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娇[快穿]——过渡欢喜
时间:2018-07-25 08:28:27

  宴清歌乖巧的点了点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宛如一朵雨后的粉色偏白的太阳花。可是谁都不知道,其实这是一株从根部腐烂的罪恶的水仙。
  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不一定哦!
 
 
第8章 
  宴清歌跟随着医生朝着外面走去,去做其余的检查,神色有些紧张不安,像是即将要去经受酷刑,而那酷刑的痛苦又不得不承受。
  走在前面的医生听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瞧了一样,就看到身后那女孩儿的脚步越来越小。
  虽然对病人的各种情绪已经司空见惯,可是医生身上始终还是有着人文情怀,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要担心,就和以前一样,很快的。”
  宴清歌走到了医生的旁边,紧紧的咬着唇瓣:“可是刚才我弟弟去帮我买东西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
  医生有些好笑:“你弟弟又不是个小孩子,怎么……”话还未出口,一阵脚步声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群护士和两个医生从他的面前经过,神情紧张,急急忙忙的朝着旁边走去,医生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受重伤的人要到医院里治疗一般。
  宴清歌和医生站在一边,看着那群护士和医生从旁边走过,过了好一会儿,又一大群人推着一辆车走进来,有些护士的手上还有些红艳艳的血,白色的衣服像是被浸染了的旗帜,她们的脸上没有平和时的惬意,有的只是一种紧张外露的情绪。
  医生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里,无奈的耸了耸肩:“果然又出事了……看样子,还是个小孩子!”
  他一回头就瞧见了宴清歌一脸煞白的模样,眼睛里布满了惊恐。以为她是被人吓到了,医生出声安慰道:“放心,只要你好好接受治疗,绝对不会变成那个样子……走吧!”
  医生朝着前面走去,走了两步,发觉后面的人没跟上。
  他再回头之时,只见宴清歌已经跑向了那个重伤的伤者处。
  “坏了!”想到了刚才她说的话,医生赶紧跟过去,两人一路跟到了急诊室门口,大门被合上的那一刹那,宴清歌突然间摊蹲在了地上。
  医生见到眼前的模样,不知该说什么了。
  过了几分钟,蹲在地上的宴清歌头也未抬的出声道:“医生,我能在这里陪着弟弟吗?”声音里充满着内疚。
  可是啊,只有她自己知道,语气有多么的充满怜悯,那被长发掩盖住的眼睛,就有着怎么样自信。
  这个人,她心狠,她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是这个人,她却擅长一步步的算计人心,当你真正意识到她的目的之时,你又没有任何的想要去报复她的欲\望。言衡,被她织出的假象套得严严密密。
  医生不再说什么了,他有些无奈,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其实很执拗的:“那你在这里待着,不要随便跑,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宴清歌蹲在地上,当医生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她抬起了头,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已经有些粘在了耳边,遮住了她耳边的红痣,她看着急诊室上那闪光的三个字——急诊中,笑了笑,随后站起身,伸出手指将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嘴唇轻轻张起又合并,在唱着什么歌,心情很好的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上。
  过了好几个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口罩都还未来得及摘下,就见宴清歌走了上来。
  她的语气很平静,双目直视着医生问道:“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性命暂时是没问题了,可是……他的膝关节内侧副韧带断裂了,没有办法复原,腿部虽然不用截肢,可是以后可能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要借助一些别的工具。节哀!”
  宴清歌听完了医生的这些话,点了点头。
  护士在一旁觉得纳闷,听说宴家有两个小姐,现在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自然一目了然。本来以为这个姐姐是真心疼爱弟弟的,哪里想到,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还这么平静。
  她摇了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哭声,压抑得厉害。
  护士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她的肩膀在轻微的抖动。她心里瞬间觉得不是滋味,急忙离开了。
  离言衡的麻醉药失效还有好几个小时,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妈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丝毫没有经过宴清歌的同意立马打了电话告诉了车静。
  果不其然,自己儿子出事了,车静二话不说,一会儿就来到了医院,还带着一个宴初叶。
  宴初叶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一出口便是:“怎么回事,小衡不就是跟你一起来一趟医院吗,怎么会这样?”
  站在一旁刚从王妈那里知晓了具体的情况,知道自己儿子是去帮宴清歌买饮料,知道自己儿子以后就是瘸子的车静,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她心里不喜欢这个儿子,觉得他总是阴沉沉的,可是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到如今……如今落了个残废的下场!
  她狠狠的看了宴清歌一眼,又不能说她半句,只得拿着包走进了病房。
  宴清歌站在病房的一角看着原本是一心想和言衡交好的宴初叶退到一边,车静也只是走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宴清歌想,估计还没有三分钟,也退到了一边。
  宴清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心里其实很明白,一开始也给了言衡机会,可是自己弟弟不珍惜,他一开始就讨厌自己,甚至更加喜欢宴初叶。
  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恐怕又是上辈子的结局。宴清歌想到了自己体会的痛,神色倏尔变冷。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一旦有些事不按照自己既定的轨道发展,那么就算把轨道掰断,也一定得让它回到原位。
  她拉了一张凳子,搬到了床边,坐在了上面,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言衡的手。
  这一次,她会对他很好很好,好到他再也容忍不下任何人。
  一段感情的产生需要两个因素,一个是刽子手,一个牧师。刽子手让你知道是疼痛,斩断四肢,而牧师扮演的则是,治愈你。
  宴清歌要扮演的牧师,必须是一个人的牧师,这个人只能是言衡。而当言衡经历过所有人的不屑的目光,却始终有人对你不离不弃,你还会看得上宴初叶那细微的月光么?
  不会了。
  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经历过阳光普照的人,不会再对出现的月光仰望。
 
 
第9章 
  宴清歌静静的陪着言衡待了一会儿,虽说天气已是初秋,可是外面还是有衰弱的蝉声,它们像是要将嗓子喊破,拼命的嘶叫着。
  秋蝉叫得再厉害,再怎么费劲心机,可是最适合它的夏季已经过去,即将到来的是渐冷多雨的秋季,还有皑皑大雪的冬季。
  宴清歌抬眼看了一下外面,眼神掩去了多余的情绪,冬天啊,是她最喜欢季节呀!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言衡的空荡荡,总是让她觉得少了一些什么,窗台上一眼过去满是死气。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宴清歌远远的就瞧见了宴初叶和车静两人,两人身高差不多,她们一起朝着医院大门方向走去,动作优雅又矜贵,看起来只是来医院看一个陌生的朋友。
  宴清歌看着她们的背影——宴初叶站在车静的旁边,手里乖巧的帮车静拿着包,俨然一对母女的模样。
  她讽刺的笑了一声,像是看了一场戏。
  随后打了个电话给王妈:“王妈,嗯,我想在这里陪着阿衡,你能帮我把东西收拾了送过来吗?”
  在外边给车静和宴初叶带路的王妈接到了宴清歌的电话,立马转头就告诉了车静。
  车静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没想到宴清歌会和言衡相处得这么好。对于她而言,这个儿子太过冷漠,浑身就像是长满刺的仙人掌,她每每想接近就被这个儿子的言语刺激得心生恼怒。
  “那她要照顾就让她照顾好了。”
  宴初叶适时出声道:“可是小衡的身体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清歌……”她看了一眼车静的脸色,又补充道,“不过这也是因为清歌的原因,才让小衡受了这个苦。”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车静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车内。
  宴清歌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停在医院外的车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也不急,小步的走在街上,走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又停下来休息,半走半停,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到了一家花店。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宴清歌走到了一架花面前,看着各式各样的不知名的花,争奇斗艳。
  “有什么代表健康话语的花么?”
  服务员走到了宴清歌旁边,伸手从架子上拿起了一束花:“六出花代表健康,而且颜色比较淡雅,香味清淡……”
  宴清歌微笑着拿起了服务员手中的花放在自己的鼻子间轻轻的闻了一下,随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架子最边上的一朵鲜艳的橙色类似蘑菇的花。
  “那是什么花?”
  宴清歌用手指了指。
  服务员介绍道:“这个啊,是荷包花。不过,小姐,它不太适合探病……”
  宴清歌接过荷包花,用手在那花瓣上摸了摸:“它的话语是什么?”
  “幸福,安康。据说,是由摔断了腿的公主幻化而来。”
  “摔断了腿啊……”宴清歌低头闻了闻荷包花,嘴里呢喃的说道,再抬起眼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就要这束了。”
  服务员本想提醒她,这花不适合探病。可是瞧见眼前的女孩儿,笑得这么明媚的样子,她突然间就噤住了声。
  宴清歌手里捧着一束蘑菇似的花,回到了医院,一推开门,就对上了言衡冷冰冰看着她的眼神。
  她不知道言衡醒来了多久。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花摆在了窗台上,花橙艳无比,与房间格格不入。
  言衡的视线落在了窗台上的花上,宴清歌站在一边,像是个等待大人斥责的孩子,战战兢兢。
  言衡不出声,她不敢动,贴墙站在,眼睛看着他。
  “你很高兴?”半晌言衡出声讽刺道,“看到我腿瘸了成了个废物,你很开心?”
  宴清歌有些惊慌失措,想解释,可是言衡没给她这个机会。
  “你在庆幸对吧?终于有人比你更可怜了……宴清歌!”
  言衡躺在床上,嘴里吐出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宴清歌低下头,声音细微,却足以让言衡听到:“你不会是个废物。”
  有些人喜欢用尖锐的牙齿来掩饰自己正濒临崩溃的内心,他的言语锋利又刻薄,代表这个人内心此时却最脆弱。
  她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毕竟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
  宴清歌乖乖的拿了医院的一个小凳子坐在一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封闭的房间里顿时静谧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几个护士,还有王妈。
  王妈将宴清歌的东西给她拿了过来,随意敷衍的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而护士则是检查言衡的腿,还有身上其余的擦伤,临走时,还不忘告诉言衡:“你姐姐对你可真好!”
  宴清歌看着言衡全程接受检查的过程,一言不发。像是受伤的狼,让他人为所欲为,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她想,这次真的是把亲爱的弟弟那心里仅存的骄傲捻碎了一地。
  不过关系,她会用胶水把它一点点粘起来,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未摔碎的骄傲的水晶杯。
  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宴清歌走到了言衡的面前,蹲在他的床边问道:“阿衡饿了吗?”
  言衡不出声。
  宴清歌接着出声:“我去给你买粥,医院的粥很好吃,又黏又稠。”
  言衡看着宴清歌贪吃的表情,嘴角笑了。
  宴清歌有一会儿惊讶。
  她从来没见过言衡笑,哪怕是在以前。
  言衡嘴角的笑意突然间就收起,冷漠的看着她,吐出了一个字:“滚。”
  宴清歌有些露出受伤的眼神,走出了病房,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眼睛里是一种跃跃一试的兴奋。
  这么倔啊!
  她越来越期待了。
  越是倔的性格,以后越是偏执。一旦成型,那便是一把锋利的刀剑。
  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粥。宴清歌坐在小椅子上,拿起了勺子舀了粥,递到了言衡的嘴边。
  直到她的手臂都僵硬了,言衡都没有表态。
  宴清歌想,她是不是该给言衡换一种食物。
  她放下了手里的粥,一放下,言衡就出声了。
  “五分钟。”
  宴清歌不明白言衡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言衡转头看着宴清歌:“所谓的你照顾人,原来只有五分钟的耐心。”
  宴清歌理解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不吃吗?”
  言衡笑了:“连我心里的真实想法都不能猜想到的人,你凭什么照顾我?还是把我当做你养的一条狗?”
  宴清歌并不能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言衡似乎有些开始发泄情绪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言衡,吞吞吐吐的出声:“可是……阿衡,我没有养狗啊!他们不准我养的!”
  迎着言衡的目光。她努力的阐述着这个事实,后面又像是在告状,一脸认真的模样,让言衡感觉到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了。
  言衡浑身一松,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你走吧!”
  宴清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王妈给自己收拾的东西拿出来,里面放着几本书,她就拿着书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在床上的人:“说了照顾你就是照顾你,说了就要做到。”
  言衡双眼放空,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看到了正在写作业的宴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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