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我在红楼当天师——约是
时间:2018-08-20 08:43:05

  她的眸中染上了一丝幽怨之色,指尖毫不留情地轻点戒指,切断通话。
  谢嘉树茫然地望着灵光散去的戒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吃醋了?
  玉儿对颜姑娘的心愿讳莫如深,独脚邪神却将对方带到自己面前,就达成了心愿,玉儿接连两次生气……近日来的事情渐渐串成一条线,不断变得清晰,他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心底深处,又有一股喜悦涌上来。
  这是不是说明,玉儿十分在意他?
  彩墨奉茶进来,见谢嘉树目光柔和,嘴角微微翘起,很是欢喜的模样,不由一愣。
  谢嘉树接过茶,随手将桌案上一座通体碧玉的小摆件赏了彩墨:“拿去玩吧!”
  彩墨莫名得了赏,喜气洋洋地笑起来。
  一时之间,主仆二人其乐融融。
  苍疏斋。
  黛玉靠在美人榻上,心情有些低落。
  房间里一阵灵力波动,黛玉便知晓,是谢嘉树来了。
  黛玉顿时心里一甜。
  自被母亲撞见,谢嘉树每回来见她,总要先布下隔绝阵法。
  果然,下一刻,一袭白衣的少年就出现在面前,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黛玉定了定神,低声叱道:“谁允许你来了!”
  谢嘉树低笑:“不来,未婚妻就要没了……”
  黛玉的脸微红,怒瞪着谢嘉树。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蕴着一泓清泉,万千情绪在其间盈盈流动。
  谢嘉树一怔,一下子就沉醉在她异常漂亮的双眸中,不知不觉走到美人榻旁,蹲下身,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以唇去碰触她的眼睛。
  黛玉吓得攥紧了他的衣袖,慌忙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眼皮,一触即离。
  谢嘉树将她搂住,只觉岁月静好,心中一片平和,倘若就此白首,也于愿足矣。
  黛玉却心如擂鼓,待反应过来,一下子推开他,气道:“你、你!”
  她咬着唇,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或许,不单纯是生气,而是混合着紧张、慌乱、羞涩,脑子里浑浑噩噩,理不清思绪。
  面前的小姑娘,像只受了惊吓的猫,明明很生气,手指却紧紧绞着他的衣袖,仰面又是羞赧又是委屈地望着他。
  谢嘉树霎时心生后悔。
  她这样信任他,他却一时冲动,惊吓到她。他退后一步,柔声道歉:“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又愧疚又轻柔,隐隐带了丝乞怜的味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紧张的几乎窒息的感觉慢慢退去,黛玉脸红红地垂下眼睑:“那、那你等我们成、成亲后再抱。”
  ……
  忠顺王府。
  忠顺王一身酒气进了正院,就见继室李氏正立于镜前换衣服,桌上凌乱地堆放着衣裳、首饰。
  李氏比忠顺王小了二十五岁,十六岁时生了徒齐,今年不过三十四,一身华美衣袍,看着非常年轻貌美。
  忠顺王走到她身后,随手从梳妆盒里捡了一支珠钗,插入她的云鬓里。
  李氏打掉他的手,嗔道:“你好烦,这个珠钗和我衣裳根本不配。”
  忠顺王哈哈大笑,走到榻旁,歪着身子坐下:“那你就再换一身配得上的嘛。”
  李氏瞟了他一眼,将珠钗取下,自顾自地重新搭配起来。
  忠顺王等了半日,不见她理自己,迁怒道:“你们都是死的吗?本王来了半日,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一群丫鬟忙小跑进来,替忠顺王端茶倒水,捏腿捶背。
  李氏无奈地回身,款步走来,依偎在他身边,张着手欣赏自己刚染好朱红指甲,不高兴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忠顺王心气顺了一点,问道:“齐儿最近怎么又不见人影?”
  李氏哼笑:“男主外,女主内,您管不住他,倒找我要人来了。”
  忠顺王挑眉:“你整日里沉迷衣裳首饰,如何奢侈我都不管你,但齐儿毕竟是你亲生,你好歹上心些!”
  他为了这个继妻废长立幼,一意扶持徒齐,花了不知多少心血,对方却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让他很是不满。
  “哦,知道了。”李氏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搂住他的胳膊,仰头望他,一双妙目流光溢彩:“我最近不是忙嘛。”
  老夫少妻,忠顺王撑不住妻子软语温存,怒气很快烟消云散。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丫鬟惊惶地跑进来,禀道:“王爷、王妃,不好了!世子失了神志被人送回来了。”
  两人俱都吓了一跳,匆忙赶了出去。
  世子居所里,听完赵御医的诊断,忠顺王暴跳如雷:“身体无恙?身体无恙会整个人痴痴傻傻?你这个庸医,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他一脚踢翻一张楠木桌案,上面的杯盏、茶壶摔落下来,碎了一地,屋里顿时一片狼籍。
  仆妇们吓得纷纷跪下,浑身瑟瑟发抖。
  赵御医强忍着怒气,放下徒齐的手腕,站起身。
  忠顺王脸色铁青地喝道:“给本王再诊,若治不好,别怪本王不客气!”
  赵御医闻言浑身僵硬,却仍站的笔直:“王爷息怒……世子身体康健,脉搏雄浑有力,请恕臣学艺不精,看不出任何问题,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忠顺王气的脸涨红。
  李氏见状,劝道:“我的好王爷,这个御医不行,我们再请别的。齐儿只是傻了,又不是死了,慢慢医,总会医好的。”
  忠顺王顿了顿,望着呵呵傻笑,再无半丝伶俐的儿子,喉结滚动,终于再也忍不住,冲到将徒齐送回来的西北王世子身前,抬脚就踹,口中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引得齐儿不肯听话,不是你,齐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徒牟丰一下子被踹倒在地,落在身上的攻击却没有停止。他不由捂住头,蜷缩成一团。
  许久,忠顺王终于停下来,站在那儿,剧烈地喘气。
  徒牟丰忍着浑身剧痛,艰难道:“是我不好,他都是为了替我出气,才会去对付谢嘉树……没想到……谢嘉树如此歹毒,竟这样对他……”
 
 
第71章 
  第二天卯时。晨光熹微, 将街道笼罩在朦胧的光线中。店铺小摊陆陆续续开张, 街上却没什么人。
  谢嘉树骑马入宫上职。拐入一条无人的巷道,忽听屋顶上方响起一声呼哨。
  谢嘉树心有感应,勒马抬眸望去, 就见两侧屋顶有数十个人影突然冒出,个个手挽强弓, 利箭在弦, 直直对准了他。
  每一支利箭的箭头之处都蓝光莹莹, 显然是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下一刻, 银光闪动, 弓弦同时发射, 带起阵阵呼啸风声,无数利箭向谢嘉树急射而来。
  谢嘉树扬眉, 手无声无息地挥出,五指颀长坚韧如寒玉, 袍袖如流云般翻转, 地上霎时落了一地羽箭。随即,他飞身而起,掠向右侧屋顶。
  弓箭手显然训练有素, 反应迅速, 下一波箭矢随着他上升的身影紧随而来,然而, 谢嘉树的身形太快, 待箭至, 他人至弓箭手身后,只闻一连串尖锐声响,所有人的弓箭竟都应声折断。
  弓箭手们的脸色都变了。
  这究竟是何等神鬼莫测的手段,竟能同时摧断数十张弓弦?
  众人不敢恋战,弃弓飞身而退。
  谢嘉树岂会放过他们,手中迅速打出几道灵光向众人而去。
  弓箭手在空中起落的身影忽然失力,仿佛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下摔落,轰然砸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没有人发出惨叫,却已生死不知。
  谢嘉树飘然落回马背,莹润如冰玉的面容清俊异常,仿佛正在经历的不是一场袭杀,而是平淡之事,从容温雅如故。
  这时,空气中飘来若有似无的硫磺味,一道剧烈杀机牢牢攥住了谢嘉树。
  下一刻,一声轰然巨响,方圆十余丈内房屋尽皆倒塌,烟石滚滚而起,道旁一棵百年老树被炸裂成数段,覆盖于碎石残垣之上。
  许久,街道慢慢恢复了平静。街上寥落的行人早已闻风而逃,直至再不闻半丝声响,才悄悄围拢过来。
  ……
  圣元帝用完早膳,手中佩戴了十年的鹡鸰香串忽然绳索断裂,珠子洒落了一地。
  仿若一个不吉之兆,圣元帝面色难看。
  所有人纷纷跪下,噤若寒蝉。
  戴权小意奉承道:“可见这香串深沐皇恩,也知报效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朝廷内外,人才济济,百姓安居乐业,陛下创下的,实乃不世之功!”
  众人忙挤出笑容,纷纷夸赞香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圣元帝霎时面色大霁。
  几个宫人正收拾满地的珠子,殿外传来小太监的禀报:“陛下,靖安侯求见。”
  圣元帝有些疑惑,但仍满面笑容道:“快宣进来。”
  片刻后,靖安侯面色沉重地步入殿内,未待圣元帝问话,就疾步上前,跪到圣元帝脚下:“陛下,请恕臣失职之罪!今晨,平安巷发生重大爆炸,半条巷道毁于一旦!”
  接着,他将现场情况、波及范围一一禀明。
  圣元帝听完,雷霆震怒。
  天子脚下,京城重地,竟有人胆敢擅用□□,轰塌了半条巷道。
  他恨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靖安侯顿了顿,语带悲痛:“今晨,嘉树进宫当值,途径平安巷,遭遇埋伏,出动整整五十名弓箭手伏击他还不罢休,同时在地下埋了火、药,要置他于死地!”
  圣元帝一下子站起,急声道:“嘉树?那他如今怎样了,可有受伤?”
  靖安侯眼眶微微发红:“他虽身手了得,但人肉之躯,又怎能抵挡火、药之威?即使及时躲避了,却仍旧身受重伤!”
  圣元帝的心沉了下去。
  且不说靖安侯与自己君臣相得数十载,鞠躬尽瘁,就是国师,也屡次出手相助,这样的渊源,谢嘉树在他心中自然分量不低。
  更何况,谢嘉树自小在他跟前长大,如同自家孩子一般,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如何不心痛!
  他不忍地将靖安侯扶起,忽道:“戴权,你去太医院传旨,命太医院院使带上所有擅长外科的御医前往靖安侯府,务必要尽心为嘉树治疗。”
  戴权忙躬身领命,疾步退出去。
  靖安侯也忙谢恩。
  圣元帝面色逐渐凝重。
  昨日,国师匆匆进宫,禀报了忠顺王世子加害颜统领之女,被他与谢嘉树及时阻止之事。
  他实在未曾想到,忠顺王会与西北王沆瀣一气。
  圣元帝对于此次袭杀隐隐生出猜测。他压抑着怒气道:“侯府世子,正三品官身,对他下杀手,简直目无法纪!”
  靖安侯垂首道:“火、药乃国之重器,要动用谈何容易?恐怕此间牵涉甚广,臣愿将功补过,查明原委!”
  圣元帝望向靖安侯,忽然叹了口气,放软声音道:“朕知道你心中忧虑,先将嘉树治好再说。朕会让顺天府协助于你,调查真相!”
  “谢陛下恩典,臣不敢因私废公,必要叫背后之人血债血偿!”靖安侯坚定道。
  ……
  靖安侯府。
  谢嘉树脸色惨白,额间布满细汗,身上缠着的绷带上隐隐渗出血渍,静静躺在榻上,呼吸微不可闻。
  太医院院使首先为他诊脉,然后几名御医轮流为他诊脉,均是蹙着眉,面露沉重。
  靖安侯夫人由丫鬟扶着,憔悴地站在一旁,不停用手帕拭着泪。
  靖安侯悲痛道:“不知嘉树病情如何?”
  几名御医略微商量,才由温院使上前,斟酌道:“世子面色不华,脉位表浅而脉搏无力,神气涣散,恐怕侯爷要做好心理准备……”
  靖安侯夫人闻言,霎时摇摇欲坠。
  温院使心中不忍,提笔写下药方,交予靖安侯:“臣等领命而来,何况医者父母心,必将全力施救,还请侯爷放心。”
  众御医很快离去,房中恢复了安静。
  靖安侯夫人使了个眼色,丫鬟忙将门掩好,退了出去。
  屋中只余下祖孙二人,靖安侯夫人才红着眼圈,在榻旁坐下,关切道:“嘉树,你确实无事?”
  说好了装病,几名御医却言之凿凿,让她心中十分不安。
  谢嘉树睁开眼,双目清亮有神,哪有半丝病气?
  “真的无事,凭孙儿的身手,哪里能受伤!”谢嘉树不疾不徐地坐起身,携了祖母的手,安抚道:“忠顺王毕竟是宗室,要对付他不易。况且,京城爆炸,祖父难逃失职之责,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向皇上示弱了。”
  靖安侯夫人见他举止如常,心中的担忧散去:“我又何尝不知是这个道理。”
  谢嘉树下了榻,笑盈盈地给祖母倒了杯茶:“快压压惊。”
  靖安侯夫人满目宠溺。
  她抿了口茶,想到对方竟动用□□,心中仍一阵后怕:“忠顺王府真是欺人太甚!”
  ……
  一日后,御书房。
  圣元帝静静地翻阅着调查结果,冰冷的面庞上无一丝表情。
  一个宗室亲王,随意在京中动用火、药,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他不由反思,这些年是否太过心慈手软,给了这些人可以肆意妄为的错觉?
  戴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禀道:“温院使求见。”
  圣元帝想到无辜受累的谢嘉树,心中一阵疼惜:“快宣进来。”
  温院使呈上脉案,并详细禀告了谢嘉树病情,最后道:“虽凶险万分,但谢世子自小习武,身体康健,经过一日施救,又有国师相助,病情已渐渐好转,若能挺过三日,定能慢慢痊愈。”
  圣元帝听了,松了口气:“不惜一切代价,定要确保嘉树性命无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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