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我在红楼当天师——约是
时间:2018-08-20 08:43:05

  辗转间, 他又忆起初见黛玉时,那种冥冥中的牵绊。或许,他们在天界早已相识?
  否则, 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
  这样想着,谢嘉树心中一热,立即就要去正院寻黛玉, 耳边却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哭音:“呜呜呜, 主人,我错了。”
  谢嘉树:“……”
  不同于面对季云舒的高冷,在真正的主人面前,系统本能的感到亲近和臣服。
  见谢嘉树不理它, 它倍感失落地抱住了自己圆滚滚的灵体,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戴罪立功:“不要讨厌我, 我很有用的, 不信你试试看……”
  谢嘉树轻轻“哦”了一声, 冷淡道:“我不考科举。”
  系统:“……”
  系统有种迎风流泪的冲动。它其实是一只全面发展的器灵,季云舒才喜欢才子人设,它也不想的!
  为了能愉快相处,系统决定先奉承一番:“主人,您好厉害呀,没有我,您也找到了伴侣,修成正果了!我没能帮上忙,实在太惭愧,太内疚了!”
  话落,系统被自己羞耻得打了个哆嗦,但仍努力表现道:“其实我的主职是恋爱辅助,有很多相关功能可以帮助您哒!经检测,主人的小妻子今晨心情愉悦度下降了二十个百分点,怒气值上升十五个百分点,极不利于心理健康。事不宜迟,请主人立即给予她安慰!”
  谢嘉树:“……”
  谢嘉树干脆利落地凝聚灵力于指尖,打算封住这聒噪的小器灵,却忽而想起黛玉清晨时的异常,手不由一顿,踟躇道:“她为何心情不好?”
  系统羞涩道:“目前不清楚呢。不过经仔细感应,夫人晨起时曾出现失望情绪波动!”
  谢嘉树若有所思地抬步往正院走去,忽然面色一肃,对系统道:“这是玉儿的隐私,你以后不要再窥探了!她若不开心,应该由我自己察觉,为她分忧。”
  系统被他过河拆桥的速度惊呆了。但它自生出灵智,就牢记自己的使命,哪肯放弃?
  左思右想,它灵光一闪,握拳道:“主人,听说夫人最喜读书,拥有旷世诗才。恰好,我有沟通三千小世界之能,能搜罗到各个世界的奇书孤本,供夫人解闷……”
  谢嘉树:“……”
  作为一个阅读器,似乎也不错?
  ……
  正院里,靖安侯夫人如往常般早睡早起,梳洗完毕,就听说黛玉来了。
  靖安侯夫人略感意外:“这么早?嘉树这孩子,难得放一月婚假,竟还带着玉儿早起。”
  丫鬟见她误会了,忙补充道:“世子夫人是独自过来的。”
  靖安侯夫人一怔,忙命人迎黛玉进来。
  谢嘉树成亲已将近一月,两人却如胶似漆,半刻也不舍得分开。今日,黛玉却抛下谢嘉树,独自前来,让她不能不多想。
  她一直视谢嘉树为珍宝,深为溺爱,得知他心有所属,立即打定主意绝不让孙子失望。即使女孩儿有些不足之处,她如今身体还健朗,多花些心思教导也就是了。
  后来,接触到黛玉,见她不仅容色照人,举止有度,眼神也真挚、明亮,就更加欢喜了,只盼着两人恩恩爱爱,早日诞下麟儿,自然不愿两人有任何矛盾。
  黛玉很快进来了。
  靖安侯夫人的目光在她面上停了一停,见她神色舒展,不像有大事发生,略略放下心来。
  两人一起用了早膳。
  靖安侯夫人有心劝解,就与黛玉絮絮叨叨地说起一些琐碎往事。她在提及自己早逝的儿子时,面上已无戚色,只是用柔和而缓慢的语调,诉说着谢嘉树失恃后成长的点点滴滴。
  显然,她对于现状,已感到心满意足。
  黛玉不知为何,心中伤感,突然就眼眶微微泛红。
  靖安侯夫人见状,就微微地笑:“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让你见笑了。”
  见黛玉含笑摇头,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安慰之语,轻声道:“唇齿尚会磕碰,更何况夫妻?嘉树若有不对,你尽管教训他,切莫积郁在心中。”
  显然是认为两人闹了别扭。
  黛玉一怔,为祖母的用心良苦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十分感动。
  ……
  谢嘉树到正院时,黛玉正陪着靖安侯夫人在暖房中莳弄花草。两人都十分专注,没有察觉谢嘉树的到来。
  谢嘉树想起小器灵之言,目光不由定在了黛玉脸上。光线从暖房一侧斜斜投进来,洒在她柔美的脸上,衬得她微翘的嘴角,柔和的眉眼,是那样宁静美好。
  谢嘉树不自觉微笑。
  可见,小器灵的话也不可尽信。
  他视线下移,见她衣袖挽起,堆在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细腻莹润的手指间沾上了些许泥土,凭空增添了几分娇憨生动之感。
  谢嘉树不由看入了神。
  靖安侯夫人转头突然看见他,微微一惊。她直起身,用带了点责备的慈爱语气道:“来了也不出声,祖母真是被你吓了一跳。”
  谢嘉树含笑过去扶她:“这不是不忍心打扰您嘛。”
  话落,目光不由自主向黛玉瞥去。
  四目相对,黛玉不由抿嘴一笑。
  谢嘉树回以一笑,立即放下心来。所谓的不悦,估计是小器灵为了示好,危言耸听吧?
  靖安侯夫人目光微闪,忽而温声道:“折腾了这半天,我也倦了,想去歇息一下。你带玉儿回去吧。”
  谢嘉树笑道:“那孙儿告退了,晚点再来看望祖母。”
  靖安侯夫人微笑颔首。
  两人净了手,靖安侯夫人就先行离去。
  谢嘉树伸出手,将黛玉的青葱玉手完全包覆起来,牵着她往兰亭苑而去,问道:“累不累?”
  黛玉摇头:“挺有意思的。”
  谢嘉树将她拉近,捏了捏她的手,凑近她耳语般问道:“那有没有想我?”
  黛玉脸微热,但忆起谢嘉树清晨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幽幽道:“分开不过两个时辰,想你做什么?”
  话语中,隐有嗔意。
  谢嘉树闻言动作一滞,心中生出危机感,发自肺腑道:“可我很想你。”
  自两人成亲后,从未分开这样久。
  他感叹道:“只是分开一会,我就这样不舍,元宵后回去宫中当值,可如何是好?”
  黛玉一怔,侧脸望他。只觉有丝丝缕缕的吐息洒在脸上,下一刻,谢嘉树已低下头,快速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黛玉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心中不由暗道,给你亲时你不亲,好好地走路呢,你又非要亲!
  转而又想起祖母的讲述,想起他从小失去双亲,又顿时心生怜惜。
  那、那就原谅他吧。
  ……
  自红衣大炮投入西北战事,效果显著。西北军逐渐气势低迷,即使守城不出,也难以抵抗朝廷气势汹汹的炮击。朝廷一直节节胜利,未尝败绩。
  可随着入冬,天气恶劣异常,西北更是遭遇几十年不遇的暴风雪,将朝廷兵马冻死无数。
  眼见西北都城近在咫尺,朝廷军却迫于无奈,只能暂停交战。
  元宵过后,天气依旧没有丝毫转暖迹象。持久的严寒令京城百姓也开始苦不堪言,即使是新科状元与薛家六姑娘定亲的消息,也不能引起他们讨论的兴致了。
  这一日,天空难得放晴。
  谢嘉树正式结束婚假,入宫当值。
  他正与黛玉传音交谈,忽见空中旭日忽然隐没无踪,天地之间蓦地一片晦暗。
  黛玉语带茫然:“发生了什么事?”
  谢嘉树抬头往西北方望去,只见天际叠满了层层黑云,遮蔽了所有天光,仿佛由清晨毫无预兆步入了黑夜。
  阴冷的风弥漫在空气中,仿佛随时要侵入骨髓。
  谢嘉树心中一沉,出口话语却柔和如故:“没事,玉儿别怕。”
  他眉头紧紧拧起,立即运指掐算。然而,对方似乎早有准备,遮蔽了天机,算不分明。
  宫人和守卫们见天色骤暗,无不骇异。正当众人惊慌失措之时,天空很快又恢复了明亮,仿佛之前种种,皆是错觉。
  过了几日,西北传来举世震惊的消息——处于休战期,与西北军对峙的十万朝廷大军竟凭空消失了!
  那样多的人马,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消失的干干净净!
 
 
第98章 
  十万兵马中有不少勋贵子弟。他们或意欲积累战功, 或为了磨练家中子弟,皆对这场必赢之战寄予了厚望。然而,在这样的翘首以盼下, 十万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联系之前的天降异象,就像天谴一般。
  京城弥漫起一股悲哀、恐惧的氛围。
  失去亲人消息的人, 能想到的,也唯有求助于国师。他们登上茗香山,聚集于山门前,一边哭泣,一边下跪磕头, 只求国师能力挽狂澜, 将他们的亲人带回来。
  偌大的宿燕观,挤挤挨挨,竟再无立足之地。
  谢嘉树静静立于峰顶之上, 眺望山下百姓。山风吹的他衣袂飞舞,飘然若仙。
  张真人立于他身后,一语不发。浓烈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此刻,他终于深刻意识到, 他被封国师, 肩负着怎样的责任。
  他知恶人手段通天,他无力对抗, 可作为修道者, 背负如此多人的期待, 他又怎忍心袖手旁观,事事都寄希望于谢嘉树?
  谢嘉树似看出他的心思,忽道:“我去西北,你守在京城。”
  ……
  靖安侯府主持中馈的是柳氏,然三房毕竟是庶支,迟早要分家出去。故而,谢嘉树去宫中当值后,黛玉也开始接掌府中中馈,日子过得很充实。
  靖安侯如今淡出朝堂,谢嘉树成了府里的当家人,各管事对待黛玉自然殷勤服帖,不敢有丝毫怠慢。黛玉当家理事进行的极顺利。
  这一日,谢嘉树从茗香山归来,天色已暗。
  他抬步进屋,见黛玉仍伏于案前,核对着账册,不由一阵心疼。
  黛玉听到动静,便放下账册,起身迎他。观他神色,不由轻笑,解释道:“这些原也不难,只是我刚接触府中之事,难免生疏,需勤勉些。过两日也就好了。”
  她一直是极认真之人。
  谢嘉树点点头,安慰道:“也不必急,慢慢来就好了。”
  黛玉仰脸望着他笑。夜风撩起她额间垂落的一缕碎发,沾在她莹润如玉的面颊上,唇角微翘,眉眼弯弯,像个孩子般纯稚可爱。
  谢嘉树便感觉那缕发丝仿佛挠到了他的心尖一般,情不自禁将黛玉拥入了怀中。
  两人相拥半晌,谢嘉树才踟躇着道:“我想去西北一趟。”
  黛玉一愣,瞪大了眼。
  外面的纷纷扰扰,她自然也有所耳闻,满心不忍。但乍听到谢嘉树的决定,还是有些怔愣。
  谢嘉树感受到她身体一僵,用手轻抚她的背,徐徐解释道:“十万条人命,太重了。西北损兵折将,困守都城,本不足为惧。但今冬天气严寒,西北毗邻鞑靼,若放鞑靼入关,朝廷来不及调军,后果不堪设想。以如今情势,朝廷不能失去这些兵马,他们的家人亦不能。我要亲自去看看情况。”
  黛玉只觉心惊肉跳,攀住他的手臂,离开他的怀抱,抬眸望他:“你对谋事之人,可有眉目?”
  十万条人命,她无法说出任何挽留之语,可她实在太担心了。
  她身负修为,自然明白,既能让十万人消失,又不遭因果反噬,是何等困难。
  她深恐,谢嘉树不是对手。
  谢嘉树见她脸色发白,双眸聚起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着,难受极了。他将她软软的身子重新抱住,不住拍抚,连哄带保证:“别怕,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黛玉半晌没动。突然,她抬手攀住他的脖颈,紧紧贴着他,坚决道:“我不信,我和你一起去!”
  谢嘉树几乎是立刻脱口:“不行。”
  黛玉开始耍赖,两只白玉般的手不住轻摇他的肩膀:“求你了!我如今修为也很高,还有仙力,能够自保的,我和你一起去!”
  谢嘉树分明要断然拒绝,可听着她的软语相求,再被她柔软的身体蹭着,只觉心旌神摇,言行就有些无法自控。
  他伸手,一把托起她的臀,像抱孩子那样将她抱上榻,艰难地寻着理由,声音低哑道:“……祖母不会同意的。”
  黛玉勾住他的脖颈,柔声道:“让小木人用障眼法扮成我的样子,留在家中,瞒着祖母!”
  谢嘉树:“……”
  黛玉继续补充:“小木人的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是皇长孙,按照储君培养的,主持中馈不在话下!”
  谢嘉树被她说的意动,捧住她的脸,低声问:“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黛玉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咬了咬唇,轻轻点头。
  见她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不舍,谢嘉树虽心中欢喜,却还是忍不住要叹气:“太危险了。”
  黛玉双目不闪不避,牢牢盯住他,倔强道:“就是因为危险,才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谢嘉树心中激荡,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忍不住低头吻住她。
  他的身体才满十九岁,血气旺盛,又食髓知味,平时与黛玉靠的近些,就要想入非非。可黛玉年小,他总怕伤了她,多有忍耐。此刻被她全心全意在意着,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求。
  黛玉被他吻的几乎窒息,还不忘挣扎着道:“说好的,你不许偷偷去,要带着我……”
  谢嘉树褪去她的衣裙:“……我再想想。”
  ……
  是夜。
  谢嘉树睡梦中忽然感觉到周身弥漫起一股燥意,意识不断下沉,恍惚间看见了一片红色大火,连绵大军被火光吞噬,无数人面色扭曲,发出痛苦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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