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娇[快穿]——过渡欢喜
时间:2018-07-25 08:28:27

  只见宴清歌垂下了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言衡,她说:“阿衡可以帮我,让我嫁给崇桢吗?我知道阿衡一直都很有能力,所以这次……这次帮帮我好不好?”
 
 
第20章 
  言衡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耳朵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宴清歌接着说道:“崇桢这次要和我分手是因为宴初叶,我知道我不能在公司上帮助他,可是……可是, 不会再有人比我更喜欢他了……阿衡……阿衡……”
  她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期望。
  言衡知道, 对于她的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他背过了身, 心里的挣扎与纠正倾轧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嘲讽难过夹杂在一起, 他有些想笑, 可是他又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回答。
  “好。”
  他说好。
  与此同时, 还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言衡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径直走进了书房。他的脚步有些慌张,走得太急促,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是他丝毫没有在意,他似是在躲避什么,又似是在逃命。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拿起了电话。
  “张助理, 帮我把保险柜里面的股权协议书送到我家一下, 密码是54xx0。”
  另一旁的张荣有些疑惑, 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去拿他保险柜的东西, 平时都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怎么一下子就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的密码。
  他将保险柜里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是用牛皮纸装着的一份文件。张荣有些好奇, 他将文件拿着手里,朝着外面走去。可是刚一出门,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老板!
  “张助理,你用电脑把文件改一下吧。”言衡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里面的写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改成百分之十。然后重新打印一份股权协议书,把另外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放在另一份协议书上。”
  张荣听了,又重新回到了公司。他心里有些庆幸,幸好今天临时有事,在公司没回家,不然岂不是又要重新跑过来一趟。
  他将文件重新整理好,两份文件装在了两个袋子里,然后开车到了言衡的家。
  *
  言衡觉得很累,好像一直以来,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就这么莫名的没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让那个人喜欢上自己。那人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偏生就要喜欢席崇桢!
  张荣心情有些忐忑的站在老板的房子外面,按着门铃。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打开门的是他认识的人,宴家的二小姐,宴清歌。
  “宴小姐晚上好。”张荣公式化的和宴清歌打招呼。
  宴清歌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书房:“阿衡在书房里。”
  张荣道了谢,就朝着书房走去。
  他站在书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进来”的年轻声音。
  “这是您要的文件。”张荣站在言衡的旁边,将两份文件放在了言衡的面前。言衡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晴朗穴,睁开了双眼,然后将文件拿了出来,细细的过目。
  书房里一阵静谧。正在此时,宴清歌手里拿着两杯热水走了进来。张荣注意到,老板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可是立即又恢复如常。
  宴清歌将一杯水放在了言衡的面前,另一杯水递给了张荣。随后,刚准备出去,就听见了言衡的声音。
  “过来。”言衡的声音很是冷漠。
  一时之间,张荣手里捧着的热茶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言衡抬起头,看着宴清歌的模样。又是这个样子!每次都是用这样好欺负又好说话的样子迷惑他,可是他呢,他竟然还愚蠢到经不起诱惑,就这么中招了。落到如今的下场也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他人做嫁衣。
  “坐到我对面来。”
  宴清歌走到了言衡的对面,她看着言衡,出口说道:“阿衡,我刚才的话……”
  话还未说完,就见言衡将两份协议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的东西。一式两份,一张股份协议书,一张借条。”言衡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股份算是我借给你的,你要还给我。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情愿做亏本生意的人。”
  宴清歌看着面前的协议,两份协议,一份在另一份的上面,映入她眼帘的是,股份协议书,上面清楚的写着:甲方(言衡)自愿转让给乙方(宴清歌)IRING百分之十的股份。
  下面一张应该就是言衡所说的借条,这张协议只露出了让乙方签字的部分。亲情被利益所取代,她也不想看另外一张了。
  “阿衡,我……”
  言衡冷漠的看着宴清歌,出口道:“如此一来,我们的亲情也就结束了。”
  宴清歌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言衡,又瞧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她拿起了笔,手指有些颤抖的在上面签完了字,然后飞快的跑出了书房门。
  言衡收起了两张合同,对张荣吩咐道:“去跟着她,别让她发现。”
  被突然间点到名的张荣,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然后立马朝着外面走去。他此时此刻觉得,做言衡这小子的助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可是没办法,谁叫这人给自己的福利好呢!
  言衡一个人坐在书房内,他起身关闭了所有的灯,只打开了桌面上的台灯。台灯在这个夜晚亮着,他像是一个在黑夜行走的旅人,一步又一步啊,他用手摸了摸台灯,只觉得冷硬又没温度,终究不是自己寻找的光。
  言衡将两份协议分开,摆在自己的面前。
  哪里有什么借条呢!
  其实他也是会做亏本生意的。关于宴清歌,他从来没有将她划分在生意的那一栏。
  两份协议,一份是百分之十的股权,上面有了宴清歌的签名了,即日生效,足够满足席崇桢了。另一份是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是全部偷偷的留给宴清歌的。
  言衡觉得,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了。
  他将两份协议装进不同的袋子,然后打电话给了张荣:“她在哪里?”
  张荣躲在一旁的草丛里,手机突然间响起来,吓得手一弹,急忙接通:“在离你家几里的地方。”
  “现在正蹲在墙角。”张荣充当了画面描述员,“嗯,很可怜的样子。”
  “你似乎有点伤到她了。”
  “她坐在了地上。”张荣补充道,“双手抱着膝盖,似乎要睡着的样子。”
  “外面真冷。”
  言衡将手机开了扩音,放在了一边,听着张荣在另一旁的描述。
  毫无疑问,他是生气的,气她从来都看不到自己。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所以这次,他想惩罚惩罚她。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言衡却有点坐立不安。他开始猜测,她会不会冻着了?晚饭她也没吃多少,要是饿了怎么办呢?
  此时的言衡不明白,如果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哪里来的惩罚呢?因为你对她所有的惩罚,最终都会加附在自己身上。
  言衡终于忍受不住,拿起了手机:“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了。”
  做了两个小时解说员的张荣:“……”我强烈要求加薪!
  *
  言衡来的时候,就看见宴清歌坐在墙角,似乎是睡着了。
  张荣一瞧见自己老板来了,立马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老板!”
  言衡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说完后,他朝着宴清歌走去。他站在宴清歌的面前,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心又由不得自己,开始软了起来。言衡站了好一会儿,最终有些自暴自弃的弯腰,抱起了坐在地上的宴清歌。
  宴清歌被言衡抱在怀里,她似乎是在做梦。双手抓住了言衡的衬衫,一直说着:“阿衡……阿衡,我不要了……”
  言衡停住了脚步,问道:“你不要什么?”
  睡在言衡怀里的宴清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言衡自嘲了一声,究竟还期望着她回答些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抱着宴清歌走回了家。言衡出门的时候太急,没有加外衣,回去的时候,已经出了汗。
  他将宴清歌放进了房间,然后自己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十几分钟后,他围了一件浴巾走了出来。房间里宴清歌依旧睡着,断断续续的在说着一些话。
  “阿衡……我不要……”
  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旁边,想用手抚平她额头上的皱眉,可是他刚一触摸到,就察觉她的额头温度有些高。
  “不要……不要股份……”
  安静的房间,宴清歌的这句话却特别的清晰。
  言衡愣了一下,突然间有些欣喜了起来:“你不要什么?”
  “……股份,我不要……”
  他笑了。
  这样总好过没有。
  他起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郑医生在晚上九点的时候赶到了言衡的房间,他给宴清歌做了个粗略的检查,量了一□□温。
  “言先生,小姐可能是有些发烧,我开个退烧药,然后挂一瓶盐水就好了。”
  言衡点了点头,他拿起了退烧药给宴清歌喝了下去。
  宴清歌手背上的血管太细了,郑医生不好找,只得将针插在了她总筋处的静脉。
  “你待会儿看着她,别让她的手移动,否则会脱针。”郑医生走的时候叮嘱道,“明天的食物也尽量选择一些清淡的,不要太油。”
  言衡一一记在心上。
  送走了郑医生之后,他回到了房间内,坐在了宴清歌的旁边。宴清歌吃完了药之后,安静了下来。
  他拿起了一本书,边看书,又一边注意着宴清歌的手,防止她乱动。
  宴清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上有着重量,让她的手动不了。
  她抬眼一看,言衡正睡在了自己的床边,一只手还压住了自己的手,不让乱动。旁边挂着一个吊瓶,还有取下来的针。
  她稍稍一动,言衡就醒了。
  两人之间相顾无言,顿时气氛有些微妙。言衡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洗漱了一番,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宴清歌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上用来止血的棉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言衡将米都洗好了,放进了电饭煲里面,看到宴清歌还在发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宴清歌的房间。
  僵硬的伸出手,摸了摸宴清歌的头发:“洗一下,准备吃饭。”
  宴清歌有些惊讶,眼睛里闪过欣喜,她看着言衡,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根据郑医生所说,要准备清淡的食物,所以言衡就用电饭煲煮了干粥,然后炒了几盘子小菜。
  宴清歌一晚上烧也退了,但是走路脚步还是有点虚浮。她慢慢的走到了桌子旁边,言衡已经将她要吃的白粥放在了盛好,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喝了一口粥,嘴巴里没有任何的味道。
  言衡坐在她的对面,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了:“那份协议书我已经让人送给了席崇桢,你不要担心。”
  正在吃粥的宴清歌的手顿了一下,她看着言衡,坐在对面的言衡手拿着筷子,可是丝毫没有吃一口。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衡,我……”
  言衡将筷子放在了桌上,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桌子上的碗筷不用担心,等会有人来收拾。”
  说完了这些话,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钥匙,走出了门。
  而宴清歌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用勺子喝着粥。味道很香软,香米煮的粥又稠又黏,可惜啊,她昨天生了一场病,吃什么都是一个味道。
  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开始算计,该怎么惩罚言衡。言衡这个人孤傲冷漠心里还夹杂着一些自卑,当他成长之后,原先的那些自卑就全部褪去,只剩下了骄傲。对待这样的人,把他的骄傲踩在脚底?不,不够,远远不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就是这样的一双腿,曾经被恶意的打断,让原主坐在轮椅上,惶惶不可终日。
  她要的,不是将言衡的骄傲踩在脚底。而是让他亲自卸下自己的骄傲,他难过、他心里不愿意,可是那又如何呢?他还是不得不假装很乐意的用骄傲为他亲爱的姐姐的铺路啊!
  宴清歌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勺子,拿起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席崇桢自从和宴清歌分手了之后,心里就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哥哥席崇清给拉下来,让自己的父亲看看,私生子也是可以有所作为,也是可以成为席家的未来。
  他发了个短信给宴初叶,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宴初叶接到席崇桢的短信之时,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在四年前生日宴会上,看到席崇桢的第一眼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后来,这个人竟然喜欢上清歌,而对自己不闻不问。
  明明是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啊!
  她比清歌强很多,不是吗?
  所有人都说她善解人意,能上得了台面,适合做大家族的继承人的妻子,怎么到现在有两个人例外呢?
  一个言衡就算了,这个人是个瘸子,她不屑。
  一个席崇桢,明明是个正常的人,为什么不能在喜欢自己之后再去喜欢清歌呢?
  她和清歌相比,她才应该是始终被认真对待、他人应该第一个就喜欢自己呀!
  从小爸爸就告诉自己,她是最好的。那么席崇桢凭什么不喜欢自己呢?
  此时的宴初叶看不清,她被宴文的话迷了眼,她不知道世界上的这么多人,总有人会不喜欢她,总有人会更喜欢宴清歌的性格。她只觉得,那些所谓的好的东西,都应该第一时间被自己占有,经由自己挑选之后,才能有幸给别人用。
  幸好,是人就有私欲。席崇桢也不例外。常年和自己的哥哥争个你死我活,要不是席崇清硬要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导致席家老爷子一气之下要把席崇桢放进公司,削弱席崇清的权利,给他一个教训,席崇桢根本没有机会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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