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8-14 07:22:38

  张氏气得面容扭曲,揪过身旁的婢女甩了一耳光犹不解气,不顾姿态狠狠跺脚,中气十足地怒吼。
  “都是死人吗?还不将郡主扶起。”
  “速去请大夫来,郡主若有个好歹,你等护主不力的废物也别活了。”
  哪管身后张氏破桑的怒吼及众丫鬟婆子们的手忙脚乱,慕挽歌揽着绿意,主仆二人踏着愉悦的步子,哼着小曲儿走出了洛王府。
  自此天高任鸟飞,再不用困于这方寸之地。
  ……
  夜里,噩梦再袭。
  简单不失雅致的四合木屋小院,正屋主室内,茜纱薄幔随微风轻荡,足够容纳三人的雕花大床之上,掩于朦胧之中的绝美面容带着肃杀与挣扎。
  梦境之中又是一场生死劫。
  叩门声响起,绿意在外轻禀,将慕挽歌自梦境中拉回。
  “主子,世子爷于半个时辰前回洛王府了。”
  言罢,绿意推门进屋。
  慕挽歌坐起身,揉捏眉角,醒神片刻后,遂才道,“洛辰脩回府后有何举动?”
  绿意立于床榻边,虽已见惯了自家主子的倾世容姿,依旧不免被眼前这一幕迷了眼。
  乌发随意披散,美人素衣寝服,轻抚眉角的姿势竟生出几分妩媚来,养眼至极。
  半晌未曾听见应答,慕挽歌抬眼,绿意这才醒神,轻禀,“世子知晓您已离开洛王府,并未在洛王府逗留,匆忙进宫了,瞧着像是有急事。”
  此时的绿意已无半分在洛王府时的‘柔弱’之态,言行举止皆带着凛冽之风,换下洛王府的婢女装,一身简易却不菲的中性装束,英姿飒爽。
  慕挽歌打着呵欠,“待到洛王回府,张氏必然会因今日之事受责罚,洛王府那边无需盯着了,辛苦了大半夜,你回屋歇着罢。”
  绿意退下后,又有一绯衣劲装女子送来密信。
  一目十行扫过信笺,慕挽歌漠然冷笑,“九皇子回京,这朝堂的局势也是时候该变一变了,洛辰脩……”
  话锋一转,慕挽歌淡笑,“灵璧,近几日你与绿意好好歇一歇,安排在洛王府的人手也撤回来,以免惊动洛王父子。”
  “是。”灵璧会意,躬身退下。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忽而传来细微响动,慕挽歌循声望去,两只白狸卧趴于窗棂,探头探脑,认出她来,立时纵身跳下,轻快地跃上她的床榻,蹿上她膝头趴着。
  萌宠突袭,慕挽歌将它们拢住,放在被褥上,俯趴着与它们对视片刻,伸手触摸白绒绒的两小只,听它们发出吱唔声,直往她掌心蹭,无比讨喜。
  “莫不是听闻前主人回来了,你们这才下山往我这里钻?”她自言自语呢喃。
  两只白狸乃洛辰脩所赠,确切说是洛辰脩送出的聘礼之一,也不知洛辰脩从何处寻来的两只白狸,确有灵性。
  不曾约束它们,任其自由来去,但只要她在此处,两小只必然回来与她相聚。
  睹物思人大抵便是这般,望着两小只,慕挽歌不禁便会想到洛辰脩。
  一种怪异之感油然而生。
  无关风月相思,怪异大概是由梦境而生,梦里愿与她一同赴死之人已从她的丈夫成了她的前夫。
  噩梦困扰,今日几乎是日日不得安眠,是时候去云觉寺找一回苦海大师了。
  翌日起了个大早,推开窗户,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芬芳,这才察觉不知何时已下过细语。
  细雨润无声。
  此时两只白狸自外归来,一前一后跃上窗台,身上带着湿意。
  手轻抚白狸身上,掌心湿濡一片,慕挽歌不禁‘噫’了一声,这两只小家伙何时这般勤快了,以往每逢雨天,它们皆是翻着肚皮睡懒觉。
  今日竟冒雨而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似有所感一般,其中一只白狸恋恋不舍扭头,慕挽歌顺着望去,一片衣角在隐没在竹篱之外。
  莫名心中一突,慕挽歌拉开门,疾步往外走。
  竹篱之外并无人影,目光落于地上,有新鲜脚印,眼前这一片印记杂乱,应是有人于此处逗留徘徊,而后一路延伸直到拐角,向大道而行。
  两只白狸先她一步顺着脚印追了上去,她顿了顿,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百年古树下,倚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以手撑着树干,极为异常。
  一身玄色便衣,亦难掩挺拔身姿,慕挽歌蓦然僵了一瞬,即便成亲前与眼前此人不算熟悉,但梦中……
  不及多想,她已抬步上前。
  “洛辰脩?”
  树下之人一怔,挺直了腰身,抚着心口回首望来,嘴角来不及擦拭的血渍闯入慕挽歌眼中,无比刺眼。
  慕挽歌心惊,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凝神诊脉。
  内伤不轻,加上旧疾复发,已是强弩之末。
  “我……无碍……呕……”洛辰脩费力对着她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意,方要开口,便又呕了血,身子再无力支撑,往后倒去。
  慕挽歌急忙伸手,双手环住他的腰,扎了一个马步,堪堪将他接住。
  此时真该庆幸她并非养尊处优的女子,如若不然,此时这救美的行径无异于两败俱伤。
  手上使力,将已然失力却尚有意识的洛辰脩扶起,将他的胳膊抬起搭在她肩上,她空出一手揽住他的腰,支撑着他不倒下。
  “撑住,我扶你进屋。”
  “嗯。”
  两人的交流很是简短,慕挽歌承受了来自洛辰脩大半的重力,却还是稳稳地将他扶进了屋内。
  掌心的凉意令她明白为何两只白狸会淋雨,原来一直在外陪着他。
  扶他在椅子上坐下,慕挽歌扬声对闻声而来立于门前等候吩咐的绿意与灵璧。
  “准备药浴。”
  门外两人应声后急忙去准备。
  慕挽歌去里屋的衣橱中拿了套男子的衣裳出来,随手放于桌上,而后上前探手覆上洛辰脩的额头,随即松了一口气,并未发热,棘手的是他的旧疾与新添的内伤。
  “你莫不是真傻了,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还在外面淋雨,可知细雨最湿衣,你若生无可恋,也不该来我门前等死,我囊中羞涩,买不起棺材替你收尸。”慕挽歌气急,对眼前面色苍白之人怒目而视。
  洛辰脩怔怔望着她,目光蕴含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似曾相识的神情,便如同梦中那般痴然,慕挽歌有片刻恍神,待要细看,眼前这张带着倦色的俊颜并无异样。
  莫不是她入梦太深,魔怔了?
  此时听他缓缓开口,“我终究还是来迟一步,让你受委屈了……”
  知他话中之意,慕挽歌撇开眼,神情淡漠,“求仁得仁,谈何委屈,我该多谢你的有备无患。”
  暗指他留下放妻书,放她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冷文作者君又开新文啦,古言虐吾千百遍,吾待古言如初恋,作者与古言的虐恋情深。。。
  仙女们快来暖暖我,暖暖文,厚脸皮求收中~
 
 
第3章 
  “我……”
  洛辰脩想要解释,被拿着药箱进屋的灵璧打断。
  灵璧将药箱放于桌上,下意识望了眼洛辰脩后才恭敬地问,“主子,可要派人去洛王府报信?”
  慕挽歌以目光询问洛辰脩,见他摇头,她对灵璧道,“此事不可外传,近日务必做好防护,任何可疑之人不得靠近此处。”
  “属下明白。”灵璧会意,下去安排。
  洛辰脩对慕挽歌的所作所为竟无半分讶异,目光沉静瞧着她打开药箱翻找,拿了一个药瓶出来,倒出一粒药丸递到他面前。
  她余怒未消,对他横眉怒目,“毒死你,一了百了。”
  洛辰脩无力地抬了抬手,抬不起来,苦笑道,“没力气了。”
  慕挽歌翻了翻白眼,又往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道,“世子爷请张尊口,我送您早登极乐。”
  洛辰脩莞尔,张开了嘴,然而粗鲁的投喂差点儿让驰骋疆场的洛世子被一粒药给噎死,末了,只有一声轻嗤留给他。
  药丸哽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他只能自行挣扎起身找水喝。
  挣扎无果,他两次跌坐回椅子上,还是慕挽歌于心不忍,给他递了水。
  一番折腾下来,额头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极力隐忍,慕挽歌依旧看出了端倪,眸光变了几变,再次搭上他的手腕。
  慕挽歌再次拧眉,没好气道,“少了你这位能征善战的世子爷,大抵也不会亡国,如此倒也省了我不少事,孀居要比下堂好听些罢。”
  然,洛辰脩依旧不发一言,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似是看不够。
  “容我提醒世子爷一句,您如此饥渴地盯着一名女子其行为与登徒子无异,正所谓非礼勿视,您读的可是圣贤书。”
  慕挽歌收回手,微微倾身,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清灵的眸中满是狡黠。
  扑鼻而来的馨香不属于任何一种花香,带着淡淡的药香,近在眼前的娇颜洋溢生机,她的周围始终萦绕着一股吸引他靠近的气息。
  喉结滑动,洛辰脩垂眸,“夫妻之间,岂可算作非礼。”
  慕挽歌一愣,掏掏耳朵,一脸不敢置信,“夫妻?洛辰脩,你病糊涂了还是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
  洛辰脩眼也没抬,捂着胸口,低头望着地面,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正值绿意敲门进来,身后两名劲装男子抬了浴桶进来,置于屏风后,慕挽歌没再追问,行至案旁,盘坐于蒲团之上,执笔写下药方交给绿意。
  “这几味药磨成粉。”
  药庐便在后院,药材应有尽有,能省不少事。
  待一切准备就绪,慕挽歌似笑非笑望着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的洛辰脩,“世子爷,需要叫人伺候您宽衣解带么?”
  洛辰脩瞧了她一眼,勾了勾唇,“那便有劳慕神医了,搭把手扶我过去。”
  他要去屏风后。
  慕挽歌对一旁候着的绿意与两名劲装男子摆了摆手,三人躬身退下,绿意在后将门合上,慕挽歌收回目光,上前扶起洛辰脩往屏风后而去。
  常年在外,军营之中养成的习惯,洛辰脩不若寻常世家子弟那般事事需要人服侍,宽衣解带从不假手于人。
  此次情况特殊,他如今站立已实属不易,几次尝试也未能成功解开腰间玉带,只好求助一旁无语扶额的女子。
  “解不开。”世子爷很实诚,虚弱无力轻叹,并不觉得丢人。
  慕挽歌鄙夷地往他腰间瞥了一眼,上前为他解腰扣,三两下解开,微微使力一抽,玉带落入她手上,随手一甩,稳稳挂于屏风上。
  倒是虚弱的世子爷因着她的力道而踉跄往前一扑,将面前的娇躯抱了个满怀,两人皆踉跄了两步,几乎要将屏风撞倒,好在怀中人身手极好,下意识的自救行为撑住了两人的重力。
  意外的拥抱令慕挽歌顿时僵住。
  “抱歉……我没力气了。”
  有气无力的暗哑声音传入耳中,慕挽歌猛然回神,用力将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撑住,让他双手搭在她肩上,她敛了敛神,心无旁骛地替他解衣带。
  洛辰脩身上的衣物不多,里外三层皆带着湿衣,可想而知,他至少在外站了半夜,下雨至雨停,他一直在。
  连最里层的里衣衣带也解了,慕挽歌的目光落于他下身的裤子,面露为难之色。
  “洛辰脩。”她唤他。
  “嗯。”头顶有虚弱的应答声。
  慕挽歌咬了咬牙,脸颊有些发烫,“你穿了几条裤子?”
  “……”
  最终世子爷只被扒了衣裳,穿着裤子进了浴桶,虽然他并非只穿一条裤子。
  慕挽歌一味药一味药往浴桶里加,渐渐的,浴桶里的水色变换,由清水变为墨绿色,如沸腾一般‘咕嘟咕嘟’冒泡。
  闭着眼盘坐在浴桶里的洛辰脩脸色也由白变红,俊眉轻蹙,面色痛苦,有汗珠滴落。
  “忍一忍。”慕挽歌也惊叹他的忍耐力,身为医者,她自然知晓药浴过程有多煎熬,而洛辰脩竟哼也不哼一声。
  洛辰脩幽幽睁眼,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抹类似心疼的情绪,他虚弱笑了笑,“无碍,尚能忍受……”
  此时尚能保持清醒已是难得,慕挽歌并未多言,转身绕过屏风走到桌前,从药箱里取出针灸包。
  药浴与针灸也只能暂时控制他的伤势,无法根除。
  两个时辰后,屋外候着的绿意听到屋内主子吩咐换水,便立马命人再抬了一个浴桶进去,快速灌满热水,又退了出来。
  一刻之后,房门自里面打开了,慕挽歌搀扶着已换过衣裳的出来,进了隔壁屋,绿意愣了愣,随即想起此处就三间屋子可以住人,老主子与公子失踪后,主子便让她与灵璧住了公子之前的屋,而方才这一间是老主子的寝屋,药浴之后屋内必是一片狼藉。
  如此,世子只能住主子的屋了。
  安置好洛辰脩后,慕挽歌从屋内出来,吩咐灵璧将饭菜摆在院中,主仆三人吃了顿便饭,而后慕挽歌又回了屋照看洛辰脩。
  灵璧伸长了脖子想要往里看,然而房门紧闭,窥视未果,便回到院中,在绿意身旁落座,“主子待世子似乎有些不同。”
 
 
第4章 
  绿意地趴回桌上,杵着下巴,无精打采地道,“世子早已写下放妻书,如今主子算是如愿以偿得了自由,洛王府便如囚笼,主子岂会再回去。”
  “任何囚笼也关不住主子的,怕只怕主子她为了世子画地为牢圈住自己。”灵璧意味深长地道。
  绿意不以为意‘嘁’了一声,“你不知这一年来主子在洛王府过得有多憋屈,若非瞧在洛王与老主子曾经的情分上,主子早弄死张氏母女俩了,如今得以脱身,你当主子会被世子美色所迷,色令智昏再入囚笼啊?”
  灵璧不再与绿意争辩,暗自叹息:主子那样清冷的性子,何时如此上心救过人,世子是第一人,况且二人还拜过天地入了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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