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谢白有些可怜自己如今居然沦落到了被元嘉拎来与自己那个死皮赖脸的哥哥放在一块比较,平日他所见就是谢瑜烦死人的在后头跟着郑成珏叫唤,郑成珏偶尔回以白眼,可谢瑜却依旧乐此不疲。谢瑜这死皮赖脸的行状,谢白倒是当真学不来。
  “难道殿下更乐意我像哥哥一样被帝京城中的女孩子都喜欢?”谢白反问元嘉一句。
  元嘉性情坦然,她不喜欢大多时候都是不加掩饰的。此时谢白这么便也直接的摇摇头道:“才不乐意这样呢。别人的东西我不眼红,但我也不高兴自家的宝贝老被其他人盯着。”
  这次过来别宅,谢白带着元嘉骑马过来,行得差不多到了下了马,牵着马步行过来,此时别宅就在面前元嘉反而紧张了起来了,伸手捏着谢白的衣袖摆让他不要再往前边去了。
  “阿白,你老实与我说,谦儿如今是否还在怨我和阿娘?若是我过去他见着是否会不高兴?”
  谢白并非不会巧言令色的编织谎言,但在元嘉面前他只想坦然相对实话实说:“太子殿下如今情绪已经比起初时好了许多了,不能说如今已经毫无芥蒂了,但到底殿下与娘娘对他而言仍旧是无法替代的至亲之人。殿下,你可知那时太子殿下托付了我什么事情吗?”
  “谦儿他托付了你什么事情?”元嘉问谢白。
  “太子殿下,说让我保护好你们。”
  元嘉有些愣,低声道:“他这孩子...有时候我真不知他和澈儿谁更加可怜了。”
  敲了别宅的门,初苒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元嘉过来,此时看见元嘉与谢白一同过,面上尽是欣喜之色。
  初苒知道两人最关心的是什么,便主动与两人说起了宋谦的情况,指着院中说道: “表小姐,谦少爷在院子当中呢,今日天气很好正好他便出来走动一下。”
  这样的场景元嘉是第一次见,谢白却见过多次。其实宋谦腿上的外伤在一个月前已经好了,慢慢摸索着试着走动,最开始时候仍需要初苒扶着才勉强能走一些。
  宋谦性子倔,很是着急,初苒扶着走了几次,便坚决要推开初苒,自己扶着拐杖练习,宁愿不停的摔个鼻青脸肿的也不要接受旁人的援手来搀扶。谢白记得那时大夫们对于宋谦的诊治判断,即使最终万幸能够行走,可能也有跛倚之患。
  此时宋谦也在院中练着走动,两边拄着拐杖行走,已经比起那时顺畅了不少,但行走速度仍是慢。他背对着谢白与元嘉,因而一时之间并未发现身后在看着自己的两人。
  元嘉看着弟弟这样走路既是心疼又是紧张,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磕碰到地上了,大气也不敢喘。这般撑一下往前一小步,走了足足半个院子,终究还是体力不支,身子往前倾,伏倒在地方。
  “谦儿。”元嘉忍不住跑到宋谦的面前去扶他起来。
  根本没有预想过今天元嘉会过来,摔到地上的宋谦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姐姐也是愣了还一阵子。本来才这么几步路就摔到在地上就十分让人感到沮丧了,偏偏这么狼狈的样子全部都落入到自己最为重视的人眼中。
  宋谦的骄傲是在骨子里的,他连初苒和谢白的搀扶都不愿意接受,对于如今元嘉的靠近更是抗拒,甩开了元嘉伸过去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手,自己往前摸起来拐杖尝试以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元嘉看着从前争强好胜,弓马娴熟的弟弟如此在地上不断挣扎着站起来,眼圈都泛红了,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殿下不要再看了。”谢白捂着元嘉的眼睛,拉着她离开宋谦伤好了之后常常练习走路的这个小院子。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帮谦儿?”元嘉问谢白。
  谢白拉着元嘉的手阻止过去扶宋谦。“太子殿下不需要,即使看着很是狼狈,他更愿意自己站起来。他如今也不想被你看到,看到了对你而言是件难过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何尝不是呢?”
  “殿下,这事本就不是你的错,天意弄人,太子殿下如今不能接受的不是你和娘娘,而是如今的自己。”谢白拉着元嘉,任由她埋在自己的怀里头微微抽泣。“这个心结要解开,总需要些时间的。”
 
 
第112章 讨要
  112、讨要
  任由苏言如何推搡, 拉着苏言的谢白就是寸步不让。苏言使尽了力气没有办法将他推开半分, 便也任由他将自己按在怀中了。
  其实苏言心中并非全然不能理解谢白此时阻拦自己的做法, 这也不无道理。毕竟此时谦儿自己还未完全接受,对于自己和宁后之前的所为也会有所芥蒂,更没有做好面对自己的准备。
  “阿白,放开我吧, 我知道了,是我太着急了,我原不该逼得谦儿这么紧的。”苏言扯了扯谢白的衣摆轻声道:“他向来是个十分要强的孩子,此时必然是不想我看见他如今的模样的。”
  谢白点点头,松了拉着苏言的劲儿,依旧扶着她。“别着急, 再过些时日总归事情会好起来的。”
  苏言今日过来看谦儿,宁后也是知道的, 她虽不言明自己的心绪, 但始终作为母亲的, 是最为心疼自己的孩子, 也对这事最为内疚。
  宋谦的房门紧紧闭着, 苏言把带过来的点心食盒放在房门口,虽不知道在里头的宋谦能否听清楚自己在外边说的话,也兀自轻声对里头说道:“谦儿, 阿娘今日做的都是你喜欢的。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自然是不愿意见阿姐的。”
  苏言手轻轻拂过隔着两姐弟的门, 对里面又说道:“方才是阿姐不对, 吓着你了。没关系的,你若是仍生我的气,可以不见,我改日再过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初苒她传信与我。”
  这一趟出来本来就是为着见宋谦,这一下算得无功而返了。苏言放下东西,谢白就等在她身后,面上露出些许安抚的神情。
  “阿白,你稍等我一下,我再和初苒说几句。”苏言仍有些不放心。
  说着只是说两句,但毕竟是从小带大亲弟,交托起来千言万语犹有不周之处,岂能是三言两语能够交代清楚的呢。
  “表小姐,谦少爷您就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细心照看的,您今日过来一趟也辛苦了,要不要去坐着歇会儿。”
  苏言摇摇头,只对那初苒道:“若有为难的地方或是需要,再小的事情也可与我招呼。”
  初苒点点头,谢白拉着苏言的手,提示她莫要啰嗦了,苏言才觉自己有些过了。
  这宁家别宅本就是十分清静的地方,访客去后更是寂寥。宋谦缓缓拄着拐杖走出房门,门前便是一个万春殿中惯用的雕花食盒,往常还在宫中的时候,他还在听学时,有时候宁后也会差殿中的宫人给他送些吃食。
  宋谦有些艰难的扶着门框,将地上的食盒捡了起来,揭开盒子三层里头放了不同的吃食,最上面雪白的糯米糕点是宁后常做的。
  宁后出身清河宁氏,那里人将这种糯米甜糕称之为平安糕,宋谦小时候每每大病初愈时候,宁后总会做这糕给他吃。不大懂事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心想自己多生病也没什么不好。
  初苒听着这院的声响便过来了,看着宋谦抱着食盒默默不说话的样子,也等着一旁,看他没有有什么吩咐。
  “他们走了吗?”宋谦看见初苒过来便问。
  初苒回道:“表小姐和表姑爷已经回去了,说过一阵子再来看您。”
  “之前他在这儿的时候,也是时常这么一个人的吗?那他镇日都在做什么?”宋谦忽而想起从前阿姐总有出去宫外的时候,有时候上午出去,日暮才迟迟回来,一回来便到阿娘那儿,母女俩说上好一阵子。
  他偶尔听见过宁后常问的几句“那孩子如今如何”,”长大些没有“一类,之前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如今前后一想,她们之前在说道的应该就是如今在宫中的宁澈。
  他在宫中在母亲长姐身边十年安逸的长大,而宁澈则是在这个地方孤孤单单的长大,如今一朝变故,两人命运对调,到底是天意弄人。
  “大多时候澈少爷一个人,澈少爷他身子不大好也不适合过多奔波,一人的时候便在书斋里头待着。”初苒指着掩在了翠绿的竹影里头的一处楼阁对宋谦说道。
  “表姑娘有时会来这儿看澈少爷,还有时常过来照料的池姑娘和澄少爷。”初苒继续道:“后来表姑娘将谢姑爷带过来之后,谢姑爷得闲时候也会过来看澈少爷,给他带些书,说说话。”
  越往后听初苒说着宁澈的日常,宋谦便越发的默然,之前虽说东宫太子的身份也会有所拘束,大抵也能算得山恣意自在。如此看来,宁澈的人生这些年才是无限的寂寥,这也是自己往后的人生。
  王氏谋害东宫一按,所有线索都指向王亦柔,她已是辩无可辩,最后的审判堂前,她仍十分不甘看着坐着的宁后红着眼睛。
  她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冲着堂上竭力的嘶吼着:“宁薇你莫以为你如此便是胜了我!如今那万春殿的那太子已然是个瘸子,再是如何也继承不了大统,又有什么用?”
  听着这等话语,宁后面上露出淡淡的冷笑,只道:“好歹毒的用意,陛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毒妇的用心如今已然是昭然天子,她如今自己承认了所作所为,无须再审,还请陛下给臣妾和太子一个公道。”
  宁后当堂掷地有声的数出王氏的罪状。“王氏身为宫妃,却不安本分,觊觎太子之位,联合王家一起密谋在春猎之中暗害太子。一计不成,竟于宫中刺杀,此等歹毒心肠,狼子野心,岂能纵容?”
  王亦柔的挣扎毫无用处,只能使其罪状更加确凿,因为如今在宫中的根本就不是宋谦,而是根本没有摔伤,只是伪造擦伤痕迹的宁澈。
  王氏一族除十五之下没入奴籍皆判处株连,因为王亦柔包揽罪状,宋诚方得处以幽禁。
  如此就够了吗,苏言不甘,宁后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谦儿伤着的是一条腿,宋诚自然也该原原本本的归还一条腿,这才叫做原本奉还。
  王亦柔再是罪行滔天,已然定罪,到底也曾经是宫妃一名。就是为着顾及着皇家的体面也不能就这么放在天牢之中,与其他的王氏族人一同当着百姓之面斩首弃市。
  这到底有损皇家的光彩,也算得格外开恩的让她自绝宫中,到时候对外宣布的时候也只说罪妃王氏畏罪自绝。
  后宫的事情到底最后还是归到了宁后的头上,这日亲自令人带着宫人捧着毒酒白绫几样物件去那幽禁王氏的宫室。
  这等后宫之事,苏言身为待嫁的公主本不该沾手的,但她终是决定与宁后同去。
  幽禁宫妃的地方大抵都在永巷这一处,旧未修缮,颓败非常,王氏生性张扬,最爱纷奢,宫室装点得极为华美,即使万春殿为中宫之所,也只是大气雅致而已,也不及拾翠殿奢靡。
  如今在这破败的院中几月,王亦柔怕也是遭了不小的罪,被这孤院冷宫消磨了不少从前张牙舞爪的锐气,此时见着自己恨之入骨的宁后母女也无甚激动的情绪。
  苏言看着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王亦柔不说话,从前仍装样子表面和气的时候,她对于宁后也说不上有多少敬意。
  如今已然撕破了面皮,便是个在冷宫等死的罪人了,心灰意冷更加肆无忌惮了,待她们到跟前了,王亦柔才有所反应,一斜眼便见着身后宫人手上捧来的物件。
  “没见我死的彻底,你到底是放心不下来,巴巴儿今日就来了。”王亦柔站起身来,拍拍布裙的裙摆,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习惯使然,尽管如今这一身衣裳已然破烂肮脏不堪了。
  王亦柔依旧看着面前极为冷静的宁后,以及身后的苏言道:“不过我那日被陛下捉了到堂上便不曾巴望着还有什么活路了,你毕竟是连自己亲妹妹都下得去手的人,我被你如此设计了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宫中尽知,即使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宁婉的事情始终是宁后心头一根刺,谁也不敢贸然提起这事情。今日王亦柔是铁了心在临死前也让旁人不好受了。
  宁后闻言,也只淡淡说:“那你下去了若见着她,还请替我问候一二了。”
  “那是自然,我必然与她一同在黄泉之下咒你也不得好死。”王亦柔灰败的眼瞳因为怨恨霎时之间又徒然生出光彩来。
  听着这般恶毒的话,宁后自定饶是眉头都不眨一下。“死后的事死后算,那还请先把身前的债清算了。”
  “什么债?”
  苏言挡住了作势往宁后面前去的王亦柔,使眼色让宫人将她拉开些,对王亦柔道:“娘娘,莫不要忘了还欠着我弟弟一条腿呢?”
  这般连着旧事重提,王亦柔饶是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母女两。“你们什么意思?”
  这话苏言是贴着王亦柔说的,只有两人能听清楚。“不,我只是想告诉您二弟他被幽禁处所地处梧州瘴气湿冷之地,路上出些什么意外,或是因为天气阴湿,腿上出些问题也是有的。”
  王亦柔闻言又挣扎起来,又被带来的宫人按住了,红了眼睛对着面前人嘶叫道:“你到底还是不愿意放过诚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你不能碰他!”
  “到底是一报还一报,原本归还而已,放心你的孩子必然在梧州长命百岁。”宁后淡淡道。
  既然话已经带到了最后的行刑便没有必要看下去了,苏言将已然有些疯狂情态的交与身后的宫人,自己护着宁后在屋子外边等着。
  挣扎诅咒的嘶叫声音没了,永巷这处宫室再次回归平静之中,苏言站在宁后身后,两人就是一片无声处之。
 
 
第113章 质子
  113、质子
  王氏一门案件落定之后, 到底还是少了一桩事情了,到底这一事事关皇室体统, 前面风风雨雨最后落定还是顾及了些皇室颜面。
  比之在宫中的元嘉, 谢白到底方便些去探看宋谦,这孩子性子比之宁澈的柔顺要刚强许多, 但到底还是明白道理的。
  谢白去的回事多, 倒也渐渐能够亲近起来。有时也能主动与他说说话。谢白怕宋谦独自在别院当中镇日无聊, 容易心情烦闷。
  每次去的时候特地带上些寻常民间孩童喜好的小玩意儿, 宋谦从前是东宫储君, 听着好像这身份尊贵无匹,要风得风的。
  实则时常要端着稳重的姿态,很多时候跟个小大人一样, 许多同龄孩童的趣味是没有体验过的。这次带过去的是些小木雕偶人,多是些传奇的英雄人物。
  谢白看着宋谦表面上按耐住不表露出多少喜欢的表情,但手上却忍不住拿起偶人看。宋谦挑的是个有名的勇武非常的武将, 出奇惊喜的神情慢慢又有些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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