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糯米水晶糕
时间:2018-08-19 08:04:07

  “既然琏二嫂嫂觉得这买卖能做,那就看老祖宗愿不愿意带着你们赚点脂粉钱了。”宝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本就是想从最简单的方子开始试试,现在这个口脂成了,我也就好试试下面那些难度大的了。这事儿我可不能沾。本来我老爷就觉得我在胡闹了,要是沾手的是脂粉的事儿,估计还得打断三五跟藤条。”
  精明如王熙凤一听:还有别的方子?呵,这事儿先记在心里。
  于是贾母正色道:“这几年,咱们府里的情况我心里都有数,收支是堪堪持平。遇到什么要紧的情形了,还要吃金陵老家的老本。”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氏面色就一白,连忙站出来请罪:“是儿媳无能。”
  邢氏是心头愤愤的:王氏,你身为弟媳掌家,平日里风光吧?还不知道给自己捞了多少好处!府里困难?哼,我看……
  王熙凤聪明一点,虽知道姑姑把持荣国府这么多年,油水是有的,但是说想要伤了荣国府根本,也是难。
  贾母摇摇头:“老二家的,我不是在怪你,田产本来就是有数的,又要看老天爷赏脸与否,本来咱们就是勋贵人家,总不好从事商贾之事与民争利,倒是落了下乘。”然后在心里添了一句,现在府里的进项太少,不得不穷则思变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邢氏没见到王氏吃挂落,倒是觉得挺没意思:对,你们就是婆婆和煦媳妇儿纯孝的,我这个长子长媳倒是靠边站了。还有琏哥儿家的,根本就是和王氏一条心!哼,这府里,哪里有大房说话的位置!
  贾母继续说:“这口脂的事儿,权作是后宅女眷玩乐的,倒是与别个俗物不同,咱们女人家出股,叫陪房的伶俐人去操持着,也试试赚点零花。我记得我在朱雀大街有个陪嫁的铺面,当是快到期了?”
  鸳鸯点头:“是的,三月里到期,那家人说是要回乡去了。”
  “那便少算他们三个月租金,叫他们最近就腾出来。然后我再出一百两,你们呢?”贾母说到。
  王氏自然是要给儿子捧场的说出三十两。
  王熙凤很看好这个买卖,也说出二十两。
  李纨倒是不好比琏二奶奶逊色了,于是说同样二十两。
  邢氏犹豫着说:“那我便也出三十两吧。”【好心痛……】
  一共便是二百两的银子。
  然后贾母继续说:“这口脂的份子,老大家和老二家的各一股半。珠哥儿媳妇儿和琏哥儿媳妇儿各占一股。我有五股。一股与三春平分,三股入公中,剩下那一股给宝玉。你们有意见没有?”
  得了好处的宝玉与三春自然是要推辞的,但是贾母的决定一贯都是通知而非征求……
  这就是花想容股东大会初次召开了。
  贾琏陪跑一场,明知道这个买卖定是能赚大发的,但是却不好凑进去,只能悻悻地想:母老虎赚钱了,总得给爷涨点零花吧?
 
 
第48章 
  这二百两,被用补偿租户的三个月租子、于重新装修铺面(包括门头、店招、内饰、柜子、铜镜等等)、采购材料(包括口脂的外包装、陶瓷小盒子、以及蜂蜡等等)。唯一不需要另外花钱的,就是人手了。
  贾母从自己的陪房里挑了一对年轻、相貌尚可、脑子活泛的夫妇,又叫王熙凤在府里找了相貌较好的八个婆子、八个丫鬟、八个小厮,是摆在店里招呼客人的——因考虑来客会是女眷多,故而小厮的年纪都不大。至此,花想容的伙计也齐活了。
  然后,老祖宗并吩咐二儿媳王氏去找手脚干净、性格老实签了死契的丫鬟婆子去做口脂,地点就在荣国府后院西北角的一个小跨院里头。虽然大部分丫鬟在宝玉眼里都是童工,但是讲真在这个社会,这已经是相当好的差事了,在烧着火盆的屋子里,坐着做活计,月例照常发,每天只要做四五个时辰就够了,单单负责这个,也不用操心别的,吃食也有人送来。简直不要太享福!
  这是个肥差,王氏多照顾自己的陪房们一点也是无可厚非,如此正中宝玉的意,偏偏凑巧的很,当初在王氏生宝玉之时的四个丫鬟都在其中——当然,现在她们已经是小管事婆子了。
  宝玉像模像样地倒腾了一个保密契约,叫被挑中做口脂的人都来画押,当然,这其中也有几个识字的丫鬟——比如宝玉身边的一月二月,虽然日后不必去做口脂,但是因为同样知道了制作流程,便也被要求来走个程序。当然,钱嬷嬷也不例外。
  按一个血手印,然后领一碗红枣汤,众人只觉得宝二爷严肃得可爱了——都是家生子,凭谁是想全家没活路了才敢出卖方子?当然,等到花想容火爆销售之后,下人们倒是觉得宝二爷的做法也没错了,毕竟财帛动人心,再后来还真有收了外府人钱财,想要偷花卉汁出去的下人,不过被人发现了,没成。此为后话。
  宝玉以保密口脂做法为由头,骗来王氏曾经心腹丫鬟的指尖血,加上另外十来个丫鬟婆子,将慎言的符压在所有人的血指纹上,割破手腕子(如今想要割破手腕子,比小萝卜头时期要容易多了,也是万幸)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心中一直默念衔玉而生的事儿,等到手腕伤口发热自愈,符咒消失,这便算成了。
  这与上回给老祖宗、贾政、贾珠的用法有些不同,上回他们是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主观使用的,只会在不小心将要说漏的时候打嗝放屁之类的岔过去,这些下人是被动接受了慎言,因宝玉花了更多的血,所以会模糊了对他所求慎言时间的记忆。更为神奇一些,消耗的鲜血也更多了些,好在如今宝玉身体好,这耗费的量比重启位面交易平台要少得多,也不必用生血丸,回头食补就是了。
  总之,荣国府小部分下人因为这件事儿而转起来了,但是除了邢氏与王氏接到了比往日多得多的帖子之外,花想容铺子的开张还远远没有影响到荣国府后宅的日常。直到……
  直到……三月初,花想容要盘账了。
  二月份,开张五天,这账目太好算了,口脂的产量每天都是限量的,一百二十盒定价半两的初春六色,和一个定价一两的慕色。一共收进来三百零五两!
  虽然花销除去打赏应当付给贾母的租金和要给看店众人的赏钱,但是还余下二百七十两!这二百七十两中,成本几何唯独宝玉与贾琏知道。
  贾母说,二百两分了,余下七十两拿来买蜂蜡和精油(原材料里头,油脂比较便宜)。
  于是大房二房的婆媳四人,一个月多前,怎么拿出去的钱,一个多月之后就怎么拿回来了。
  宝玉把分来属于他的二十两推给贾母:“老祖宗替我收着就是。”把贾母哄得开心得很。
  倒是三春,宝玉与她们姐妹三人添了一两,好叫她们三个可以平分,于是三姐妹每人得了七两银子。三春再次推拒了一次,被老祖宗按下:“收着便是,姑娘家身边多一点零花又怎么了?本就是该娇养的娇客。倒是收了银子,该怎么花自己心里头得有盘算,我说你们得和珠哥儿媳妇学学如何持家,和琏哥儿媳妇学学如何理事。老二家的,你说是不是?”
  王氏得了好处,眼见日后的好更多,摆明就是老祖宗给大家送银子,此时心情怎么都是好的,也连连点头:“老祖宗说的是。”
  于是三春便定下了,每日午后跟着李纨和王熙凤学学怎么理事儿。
  得空了,王氏悄悄问宝玉这一盒口脂所费银钱几何,宝玉笑而不语。
  倒是王熙凤,扭着贾琏的耳朵威逼利诱,贾琏才伸手比划了一下。
  王熙凤捂住自己的心口:“才这么点儿本钱?!”虽不是一本万利,但是一本五十利、一百利的也很吓人好不好!!!宝玉真是好黑心啊好黑心。
  被王熙凤戏称黑心的宝玉现在大概是邢氏眼里最可爱的人了——别误会,邢氏只是盘算着二月才五天就回本了,三月开始就是纯赚的,呵呵呵,于是她完全大力支持增加产量这个议题!这几日来来回回出去应酬多少趟了,就听到那些个女眷在说花想容的口脂,还有来与自己套近乎想要绕过每日的限制求买慕色的!虽然邢氏并没有插手花想容经营的权利,也并不能应承给别人插队搞点特殊待遇,但是这样的受欢迎也足以让她虚荣好久了。
  对,加大产量是势在必行,宝玉预计过这颜色鲜艳的口脂会受追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火爆。一时间,产量倒是供应不上了,于是王氏带着儿媳妇/侄媳妇,又把荣国府的下人梳理了一遍,各处冗杂的婆子、丫鬟(女儿家用的口脂,怎么也不能够是小子做的,否则闹出事情来,荣国府也得不了好)都集合起来,这回,荣国府的下人里头就了不得了,有七大姑、八大姨、隔壁老王的闺女是第一批被挑走的心灵手巧的下人,回头回家休息的时候,白白壮壮的,还带回来打赏——这活计!使得!
  她们看中的不是月钱,而是老祖宗说了,日后去做口脂的,都另可以领一份赏钱。只要你是认真仔细的,残次品做的越少,赏钱越多。
  钱么,谁不喜欢?在花厅里一坐一整天,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比往日扫院子、打水什么的活计是清闲多了。一时间,在主子面前颇为得脸的下人都忙碌起来了,盖是因为最近要巴结她们的人实在是多……尤其是以宝玉身边的下人为甚。
  钱嬷嬷还听到风声,说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还有意想把小女儿送到宝二爷身边服侍。
  钱嬷嬷不好明说,只能提点一月二月:“你们也是老早就跟着宝二爷的人了,近来府里头人心浮躁的,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可不要去掺和,不然没个好首尾。”
  一二月心里头清楚得很:“是不是有那起子眼红的小人,说我俩做口脂是熟手,叫我们去西北角花厅那边儿去?一更前两天偷偷同我们说了,琏二爷早就问了宝二爷。宝二爷说,使唤我们习惯了,换新的丫鬟来,又是重新调/教,忒烦人。只说把嬷嬷你借出去几日。”
  钱嬷嬷摇头笑笑:“就数你俩心眼子多。你们年纪大了,和一更他们这些小子们接触的时候也注意着些,别叫人嚼舌头,知道不?不然宝二爷护你们没用……”老祖宗和二太太也不能饶了你们。
  至于别人家里头担心什么小爷被丫鬟勾引着学坏之类的,钱嬷嬷奶大宝二爷,又看了这么多年,倒是完全相信,宝二爷不是这样的人。即便现在宝二爷不爱读书了,钱嬷嬷也觉得宝二爷做的事儿,从来都不是嬉闹着好玩的。一月二月也这么觉得。
  这要是让宝玉知道了,也许会觉得有些荣幸:【身边下人对自己蜜汁自信……】
  好赖,王氏等人又挑了三十个丫鬟婆子出来,分了组,叫组之间相互监督。
  钱嬷嬷果真被借去一些日子,给新手们好好盯了几天,直到能够熟练做出口脂来才回宝二爷的院子里。
  …………………………
  又过了一个月,等到四月份盘三月的账目了,这可了不得:
  京城的花想容铺子里每天还是七色共一百二十一盒,收银六十一两——贾母发话了,不涨价。至于外头有没有人囤积之后转手高价卖出去?地痞流氓不敢发荣国府的财;高门权贵则是自持身份,看不上每天这么几十两。
  三十天的铺面进项是一千八百三十两。刨去成本(第二个月,花想容的经营更加规范了,众人又补上了疏漏的一条,便是老祖宗用她的陪嫁铺面,这也是得算租金的,不然更是硬生生占了老祖宗的便宜,根据市面上的行情,算做三十两一个月),毛利润也足有一千七百多两!
  我的个天!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是贾母发话日后花想容的月收益,留出一半用以购买原料(用不了一半那么多)以及年底分红之后,可以拿出来给分月花红的,也足有八百两啦!也就是说,拿最少的三春,每人也有二十七两银子——足足一年多的月例!
  要说上个月,三春收下了分红,到了四月初,望着来送银子的琏二嫂子身边的平姑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平儿可没时间与姑娘们打太极,她得赶快回去二奶奶那边,二奶奶的算盘打得都要飞起了,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使,她出来送银子都被二奶奶眼红说可以躲懒。于是三春被平儿嘚吧嘚吧一说,懵懂地就接下了银子。
  迎春最看看雪白的官银,有些无措:“这可怎么办?这也太多了。”
  探春最晓得事儿:“我上个月就说要把那七两交给我们太太收着,偏宝二哥在那里打岔,最后太太说替我收着,攒足了再拿去买个小庄子……”日后就是自己陪嫁的一部分,后半句话,探春是没有说出口,虽然她并不觉得说起陪嫁有什么好羞涩的,但是毕竟二姐姐脸皮薄一些罢。
  迎春有些苦恼:“要么,我也叫我们太太替我收着?”
  这话一出口,探春连连摇头,就连年纪最小的惜春都不赞同:“二姐姐诶,你们太太……”和二太太和不一样。二太太好歹也是有名的和善人,而大太太就是大家伙儿都是知道的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二姐姐要是把银子交上去,日后大太太能吐出来多少,就不好说了。
  还是探春给迎春出了主意,既然当初迎春进宫选秀一应事宜都被大太太以“长嫂如母”为由头推给琏二嫂嫂了,那边叫迎春把银子存在琏二嫂那里。
  至于惜春,她更光棍:“我也和宝二哥一样,交给老祖宗管着。”
  于是,三春正奔走在“成为小富婆”的路上。
  …………………………
  邢氏得了一百二十两,真是乐呵呵的,觉得宝玉就是金娃娃!观音跟前的金娃娃——贾琏腹诽:该是财神爷座下的金娃娃才是吧?
  当然,等邢氏也确实反应过来,想要去收迎春的银子了,但是晚了一步,派去的婆子说二姑娘托了二奶奶保管这份银子。而进了王熙凤的口袋,邢氏就没本事要出来了。于是邢氏心头还是颇为窝火的。此为后话。
  那王氏也不会嫌自己的钱多啊,有额外的收入也是很好的事儿,只是可惜了宝玉太老实,有这样的好主意居然不偷偷告诉自己,哪怕是叫自己陪房去经营呢?那就是独得了这一份好生意啊。
  李纨和王熙凤作为孙媳妇辈,一个娘家父亲是国子监的,听着清高了,实则袖子里也是挺清高的,两袖清风;另一个父亲早逝,伯父虽然疼爱,但是总归是出嫁女,陪嫁用一点少一点,恨不得学姑妈搂钱的功夫,现在有了老祖宗允的私财,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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