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孟楚砚又靠近她一点。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苏音音脸上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慢慢回来,她闭上了眼睛,“那我们睡觉吧,你真的不要再靠过来了!还有你的手……”
“不行,我想离你近一点……回梦香呢?”孟楚砚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了,回梦香,多好的东西。
“我们好好睡一觉,我不想再做梦了。”苏音音拒绝拿出来,梦里的他肆无忌惮,她在梦里会被折腾的太惨。
“那也行,睡吧!”
孟楚砚也不再强求,今天给她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只是他还难受着,要是不能在进入他的梦里,他估计要开始练功了,忍者无敌!
同一张床,同一床被子,虽然两人都不太习惯,但是都先后睡着了,并没有因为第一次同床而失眠。
清晨,孟楚砚先醒过来了,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苏音音,他心里满满的,够下去,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他才把她叫起来。
“音音,家里待会儿有人来,别睡了。”他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印。
苏音音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嘟哝:“哥哥讨厌了,我还想睡觉。”
“别睡了,再睡我就打你屁屁了。”孟楚砚把手伸进被子底下。
“别,我起了,不要。”苏音音一下子就清醒了,往旁边缩了一下,然后揉揉自己的眼睛。
折腾了一会儿两人都起来了,孟楚砚八点上班,他们是六点起的,他现在要帮苏音音梳头,然后去晨练,回来的时候再做早点吃,有时候时间不够就去外面买。
“哥哥,结婚以后我还去上班。”
“好,那个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的,乖乖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孟楚砚到了办公室,两个秘书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工作了,他这个书记忙,可是秘书更忙,事情分给两个秘书还是经常忙得焦头烂额。
“书记,苏秘书今天怎么没有来了?”
平时另外一个同事苏音音都是跟孟楚砚一起来的,今天来的只有书记,杨顺益和武小晶不免疑惑。
虽然苏音音坐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做,但她确实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姑娘,他们都知道她是书记的表妹,和他们没有任何竞争关系,所以几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苏秘书要结婚了,正在家里准备着嫁人呢!”孟楚砚回答了他们的问题,语气里是满满的愉悦。
两人闻言十分震惊,苏音音年纪还小,怎么这么突然的结婚了,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有透露过,这才一个周末就在家里待嫁,直接不来上班了。
孟楚砚不是一个会随便发脾气的上司,而且他现在看起来十分开心,杨顺益看了一眼武小晶,又笑问道:“不知道苏秘书什么时候结婚,同事一场,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参加她的婚礼呢?”
“她的婚礼在下个月,放心吧,我到时候会给你们发请柬的。”
“那真是太好了。”
孟楚砚端着茶杯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进去之前,他回头微微一笑,“我的婚礼和苏秘书的是同一天。”
丢下一个巨型□□,孟楚砚就进去了,坐在整理好的办公桌前,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外面的两人会如何反应,如何猜测,他喜欢这种感觉。
杨顺益和武小晶对视一眼,皆是十分惊讶,苏音音要结婚了,孟书记也要结婚了,日子还选在同一天,这怎么都这么着急。
如果说苏音音结婚的事情是一级惊讶,那孟楚砚说他要结婚的消息就是十二级地震事件。
孟楚砚是谁,食品公司的一把手啊,他在这个职位上呆了快五年,对于未婚人士来说,虽然他年纪大了一点,但他身居上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同时又不缺办事手段,全公司上下的未婚女性都觉得他是最好的结婚对象。
但是人家到了这个年纪都还没有结婚,就可以证明他的挑剔程度,现在他突然要结婚了,这怎么能不让公司的这两个老员工震惊不已。
参加苏音音的婚礼,和参加孟楚砚的婚礼,这档次和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有点后悔自己说话说早了,这只能去一个,怎么也是后者好啊!
孟楚砚全然不知自己故意丢下的深□□并没有爆炸,而是直接熄火了,这两人完全体会不到他想表达的意思。只能说这两个秘书的思想比较保守,不会往两人结婚的对象就是对方这里猜,而是傻乎乎地以为两人纯粹只是同一天结婚。
苏音音在送走孟楚砚,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孙师傅和刑彩凤就来了,三人又开始做各自的工作。
把人请到家里来做确实是比较麻烦的,主家可能会不自在,裁缝可能也会不自在,来来去去的也麻烦。但现在的裁缝铺子谁还敢开,这些东西要是全送到两个裁缝的家里显然更不合适,请到家里来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边的衣服都要分上衣下裳,苏音音做的是斜襟长袖上衣和百褶长裙。
衣服上要花费的精力要更多一点,不止是要镶边,还要挑花样,镶扣子。扣子要最后才缝上去,但是要提前做,不能用珍珠宝石,就只能用布自己做。今天苏音音就是做的梅花扣子,一件衣服需要七颗扣子,光这个可能就要花费她两天的功夫。
孙师傅她们做衣服快,就是因为扣子用机器做,镶边也用机器镶,没有苏音音这样精细。
三个人在一起做绣活,没有一个是哑巴,那么就不可能不说话了,人和人之间的交流,都是靠信息交换来进行的,信息交换得越多,人之间就会越加熟悉,由陌生人成为熟人。
“苏姑娘,你和孟先生认识多久了?”十几年了,刑彩凤一直叫的孟先生,不远不近。
“快二十天了吧!”苏音音想也不想就回答。
“这么短的时间啊!”两人都很是惊讶,就算是表兄妹,这么短的时间也太不正常了。
“不短啊,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喜欢就好啊!”
苏音音懂她们俩的意思,要说时间长,他们在梦里都过了多久了,两人已经够熟悉了。在梦里过日子也不是白过的,至少苏音音有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都懂了。
“苏姑娘说的也对,我家孩子就是拖拖拉拉的,谈对象都谈了半年了还没结婚,可急死我了。”
“你家那个是好孩子,就是太磨叽了。”孙师傅摇摇头。
……
“哦,我忘了说一件事!”苏音音忽然抬起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孙师傅关切地问。
“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宽松一点的衣服,就是孕妇能穿的那种,尺寸就不用量了,估摸着来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和孟楚砚想起了以后要去乡下,她不能一直做衣服,也不喜欢做,万一要是怀了小宝宝,那就得提前准备衣服了,不然以后没穿的。
“孕妇穿的……没问题。”
苏音音的态度十分坦荡,但是两人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苏音音的肚子,怪不得这二十多天就结婚,这该不是有了吧!
虽然未婚先孕不是一件好事,但两人都要办婚礼了,孟楚砚年纪又不小了,所以两人都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是挺为孟楚砚高兴的。他算是孤单了半辈子,现在娇妻有了,孩子也要有了,这不是好事是什么。
苏音音丝毫不知道她们脑洞大开,她心里在想自己即将拥有一个白嫩乖巧的孩子,梦里是有孩子的,可是时间过得太快,她都还没有怎么样他就长大成人了,然后一点都不乖,还是小时候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没多久又到了一个周末,现在孟楚砚不去出差,他们周末就喜欢黏黏糊糊的,没让孙师傅和刑彩凤来,让她们在自己家里做了。
吃完早饭,孟楚砚穿了一身休闲的布衣,那是苏音音之前让刑彩凤做的,推出了他的自行车,并细心地绑好棉布坐垫。
苏音音让他帮着编了麻花辫盘起来,穿了斜襟上衣和长裤,没让她穿裙子,“哥哥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玩吗?”
“哥哥真好!”
“我不好还有谁好?”孟楚砚绑着垫子,抬头笑着看她一眼。
“你最好!”世上再没有比他对她更好的人了。
苏音音在家里做衣裳,已经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听到要去玩就什么也不问了,等着他关好门之后,就坐上了车后座,抱紧他的腰。
“我们出发咯!”孟楚砚心情也很不错。
出了这个居民区就到了大街上,苏音音坐在后车座上看着周围,心情都比在家里好了很多,果然她就是喜欢玩的。
“哥哥,那是什么啊?”苏音音抽出一只手指着前面一家人来人往的店铺。
“那是粮油供应店,你学字又偷懒了吧!”
“哪有!”苏音音吐吐舌头,学不好怪她咯。
孟楚砚也不多说什么,把自行车的速度放慢了一点,一个一个地为她解释着。她不读书不考试的,能认几个简体字就行了,她可不是文盲,对于繁体书籍读得比他还溜。
坐了十几分钟,苏音音的腰有点酸了,居然还在城里转着,哪里都是一样的热闹,她有点惊讶,这里的人也太多了。
“哥哥,我们去哪里玩啊,你快告诉我。”那些店铺她看的不耐烦了。
“马上就到了,别着急啊!”孟楚砚又加快了动作,尽量避开不平坦的地方。
“哥哥你告诉我嘛!干嘛不说啊!”
“你这……”
苏音音恶意地微微动了她的手,孟楚砚身子就抖了一下,要不是在车上,他得掐回去,但是现在没办法,他只能妥协。
“带你去看我给你的聘礼啊,之前给你的都是钥匙文件,今天带你把它们收了。”
“这样啊!”苏音音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是欣喜,虽然她自己也有很多东西,但是聘礼和嫁妆怎么能一样,那是未来夫君给她的。
她把脸靠在了孟楚砚身上,“谢谢哥哥!”
“以后我的东西就全是你的了,我的人也是你的了,你可不要欺负我。”
“哥哥乖我就不欺负你啊,哥哥不乖我就要欺负你。”苏音音本来挺感动的,被他的话弄得没有了,故意又在他腰上动了一下。
“音音欺负我,我可怎么办啊,家也没了,钱也没了。”
……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不久之后孟楚砚就在一个居民区里停下来了。城里都是楼房,城郊的独栋院子房子多一些,孟楚砚带着苏音音到了一个有点破旧的院子面前。
苏音音倒是不怎么惊讶了,她在梦里见过的乡下的房子比这个更破烂,只要不给她住都没问题。
孟楚砚敲了一下门,就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出来了,但是她双目无神不看人,很明显是个瞎子。
“谁啊?”
“是我。”
“哦,那你进来吧!”她让开了门,然后又摸索着自己先进去了,丝毫不管后面的人。
孟楚砚也不再说话,直接带着苏音音进去,然后关上门,因为事先就被叮嘱过了,苏音音也没有乱问话,就只好奇地看向四周。
院子不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地上长着野草,台阶上长着青苔,里面只有三个房间,其中一间老太太进去了,孟楚砚带着苏音音进了另外一间房,虽然房间很破旧,里面却摞了七八个木箱子,还有十几个密码箱。
苏音音有点不解,为什么聘礼要放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但她还是一个念头过去,地上的箱子就一个一个地消失了。
两人又悄悄地出去了,那个老太太不再露面,整个过程只有两分钟。
之后孟楚砚很快就带着苏音音离开了这个地方,又在城郊晃了一圈,回到城里。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啊?”苏音音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外面坏人太多了,你知道今天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来玩的?”
“是啊,今天我们就是来玩的,别的什么都没有做,音音真聪明。”
“那是!”苏音音骄傲地扬起了头。
听着苏音音的笑声,孟楚砚也笑了出来,能存下这么一些东西,他爷爷还是厉害的,那份是他的,现在是苏音音的,剩下的就是他们孩子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找到了,苏音音手上这个镯子可不是吃素的。
想到镯子,孟楚砚又想到一个事情,不过他决定要回家再说。
“现在我们就要回家了吗?”
苏音音就是在自行车后面坐得腰都酸了,她还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吧,那时间还早,我带你……不,你带我去买东西吧,钱都是你的。”孟楚砚轻笑一声,难得一起出来,不能扫了她的兴致,正好两人也有段时间不逛街了。
“我没带钱啊!”苏音音有点懵。
孟楚砚汗颜,他好像给了苏音音很多东西,但是唯独没有现金,关键是今天他只带了几十块钱,还没带票证,苏音音没钱,但是存折她肯定带了。
“走吧,我带你去取钱,然后再去个好地方。”
孟楚砚在前面路口转了个弯,朝着人民银行的方向驶去,一会儿就在一个高大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这就是离乌市的人民总银行。
苏音音牵着孟楚砚的衣角,跟着他走上台阶,这个银行在周围的建筑中可以说是很好的了,比起财大气粗的食品公司也不差什么,谁叫人家是管着钱的。
两人走进了大门,里面的客人只有寥寥三四个,皆是穿着比较好的,穷人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儿一次,现在还是比较穷困的时候,能吃饱已经是追求了。
“孟先生!”
这里的员工眼色可比上次那个好多了,一见着人来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员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