪眼,扰得他不得安歇。当姐姐让自己帮她和席崇桢再次相会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姐姐给困起来,他宁愿看着她在自己打造的笼子里待着,也不愿意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这一切只能成为他暗自的想法。每当宴清歌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知道,不可能,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他。
  宴清歌在这三年里,不断的给言衡心上捅刀,却又时不时给一些甜枣。言衡的感情若是一开始只浮于表面,那么在宴清歌刻意的诱导下,就浸入了骨髓,就像是钉钉子,若是只插.入一个小尖部分,那总有一天会脱落,可是一旦用锤子反复的敲打,那么必定牢固。
  宴清歌想了想,勾起了嘴唇,可惜,所谓的甜枣在今天就要结束了。七年,她给言衡一开始就织了一张七年的网,现在啊,这用蜜糖织成的网呀,该变成砒/霜了。
  ……
  席崇桢坐在咖啡厅里,神色有些纠结。桌子上的咖啡冒着热气,咖啡厅里传来女声轻柔的歌声。他环顾了四周,有情侣在亲昵的谈话,有成群的女生在一起围绕着手机谈论哪个明星最近怎么了……这些,他统统都不关心。
  他担心的是,等会儿自己的话该怎么和清歌开口。
  在前几天,他打算和清歌求婚的时候,接到了宴初叶的短信。在他看来,宴初叶是优雅又大方还隐隐带着一些强势。席崇桢承认,清歌是比不得初叶,在正常的情况下,他应该是喜欢初叶的,可是初叶哪里都好,唯独不好的是强势这一点,他非常不喜欢这一点性格,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席崇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他又想到宴初叶给自己发的短信,要自己和清歌分手,和她在一起。
  这几年来,宴初叶到自己的公司兼职过几个月,又在自己和清歌约会的时候频繁的“巧遇”,他不蠢,自然明白宴初叶的那些心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宴初叶竟然喜欢自己到这个地步,拿自己的股份来交换婚姻。
  他一直都知道清歌在宴家没什么地步,可是她背后不是有个言衡吗?言衡这小子虽然身体不健全,可是商业头脑,他却很确实很佩服。在一年前,以一己之力创立了“IRING”,一家著名的互联网企业,背后的价值保守估计有20个亿。
  可是言衡再怎么强大,他不一定会将股份给清歌啊。他不能赌,他在席家就是个私生子,拿什么来赌!
  席崇桢正想着自己待会儿怎么委婉的提出分手,身后就传来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他刚想回头,一双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紧接着耳畔传来了女声:“猜猜我是谁?”
  席崇桢心里一阵烦躁和心虚,他用手握住了宴清歌正捂住他双眼的手,回答道:“别玩了,清歌!”
  宴清歌露出个无奈的眼神,坐到了席崇桢的对面。
  她点了一杯抹茶味的牛奶,随即问着对面的席崇桢:“崇祯找我有什么事啊?”
  席崇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微笑,半天没笑出来:“没事……清歌,在家里干什么呢?”
  宴清歌喝了一口牛奶:“我不在家。”她解释道,“阿衡让我陪着他去公司转转,我刚从那边回来。”
  “这样啊,”席崇桢用勺子搅了搅咖啡莫不在乎的问道,“清歌和言衡的关系很好么?”
  宴清歌满眼的自豪:“阿衡是我的弟弟啊!”
  席崇桢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不会又是要送我东西吧?太浪……”
  席崇桢陡然出声打断她:“……我觉得,我们似乎有些……”
  宴清歌微笑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席崇桢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小了:“……不合适。”
  宴清歌的手不小心打翻了奶茶,脸上的笑收敛了: “哪里不合适?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席崇桢默不作声。
  宴清歌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讽刺的笑了:“是因为宴初叶对吗?她喜欢你!”语气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席崇桢默认了。
  宴清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发红:“我会让你知道,世界上,不会有比宴清歌更爱你的人。”
  她拿起了包,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从咖啡厅跑了出去。
  她走了一段路,突然间心口传来一阵疼痛,宴清歌捂住了胸口,蹲了下来。
  和她料想得不错,席崇桢可以爱很多人,只要是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原主真傻,以为席崇桢是真的喜欢自己,许的愿望还是什么希望这辈子让席崇桢好好的。嗤!当时她就有些怀疑,宴会上那么多显眼的人,原主相比之下非常的普通,席崇桢为什么会刚好喜欢上原主?
  无疑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席崇桢是席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子,内心十分向往钱势,巴不得成为席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可是他前面有个哥哥,席崇清,他有什么能力继任呢?
  他需要帮助。于是,他设计好了一切相遇。宴家两个姐妹,他更喜欢原主的性子,说好听一点是温软,说难听一点是懦弱。
  他设计好了一切,唯独计算错了一件事,宴文根本就不疼爱这个女儿。
  宴清歌蹲在地上,抬起了头注视着远方,车来车往。她会帮助原主完成心愿的,可是,恶意的利用原主,不给一点惩戒,似乎太愧对了原主的心意啊!想到这里,宴清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自己最熟悉人的号码。
  “阿衡,阿衡,来接我好不好?”
  ……
  坐在办公室的言衡想到刚才姐姐接到席崇桢的电话,立马向自己道歉走了出去的模样,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以前,他还会暴露一些情绪,可是后来,姐姐无论和自己在一起做什么,只要接到席崇桢的电话就立马跑了出去,丢下自己一个人,他早就麻木了。
  他不能争,不能抢,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他不能怒,不能动手,就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弟弟。
  弟弟,弟弟,他真是厌恶死了这个词!
  “oh you can kiss me kiss me……”言衡听到了专属的铃声,立马接过了电话。
  “你在那里待着别动,我待会儿 ……我马上就来。”言衡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以及放在一旁的拐杖,走出了办公室。
  倘若爱上一个注定不能爱的人,该怎么办?
  言衡想,大概是心情总是随着她忽上忽下,想时时刻刻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碍于后果又只能忍着。那些想说给她听的情话,只能在深夜一笔笔的写在纸上,想象着那个人听到是什么表情。这些话,可以说给很多人听,唯独不能告诉她,因为一出口,就是错,而回避,最起码还可以保留一个亲密的位置。
 
 
第18章 
  言衡出公司的时候,司机已经开好车在一旁等着了。
  “去十原路八字街。”他收起了拐杖,然后坐在了后车座上。
  司机开车平稳而快速,黑色的车身驶过路面,劈开了沥青路旁的绿化带。车窗紧闭,言衡的视线落在两旁的风景上,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多的是密密麻麻的商业化店铺,言衡只是在想一些问题罢了。
  他该拿自己这个姐姐怎么办呢?
  想把她捧在手心,可是她不会愿意的。
  想一手摧毁她和席崇桢两人的感情,言衡苦笑了一声,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四年前,是他自己亲口答应,自己会帮她的。
  言衡想了一会儿,自己得不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了。过了十几分钟后,他坐在后座上,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远远的就瞧见了一个身影蹲在路边。
  不仅仅是蹲在了路边,而且她连鞋子都没穿。
  言衡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有些晦涩,他开始猜想,是席崇桢伤了姐姐的心吗?
  明明看到姐姐这么难过的样子,他应该是很心疼的。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疼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兴奋。席崇桢……席崇桢如果真的伤害了她也是好的,让她死心,让她难过,他会带她走得远远的,把她藏在自己的身边。
  宴清歌蹲的位置不能停车,司机开车又走了十几米才找到停车的标志。
  车刚一停下,言衡便走了下去。他穿着西装,里头是深色的衬衫,下.身穿着笔直的西装裤。十八岁的少年不再是以往那个只能靠在自己的矮个子了,他的身材精壮却有肉,身高也有了187左右,身上存在的一些小瑕疵也完全不能掩盖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
  少年就这样一步步的向着他的玫瑰走来,他的步子从容不迫,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心里也终究带上了一些忐忑。他想摘下那只玫瑰,用一只玻璃罩罩住她,宁愿做玫瑰脚下的烂泥,舍身去垫底,去滋养她。然而,他的这朵玫瑰亲近他、爱护他,却唯独不愿意只陪着他。
  ……
  宴清歌看见了言衡朝着自己走过来,她拿着自己的鞋子,光脚踩着路面上走到了言衡的面前。
  言衡刻意的忽视掉她微红的眼眶,视线移到了她的脚背上,声音有些嘶哑:“怎么不穿鞋?”
  宴清歌抬了抬手上勾着的鞋子给他看,细细的声音解释道:“鞋子跟坏了!”
  “地面上这么多细沙子,你的脚不疼?”
  宴清歌用手抓住了言衡的胳膊,借以稳住身体,然后抬起一只脚底看了看,脚底扎着几粒小石头沫子,抬起头似刚察觉的模样:“刚才阿衡没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疼,现在我突然间觉得,真的好疼。”
  话刚一说完,言衡弯下了身子,伸手将宴清歌给抱了起来。宴清歌急忙拍了拍他的手:“阿衡,放我下来,你的腿……”
  言衡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抱你,还是足够的。”
  宴清歌乖乖的伏在他的胸口,让言衡抱着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车停放的位置。
  司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言衡弯腰将宴清歌放了进去,随后自己在后备箱拿了个袋子和小型的箱子,这才坐了进去。
  “姐姐是回宴家还是和我一起去公司?”言衡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酒精和棉签。
  “阿衡,我能去你那里吗?”宴清歌看着言衡,补充道,“我现在不想回宴家。”
  听到了宴清歌的话,言衡拿着棉签蘸酒精的手顿住了:“……可以。”
  言衡将宴清歌的脚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用手将她脚底的碎石子拈掉,然后用棉签擦拭着她的脚底。他在前几个月就搬出了宴家,终究是无法忍受里面的虚情假意。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要求,宴清歌都不肯和自己一起离开。现在,她提出来要来自己的房子住,哪里是可以或不可以的事呢?他想堂而皇之的告诉她,他求之不得。
  “那我先送你回我那里去,晚上我早点回来陪你。”言衡将医药箱收好,然后将袋子里的鞋子拿出来,给宴清歌穿上。
  宴清歌用手戳了戳言衡的手,问道:“你这里怎么会有女式的鞋子,是不是阿衡有喜欢的人了?”
  她的眼神里带着期待,让言衡心里一阵苦涩,果然还是不懂啊!
  “我刚才没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你光着脚坐在路边,猜到了你的鞋子坏了,让司机去附近的商场的买的。”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言衡的话,脸色不变,心里否认:哪里是我去买的!您的后备箱里莫说有鞋子,连您姐姐的衣服裙子,甚至连包包也在后备箱里备着了好吗!不就是担心发生意外事故,提前准备好一整套吗!
  宴清歌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点了点头。她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言衡察觉到了,出声道:“姐姐,你先睡会儿,待会儿到家了我叫醒你。”
  宴清歌将头靠在了言衡的肩膀上:“那你待会儿记得叫醒我。”
  言衡点头答应了:“……睡吧。”
  可是言衡终究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宴清歌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宴清歌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钟。她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机就振动了两声,言衡打电话过来了。
  “睡醒了么,姐姐?”电话里面的声音是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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