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兽为患——九凤求凰
时间:2018-08-12 09:13:02

  “她中了魔媵的蛊术,嗜杀成性,到最后甚至会将自己也杀了。”白泽叹了一口气,魔媵他何曾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过?
  纪妙之虽不喜欢阿依素,可看她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生怜悯,又问:“可有药解?”
  白泽摇头:“除了魔媵,无人可解。”
  纪妙之嫉恶如仇的心理又滋长起来,她忿怒地向魔媵的房怡轩,怒声吼着:“魔媵,你为什么要害阿依素?”
  “你们修士都像你一样行为莽撞?你就如此喜欢观摩男子未穿衣服的样子?”魔媵的腹上只搭着一条薄如蝉翼的轻纱,以撩人的姿势缓缓坐起。
  纪妙之立马撇开了目光,鄙夷不屑地说道:“你是普通男子吗?你就只是一条自以为是的臭蛇。”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壹)异兽之城
 
  纪妙之不理,忿怒地说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害阿依素。”
  魔媵披起外袍,半倚在她身旁,媚眼如丝:“因为不尊重灵魂,亦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这样的人为何还活着?”
  “你是真的受伤了?剜去鳞片,一定很疼。纪妙之想起玄溟的话,眉头紧锁,打量着他。
  魔媵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地说道:“妙之,你要保管好舍利子,更不能落入长廷之手,他要得舍利子是想恢复肉身,来报复我。”
  “长廷?”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由让纪妙之惊奇。
  魔媵点点头,思忖良久,又道:“恩,长廷便是白泽的本名,仙玥因他而死,他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纪妙之面露错愕之色,从未听过白泽说起过他曾为人身,对他的事也知之甚少,“小白和仙玥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你的妻子吗?”
  魔媵神秘一笑,又道:“这个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总之你要小心提防他。”
  魔媵于她有救命之恩,而白泽又帮过她,而就是这样两个两不相干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纪妙之分不清真真假假,呢喃道:“师傅,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她负气出了城主府,便决定独自去寻舍利子,白泽早就预料她的心事,也知魔媵会和她说什么,他沉默不语地跟在纪妙之身后。
  纪妙之拔剑,目光凌厉:“小白,你根本一直都知道仙玥陵在这儿,却一直隐瞒我骗我,枉费我一番苦心。”
  “我没有骗你,若我真想骗你的舍利子,那日在馆阁,你在地牢降服饕餮,我便应该和舍利子一同消失。我不让你进去是因为陵墓是魔媵建造的,其内设有七煞锁魂阵,常人根本无法破阵。”白泽也不闪躲,乌溜溜的双瞳仰望着纪妙之。
  “我不明白,你为何对魔媵的事情一清二楚,你认识仙玥?”令纪妙之一头雾水的是魔媵的话,师傅曾言不要轻信他人,更说过舍利子能令人起死回生,增加道行,更要提防同道中人。
  白泽目光炯炯,反问:“你看我这般模样,怎会与她相识?主人,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帮你从魔媵那得到破阵之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都把我当傻瓜,明明知道我脑袋不好使,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她来这里的这段日子,就出了很多状况,她实在很担心师傅的身体。
  白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又问道:“主人,你可以将这印、心咒解开吗?”
  纪妙之绞尽脑汁,摇头道:“师傅没有教我如何解咒。”
  白泽坚定地说道::“所以这术法只要在一日,你便永远是我的主人,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如果我违背誓言,那就让我变得更丑。”
  纪妙之哭笑不得,嗔道:“你要是再丑,人家邻城的百姓可就不是扫帚疙瘩,而是耒耜柴刀了。”
  纪妙之一回来,便遇到了堇漱,她走上前,忙问:“妙之姐姐,情花可曾寻到?”
  纪妙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从情花林中出来,偷偷藏了一朵,不过你真的要用它来害你的晴郎?”
  看到情花,堇漱暗笑,她拔下头上的翠簪,说道:“妙之姐姐这就莫管了,此簪名为绿雪含芳,价值不菲,你替我办妥此事,便赠予你。”
  “我不是为了这个,你可能是误会了。”纪妙之站起身,想将簪子还给她。
  “那你是为了什么?罢了,堇漱还有要事,先行告辞。”堇漱说罢,连忙想要离去。
  纪妙之看着她柔美飘逸的身姿,转瞬又想到什么,喊道:“堇漱,此花要用心头血为药引,熬制完成后立即喂其服下,方能奏效。”
  堇漱驻足,却未回眸说道:“多谢提醒。”
  “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纪妙之仓皇失措地转过脑袋,就连翠簪也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好在不是被魔媵发现,她轻舒了一口气,撅着嘴道:“小白,你走路都不带声啊?我这刚放在肚子里的小心肝,差点又被你吓得跳出来。”(T﹏T)
  白泽跳到了桌子上,与她对视着说道:“我看你胆子大的狠,敢帮别人去偷情花蛊,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容貌,跟那饕餮只有人与兽的差别。” 
  纪妙之指着他,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进地牢,生个小饕餮。”
  白泽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最毒妇人心。”话音甫落,见纪妙之弯下腰欲拾那支翠玉簪,连忙喝止:“别捡,她不会那么好心,她想用这个簪子掌控你。”
  纪妙之盯着那支簪子,惊诧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会法术。”
  “她身姿轻盈,法术应该不在你之下,而且她说话目光闪烁,来这里应当还有别的目的。”
  纪妙之捏着他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说道:“身姿轻盈,你不就是想说她身材好,引得你这只小兽春心荡漾。”
  白泽一屁股坐到地上,愤愤地吼道:“我是神兽,不是禽兽!”
  少顷,纪妙之挠了挠脑袋,问道:“不就一个字的差别吗?”
  白泽两颗如紫水晶的双瞳,如同燃烧着两团火焰,快要迸发出来,刚想开口,眼前的人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让纪妙之担心的就是白泽偷吃,每次她从集市买来各式的油食,馍馍、酥饼,偷偷塞在箱子里,第二日总能不翼而飞,刚开始还以为房中有老鼠作祟,久而久之,她发现无论她放在哪儿都能被偷吃掉。
  不管她走到哪里,白泽都会跟着她的气味来,本在池边美滋滋地晒着太阳,他却死皮赖脸地跳到了纪妙之的身上,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喂,不准趴我身上。”
  白泽咂吧着嘴,摇晃着尾巴,说道:“软软的,很舒服。”
  纪妙之嫌弃地看着他,道:“你这个神兽一定是假冒劣质物种,竟然掉了我一身毛。”
  “昨日的蟹粉酥实在是太好吃了。”白泽似乎意犹未尽。
  纪妙之捏着拳头,怒声道:“原来是你吃掉了,我说怎么每次都!!!”
  白泽从一个激灵,从她身上跳了下来,说道:“主人,你看那儿。”
  纪妙之以为他在找借口,懒懒道:“别骗我了,你休想骗到我。”
  白泽自言自语着:“那不是魔媵和堇漱吗?”
  果然他们二人嬉笑打闹着向他们走来,纪妙之疑惑地问道:“魔媵,你的伤好了吗?”
  魔媵则是搂着堇漱的腰,举止亲昵,听到她的话,侧目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我这城主府?”
  纪妙之一怔,问道:“你竟不认得我了?”
  魔媵对她虽冷言冷语,对堇漱却是另一种笑貌:“我认识仙玥一人足矣,你赶快离开城主府,我不想再见到你。”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看着堇漱,而她却邪邪地朝她笑着,小鸟依人地靠在魔媵的怀中,她冷道:“你说她叫仙玥?她明明就是堇漱,你却说她是仙玥。”
  “无论她是谁,都与你无关,只要本城主喜欢。”魔媵说罢,绕开了她径直走去。
  纪妙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难道堇漱的心上人是魔媵?她骗了我,那情花蛊对象竟然是魔媵。”
  “要不怎么会说你是榆木脑袋?但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后操控,而且这个人的目的并不单纯。”白泽若有所思,以他对魔媵的了解,他绝不会中自己制的蛊,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纪妙之沉吟道:“魔媵若将堇漱当作仙玥,我们便有机会去找破解七煞锁魂阵的办法。”
  白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一个制蛊之人,会从未想过有人利用蛊术害他?”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那我们要不要去救他?”纪妙之想到魔媵为了救自己,不惜伤害自己,生了几分不忍之心。
  白泽淡然地答道:“静观其变,先找到舍利子再说吧。”
  没想到堇漱却比魔媵还要狠毒,阿依素发狂时将她的衣服撕破,虽并未伤害她,她却撒娇道:“城主,这个女人终日疯疯癫癫的,方才还弄坏了我的裙子,你说要怎么办?”
  魔媵目如寒霜,道:“那便杀了她。”
  堇漱嫣然一笑,有了主意:“杀了她太过可惜了,不如用她来喂养城主的蛊虫,您看如何?”
  魔媵捏着她面若桃花的脸,勾起唇角,命令道:“玄溟,你听到没有?”
  纪妙之得知此事,连忙赶来阻止,见二人正在饮酒作乐,相拥而坐,恼火道:“魔媵,你不能杀她,她如今已经被你害的人不人,鬼不鬼,难道就不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养兽日常二:
“既然有你们喜欢偷吃我的东西,就莫要怪我不客气啦~”
纪妙之在食物里放了老鼠药……
一个时辰过去了
某兽在地上打滚着:“主人,快救救我~”
纪妙之推开门问道:“小白,你怎么了?”
某兽可怜巴巴地说:“我被人毒害了。”
纪妙之沉吟良久,露出一抹邪笑:“那我真该感谢她。”
 
☆、(壹)异兽之城
 
  魔媵似笑非笑,走上前问道:“你觉得她可怜,那你去陪她,如何?”
  纪妙之被他气得竟无言以对,只听魔媵大笑两声,搂着堇漱的纤纤细腰,轻声说道:“否搭理她,我们一起去赏花,不要让她破坏我们的雅兴。”
  什么是爱?它是什么滋味,纪妙之从未尝过,或许与比她吃过最好吃的糕点还要甜蜜,很难想象魔媵这样的人,也曾有过拈花一笑的知己。
  烛火摇曳,纪妙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问道:“小白,魔媵他曾经也那么爱仙玥吗?”
  “我从来不觉得他爱过仙玥,他最爱的是他自己,为了目的他可以牺牲所爱之人,不择手段。”白泽对他似乎颇有成见。
  纪妙之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一直不知仙玥是如何死的,莫非你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主人,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白泽每次说到仙玥,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
  “他现在已全然相信我是仙玥,我需要他带我去仙玥陵,然后拿到舍利子。”堇漱以为魔媵的言听计从,是因为情花蛊的作用,她已踌躇满志以为他会将舍利子双手奉上。
  玄溟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对他的性情也是有几分了解,说道:“师妹,可我觉得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堇漱哂然一笑,说道:“师兄,你还是师父的徒弟吗?未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放心,很快城主之位便是师父的。”
  玄溟犹豫道:“你当真要杀他?”
  “怎么?你对他对了恻隐之心,你可别忘了,他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我们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堇漱抱着胳膊看着他怯弱的样子,难怪师父不放心他一人留在城主府。
  “罢了,我看师兄怕是完不成任务,我一人去就行,你不用跟着,你只要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堇漱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色微明,窗外薄雾冥冥,白泽趴在床边,问道:“睡醒了吗?”
  纪妙之将被褥裹在头上,呢喃道:“没睡醒呢!”
  “没睡醒你怎么说话的,跟我去一个地方。”白泽跳上了床,用嘴掀开了被褥。
  纪妙之就这样被他逼着下了床,颇为不耐烦地问道:“去哪儿啊?”
  眼前一片荒芜,人迹罕至,实在不像是个好地方,这大清早就带她来这么一个破地方!纪妙之撇了撇嘴,双眉轻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白泽淡淡地说道:“他们进去了。”
  “谁啊?”纪妙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魔媵带着堇漱进去了。”白泽盯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丘。
  纪妙之大胆地猜测道:“莫非这里就是仙玥陵?”
  见纪妙之抬脚刚要向陵墓走,却被白泽阻止道:“等一下。”
  一盏茶功夫,魔媵竟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他俊美无双的容颜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心底暗暗窃喜,他将计就计,就是为了让堇漱葬身此处。
  纪妙之焦急地问道:“魔媵他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白泽回道:“他把堇漱一个人扔在里面了,他早就知道她来的目的,所以在她面前装作中了情花蛊,实则不然,他想利用七煞锁魂阵将她困死为里面。”
  纪妙之好不容易才找到此处,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说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我们也赶快跟着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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