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倾我不倾城
时间:2018-08-14 07:22:38

  话说的如此直白,世子爷郁闷松手,此次倒也无需她教了,直接拿起杯子,将吃饱陷入休眠的蛊虫倒入先前的盒子里。
  慕挽歌乐得自在,也因双手皆受了伤,原本后续收拾是绿意来做,但人家世子爷拖着病体也这般好动,她不好拂他的意。
  洛辰脩收拾好回头,身后已空空如也,举目望去,她已躺到床上,不欲搭理他的样子。
  来到床前站定,拧眉道,“此处湿冷偏僻,搬去我那边……”
  “洛辰脩你烦不烦!”慕挽歌懊恼截住他的话,睁开眼望向他,“只需这最后一夜,结缡蛊便可养成,明日我会离开洛王府。”
  她话音落下,屋中气氛再次陷入低沉。
 
 
第13章 守护
  两人是头一回发生这种类似于吵架的争执,而后陷入冷战。
  确切地说,是洛辰脩单方面的冷战,只因慕挽歌不多时便疲惫睡去,并不知洛辰脩守了她一日。
  本就虚弱不堪的洛辰脩是在慕挽歌一夜好眠将醒前一刻忽然吐血晕厥过去的。
  晕在她屋里头,而她浑然不知,好在绿意及时发现叫了墨隐。
  命人去请奉命留守洛王府的御医后,墨隐瞧着昏迷在床前的爷,一脸为难,不敢挪动,只好拿了一张竹榻先将自家爷安置。
  他原本是想让爷如愿怕是世子妃的床的,奈何世子妃身边的丫头是个厉害的,他才开口便被恶狠狠瞪了几眼。
  绿意很明确地道,“要么将你家爷抬走,要么我将我家主子带走,你选一个。”
  墨隐选了第三种,让爷委屈一下,躺竹榻上,至少是在这屋里了,并未离世子妃太远,想来爷也是高兴的。
  年过半百的御医光诊脉便诊了许久,摸着山羊胡须,惋惜轻叹。
  “唉,世子正值风华,却……老朽亦无能为力了。”
  闻讯匆忙赶来的洛王爷听到御医所言,虎躯一震,不再顾忌此处是慕挽歌的寝屋,大步进了屋。
  御医见他进来,赶忙起身行礼,“王爷。”
  洛王仔细打量了洛辰脩一番,而后,复杂的目光落于里屋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身上。
  只听洛王问御医,“吾儿可好有救?”
  老御医一脸惭愧,“王爷恕罪,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世子他五脏俱损,心脉也……能撑近十日已是极限,不过若是能寻到先前为世子护住心脉的奇人,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御医口中的奇人,可不正是躺在床上昏睡的慕挽歌么。
  听御医说完,洛王摆手,疲惫地道,“有劳赵御医了。”
  “王爷言重了,这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怪只怪下官才疏学浅,无法救回世子。”
  御医退下后,洛王爷才询问一旁的绿意,“挽歌睡了多久?辰脩又在此处收了多久。”
  虽知洛王是明知故问,想来自世子踏入此处那时起,王爷便知晓了,且对一切了若指掌,此时还多此一问,必有缘由。
  绿意如实应道,“主子睡了一日,世子亦在此守了一整日。”
  “挽歌需要之物可有准备妥当了?”洛王又问。
  起初他并不觉得慕挽歌能救洛辰脩,允诺多给慕挽歌一千两,不过是觉得洛王府亏待了她。
  但方才听了御医的话,洛王的希望亦只能寄托在慕挽歌身上。
  绿意应声,“王爷您安心,一切准备妥当,只是不知主子明日能否恢复。”
  虽未得到明确答复,但洛王却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挽歌这丫头啊,自小便是个主意颇多,又极擅隐藏,这么多年来,本文竟不知她精通医术……”
  绿意恭敬立在一侧,不敢应答。
  绿意腹议,洛王爷说到点子上了,主子管会装疯卖傻,若非是亲近之人岂会察觉。
  她也曾感叹洛王世子好福气,竟娶了她主子这样举世难寻的妙人儿。
  只是这桩在外人眼里令无比羡慕的姻缘尚未展开便已断了。
  而如今,绿意只想自家主子离这牢笼一般的王府远一些。
  慕挽歌醒来时夜幕已降临,屋里燃了灯,她睁眼便瞧见了竹榻上躺着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来袭,后面会尽量粗长~明天会更新早一点。。
  过年啦,祝大家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好年,吃好玩好,阖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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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恋慕
  洛辰脩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平静得令人心慌,墨隐守在一旁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她醒来亦不曾察觉。
  慕挽歌翻身下床,墨隐终于注意到,急忙退到一旁,让出位置给她。
  她在竹榻前站定,并未立即查看洛辰脩的情况,墨隐有些着急。
  “您可算是醒了,爷他……御医也束手无策。”
  躺在竹榻上的男子长手长脚,竹榻显得窄小,长腿有大半截垂于竹榻边沿踩在地上。
  这睡姿瞧着很是委屈。
  慕挽歌淡淡道,“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先将他移到床上去。”
  墨隐依言照做,弯腰将自家爷抱起,有些吃力,却还能坚持,将人轻放于木床上。
  “力气还挺大嘛。”慕挽歌在一旁摸着下巴笑。
  方才那一幕,啧啧,真是……
  墨隐被她打趣,先是一愣,不解地望着她,她那邪魅不正经的笑容让墨隐红了耳朵。
  世子妃极美,不若高门贵女的端庄优雅,却多了她们没有的狡黠与灵动,难怪爷一头栽进去了,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墨隐垂首腹议一番,可不敢再抬眼看了。
  见他如此,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慕挽歌顿感无趣,开口撵人。
  “你们世子爷不会有事,你且退下,待天亮再来。”
  恰逢此时,绿意端药进来,见他傻愣愣杵着不动,一脸的嫌弃。
  “你是木头桩子么,主子说了让你退下,耳朵不好使啊。”
  见墨隐耳朵更红了,慕挽歌笑斥,“绿意,休得无礼。”
  绿意对墨隐不满地哼了哼,而后端着药来到慕挽歌跟前。
  “主子,结缡蛊已成,您可以着手解您身上的毒了。”
  墨隐竖直耳朵听,这也是王爷给他的任务之一。
  王爷命他片刻不离守在爷身旁,顺道摸清楚世子妃会如何救治。
  结缡蛊?解毒?墨隐听得云里雾里的。
  慕挽歌淡淡瞥了眼杵着不动的墨隐,接过绿意递来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那一股刺激的药味儿几乎令她作呕,深深吸气,将恶心感压下去后,她才吩咐墨隐。
  “去备炭火,五六盆左右才够,还需一坛清酒。”
  墨隐会意,急忙去准备。
  待墨隐离开后,绿意再度出声,无比担忧。
  “主子,结缡蛊虽能给世子续命,但终有一日会遭反噬,届时您若要救他,就得……”
  其实绿意心里清楚,主子要以结缡蛊为世子续命时便下了决心。
  结缡,顾名思义。
  相传此续命之法乃数百年前一女子为救重伤垂危的情郎而创。
  结缡蛊虫不易养成,除了要以毒血喂养之外,以血养蛊的女子还必须是处子之身,待结缡蛊养成之后可替重伤之人重续经脉,有续命之效。
  但结缡蛊不会在患者身上安分太久,而要将它自身上引出,还需以血喂养它的女子……
  是以,医典古籍虽有结缡蛊续命之法的记载,却未听闻有人成功过。
  不外乎是以血养蛊的女子受不住毒而香消玉殒,又或是蛊养成了,用蛊续命之人最终却死于蛊虫反噬。
  只因以毒血喂养蛊虫的女子几乎活不久。
  结缡蛊续命之法要成功,最要紧的其实是以自身毒血养蛊的女子能活下去,与用蛊续命之人结缡,将蛊虫引回自己身上,蛊虫自会消亡。
  古籍上是如此记载的,却无成功续命的记载,传闻百年前那位痴心女子也未能熬过去,她的情郎在她死后也只多活了三个月。
  归根结底,还是因结缡未成。
  私心里,绿意并不愿自家主子再与洛王府有瓜葛,但她深知主子不会见死不救,似乎关于世子之事,主子皆不会袖手旁观。
  绿意有时也疑惑,主子与世子在成亲前并未有过多接触,大婚当日便分离,为何主子待世子如此上心。
  甚至舍命相护。
  那日主子在聚宝楼与楚公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主子为了世子,竟与楚公子翻脸了。
  眼下,绿意还想再劝慕挽歌三思而后行,要彻底治愈洛辰脩,也意味着此生要与他纠缠不休了。
  绿意想说什么,慕挽歌很清楚,可眼下顾不得着许多了,洛辰脩的伤与楚香寒有关,楚香寒与洛王府的恩怨纠葛她并不清楚。
  但从楚香寒的态度来看,是真的想要洛辰脩的命,只是不凑巧,让她给破坏了。
  “兴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罢。”慕挽歌轻声笑了笑,即便是绿意,她也不能如实说待洛辰脩特别是因为梦。
  竟真的因梦而对洛辰脩起了心思,连她自己亦觉得荒诞可笑,旁人如何会懂。
  绿意怔然,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慕挽歌敛了笑,正色道,“父亲与兄长莫名失踪近两载,而他们最后见的人便是洛王爷,此次我救了洛辰脩,洛王必心存感激,兴许会给我一些关于父兄的消息也说不定。”
  说话时,她用余光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男子。
  他听得到。
  闻言,绿意目光变得热切,“老爷与公子有消息了?”
  对上绿意期冀的目光,慕挽歌终究还是不忍心,绿意对兄长……
  “嗯,待我问过洛王爷后方可下定论。”
  绿意喜极,双手在发颤,慕挽歌轻声安抚,“眼下能确定他们还活着,总有一日会找到的。”
  既是安抚绿意,又何尝不是安慰她自己。
  父兄失踪之事蹊跷,近两年来她从未放弃过追查,每每寻到蛛丝马迹,最后线索又断了。
  明显是有人暗中阻挠,不让她探知父兄行踪。
  由此可见,父兄还活着。
  慕挽歌的话无疑是绿意的定心丸。
  曾经极力隐藏的心思在此时此刻暴露无疑,主子不仅不生气,反而安抚宽慰她。
  绿意不禁红了眼眶,主子从未将她当下人看,即便她对公子怀有恋慕,主子却也不曾轻看她。
  慕挽歌笑了笑,道,“时机已到,去将装蛊虫的盒子拿来。”
  绿意抹了抹眼角,应声而去。
  屋中只余慕挽歌与床上躺着的洛辰脩,待她走近,洛辰脩才睁眼。
  “方才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他目光灼灼盯着她。
  慕挽歌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摊手道,“事实如此啊,利用救你之恩向你父王提要求,我并非平白无故对你施恩,我有我的目的,你无需对我感恩戴德。”
  她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洛辰脩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深邃复杂,让人捉摸不透,被他盯着,慕挽歌只觉毛骨悚然。
  她也不甘示弱盯回去。
  良久,洛辰脩闭上眼,“虚情也好,假意也罢,我终究只记得你的好,能得你利用,便是你需要我,利用一下又何妨。”
  “……”
  这话她没法接。
  原本还想着他会愤怒,不料他竟逆来顺受,不怒不悲,还心甘情愿。
  油盐不进的洛辰脩,慕挽歌深感无奈。
  “洛辰脩……”
  “阿挽,父王并不知你父兄下落。”洛辰脩再度睁眼,情绪无波,“父王与他们见面时我在场。”
  慕挽歌蹙眉,“你究竟想与我说什么?”
  沉默片刻,才听他幽幽道,“岳父大人只让父王多照拂你,父王提出让我娶你,但岳父大人并未应允,大舅哥还威胁我不许打你的主意,可我依旧娶到你了。”
  “说正经事。”慕挽歌头疼扶额。
  世子爷抿了抿唇,“我所言皆是事实,那日之后,他们便消失无踪了。”
  慕挽歌无言,屋内再次陷入沉寂。
  墨隐带人抬了五个火盆进屋,顿时热意萦绕,绿意亦拿着盒子走了进来。
  绿意将盒子放在桌上,去将所有窗户打开。
  “主子,一切妥当。”
  慕挽歌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房门合上,热意着实明显,慕挽歌拿起桌上的盒子来到床前,居高临下望着洛辰脩。
  “蛊虫入心,怕不怕?”
  洛辰脩反问,“可会死?”
  慕挽歌笑了,取下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披散开来,她亦不在意,弯下腰,执起洛辰脩的一只手,发簪在他食指上一划,有血珠冒出。
  慢条斯理打开盒子,赤红的蛊虫蠢蠢欲动,慕挽歌毫不迟疑,抓起洛辰脩的手放入盒中,眨眼间,蛊虫便无踪影。
  洛辰脩自己亦毫无知觉,待她松了手,他抬手看,除了食指指尖冒血的伤口外,并无别的痛感。
  “今日御医来瞧过,你命不久矣的消息很快会传出去。”慕挽歌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道,“树大招风,日后你行事需谨慎小心,莫要再大意了。”
  听似再寻常不过的叮嘱,洛辰脩却知她话里有话。
  寻常人很难近他的身,但此次他伤得如此之重,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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