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8-14 07:22:38

  “世子真的愿帮忙寻找老主子与公子吗?”绿意仍心存怀疑。
  慕挽歌抬手捏了捏绿意的腮帮,调戏一番才意犹未尽收手,轻笑安抚,“也许旁人不可信,但洛辰脩还是信得过的,此事乃他主动提及,想来他早注意到了,以洛王府的势力,要比我天南海北去找要有用得多。”
  绿意想了想,也觉得在理,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听主子的便是,这就去给您打水梳洗。”
  绿意打水的间隙,慕挽歌在妆台前坐下,兀自对着铜镜出神。
  父兄失踪时,她便四下找寻,当时唯一能确定的事是父兄并未离开京城,却苦寻无果,那时楚香寒与洛辰脩前后上门提亲,最终她选了洛辰脩。
  不可否认,她选洛辰脩并非是心仪于他,当时她怀疑父兄离奇失踪与洛王有关。
  但成亲当日,洛王父子便带军出征,恰好也给了她一年多的时间,直至数月前,她才确定父兄离奇失踪与洛王并无干系。
  便是那时起,洛辰脩出现在她梦境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昨夜她梦魇了,依旧是那个洛辰脩陪她等死的噩梦,但又往日的有些不同,后面似乎又梦到了些什么,但一早醒来,梦境中的事已模糊不清。
  她记不起来了。
  唯一还有一点感觉的便是梦中她竟然哭了……
  父兄失踪也不曾着急落泪的她竟然在梦里哭了……
  ……
  慕挽歌梳洗完毕,洛辰脩又来了。
  站在房门口望着院中长身玉立,背对她站在树下的男子,慕挽歌心绪颇为复杂。
  她此刻的真实想法是,这人怎这般阴魂不散,缠人的本事与街头的泼皮无赖大同小异。
  如此想着,她也直白说了。
  “洛辰脩,你比街头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还难缠。”
  洛辰脩缓慢转身,俊朗的面容仍旧苍白无血色,转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有些吃力,面对她时,他扯了扯嘴角。
  笑容也是虚弱无力的。
  慕挽歌蹙眉来到他跟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扶住他,没好气道,“任性也得分时候,照你这样的折腾劲儿,英年早逝不无可能,墨隐人呢?他是你的随身护卫,让他来扶你。”
  洛辰脩虚弱开口,“我让墨隐备马车在府外等。”
  “……所以说你是故意来役使我的,心安理得将我当贴身婢女使唤,世上怎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她气得咬牙,毫不留情对他下手。
  冷不防被她狠狠掐了一把,洛辰脩闷哼出声,瞧她气愤不已的模样,不禁又勾了勾唇。
  “你我本就是夫妻,妻子贴身伺候丈夫乃人之常情,不算是使唤,我哪里厚颜无耻了。”他颇为委屈来了这么一句。
  厚颜无耻之徒从不觉得自个无耻。
  慕挽歌又掐了他一把,但减轻了力道,只作示威的用意,她凶悍瞪他,“你还是正常些好,画虎不成反类犬,此刻我只觉得你像个傻子。”
  洛辰脩默然,良久也未想明白,随即苦哈哈地问,“我哪里不正常?”
  “你蠢笨如猪。”她张嘴便骂。
  世子爷顿时沉下脸,站着不走了,恼怒地唤了她一声。
  “慕挽歌,你放肆。”
  慕挽歌耸肩,撇嘴道,“喏,此时正常了。”
  “……”
  拿着包袱从屋里出来的绿意恰巧听到自家主子辱骂世子,正疑惑不解呢,又听世子气急败坏连名带姓叫主子,还当二人吵架了,不成想是主子耍这世子爷玩呢。
  听到后面,绿意憋不住要笑出声来,急忙抬手捂住嘴,暗自窃笑。
  即便是世子,在主子这里也只有吃瘪的份。
  许是被气狠了,之后一路,洛辰脩始终拉着一张脸,马车里只有他与慕挽歌两个人,他仍然没个好脸色,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不出声,慕挽歌落得清净,颇为悠然自得,拿出随身带着的医书翻阅,直到马车停下,她掀开帷帘,轻松跃下马车,带着绿意大摇大摆往将军府中走去。
  洛辰脩由墨隐搀扶下了马车,抬眸瞧见主仆二人已进府,俊颜上阴郁尽散,隐隐带着笑意。
  “爷,您不生气了?”墨隐笑嘻嘻问了一声。
  然,回应他的只有世子爷的冷眼,就这么冷冷一瞟,他便缩了缩脖子。
  “那个……您瞧世子妃进府了,爷也进……”
  “错了。”世子爷冷声打断。
  墨隐茫然,“属下又说错话了啊。”
  世子爷用凝视傻子的目光凝视他片刻,耐着性子指出他错在何处。
  “将军府只有夫人。”
  自家爷言简意赅,墨隐半晌才明白了言外之意:将军的夫人自然唤夫人,世子妃不适用了。
  爷,您还能再无耻一点么,莫要忘了您此时尚无名分,您说的似乎不作数……
 
 
第18章 煽情
  将军府与洛王府相较,显得冷清了些许,无成群仆从走动,进门时也只有一个婢女在前引路。
  进了主院,慕挽歌犹豫了,驻足不前。
  婢女不敢多问,退到一旁,恭敬地候着。
  绿意也疑惑主子为何忽然不走了,正欲开口,墨隐扶着洛辰脩已来到她们身后。
  “为何不迎夫人进屋?”墨隐低斥一旁候着的婢女。
  婢女颇为为难,战战兢兢开口,“奴婢……”
  慕挽歌接过话,转身望向洛辰脩,拧眉道,“给我安排别的屋,主院还是算了。”
  洛辰脩面色平静,轻声问,“可是不喜欢此处的布置?”
  慕挽歌下意识摇头,不待她开口,洛辰脩又道,“既非不喜,那便是喜欢了,且我并不觉得你住主院有何不妥。”
  言罢,也不给慕挽歌拒绝的机会,上前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
  包括慕挽歌在内,在场几人皆傻眼,绿意率先回神,拔腿便要追上去。
  “哎哎,世子您作甚……”方迈步,她又被墨隐拦下。
  墨隐对绿意摇头,劝道,“主子们的私事,吾等莫要横加干涉,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你懂什么。”绿意恼恨地去拨拦在她跟前的胳膊,一次两次未果,她怒吼,“让开!”
  墨隐皱眉,“好言相劝,莫要不识好歹,平日里夫人惯着你,是夫人好脾气,我们爷可没夫人那般好耐心。”
  绿意一怔,随即咬牙,愤愤道,“你威胁我?如此这般,你们洛王府的人也欺人太甚了,莫要忘了,我家主子与世子已不是夫妻。”
  “夫人未发话,你操的什么心。”墨隐反击。
  绿意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要与墨隐动手,这回墨隐先发制人,点了她的穴,而后偏头对一旁候着的婢女吩咐,“看好她,莫让她扰到爷与夫人。”
  婢女福身应道,“是。”
  被点了穴的绿意动弹不得,亦无法张嘴说话,只能愤愤瞪着墨隐。
  墨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夺了绿意手上的包袱,笑呵呵往主屋走去。
  慕挽歌替洛辰脩诊完脉,墨隐送包袱进来,她淡淡瞥了眼墨隐,不咸不淡道,“有时绿意行事急躁了些,你们多担待。”
  闻言,墨隐先是讶异,意识到夫人已猜到方才院中发生的事,他尴尬了。
  “属下知错,不该为难绿意姑娘的。”
  慕挽歌含笑摇头,“并非责备你,绿意那脾性确实要有人治一治才好,我舍不得,你接手正好。”
  末了,她接着道,“但绿意到底是女子,你可得悠着点儿,适得其反可就不妙了,她很会记仇。”
  “属下……明白。”墨隐硬着头皮应声,恍然明白好像是挖坑将自个儿给埋了。
  夫人舍不得教训绿意,暗示让他接手,这可是块烫手山芋,绿意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墨隐将包袱放下便告退了。
  屋内只余慕挽歌与洛辰脩二人,在慕挽歌的记忆里,洛辰脩沉默寡言,最常见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活脱脱别人欠他银子的债主模样。
  但此次出征归来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大多是时候依旧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但也有聒噪粘人的时候,耍无赖时更是令人无言以对。
  打不得亦骂不得。
  便如上回他发疯亲了她,那挥出去的一巴掌愣是没落到他脸上。
  当时她为何会心软,事后她归结于那时洛辰脩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的,她大人大量原谅他的轻薄之举了。
  但如今想想,她觉得那时觉得他可怜,定是她脑子抽了。
  洛辰脩何许人也,他需要同情?
  答案是否定的。
  他只欠揍,不缺同情。
  她暗自鄙夷,时而朝洛辰脩瞅去,很容易引起了洛辰脩的注意。
  平静地任她瞅了几眼后,洛辰脩吱声了。
  “阿挽欲言又止为哪般?”
  “呵呵,世子爷真是善解人意。”慕挽歌干笑两声,语气不大好,“一年前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两兄妹你若是舍得,便送与我如何?”
  洛辰脩扬眉轻笑,“非言、非语也是后补聘礼之一,自是随你处置,若还缺,来日得空,我让墨隐将所有护卫召集,你亲自挑选。”
  “……”
  慕挽歌摆手,“多谢世子慷慨了,我很穷的,没那么银子养闲人。”
  洛辰脩笑意愈深,道,“银子我出。”
  “说了不要,身边前呼后拥的日子,我瞧着都累,瞧你那郡主妹妹,哪一回外出不是如此,招摇过市,能活到现在,你该给洛王府的护卫家响银才是。”他们着实不易。
  所谓树大招风不无道理,洛王府可比寻常的高门府第尊贵惹眼多了。
  洛王赫赫威名,如今洛王府又出了一个能征善战的世子,父子俩威震八方,大权在握,少不得有人眼红。
  但张氏母女可是蠢得很,身为王妃的张氏眼浅虚荣,而洛碧茹行事更是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得罪了不少人。
  在洛王府的这一年多,慕挽歌与张氏母女的关系算不上剑拔弩张,却也时常针锋相对。
  慕挽歌倒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只待合适时机自洛王府脱身便是,奈何洛碧如觉得日子过于寂寞,总想找点乐子。
  于是,这一年多,慕挽歌倒也不寂寞,时常有不长眼的人凑到她跟前让她解闷。
  久而久之,洛碧如见到她再不敢嚣张,直至那日拿到放妻书……
  思及至此,慕挽歌脸上的笑渐渐隐去,站起身时不忘叮嘱了一句。
  “你的伤暂无大碍,近几个月不可动武,亦不可过多操劳,好好将养着。”
  洛辰脩敛眉,平静地道,“我只想留住你。”
  迈出的脚顿住,慕挽歌愣了愣,偏头时对上他的目光,一时说不话。
  “你……”
  而洛辰脩在此时垂眸,不再盯着她,自怨自艾之言令人动容,“我自知命不久矣,仍旧想你陪着我,是我自私了……那时我娶你是真心的,如今亦然……是我强求了,你若要离开,我不会……”
  听起来,她像个负心汉。
  慕挽歌张了张嘴,不禁扶额,“洛辰脩,你话本读多了罢。”
  生离死别的煽情真不像他。
  洛辰脩再抬眼,目光诚恳,“肺腑之言,阿挽为何不能信我一回。”
  说完,又委屈眨了眨眼。
  反差太大,慕挽歌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他,半晌无言。
  “信我一回,可好?”他起身上前,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
  掌心温热,慕挽歌低头望着被他握住的手,撇了撇嘴,“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在洛王府的一年多,我揍人的本事练得不错,鼻青脸肿的世子爷可不威风。”
  见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洛辰脩心中欢喜,“你在王府受了诸多委屈,我回来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王府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已命墨隐收拾了。”
  清冽气息伴着淡淡药味儿窜入鼻间,自手被握住后,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慕挽歌醒神时已被他拥入怀。
  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揽着她的腰,越来越用力,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慕挽歌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仰头看他。
  “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听着令人难受,即便重伤时刺骨的疼痛也不曾让他这样过,此时却让他流露出如此悲痛的表情。
  “阿挽,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他将她的头按回去,紧贴着他的胸口。
  心跳一下一下,很平稳,她听得清楚,脑中回想他说过的话,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默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他,瞧见他眼底的失落,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尚有许多事要做,哪能真的日日缩在府中,过悠闲的日子,先前与我师兄讨来的勾魂并非白来,我可是出高价的,得送一千两给他。”
  洛辰脩将信将疑,却还是松开了手,目光柔和下来,“派人送去便是,无需你亲自跑一趟。”
  慕挽歌退开两步,在他凑过来时抬手阻止,认真地道,“我还有事要与师兄谈,必须亲自去,何况我若不亲自去,旁人是见不到他的。”
  “那我陪你一起。”洛辰脩也愿退一步,但不放心她独自去。
  他最是懂得得寸进尺,慕挽歌瞪他,“你不要命,我还心疼自个儿放的那些血呢,给我安分些。”
  “那你先得做一件事。”他一脸莫测地提条件,眼中隐隐有笑意。
  觉得他笑得诡异,明显不安好心,慕挽歌摸着下巴审视他,并未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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