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兽为患——九凤求凰
时间:2018-08-12 09:13:02

  墨子宣走上前, 却不明真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灵一旦离开了书卷,一切便会不受控制。书籍中的妖魔也会出来夺取书灵的性命,成为新的主人公。那些妖魔一直悄无声息地跟着云裳, 常人却无法看到。
  云裳担忧它们会伤害墨子宣,催促着:“你快走,别管我。”
  她左肩衣服已被撕破,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却猝不及防间又多了一道道血红色的伤痕。墨子宣挡在了她的面前,又将门派法宝取出,照出了妖魔。他怎会真的弃她不顾,只见他随后在半空中画了什么。
  双手一推,那妖魔便化为了一团黑气,消散在空气中。云裳拉紧了衣服,问道:“你不是恨我杀了你师傅吗?为何还要救我。”
  墨子宣冷冰冰地回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不能让你死在这些妖怪的手中。”
  纪妙之通过昆仑镜感受到了一切,站起身说道:“是墨子宣,他好像出事了。”
  胥长廷拉住她,目光平和,说的:“你不要去,这是他的劫数,有人用书灵迷惑墨子宣,一切都要看他的定力了。”
  书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他的房中,迷惑墨子宣,可那人的目的,纪妙之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这么做?”
  胥长廷暗暗思索道:“我想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纪妙之与他相视了一眼,她能猜到胥长廷说的是谁,抬眸问道:“楚秀,莫非这书是他放在墨子宣的房中的?”
  楚秀这个人生性胆小,不敢去亲手杀死掌门,却会在背后做一些小人行径,若是说他将书放在墨子宣房中,也是极有可能的。
  胥长廷说道:“只有他有这么做的理由。”
  纪妙之点头认同道:“他也想继承掌门人的位置!”
  观中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纪妙之只好拉住一个小弟子,问道:“楚秀在哪里?”
  那小弟子想了良久,说道:“师兄,我们已多日未见到三师兄了。”
  小弟子领着二人来到楚秀居住的房间,推开门空气中却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恶臭,纪妙之闻着气味走到了柜前。打开了柜门后竟发现一具尸体从柜子里摔倒了地上,而那人正是楚秀。
  他的身上爬满了纪妙之从未见过的青壳虫,它们似乎正在享用着食物。她转过身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胥长廷连忙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喊道:“不好!”
  纪妙之错愕不已地问:“你这是什么?”
  胥长廷似乎看透了一切,答道:“蛊虫。”
  纪妙之微怔:“蛊虫?”她曾经不是没见过蛊虫,都为毒虫所制,可是这种样子的蛊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胥长廷依旧目无波澜:“我大概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用扶桑粉将蛊虫吸引到陶瓷容器中,又找到了应霁和虚怀道长,定住了二人后,又将银针刺入了他们的太溪穴。那些毒虫如同受扶桑粉的牵引乖乖地从二人的身体中爬了出来。当蛊虫离开了身体,尸体渐渐开始腐烂。
  纪妙之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胥长廷解释道:“是有人对这些蛊虫使用了催眠之术,所以他们都钻入了死者的体内。”
  纪妙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明:“那他们为何尸体都不会腐烂呢?”
  胥长廷看了一眼地上的粉末,说道:“那就和这些粉末有关系了。”
  纪妙之蹲下身,用指尖蘸了些粉末,轻嗅着说道:“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传闻琅琊山上每到子时便会开出槿榠花,它们的花瓣上会产出少量的花粉,可使人尸身不腐。”胥长廷望着窗外,一切都真相大白,那人便是用喂了槿榠花粉的蛊虫,来操控这些死尸的。
  纪妙之沉吟道:“那幕后主使者会不会就在琅琊山附近?”
  胥长廷说道:“我不确定,但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整个青云观那么简单。”
  纪妙之看着器具中的蛊虫,说道:“我们可以将这些蛊虫全都聚集到一起,用火将它们烧光。”
  胥长廷皱了皱眉,说道:“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被他用蛊虫控制,也不知道下一次会落到谁的头上。”
  “那我们就去琅琊山,一把火烧了这些害人的东西。”纪妙之烧完这些蛊虫,便与胥长廷赶往了琅琊山。
  这一带也算是山清水秀,只是谁也没想到成了妖魔利用的资源。骤然间,晴空万里的天气,风沙肆虐,这时一个绿衣女子闪现到二人面前,她长相古怪目光却冒着寒光:“你们在做什么?”
  纪妙之见她的容颜,问道:“你是什么妖怪?”
  那女子面色大变,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我是妖怪?”
  胥长廷拉住了她,解释道:“她是此处的山神。”
  纪妙之诧异不已:“山神不都是男的吗?”
  胥长廷不疾不徐地说道:“神与佛一样不分男女,她是女身。”
  那女子行峻言厉,说道:“你们要放火烧山,也要问问我的意见吧?”
  胥长廷淡淡一笑,说道:“山神多有得罪,只是有人利用槿榠花害人,您身为神仙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女子看到眼前俊秀的男子,语气微微软了下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山神,人间的安危与我有何关系呐,总之你们不能放火烧我的山。”
  纪妙之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们?”
  女子捋一捋长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纪妙之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女子,只见她屈了屈手指,目光一动不动地留在胥长廷身上。她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在耳边低喃了几句。
  纪妙之见状莫名地恼火起来,见她的手还留在胥长廷的臂上,暴喝道:“喂,你做什么,把手撒开。”
  女子挑衅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他娘子啊?”
  纪妙之一时哑然:“我……”
  那女子咧嘴笑了笑,耍着无赖:“回答不上来就不是咯?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不能握着他的手了?”
  纪妙之被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
  女子又继续道:“你倒是问问他,是喜欢喇叭花,还是喜欢像我这样的牡丹花。”
  二人的目光如同带着剑光闪电,丝毫不退让:“呵,你说你像牡丹花?是施肥太多的牡丹花吧!”
  女子嘲讽道:“那也总比某些人前胸后背没区别的好!”
  纪妙之撸起袖子,火药味十足,捻着手诀,蓄势待发:“你!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头发?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烤牡丹!”
  二人飞到了半空中,胥长廷剑眉紧蹙着,人家好歹是山神,上百年的功力,纪妙之又怎会是她的对手,他唤道:“妙之!”
  女子耀武扬威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会火术?”
  为了避开她的烈火术,山神用泉水浇灭了烈火,随即又念着咒语,驱动了比方才还要大的火球。
  胥长廷见火球向纪妙之飞去,连忙弹指将火球向反方向挥去,却没想到山神未能及时避开,烈火引燃了她的头发。
  她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们欺负我!我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
  她梨花带雨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即又跳入了不远处的河中。
  纪妙之见她狼狈而逃的样子,有些懊悔道:“我们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胥长廷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敢觊觎你相公,火烧她头发已经便宜她了。”
  纪妙之冷不丁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自己先勾引她。”
  胥长廷作了一个手势,叫屈道:“我冤枉呐,我可正眼都没瞧他。”
  纪妙之撇开头,还是有些不痛快:“那你以后出来先戴个帷帽。”
  胥长廷不解道:“我需要那个做什么?”
  纪妙之冷哼一声:“遮住你这张为祸苍生的脸。”
  胥长廷眉眼一弯,乐得找不到北:“你这是在吃醋吗?”
 
☆、(伍)字灵显圣
 
  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见男子停住了脚步, 纪妙之问道:“怎么了?”
  胥长廷点点头, 说道:“有人!”
  “是山神吗?”纪妙之以为是山神仍不甘心要跑来与她算账,她顺着胥长廷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年迈的妇人, 抱着腿坐在地上。
  她焦急地看着二人,露出了求助的眼神:“救救我,我方才被毒蛇咬了。”
  “是个妇人。”纪妙之说罢, 随即蹲下了身替她查看着伤口,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伤口处钻了出来,又钻进了纪妙之的衣袖,她却毫不察觉, 释然地一笑, 安慰道:“大婶,这种蛇没有毒的,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替你包扎一下。”
  “谢谢,姑娘你人真好。”那妇人说罢便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抽出了一把匕首向她挥去。
  胥长廷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妇人如同失去了支撑的傀儡瘫软在地上。
  胥长廷见她脖子上的伤口, 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纪妙之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没事,好在你及时发现。”
  如今□□控的人越来越多, 而他们却不能找出真凶,纪妙之不禁皱着眉,感慨道:“若不再找出幕后的操控者,恐怕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惨死。”
  就在此时她的脖后一阵痛痒,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痛痒感立刻消失了。
  胥长廷仍心有余悸,问道:“你怎么了?”
  纪妙之淡淡一笑,说道:“无事,只是觉得脖子有些痒。”
  胥长廷仍不放心,朝她衣襟处的方向探去:“我看看。”
  纪妙之面颊绯红,说道:“不必了,我无妨的。”
  小屋中,二人立掌相对而坐,云裳的外袍不知何时脱去,她有些震惊地看着墨子宣,问道:“道长,你不是说男女有别?”
  墨子宣神情有些局促,他的额角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说道:“别说话,我替你疗伤。”
  云裳却追问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见他撇开头,双唇紧闭,仍旧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她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她只想在自己快消失的时候留在他身边,央求着:“你说过我是书灵,若是离开那本书,我就会一点点消失,那么在此之前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如樱桃一般的红唇就这样落在了墨子宣的唇角,男子盘腿坐在原地,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可云裳却锲而不舍地亲吻着他的面颊,耳根,她的声音如同绵绵的海浪:“不要拒绝我,就当作是我强迫你的。”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听到一个沉闷的男声传来:“你爱上他了?”
  云裳惊恐的看着房梁,面庞煞白,说道:“我没有。”
  那男子阴冷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别忘了你的命是谁创造出来的,你必须要终身效忠于我。”
  云裳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男子,解释道:“可是他并不像您说的那样,他一心向道,正义凌然。”
  那声音带着斥责说道:“糊涂,天下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你若是没那个能力,我便杀了他。”
  没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云裳只能暂时妥协:“不要,我一定能做到的,再给我三日,我一定能让他彻底爱上我,放弃修行。”
  月朗星稀,女子从睡梦中醒来,顺着铜铃的声音向一棵古树走去,没有人想到她在同一棵树对话:“这个世界他不会怀疑的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还需要你。”
  她似乎已经被人操控,点点头说道:“明白。”
  男子紧随其后,看到她异常的表现,问道:“主人,你站在那做什么?”
  那女子并未作答,依旧面朝着树一动不动,胥长廷抬高了嗓音唤道:“妙之?”
  纪妙之这才转过身,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见她衣衫单薄,胥长廷皱了皱眉嘀咕着:“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纪妙之撒娇道:“那你抱我进去啊。”
  胥长廷笑了笑,说道:“你这只小猪,我怕我抱不动你。”
  纪妙之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就想抱别人对吗?”
  “我可没这么说!”胥长廷连忙服软不服,抱起纪妙之向客栈走去,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却有一种密不可分的亲密。
  纪妙之将脑袋往他的胸口缩了缩,说道:“长廷,可否同我说说紫微星君以前的事。”
  胥长廷有些诧异,问道:“你为何突然想听他以前的事?”
  纪妙之目光闪烁,笑盈盈得说道:“因为是他制造了你,我想了解他,其实是想更了解你。”
  胥长廷沉思了良久,只挤出了几个字:“他……他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纪妙之问道:“就这样?”
  胥长廷点点头,他知道紫微对她的感情,可是他不愿去解释,或许爱情本就是自私,不知多久他才将这个字说了出来:“嗯。”
  见她质疑地目光,胥长廷撇开了话题,说道:“书灵不能离开书太久,我们必须要尽快先找到墨子宣,将这一切问清楚。”
  纪妙之也未追问,只说道:“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