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七杯酒
时间:2018-08-18 07:50:54

  李氏慌乱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敢报官,幸好劫匪要的银子也不多,她在家里凑了凑,凑够钱准备明日按时去交赎金。
  早上她按照绑匪说的路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京郊的一座小土山,她正要按照绑匪说的把挖个小土坑把银子埋进去,忽然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眼前就是一黑,人事不省了。
  她一动不动躺在树下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有两个人走了出来,脚尖在她身上踢了踢:“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
  他细细看过,连一些细节特征,诸如伤疤小痣之类的都没放过,确认无误之后才松了口气。
  另一个道:“只是女人,不值钱,未必能威胁的动,得想法把她儿子也绑出来才行。”
  先出来的人道:“她儿子怕是个机灵的,只能强行绑了。”
  另一个道:“那就让你的人想办法再拖久一点。”
  薛见做事周全,留了人暗中看护沈家,不过这两人也瞧出来了,于是想了个万全的法儿把薛见留的人调走。
  两人对视一眼,把李氏扛了起来,塞进装满菜蔬的马车里。
  两人此时都没注意到,李氏的手指竟然动了动,虽闭着眼,但脸上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神情,与李氏以往的表情大相径庭,她闭着眼伸手把袖子拢好,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头一歪晕过去。
  ......
  阿枣这一晚过的真是筋疲力尽,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挤兑完薛见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别院休息,这一觉睡的悠长,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不睡还好,一觉起来全身都是酸疼的,她忍不住哎呦了几声,扶着床柱子下了地,她身边伺候的小丫头被惊醒了,忙扶着她坐下:“您醒了?我去通知殿下。”
  她还没来得及叫人,小丫鬟已经跑了出去,薛见端着姜汤走进来:“你昨晚受了寒,先喝一碗姜汤驱寒。”
  阿枣觉着脸皮痒痒,反正薛见瞧她的脸不是一回两回,她就在他面前放心地卸了易容,涂着护肤的花油,薛见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瞧着,把姜汤放在她手边。
  阿枣闻了下味道就觉着酸爽的不行,也不好辜负薛见的一番好意,转移话题道:“当时问您您一直不说,您为什么硬要把我带过来啊?”
  个中原因薛见不好解释,但阿枣话里的牢骚成功引起了他的不满,他似笑非笑地吻过她的粉腮,轻声道:“怎么?跟我分开两三年你很高兴?”
  阿枣:“...没有,我快难受死了!”
  薛见颔首道:“我知道你难受,所以特地接你过来,免得你害相思之苦。”
  阿枣:“...”
  薛见眉眼一弯:“玩笑而已。”他缓声道:“我舍不得你。”
  阿枣耳朵发红,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喝了,被呛的直咳嗽:“这也太辣了。”
  薛见亲了亲她的额头:“亲亲就不苦了。”
  阿枣为他鼓掌:“您那十八个小妾造就了您今天的哄人技术。”
  薛见:“...”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本来不想对你这样的。”
  阿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阿枣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抛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来,捏着她的脸颊:“十八个小妾?有你一个就够了。”
  阿枣撇了撇嘴,正要推开他爬起来,薛见含住她的耳珠,轻声问道:“你究竟喜欢河神还是你们家殿下?”
  阿枣浑身一麻,膀子抖了抖:“都不喜欢,我喜欢我们家隔壁的王二麻子。”
  她说完又想推薛见,不过这回却没推开。
  薛见:“...”
  他眯起眼瞧着她:“你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原来那个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叫殿下的小长史呢?
  阿枣还没意识到危机就要降临,仍旧不知死活地皮着:“主要是一个叫梁静茹的人给了我勇气。”
  薛见:“...”
  他陡然听到她嘴里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顿了下才样了声调:“那是谁?”
  阿枣:“...”这话没法接。
  薛见见她还是一脸不着调,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又蜻蜓点水般的吻下去,在唇瓣处逗留了片刻,沿着下巴一路吻到脖颈,薄唇贴着脖颈上的一点脉动,他沿着那里亲吻吮吸,十分享受这种完全拥有她的感觉。
  阿枣愣了下,很快在他身下挣扎起来:“殿下...”
  薛见本来还能忍,但她鲜焕的身子贴着他蹭来蹭去就难以忍受了,他似警告似抱怨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哑:“别动。”
  阿枣还真不敢动了,因为她感觉到有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搁着衣料危险地顶在她小腹上。
  她脸都绿了;“殿下...”
  薛见呼吸不若往常平稳,在她脖颈间乱啃:“嗯?”
  他停下来见阿枣面如土色,恶趣味地把她搂的更紧,两人身子紧紧相贴,让她把那挺立坚硬的触觉记得更深,他勾唇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阿枣不管回答还是不回答都很不好,所以干脆地闭嘴了。
  薛见自问自答:“也对,毕竟你是有八两的人。”
  阿枣:“...”你还有完没完了!
 
 
第75章 
  阿枣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该为一时嘴快说什么八两重,估计得被薛见笑话一辈子。
  她黑着脸想把薛见推开,不料顶着小腹的那处越发灼热,阿枣不敢再乱动,闭上眼装死。
  薛见搂着她揉弄了一会,才轻喘息着松开她,板过她脸颊:“我前几日离开京城,你可有想我?”
  阿枣给他揉弄的颊似桃花,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假装没听见,瞧着床顶的帷幔,薛见贴着她耳珠道:“你不说,我来说。”
  他声音越发低沉:“我每晚做梦都在想着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阿枣:“...那可能是因为你该吃药了,殿下。”
  薛见轻轻笑道:“只要你不在身边,吃什么药也不管用。”
  阿枣脸色微红,整理好衣服翻身下床,顾左右而言他:“殿下还没吃饭吧?您下午想吃什么?”
  薛见瞧见她身上出了汗,薄透的寝贴着玲珑纤细的身子,甚至连微微凸起的脊柱都分明可见,他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哪里还想吃饭?
  阿枣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身形僵了僵,侧身避开,端着水盆出去洗脸,临走之前还咳了声:“您也该洗澡了,身上一股子味道。”
  薛见跟在她身后微微蹙眉,身形顿了顿,挑眉道:“你帮我洗?”
  阿枣趔趄了一下,继续装聋子,自去打了水洗漱,等她擦完脸回来,就见屋里摆了个大好黄花梨木浴桶,薛见堂而皇之地坐在浴桶里,她头疼道:“殿下你自己屋里没有地儿啊?跑我屋里洗的哪门子澡?”
  薛见没接这个话茬,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巾子:“帮我擦背?”
  阿枣没好气地道:“殿下,找你那十八房小妾去帮你擦吧。”
  薛见是个很少后悔的人,但上回那随口抹黑的几句话真是让他开始后悔,扶额道:“当时是我无心之言。”
  阿枣本来想再挤兑他几句,但一转头瞧见他胳膊上一块青紫,又把话咽了回去,取了干巾子帮他擦背,低头一看他竟然穿了亵裤,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头回干这搓背的差事,手下难免有些笨拙,时不时把他身上擦出一片红痕,薛见竟然也闷不吭声地忍了,还一脸享受的表情,搞得阿枣还以为自己真有搓背的技能。
  两人一时无话,薛见突然道:“抱歉。”
  薛见道歉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阿枣愣了下:“殿下抱什么歉?”
  薛见垂眸:“没能护的好你。”
  阿枣道:“哪有的事,您又不是神仙,再说靠人不如靠己,我还能自救,总不能次次等着您来救吧?”
  她顿了下又道:“不过想想也是奇怪,您那替身为什么突然背叛您?您不是说他老子娘都在你手里吗,他为了个花魁这样也太不值当了吧?”
  薛见闭了闭眼:“平川说那人这几日有些迷怔,我让仵作验尸之后发现他伸手并没有蛊毒一类的东西。”
  阿枣也是一头雾水,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本《易容术》上记载的最后一部分——迷心,她当时看的时候就觉着是跟催眠术差不多的东西,她还给薛见用过,不过当时是没得逞,书上说如果此法能成,就能让人六亲不认,只听命于自己。
  她是想把这本书当成底牌来着,犹豫片刻,掐头去尾简略跟薛见说了一遍。她说完也有点奇怪,要是那个替身真的是被迷了心窍,可那本书是沈丝丝的,哪个叫什么芳的花魁如何得知?这也是沈丝丝保命的本钱,她肯定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难道这书不止一本?
  薛见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着人去调查此事的。”
  阿枣大概是想的太入神,巾子无意中擦过他前胸的一点,他闷哼了声,身子微僵,引得背后的阿枣也跟着轻颤,缓了缓才斜晲她一眼:“撩拨我做什么?”
  阿枣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按在他前胸,怎么看怎么像耍流氓,忙收回手,被薛见一把按住了:“轻薄完了就想走?”
  阿枣:“...您还想轻薄过来是怎么着?”
  薛见似笑非笑:“你不知道一不做二不休的道理吗?既然轻薄了,就要轻薄彻底。”
  阿枣吞了口口水,还没来得及分辨,手就被他拉着一路往下,她还摸到了饱满解释的腹肌,一时吓得忘了挣扎,直愣愣地看着他。
  薛见带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往下游移,等到快到最关键的部位却停了下来,眯眼笑道:“阿枣卿卿,你流鼻血了。”
  阿枣忙抽挥手,摸了摸鼻子,却是干干净净,薛见靠在浴桶里失笑,阿枣跳脚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薛见揣着明白装糊涂,挑眉道:“我怎么?难道你嫌我没让你轻薄彻底?”
  阿枣气的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用一捧水泼在他脸上:“你无聊透顶!”
  薛见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别人无聊过?”
  阿枣道:“我举双手赞同您也对别人无聊一下。”
  薛见眯起眼瞧着她:“别说这些不着调的了,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阿枣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他要听啥,她不由叹道:“其实原来我一直拿您当朋友的,后来我也没...”
  薛见伸手带起一片水花,食指点在她唇上,似笑非笑:“朋友?你有这种想在你身上亲满了印子的朋友?还是想把你压在身下行床笫之欢的朋友?”
  这场景描述的还真羞耻...阿枣实在背不住,用铜盆遮住脸跑了。
  薛见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扬,这次却有些自嘲:“自欺欺人。”
  他说完穿好衣裳起身,常宁却匆匆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封黄帛:“殿下,后周最近异动频生,在寻阳边界不住试探骚扰,寻阳彻底乱了,咱们该如何应对?”
  薛见垂眸想了想,讥诮地笑了笑:“咱们这就动身去寻阳。”
  常宁正要点头应是,薛见又想了想:“兵分三路,咱们大张旗鼓地走正道,引人注意,再分出一条往山林里绕,让沈长史带着人乔装成,绕一圈走平县那条路,大概会比咱们晚上五六天到寻阳。”
  常宁一愣,这么一布置,所有的人包括薛见自己,都成了给沈长史打掩护的,他在心里把沈长史拔高了好几层,但他踌躇片刻,还是劝道:“殿下,您的安危...”
  薛见看了他一眼,常宁立刻不说话了。
  薛见想到阿枣的表现,难免暗暗蹙眉,但还是转回去和她说了,他还没提兵分三路的事,阿枣就主动道:“那我和您分开走吧。”
  虽然薛见也是这意思,但听她主动要跟自己分开还是难免有些不愉:“为何?”
  阿枣道:“我对兵法什么的又不熟,万一这一路要动兵打仗,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又帮不上您的忙,万一再拖后腿就不好了。”
  这话有理有据,薛见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青州别院修整了两天就再次出发,按照布置阿枣是最早走的,薛见把身边最顶尖的好手都给她了,一行人装扮成行商出城。
  阿枣临走之前忍不住薛见一直瞧着她,她被瞧得受不了,正要主动问一句,薛见拉着她进了夹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见阿枣皱眉一脸纠结,也不忍逼她太狠,却还是把她拉进怀里,不解气地在她脖颈上咬了口:“小坏蛋。”
  阿枣捂着脖子哭笑不得:“殿下...”
  她早就知道薛见是什么意思,但她不觉着两个人能走长久,两人的情分本就是开始在无数的谎言上的,她有很多事不能告诉薛见,而且她知道,薛见也有很多事不能告诉她,这样的情义一戳就破,太不着边际,明知虚无缥缈,又干嘛迈出那一步呢?可是不迈又舍不得。
  薛见松开她:“你走吧。”
  阿枣又瞧了他一眼,这才闷不吭声地从一处隐蔽的侧门走了。
  薛见等她低调出发一个时辰,也带着人高调从大门出去。
  薛见走的这条路离寻阳最近,可是没有她在身边,怎么都不对劲,常宁再怎么插科打诨也无用之后,也开始闷头赶路了,直到第二封信送来,他才一脸惊叹地捧着信递给薛见:“殿下料事如神,李兰籍想法跑了之后,果然对沈家母子二人下手了。”
  薛见随意嗯了声,又沉默下来,常宁笑了笑道:“李兰籍他们用的法子倒还新鲜,骗李氏说沈长史被绑架了,幸好李氏还算聪明,同儿子商量了,咱们派去保护的人又联络了沈入扣。”
  薛见点了点头:“假扮的人送过去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