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兽为患——九凤求凰
时间:2018-08-12 09:13:02

  巫师见不敌二人,连忙扑倒在女子怀中,慕容绣清醒过来,望着孩童眼泪如珍珠般落下,胆怯地说道:“姐姐,这两个人是妖怪,她方才控制了你的的心智,现在还要杀我。”
  纪妙之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
  慕容绣搞不清状况的将男孩护在身后,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你让开,他的身体已被妖物给占据,根本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你不要被他迷惑。”纪妙之见她将男孩圈在怀中,又见他邪魅得意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将他撕个粉碎。
  慕容绣抱紧了男孩,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只看到你们要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你们要杀他,那便先杀我好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害他。”
  纪妙之气急败坏地解释着:“你被他蒙蔽了,既然是我们将你带到这来,为什么牵你手之人是这个小男孩?”
  男孩扬起头泪光点点地抬眸道:“姐姐…姐姐我害怕。”
  慕容绣低下头,摸了摸他的脸,安慰着:“你不用怕,道长很快便会来救我们的。”
  纪妙之无奈道:“你真是迷了心窍,还相信这个小鬼头的话。”
  沉默许久的胥长廷在一旁说道:“不必同她废话,直取了他的性命便是。”
  见他主动出击,男孩一把推开慕容绣,锐利的长剑割破了她的手臂。
  纪妙之大骇,错愕地喊道:“长廷,快住手。”她面色凝重,继续道:“你看到没有,他方才将你推出去挡剑,他根本不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正在此时,赵升也赶来过来,他扶着受伤的慕容绣,只听她求道:“道长,这两个人会妖术,救救这个孩子。”
  赵升扶着她坐下,说道:“交给我。”
  看清那人脸时,纪妙之震惊万分,这个屡次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虽每次身份不同,容貌却无丝毫改变,她语无伦次地问:“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何我每次遇见你,我们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正在她未防备时,慕容绣抢过赵升手中的剑,朝纪妙之胸口刺去,胥长廷察觉不对,却为时已晚。
  “小心!!!”
  他飞快地抱住了纪妙之,只见她低下头,看着鲜血从胸口潺潺流出,却还像个孩子,只知疼痛不已的委屈道:“长廷,流血了,好痛。”
  胥长廷目如寒潭,又似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吞噬。他的剑眉间生出紫色的明珠印记,蓝色的锦袍如云烟一般随风飘动,整个人被紫光笼罩着,神秘而不可一世。
  赵升依旧面色平和,说道:“你果然是妖。”
  胥长廷带着森然的语气对他说道:“滚开~你若不让开,我便将你们二人都杀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红莲之刺,墨发飞扬,如同黑色的蝴蝶一般,他蹙紧了眉头,似乎抑制身体中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慕容绣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他,他怎么了?”
  赵升答道:“别管那么多了,赶紧离开这,等他清醒过来就大事不妙了。”
  见他弯下腰端详着纪妙之,站在一旁的慕容绣问道:“道长,你认识此女子吗?”
  赵升一心修道,与人接触甚少,更不要说是女子,可眼前的女子似乎相识,却怎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摇摇头,说道:“应该不认识,可又似乎在哪里见过。”
  纪妙之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恍惚中,只见慕容绣端着汤药从门外进来,说道:“你醒了,是道长让我救你的,你不会还会想杀我吧?我们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长廷呢?”纪妙之见她不回答,心底便隐隐不安,她穿上了鞋,不顾一切地跑出了门。
  慕容绣在身后焦急地喊着:“你受如此重的伤,外头又下着如此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赵升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冷声说道:“回去!”
  纪妙之答道:“我要去找长廷。”
  “你重伤未愈,想死吗?”赵升二话不说,提着她的衣襟拽着往回走。
  纪妙之气恼地破口大骂道:“你个苦瓜脸,你放开我,你如此对我,信不信等我恢复了法力,将你打成南瓜头?”
  见她仍不安分,赵升在她身上贴了一道定身符,纪妙之躺在床上除了脑袋浑身动弹不得,她转着乌溜溜的眼珠,说道:“你在我身上贴的什么鬼东西,我又不是门,你往我身上贴对联干嘛?”
  赵升冷冷道:“你太吵了!”说罢,他端着碗继续说道:“喝药!”
  纪妙之赌气地撇开头,愤愤地说道:“我不喝,我哪儿知道你这是不是毒药,是不是想借机毒死我。”
  “不喝我倒了,受罪的是你自己。”赵升随手将药倒了,往门外走去。
  见他离开,纪妙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贴了符咒,高声喊道:“臭道士,你把定身符揭了再走行不行?”
  赵升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向外走。
  
 
☆、(叁)猳妖之国
 
  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讥讽地嘲笑道:“被人误解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
  纪妙之勉强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愤愤地说道:“妖巫, 你不得好死。”
  “骂吧,你不是想去猳国么?我现在便将你送到那里,大王定然会很喜欢的。”
  男孩的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 竟让纪妙之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若不是与猳国勾结,他必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来害人, 这一切的主谋,必然是他口中的大王。
  纪妙之微微张口,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她身上又下了定身符, 更是无处可逃, 她只记得男孩阴冷的笑意,之后便没了知觉。
  直至第二日,胥长廷才发现纪妙之被赵升带走了,他几乎将豫州翻了个底朝天。
  找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不顾一切地闯进了屋中, 问道:“赵升,我主人在何处?你将她弄到何处去了?”
  赵升诧异地站起身,吃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别来问我任何问题, 回答我纪妙之在何处?”胥长廷担心她的安危,也担心她被那些猳妖抓走,因为她本就身受重伤, 更无法保护自己。
  赵升目光平淡,回应道:“她在房中休息。”
  这时,慕容绣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说道:“道长,不好了,那女子她逃走了。”
  赵升眉间若蹙,沉吟道:“不可能,她身上有我下定身符,不可能轻易脱身的。”
  那是祖师传他的符咒,不可能一夜就失效,他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心中隐隐有些懊悔,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赵升你听着,若她出了什么事,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胥长廷怒视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住处。
  待纪妙之从梦中醒来,发现周围坐满了女子,她们容颜秀丽,也正值豆蔻年华,神情却露出了淡淡地忧伤。
  她坐起,试探性地问道:“这里好热闹啊,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女子白了她一眼,哭哭啼啼地回应道:“你还有心情笑,这里是猳国,我们是被抓来替猳妖抓来繁衍后代的。”
  “啊,原来真有此事啊?那岂不是不仅要生小猴子,还要变成母猴子?”纪妙之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大概是他们专门用来关押人类的地上,四周只有冰冷的石壁,潮湿而阴暗,时而还有几只老鼠东逃西窜着。
  纪妙之抚摸着石壁,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少女嗤笑道:“逃?别开玩笑了,这铜墙铁壁的,往哪儿逃?”
  “打开这地牢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纪妙之受了伤,根本无法运行真气,这石壁果真如生铁般坚、硬,就算是她没有丧失法力,恐怕也无法打开。
  铁壁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居然有道暗门被打开,只见进来的是一只类似猿人一般的怪物,少女们站起身,蜂拥而上大声地喊道:“喂,你这个怪物,赶快放我们出去。”
  那人竟然说起了话:“大王听闻你们人类,最是团结一心,礼让谦和。你们六个人中,只能有一个人存活下来。”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立马改变了方才的想法,争抢道:“我不想死啊,让我去服侍大王吧。”
  “凭什么是你,应当是我才是!”
  猳妖将水果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道:“这里只有一个人的食物,五日后,我会再过来,活下来的人便可留在大王身边。”
  纪妙之看着众人争抢着地上的沾满污秽的水果,互相撕咬着,只为博取求生的机会。那人随即又将门关上,她跑上前怒吼道:“你们大王没吃药吧,这样很好玩吗?”
  慕容绣端着茶杯,看着一筹莫展的赵升,说道:“道长,喝点茶吧。”
  “人是我弄丢的,我一定要想尽办法将她找回来。”赵升虽嘴上不承认,心底却是百般自责、懊恼。
  慕容绣不以为然,劝说道:“道长,说不定是她自己跑了,你又何须如此自责?”
  “不可能,她身受重伤,又如何解得开符咒,离开这呢?”赵升觉得此事必有内情。
  慕容绣冷哼一声,说道:“她是妖怪会妖法,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听说豫州近来失踪了许多女子,而且都是及笄之年未出阁的少女是吗?”赵升低眉思忖着,或许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是同一个人在搞鬼。
  慕容绣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是啊,我听说蜀中有猳国,每当这个季节,便会下山来掠夺未出阁的少女。”
  话音甫落,赵升便出了门,慕容绣在后头喊道:“道长,你去哪儿?”
  赵升简洁明了地回应道:“去你说的猳国,绝不能让妖孽如此猖狂下去。”
  送来的食物很快便被她们吃光了,如今只能靠水去维持,她们其中瘦小孱弱者,受了伤而高烧不退。
  纪妙之检查过他们送来的水,其中有致幻癫狂的药物,所以她们才会变得凶狠,嗜杀。
  “你们别喝这水,他们在这水里下了使人会产生幻觉的药。”
  女子一把将她推倒,冷冷道:“不喝,我们都会死。”
  五日的光景过去,那日的猳妖又来到地牢,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众女子,打开了地牢门,而将她们放出来并不意味着结束。
  猳妖回禀道:“大王,按照您的意思,都将她们从地牢中放了出来。”
  男子一袭长袍被长风卷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我就想看到她们互相残杀的样子!”
  那些喝下水的女子,早已神智不清,她们在山谷中游荡着,却无法寻到出山之路。
  女子揉着眼睛,惊诧地说道:“皇宫,我这是来到皇宫里了吗?”
  她们已分不清眼前是真实和幻境,纪妙之见其中一个女子痴傻地将蕲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将它当作了什么饰物。
  她走上前摇着沉迷在幻境的女子,说道:“你们醒醒,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幻觉。你快将它拿下来,这是蕲蛇,有剧毒的。”
  她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有的甚至倾身投入了冰湖,纪妙之无法制止这一切,她捂着胸口,任何的情绪都能扯痛她的伤口。
  男子拍着手,走上前:“不被外相迷惑,意志坚定,女郎果然不是寻常人。”
  纪妙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子,嗤之以鼻道:“不是说猳国都是猿身的妖怪吗?看来不过是虚言而已。”
  男子冷笑:“哼,你们人类的谎话说的难道不多吗?这些人心中装满贪欲,我正好在满足她们的心愿啊,在幻想快乐中死去,那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纪妙之目光凛冽:“那为何不如一刀杀了她们?”
  男子饶有兴致地说道:“那多没意思?”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猳妖,吩咐道:“来人呐,好好招待这位女郎,要用山中最好的待客之道,明白了吗?”
  猳妖点头哈腰地说道:“是,小的明白。”
  不多时那人便端了一盏茶上来,作出请的也姿势:“女郎请用茶。”
  纪妙之轻嗅,便觉味道不对,问道:“什么茶怎么是红色的?”
  猳妖回答道:“那是那些女子鲜血做的,在断气之前放下的血液,最为新鲜可口。”
  纪妙之憎恶不已地挥开手,怒骂道:“你们这些妖精,害人不浅,竟还要喝人血。”
  猳妖在背后冷道:“大王说过,你不能离开这。他说想让您在此看完这出好戏。”
  “对你们来说这就是好戏?拿她们当作玩物,看她们为了存活而厮杀?”纪妙之实在无法容忍他们的残忍。
  而此时,赵升和慕容绣已来到了蜀地,这里一片荒芜,野草丛生,根本没有所谓的高山。
  慕容绣疲惫地坐在一块巨石上,问道:“道长,此处根本就没有传闻的高山,会不会书上记错了?”
  赵升面色沉静,说道:“不要用眼睛去看表象,路在自己心中,用心去感受,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须臾间,眼前出现了他们寻觅已久的高山,赵升急着找到猳山,却见身后的女子并未跟上来,只好折回。
  望着女子坐在地上,神情异常,赵升问道:“怎么了?”
  慕容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娇嗔道:“好像是被毒蝎子咬了,道长,我会不会死啊?你帮我将毒吸出来好不好?”
  赵升眼底流露出一丝慌乱,毅然拒绝道:“我是修道之人,多有不妥。”
  慕容绣撇开头,语气略带不悦:“你们修道之人,就如此不重视人命吗?如果我死了,你却袖手旁观,难道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赵升闻言,有些犹豫,又随即下了一个决定:“好,那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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