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孟红梅作弊,西京到咸城的区域全部有了好的收成,一年的忙碌有了回报,不少地方羡慕这两个地方。
最重要的三年没有影响到孟红梅一家,还有亲人们,她能做的已经全部做了,救的人也是无数。
太平村的孟红梅没有露出一丝嘚瑟和显摆,这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可以显摆的,她只是做了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做的,她有这个能力,可能这一世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活的更好一点。
村里的老人们还经常说是祖宗保佑,保佑他们风调雨顺,还有祖宗们在太平山落脚真的落对了,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全国各地大部分地区都遭受干旱,他们这里却风调雨顺,日子过得不错。
一转眼就是十年,孟红梅和宋洪兵提前策划,大宝已经入伍,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他们都小儿子小宝已经八岁,冰雪聪明,小家伙和哥哥一样聪明,但是喜静,在家里不出去能宅一年,除非必要的出门,见人彬彬有礼,和哥哥的笑脸相比,他的笑容是停在表面上的,宋洪兵经常说小宝就是个小狐狸,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随谁,孟红梅从不承认,可不随自己,黑锅她可不背。
十年也只是去燕京两次,很少出去,一直窝在村里,前几年队里下来几位劳/动/改/造的老头老太太,有人托孟家给他们带话,照顾他们,宋洪兵几经谋划,让他们住进自己屋子后面的老屋,就是以前的土砖屋,这里的什么斗啊都是很少的,宋有才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搞好种田,谁要是耽搁自己种田,那就是找死。
外边的人难得进来一趟,还有小红们也知道一大队的剽悍,不敢轻易过来触宋有才的眉头。
天不亮,宋洪兵家的院门拍的“砰砰”只响,像是要拍垮他家的们门板一样。
结实的门板被拍的有些松动,“来了,谁呀。”
“开门,开门,让那群老不死的出来,现在已经是冬天,不用干活,但是要出来接受批/斗。”
一群小红们冲进来,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个个群情激昂,“停,这是你们家,想闯就闯,你们斗谁,我不管也不想管,先把我家门板的钱赔了,再说其他的,要不一个都别想走。”
宋洪兵知道怎么治这群小鬼,都是一群吃饱撑得,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走歪门邪道。
穿着军装,戴着红/袖/标的一位个子瘦高的小青年,走出来,五官挤在一起,有点贼眉鼠脑的,宋洪兵看着这人的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都说相由心生,没错,心里扭曲,相貌哪儿能好的了,心里的扭曲反应到脸上。才长成这幅鬼样子。
“宋洪兵,你再说就是包庇这些人,还想要赔钱,做你的白日梦。”
宋洪兵不动声色的观察过这些小红,衣服和举止都不是条件好的人家出来的,让他们赔钱就是要他们的命,宋洪兵就是要让他们赔钱。砸坏东西赔钱天经地义,就是公安来了,也不能说什么。
“你们不管来做什么,我可不管,但是你们在我家打砸抢,我就要管,你以为你们是旧社会的土匪,可以在仗势欺人,是什么人给你们说过老百姓的家里可以胡乱打砸抢的,还有也不看看你们打砸抢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我们一大队也是你们敢放肆的地方。不赔钱,后面的事情,你们别想进行,赔了钱带什么人走是你们的事,我绝不拦着 ”
哎呀,一次说这么多话,也是很难得的机会。小红们群情愤怒,像愤怒的小鸟们,使劲朝前冲,可是他们十多人面对的是一个对敌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并不用别人帮忙就能对付他们。
冲上来的人,根本不会真正的对敌,平时也只是打打群架,更没有什么团队作战经验,宋洪兵一会,一脚踢一个,一会儿从他们的后面用手刃砍的他们喊爹叫娘的,十来个小红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宋洪兵从他们身上搜索钱,做戏做的真实点,还有也不全是做戏,这扇门板很结实,要不是这么多人撞,也不会被他们撞垮,既然做了坏事就要有勇气承担,他们的父母没有教会他们承担是什么,他来教。
孟红梅还配合宋洪兵,写下欠条,让他们一个个的签字画押,没血的就用菜刀划破手指流出血来画押,总之画押的血一定得是自己的,让他们也见见血,还留下他们学校和家庭地址,以后来一次要一次的钱。
夫妻俩配合默契,很快一群垃圾被宋洪兵甩出门,至于他们是爬着回去还是怎么回去,就不管他们的事,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这些人还真的翻不了天。
一群小红屁滚尿流的滚出去,两天以后才回到西京,可是回去找上面禀报,上面的人对着他们一顿臭骂,“你们没长脑子吗?去到太平大队还蛮横无理,踢垮人家的门,人家有足够的理由让你赔钱,那个地方才是土匪窝,算了算了,你们以后别去了,再去宋洪兵那小子还会让你们赔钱,愿意赔钱就去,不想赔钱的以后别去,去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不差那几个老鬼。”
“是!”能怎么办,不能去,真的打起来,太平村的男女老少都会抄家伙打起来,到时候怎么办?杀了,打了,调军警,不可能的,法不责众。一个村的人,在新社会还没有说要打压一个村的百姓。人家还有理由,他们还没办法反嘴。
几位住在宋洪兵家里的老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宋洪兵在安装新的门板,“肖叔,戴叔,向叔,清姨,你们出来了,帮我一把,扶住这门板,我才好装。”
几位老人也不担心,乐呵呵的上前帮忙,几位路过的知青看到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回到知青点,几人悄悄的说,“好家伙,这群人都被赶走了,以后估计是不敢来了。”
“绝对的,要是我,我也不来咱们队里,咱们队里的人哪个不剽悍,女的都是剽乎乎的,我滴妈呀,这群家伙真是胆大,我在外边看着就发怵,兵子哥一人就收拾完十来人。”
“我们还真是幸运,能插队来到太平大队,这里很平静,也没有啥风波能进来在这里,我们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就行。”
“我家里寄信回来,我弟弟说寄去的腊肉可好吃了。”
“我爸妈也说了,这几年家里的生活改善都是因为我寄回去的肉,可把我叔他们羡慕坏了。”
一群单纯的,积极上进的知青,已经转变成彻底的农村新青年。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太平村的生活再次归于平静。
宋祥(小宝)眼睛都不带瞟一下的,安静的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小人书。几位老人坐在炕上和宋洪兵夫妻俩唠嗑,闲话家常,几位老人都不简单,别看他们戎装一生,参军前也是大学生,还是世交,都是出国留学过的高级知识分子,学贯中西。颜清也是,她和戴文博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去国读书,一起回国参加革/命,直到结成伴侣,风风雨雨几十年,从来都是不离不弃的相伴在一起。
几位老人被一起送来这里的时候,心里都忐忑不安,谁知道没有所谓的牛棚,还能住的不错,比一些老友住的牛/棚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队里的人都挺仗义的,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有色眼镜,都是一视同仁,活也不重。很是照顾他们,特别是宋洪兵俩口子对他们是没的说,有好事总是想着他们。
这些年,夫妻俩不少赚钱,都是私下的,现在不准私下买卖房子里,要不宋洪兵早就开始买房子,他经常私下嘀咕,“怎么就不准买房子呢?我还等着当包租公呢?”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小宝不忍直视,自己爸爸怎么这样,胸无大志,一心相当包租公。
小宝开始给哥哥写信,还有给燕京的小姨写信,把自己的愁绪写进信里面。
孟红梅最近觉得生活进入到一个老年阶段,这些年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眼能看到自己老了是什么模样,她突然不喜欢这样,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想改变,可是大环境这样,她也不能做什么。
最近烦躁的不行,脾气也是克制不住,老想着发脾气。
宋洪兵和小宝是小心翼翼的,这不小宝背着书包直接去了爷奶家里,“爷爷奶奶,我来了。”
“唉哟,我的乖孙孙,怎么这会儿来家,没有回去。”
“我想爷爷奶奶,先过来看看你们。”心里却想,最好留我吃一顿饭,睡一夜觉。
宋洪兵没得地方躲,只能乖乖的在家里伺候女王,“梅子,饭菜已经做好了,要小的伺候吗?”
“不吃,你吃吧!”
“又是怎么了?”
“我烦,我先睡一会。”
“这么早就睡啊?”
“嗯!”
最近孟红梅的状态完全影响宋洪兵,搞的他跟着日子也不好过,想着最近没事,要不带着梅子出去转转,反正他不差钱。
晚上,宋洪兵搂住孟红梅,“梅子,我请假带你去四处走走,玩玩怎么样?”
一直没有睡着的孟红梅,睁开眼睛,轻声的问:“去哪儿玩,合适吗?”
“合适,你说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样?”
“行,我想去江南看看,顺着京杭大运河走走。”说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
“带儿子吗?”
“他读书,不带。”
小宝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亲娘给抛弃了。
孟红梅第一次这么任性,想真正的随心所欲,第二天找到住在后面的清姨,请求她帮忙,“清姨,我和兵子要出去一趟,家里就请你们帮忙照看,还有小宝也麻烦你们,我们这一走得好几个月。”
“好几个月,你打算去哪儿溜达。”
“不知道,想顺着京杭大运河走走,我多看一些地方,我是真的烦,想好好到处走走。”
“也行,看你最近挺烦躁的,出去走走也好,家里的一切都放心吧!”
“好,我是得调整一下心态,确实不太好。”
孟红梅说这话的时候老尴尬,最近她搞的家里的两父子鸡犬不宁的,不是不太好,是很不好。
。。。。。。。。
制定好路线,两人带着行李就走了,孟红梅不敢看儿子哀怨的小眼神,挥挥手,把太平村抛到脑后,开始没心没肺的新旅程。
西湖畔,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这是旅行的第一站。旅途劳顿,住下的第一件事是睡觉,洗的干干净净,铺上自己带的床单,孟红梅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一梦,很美很甜。
西湖苏堤,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更有湖波如镜,映照倩影,无限柔情。最动人心的,莫过于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时,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置身堤上,勾魂销魄。沉醉于美景中,宋洪兵的照相机,咔嚓咔嚓的留下很多美丽的景象。景美,人美,保姆宋洪兵认真负责的拍照和保卫。
到处都留下孟红梅的笑声,她不但白天旅游看风景,晚上还偷摸私下买卖,换钱,是走到哪儿买到哪儿。
开始宋洪兵不同意,想让她好好玩玩就成 ,可是人家不听,死活要卖,没有办法保镖兼保姆只能听。夫妻俩开始了到一个地方就找黑市的习惯。
傍晚孟红梅和宋洪兵收拾停当,走出招待所,来到前天晚上约定的地方,中途二人已经伪装好自己,杭州市市郊外,一处隐蔽的树林,用汽车碾压出车轮,收进储物空间,地一堆的物资,都是难得弄来的东西,等了不久当地黑市的贩子豹哥带着几位小兄弟过来看到一堆物资,小惊了一下,这不是他们接受过最多的,但是也算是不少的,豹哥脑子活跃,知道敢夜里出来做大买卖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也不是软柿子。
规规矩矩的点完货物,交接好东西,钱货两清,还有部分全国粮票。
“这下满意了吧?”宋洪兵真是拿孟红梅没有办法,孟红梅也就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过得太乏味,想换点略微有波澜一点的生活。
孟红梅撇撇嘴,拉住宋洪兵一起走,“还行,还玩几次就不玩了,我也就是无聊,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年,我真是闲的,我们也不是每一处都停下来走走,直接从杭州去上海吧?”
“好,依你的。不过到了上海不要乱来,听我的。”
“好,我们去淮国旧多买几次,带一些回家。。”
“嗯!”
外面浪荡两个月,两人才踏上归途,一路上火车,很有“味道”的中巴车,牛车,他们都坐过,领略过不同乡村的风景,也在不同的城市游走在大街小巷,用胶卷留下城市古老的建筑影像,每一处的大街小巷,孟红梅都细心的分开归类,她好像找到自己未来要做的事,等到改革开放,很多地方都会慢慢消失,消失在改革的滚滚洪流中。
还没有进村,村里的人就发现夫妻俩大包小包的回村,“兵子,梅子终于舍得回来了,还好赶上夏收。”
“一白,队里最近没啥大事吧?”
“没事,能有啥事,一般人也不敢来我们队里惹事。”
一白嘻嘻哈哈的,确实没啥事。
回到家里小宝撅撅着嘴不肯原谅不带他跑的父母,最后死赖着要和的妈妈睡,其实就是搅和他爸爸妈妈的二人世界。
小宝睡在中间,头靠在妈妈怀里,小手抱住妈妈,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用力的吸吸,小声的啜泣,“妈妈,我觉得你不爱小宝了,是不是小宝是你和我爸捡的呀!”
孟红梅还没有说话,宋洪兵嘿嘿的笑起来,“可不是捡来的,还是你爷爷奶奶捡来不要送给我们的,好像是哪个草堆边上捡着的。”
“爸,你骗人,我是我妈生的,我和我妈可像了。”小宝听爸爸说的这么随意,又不愿意说自己捡来的这个话题,真是讨厌,臭爸爸,总是挤兑自己,嫉妒妈妈喜欢自己,哼!我明天还让妈妈补偿我幼小的心灵,还要和妈妈睡。
父子俩经常暗中较劲,孟红梅也知道懒的说破,让他们较劲,小宝比大宝还喜欢粘着她,可能是她自己生下来的关系。
回来后几天家里像个菜市场,天天来人,孟红梅像唱戏一样介绍各地风光,嘴巴皮子都说薄了,才打发完听西洋景的人,没事的时候,和清姨一起整理资料,还有写游记,还有一些历史,及建筑方面的,很对不懂的地方,先写个大概,再找这方面的专家咨询以后再写,不过不是现在。
做家务之于,孟红梅的生活更加的充实,不再作 ,也不再矫情,生活再次回归于平静,不过外地的亲人,还有儿子也知道她在收集一些地方的老建筑资料还有一些地方人文资料,到了别的地方 ,大家都会帮助她收集这些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