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摁住她——星球酥
时间:2018-08-06 09:03:14

  许星洲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可怜兮兮地道:“师、师兄你看我对你毫无隐瞒……”
  秦渡在许星洲头上安抚地摸了摸:“我帮你查。星洲,你学号?”
  许星洲哭着道:“一、一五三零零一三……”
  秦渡头疼地一边输入学号一边安抚:“师兄又没打算真的揍你……哎哎……”
  许星洲捂着耳朵继续装人间蒸发:“呜呜呜我的GPA……”
  秦渡安抚道:“GPA低也配得上师兄。”
  他又问:“密码?”
  许星洲用手指塞着耳朵,但是显然她这动作屁用都没有,因为她紧接着就呜呜咽咽地道:“星洲哥哥宇宙第一帅1234,拼音。”
  秦渡:“……”
  教务处登录密码都这样了,秦渡特别好奇许星洲别的软件登录密码都是什么智障东西……
  许星洲报完密码,立刻跑得离秦渡三米远,像是生怕听见成绩,又怕听不见。
  秦渡……
  ……秦渡懒得理许星洲,干脆利落地点了登陆,进教务处查成绩了。
  许星洲该出的成绩已经出了,新闻学概论A-,选修课基本都在B 以上,显然是她和教授们关系不错,加上确确实实是病假,教授们没有计较许星洲近大半个学期的缺勤。
  应用统计学考的最好。
  ——A,够了九十的门槛。
  秦渡付出了足足五个夜晚给许星洲补习,看到成绩简直比他自己捧丘成桐杯还高兴,觉得自己的补习真的卓有成效,连这么一块烂木头都被雕得有模有样……晚上奖励点什么好呢?
  他还没想好,屏幕上方,就跳出了一个微信信息框。
  312真人激情裸聊群:
  “粥宝去找她师兄了?这么一想,我们四个人中间,最有希望过上富婆生活的其实是粥宝了对叭?”
  秦渡:“……”
  上市公司董事长独子、现任世中集团最年轻的董事看到那句话,嗤地笑出了声——心里觉得确实应该用物质勾一勾他的星洲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许星洲,她还在逃避现实,偷偷瞄着秦渡,等自己的成绩。
  手里又有这么好的资源,秦渡看着屏幕想,不如使使坏,把她惯坏算了。
  一开始那个发信息的,似乎是许星洲那个姓李的舍友。
  过了会儿,似乎是程雁的人说:“放屁。”
  “她?还一夜暴富呢,”程雁在312激情裸聊群里,残酷地说:
  “许星洲女士跟我明说了,她如果被胁迫必须分手,只要开二十万就行。”
  激情裸聊群里,登时炸了。
  李青青:「???什么二十万?二十万这么点?许星洲脑子瓦特了吗这点钱在你市买个厕所够不够?」
  程雁对许星洲这一侧发生了什么丝毫不知情,毫不避讳地在宿舍群里疯狂嘲笑:
  「你粥那天和我说她师兄不值钱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你们品品!」
 
 
第77章 
  如果有人问秦渡,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秦渡会思考一会儿,把自己的不动产、股票、地权和海外资产全部加一下,然后说出一个九位数的天文数字……
  如果那个人转而问秦渡,你觉得自己在许星洲眼里值多少钱。
  秦渡会说:我这么疼她,也就无价之宝吧。
  ——秦师兄,世中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成年后就是集团最年轻董事,在他们那一圈太子爷里,秦渡都是翘楚:他的家世数一数二,财力能力俱是顶尖。
  师兄宠许星洲宠得如珠如宝,许星洲只要来蹭蹭他,就能要星星秦渡不给摘月亮,要仙女座师兄不给摘猎夫——就是平时稍微抠了一点,带着种杠精的意味。
  然后许星洲说:不用多了,给我二十万我就滚蛋。
  她闺蜜看不下去,恨铁不成钢地让许星洲多要点,至少分手了也得当个富婆去包养小鲜肉,结果许星洲说不行,他不值钱,多要算讹诈,二十万就是二十万,否则我良心不安。
  秦渡看着屏幕:“……”
  秦渡毫无波澜地将未读消息点了。
  那个激情裸聊群确实是许星洲的宿舍群,名字起得极其智障,但是这种智障似乎也不分男女——秦渡那群太子爷朋友还给他们的小群起名叫沿街要饭呢。许星洲的宿舍群刷屏的速度相当快,秦渡点了消息之后,许星洲决计是看不到他们讨论过什么了。
  许星洲缩在一边,一小小团,委委屈屈地小声问:“到、到底考了多少分呀?”
  秦渡将手机屏幕锁了,将手机递还给了她。
  秦渡说:“A——过九十了,算你命大。”
  许星洲振臂欢呼!
  “我看看——”许星洲笑眯眯地道:“哇!新闻学也有A-!这个学期真的赚大发了……”
  秦渡:“……”
  许星洲看到成绩就变成了快乐星球来客,天上地下都是粉红色泡泡,拿着手机跑过来蹭了蹭师兄,眼睛弯弯地道:“师兄师兄,你想要什么呀?小师妹都送给你。”
  那句话其实还带着点刻意的、情色意味的勾引,甜甜的,像一颗小小的星星糖。
  ——你要我,我也给你。她用眼睛说。
  秦渡低下头看这个恨不得趴在他怀里不松手的姑娘。
  许星洲一头松软黑发披在脑后,以丝巾松松束起,映着灿烂暖阳——她眉眼弯弯,是个特别乖巧的、适合亲吻的模样。
  不然就他妈的办了算了,秦渡那一瞬间发疯地想,许星洲这他妈天天勾引自己勾引个没完。整天住在他家里,没事还要用他的洗发水,洗完澡到处乱晃,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华言楼外,许星洲甚至踮起脚尖,似乎要主动亲他。
  怎么能这么甜?
  秦渡意乱情迷地单手握住女孩的细腰,与他的星洲抵了额头又抵鼻尖,华言楼外绣球怒放,天穹大雁长唳,星星在天空被吹得散落。
  那一刹那温情脉脉,而正在他们要亲上的时候,许星洲突然推开了他。
  秦渡:“……”
  许星洲开开心心地低头摸手机,一边摸一边说:“刚刚想起来,我得告诉程雁我考的比她高,她肯定只有A-……”
  “她当时还嘲笑我哦!说我肯定要完犊子,”许星洲认真解释道:“可是我考了A!我一定要把她气得吃不下晚饭。”
  秦渡舔了舔嘴唇,一摸自己的脖颈。
  然后,许星洲笑眯眯地看着手机道:“师兄兄,过会再亲你哦。”
  “不用亲了,”秦渡慢条斯理道:“师兄想好要什么了。”
  许星洲一呆:“咦?”
  秦渡伸手,两指一搓,充满恶意地道:“——房租。”
  许星洲特别开心:“嗯嗯嗯没问题!”
  “多少呀?”许星洲开心地抱着手机道:“我爸爸刚刚给我打钱来着,让我暑假出去玩,不要在学校闷着……”
  “不多。”
  秦渡说:“一个月两万。”-
  许星洲:“……”
  许星洲懵了一逼:“哈?什么?你说两什么?”
  女孩子显然是总住在大学宿舍里,没在外租过房子,更不了解上海市行情——但是就算再不了解,也能明白两万是个天文数字……
  许星洲立刻可怜巴巴地问:“师兄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秦渡想都不想:“是。”
  许星洲要哭了:“呜呜哪里我改!我不是考得很好嘛!还是因为没亲你?”
  “和考试没关系,”秦渡凉飕飕地说:“你自己用脑子好好想想吧。”
  秦渡又道:“房租两万,市场价一个月四万,按合租来算的,没多要你钱。”
  许星洲:“……”
  一个月四万的房租到底是什么神仙房子,许星洲眼前一黑,但是心里却也勉强能理解那个房子巨贵无比,毕竟上海市那是什么房价,秦渡住的又是哪个区的什么小区……
  “暑期兼职。”资产阶级剥削者不爽地说:“还清之前给我搞明白师兄为什么生气。”
  许星洲可怜巴巴蹲在地上:“呜呜……”
  然后,秦渡将许星洲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
  “去吃饭了,”秦渡不耐烦地说:“好不容易定了个位子,再不去就没了。”
  秦渡用的力气相当大,捏着女孩儿的手腕,许星洲被拽得嗷嗷叫,委屈巴巴地说:“师兄你轻……轻一点儿……”
  秦渡瞥了许星洲一眼。
  “真的很疼,”许星洲伸出细细的小臂,又娇气又委屈地说:“师兄,你看,都红了。”
  她的小臂上还扣着那个闪耀的手镯,星星锁着月亮,在金黄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秦渡:“……”
  那一截手臂犹如洪湖的荷,又白又嫩,半点红模样都没有。
  秦渡逼问地看着许星洲……
  女孩子扁了扁嘴,又眨了眨眼睛,仿佛在佐证自己真的很疼似的。
  秦渡叹了口气,在许星洲手臂上微微揉了揉。
  “……唉,行吧。”
  他说。
  阳光灿烂,许星洲笑了起来,在自己的手腕上呼地一吹。
  秦渡注意到,那个动作她做得自然无比,犹如在吹蒲公英一般,带着种难言的稚气和童心。
  像是一朵在炽热阳光下盛开的、鲜活的太阳花。
  然后秦渡伸手,松松地与许星洲十指交握,带着她走了-
  许星洲总觉得,今天的师兄有点怪怪的。
  他好像真的憋着股气似的,总莫名其妙地打量自己——确切来说,秦渡从出了成绩之后就有哪里不太对劲,弹许星洲脑袋的时候下手也有点重,更是明确说了‘你惹我生气了’。
  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星洲摸着自己的脑壳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秦渡预约了一家枫泾的私房菜,开车过去就花了近一个半小时。
  私房菜在河道边上,是一座几十年的江南民居,黑瓦白墙,外头刷的石灰都有些剥落了,白月季与霍山石斛掩映交错,老板与老板娘及其热情,一晚上只招待两个人。
  小窗外落日江花红胜火,江南风景旧曾谙。
  私房菜的红烧肉晶莹剔透,连皮都煨得柔嫩,甜而不腻口;油爆虾的河虾嫩的出水儿,咬一口红油和汁水砰地迸出,连炒的小青菜都甜脆生嫩,许星洲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太……”许星洲小声道:“太好吃了吧。”
  秦渡给许星洲夹了筷清炒茨菰,闲散地道:“之前老陈和肖然来吃过,都说特别好吃。结果师兄五月份的时候打电话定了位置,现在才刚给我匀上一个。”
  许星洲笑了起来,问:“你居然还会等呀?”
  秦渡这种人一看就是特权惯了,要么拿钱砸人,要么拿名头压人——如果钱权解决不了,他绝不执着,何况这还只是小小的一顿晚饭。
  放在以前,许星洲怎么都不敢想,他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位置等一个多月。
  秦渡棱角在夕阳中柔和下来。
  “你喜欢这种事。”他喝了口汤,说话时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温暖:“实际上,你也确实挺喜欢的。”
  许星洲那一瞬间生出一种感觉。
  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的公爵,终于走进了万千苦痛和凡人的世界。
  他就这样,前所未有地活了起来。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许星洲茫然地想。
  这过程极其的潜移默化——秦渡的身上就这么偷偷多了一丝人味儿。他之前虽然面上带着笑,却给人一种极其高高在上而对周围一切不屑一顾的感觉。
  如今他坐在对面,夕阳落在他的棱角上,柔和得犹如春天融化的川水。
  秦渡夹起一筷茨菰,放在米饭上,往里塞了塞。
  秦渡突然开口问:“暑假打算怎么办?”
  “啊?”许星洲的思路被打断,先是楞了一下,接着道:“我托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帮我留了个区图书馆的暑期兼职,我也好学一下语言。”
  秦渡:“……也行。别找太远的,师兄到时候去接你不太方便。”
  许星洲笑道:“师兄你还会来接我呀?”
  秦渡没说话。
  “因为图书馆工作清闲嘛,我打算暑假好好学一下西班牙语。”许星洲笑眯眯地道:“以后说不定会用到,毕竟用的人好像比英语还多呢。”
  秦渡莞尔一笑:“以后怎么用到?”
  许星洲笑得眯起了眼睛:“出去探索世界呀。”
  “——拉丁美洲,美南。”
  许星洲开心地说:“再到东南亚,甚至北非,还有西班牙本土。应用这么广,简直有种横跨全世界的感觉!”
  “不过师兄你放心,”许星洲甜甜地笑道:“我绝对不会因为师兄不会西班牙语就歧视你的!”
  “……”
  秦渡仿佛听到了什么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叼着筷子看着许星洲。
  许星洲开心地看着他。
  许星洲笑道:“我会好好学,争取给你当翻译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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