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别让这玩意儿跑了。”兰姨眼中泠然,当下明白此时不简单。她命身后的丫头拿家伙先把那毒虫倒扣住,这个物证可不能就这么给放跑了。“把这姓彭的乳母给我拿下。”
  丫头先从乳母手里夺过小郡主,一番安抚。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其他的,那吓得面色发白的乳母便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兰..嬷嬷,奴..婢冤..枉呀。”那乳母见着这情景吓得脚下发软,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利索。再是糊涂也明白要是安上了谋害小郡主的罪名,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乳母直喊自己冤枉,反复讨饶道:“还请您明察,奴婢原本不过村妇一个,不过讨个生计,哪里敢有这害小郡主的胆子呀!”说着又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任那乳母百般哭冤申诉,一副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兰姨冷冷的站立在旁边没有半点动容,也不看她。兰姨吩咐身侧的丫头去把这事禀告王妃,似乎打算等着王妃过来处置,并没有理睬的意思。
  苏言为自己的小命逃过一劫舒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她是最了解的一个,却口不能言只能巴巴看着。兰姨这番对待这仆妇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也不算是冤枉了她。苏言刚刚死里逃生,对于这乳母是不大同情的。尽管在这事件之中她并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也有疏忽大意,擅离职守之责。倘若小郡主真是个啥也不懂的奶娃娃,此时多半尸首都凉了,也不到投胎到哪里了。终归一句话,这般含糊没心眼的人并不适合待在这王府。
  王妃匆匆赶来,满脸的慌乱仓皇,半点没有平日里头的那般从容端方,仪态万千。径直从丫鬟手里接过苏言,仔细端详检查了一番,看自己女儿一身皮肉还是白白嫩嫩的,半点没有破损才稍稍放心,将女儿护在了怀里头。王妃冷眼看着跪在脚下的妇人,见着她过来了那仆妇抖得更加厉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脸上满是泪干了的污痕,嘴唇直发抖。
  “说!谁指使你来谋害小郡主的?”王妃平日是极为和善悯下的人,很少摆出严厉苛刻的样子。此时她却是横眉厉色,声音冷得要凝结成冰,换了个人似的,让人心惊。
  “奴婢真的没有...”彭妈心中只觉自己冤得很,眼泪苦尽了,脑子才总算清醒了一些。回过神,才明白过来这般一个劲儿的在主子面前哭闹屁用都没有,彭妈仔细想想这天来发生过不寻常的,可是哪里让人寻着空隙下了手,老实交代出来,才可能有些生机。
  彭妈安静了会儿大叫一声,拉着面前女主子的裙裾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的说道:“娘娘,奴婢知道是谁害的小郡主了。是翠眉那丫头,一定就是她乘着我出去下了手!”
  王妃低头看着抓住自己裙角不放手彭妈稍稍皱眉,不置可否,只道:“把话说清楚,如若有半点欺瞒,定不轻饶!”
  “今日那个明姬娘娘身边的翠眉姑娘突然过来找奴婢要梅子酱,还要的特别急一个劲儿的催着奴婢去厨房拿,说她留在这儿照看小郡主。奴婢心里实在不放心,便托了锦笙姑娘帮忙自己回转回来看小郡主。走时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就见着小郡主在她怀里哭得厉害,后面就再也不肯碰那摇篮了。”彭妈生怕王妃怀疑,就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来人,去把那明姬与身边的翠眉一并带过来。”王妃吩咐身边的侍女。听了彭妈讲了这事,她紧紧蹙起眉头,也想到了背后作祟的人是谁了,没想这女人却是这么狠的心肠,对小郡主下这样的狠手。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头上,她抬头看见站在身侧眼光锐利的兰姨。
  “娘娘,明姬包藏祸心,不可有半点心慈手软,不然后患无穷。今日便是一个教训,若不严惩整治,这后宅里头的阴狠手段便很快会变本加厉的施加于您与郡主身上。”兰姨声音沉沉,她年轻时候跟着忠烈侯夫人历经过无数堪称惨烈的后院争斗,自然明白现在这一件只是个开头。
  “您还记得小时候听过的永巷里头那女人吗?”
  王妃身子一凛,神色有些怯意,那年在那鬼地方感受的阴寒仿佛已经寄生在了她骨子里头。只要有人稍稍提起来,她就止不住为那日的景象而害怕发抖。王妃为忠烈侯家的嫡女,姓宁故名一个薇字。当年父亲在世未为忠烈侯时候,他们宁氏为京中望族,母亲常常收到宫里娘娘的帖子去赴宴,也有时候会带上她。
  有一次,母亲再次带她入宫,却没有去那花团锦簇的御花园,也没有去哪位娘娘的宴会场,却牵着她的手走向了宫中一处僻静冷清的地方。年幼她甚至难以想象,如此富丽堂皇的皇宫,常常歌舞升平的天子皇城竟也会有这般寥落的地方。还未走近深处就听到了女人沙哑凄清的歌声,声音太过于渺茫,歌词咬字让人听不大清楚。
  兰姨推开了门,不大的房子很是昏暗。“薇儿,别怕。”她听到母亲这般说完,就牵着她走近了房内。那窄窄的床榻上头卧着一个女人,那歌声正是从她的嘴里吐出。因为太过于消瘦,那女人凸出来的眼珠子没有一点美感,衬着惨白的脸甚是森然。宁薇害怕的躲在母亲身后。那女人看到母亲,突然咧嘴笑了,道:“总算这地方还有个活人来。不过你却不怕吓着小孩子。”
  “你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人样了?”母亲很是冷淡。
  两人说着那女人居然就咳了起来,那女人用身上盖着不大干净的薄被去捂嘴,放下的时候被子面上晕开大片的血色。那女人浑不在意,嘴角尚沾着血,披头散发,咧着鲜红的嘴角唱歌,形似鬼魅。
  走出那房子后,悠长无人的宫道上甚是凄冷,耳边还萦绕着那女人诡异的歌声。母亲告诉宁薇,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嫡亲堂姐,曾经受过隆宠,却因为性子软没有提防宫中女人的暗害,第一个孩子没有保住,自己消沉寥落,而被皇帝厌弃。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自己也从此跌落云端。一步不慎,天地之差。
  明姬那女人很是镇定,不管面前的彭妈怎么复述今日的时间,她便三言两语把自己从中摘干净了,只是淡淡的看宁薇:“娘娘,您总不能抓着妾身院子里的丫头来过,就硬说是妾身做过的吧。日日来往请安的府中姬妾如此多,人人皆有嫌疑,您不能单审妾身一个,这想来也不甚公正。”
  “是吗?”宁薇冷笑。刚刚在派人带她过来时候,心中也预计过明姬会咬着证据不足这一点,不肯招认,觉得这般自己这个王妃就无计可施了。“来人,罚明姬禁足半年。”
  “妾身不服,本以为娘娘是个公正的人,今日却这般强加罪行。”明姬梗着脖子不肯屈服。
  “大胆,居然污蔑娘娘。娘娘哪里有说此次的谋害小郡主的凶手是你,莫不是做贼心虚才这般着急辩解,口不择言。”兰姨眯着眼睛看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的明姬。
  “明姬你的罪在于识人不明,荐人不察。推荐了彭氏进来,却因为她的疏忽大意给了贼人空隙,将小郡主陷于险境之中。我可有半点说错?体恤你痛失爱子,你便搬到僻静的院子去好好将养身子。半年之后若能从那儿熬出来,兴许王爷还能记得你?”
  这番判决,就是明姬也无话可说。但后半段话却让她心惊胆寒,半年的禁足,府中姬妾如云,谁还会记得她这么一号人。想到这上面,她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震惊,怨毒的看着王妃宁氏,不情不愿的被身后的人押走。
  “我却也成了这样的人。”苏言听着抱着自己的王妃这么说,她端丽的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您要记着,进去的人不是您就是她,您不心狠的话,明姬得势可会心软待您?可会对小郡主有半分手软?”兰姨话语沉沉。
 
 
第7章 弓马
  7、弓马
  “不要走神,稳住。”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谢白的肩头,稍稍调整了他拉弓搭箭有些偏移的方向。郑成珏又接着调整了谢白拉弓搭箭的的姿势,但毕竟谢白的手还小,其实现在不大适宜握着弓箭,因为稳定性不够。
  谢白有些失望看着射出去没有什么准头的箭。看来重生一世也并非占尽所有的好处的,上辈子的很多东西还是得重新练习才能够捡回来。这具小孩子身子根本没有从前练习过的记忆,稚嫩又生涩。
  郑成珏也看出他有些低落的情绪,轻声安抚道:“这样想已经很不错了,我像你这般大时候甚至弓都没能握得稳,手抖得厉害。那时候还让祖父生气,狠狠的罚在庭院里头蹲了几日的马步。”郑成珏说罢使力拉开手中的弓,一发箭矢轻而易举的射中草靶的正中心。
  说来,上辈子郑国公几乎是最后得知郑成珏原是女儿身,当即大怒,甚至气得要将郑成珏逐出家门。当年的郑国公独子年纪轻轻战死沙场,按道理只能从旁支当中过继以延续郑氏嫡系。觊觎郑国公府的郑家旁系子弟比比皆是,狼子野心,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郑夫人为了孤儿寡母两个不受旁人欺负,便联合产婆和郑老夫人谎称自己生了个儿子。郑国公也一直把郑成珏当做了自己唯一孙子,府中的未来继承人培养,对她寄予厚望,以至于教养严苛到了这个地步。
  “白哥儿,你今日射箭练得差不多。来哥哥这儿,我带你去练剑。”谢瑜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了练习弓马这边来了,也不知道站旁边偷偷的看了多久,却一直没有出声。
  谢白听着谢瑜说这话,直想翻白眼。这人嘴上头说的好听教他练剑,但这几日谢白跟着他却是在旁边给他分担工作。谢瑜扁担挑两大桶水,谢白便得提着一只小水桶跟在后头帮他提水。谢瑜劈柴,他的跟在屁股后头捡起劈好的柴,在旁边堆柴。明明是谢瑜自己和郑成珏打赌输了,得在营房里头挑水劈柴一个月的,凭什么他也得帮忙干。
  “也对,白哥儿你年纪还小,哥哥不该把你往这种地方带的。以后你还是待在家里好好陪着三姨吧。”每回儿谢白露出一点儿不乐意的神色,或是想要撂担子不干了。谢瑜也不阻止,只面色从容轻飘飘的这么说了句,谢白就是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全数先咽到肚子里头,老老实实的干活。
  若说上辈子谢白的童年阴影以及后头的别扭性子全部是哥哥谢瑜一个人造成的,却是冤枉了谢瑜了。毕竟热衷于逗他的人还有姨母林三娘。当年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胖墩的谢白在很长的时间都被她的鬼话骗得团团转。不止如此,谢白小时候并不是天生圆胖,只是由于林三娘的过度投喂直接导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现在林三娘已经从京城回来了,正在淮安谢府上暂住。每日还追在谢白后头想要给他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拒绝好吃的这本就有违五岁小孩子天性,这是其一。另外,拒绝林三娘的吃食本就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因为她的手艺当真是一绝。后来富甲一方的林家商行最早便是靠着糕饼果子发达的,农家小户白手起家全靠林三娘一双天生巧手。据说她那相公,当年的陆少爷,后来的国公,就是第一次见面被她一手裹糖串的本事吸引了。
  面对家里那位小姨,谢白现在当真是惹不起只能尽可能躲着了。天没有亮谢白就催着谢瑜上路去校场,连早饭都不在家里头吃了,省得林三娘又寻着机会投喂。这倒是惹得谢瑜连连抱怨道,说你不敢吃怕胖,却也还还得连带他也没有吃上。
  却也有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比如今日回去正正就在门口这儿撞了个正着。还没等谢白伸腿迈过自家的门槛,就迎面看见着林三娘那打眼的火红裙摆翩跹而来,他本能的有些退缩。谢瑜在后头却轻轻推了他一把,幸灾乐祸的笑道:“三姨亲自到门口来迎你,再躲着怕是不行了吧?”
  “姨姨。”活了两世的谢白有些发憷,他到了这辈子才当真想明白她这小姨的可怕之处。可怜自己上辈子还那么乐呵呵的往上凑,任由人家搓圆按扁变着法子的逗弄,耍得团团转了就差被卖了帮着数钱了。
  林三娘不管从什么方面而论都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女人。上辈子他只知道姨姨从京城回来了,却不知她把京城陆府搅了个底朝天,甚至京中官场也受其殃及,自己却毫发无损,没受到半点牵连云淡风轻的回淮安来,和小姨夫谈钱说爱花前月下去了。
  “哟,我道是谁。原是我们家白哥儿,这几日忙得很呀,可让小姨我一番好找。”林三娘笑着俯下身子打量谢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谢瑜有些紧张,一双套着白玉镯子的手也没有闲着,左右掐着谢瑜脸颊的腮帮子往两边扯。
  “可怜见,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没好好吃饭,清减成这样。”林三娘又摸摸谢瑜的小肚子,小胳膊,似乎在极力在他身上寻找着从前那肉乎乎的熟悉的手感。最终都不复存在,谢白这会儿虽没完全瘦下去,但身上比从前结实了许多,再不可能是那软塌塌的手感了。林三娘眼里露出些失望的神情。
  谢白心里听着这话只觉滑稽得很,明明自己是往正常的样子靠拢着。生怕林三娘再生出些给他补养回来的想法,谢白决定放低姿态先发制人,做出些孩子气的样子亲近的拉拉她的衣袖,耷拉着脑袋有些难过道:“哥哥他们每日带着我做游戏才这般的,姨姨总不会因为我爱玩淘气瘦了下来就不喜欢我了吧。”
  “自然不会的,你身体健康便好。虽觉得你从前胖乎乎的模样很是讨喜可爱,但瘦下来也很是清秀灵气。”林三娘喜欢逗着谢白玩儿,不过听着小孩子自己这么说了,便也作罢。拉着谢白的手道:“如何好动爱玩,总也得记着好好吃饭。”
  饭桌上,谢夫人与林三娘提起府里头收到了东郡王府差人送过来帖子,是请他们去赴王府小郡主出生百日的宴会的。竖着耳朵听着的谢白,心道时间倒是越发的进了。当年就是在小郡主百岁宴上,京中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各亲王赶赴京中侍疾,这也是后来动荡的开端。
  “三娘,前几日听人说起郡王府前段时间一桩事也是听得我甚是心惊,居然有姬妾胆敢对小郡主施与毒手,幸而是最终被王妃发现了没得手。这女人的后院也可怕的很。”
  本有些走神的谢白听到这一桩有些愕然。上辈子却完全没有听闻郡王府又闹出这么一出,明明小郡主到百岁宴都是健健康康,是过了这场宴会才突发疾病早夭,不久之后王妃也跟着抑郁成疾,一病不起。怎么又多出了这么一件事?谢白心里有些意外,但终究也没太过于放心上。
  这日练完一轮射箭,郑成珏到校场后山狩猎带上了谢白,谢瑜死皮赖脸的跟着去说自己担心弟弟,就是打个下手也是不错的。谢瑜与郑成珏的弓马功夫都是极佳的,不多时候捕获不少猎物,由谢瑜动手就地宰了只野兔烤了。
  谢瑜烤着兔子的时候,问郑成珏:“成珏,若有一日,当真天下再逢兵祸,你当如何?”
  “乱世自然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没有人愿意错过,我也不例外。”郑成珏出身武将世家,虽为女儿身却也继承了这份勇气血性,一直又是东郡少年之中的佼佼者,此时也是当仁不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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