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上!(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8-23 08:33:59

  苏幼薇哼唧两声,似在回应。大约是因她醉酒,又或者因泡在温泉、全身放松的缘故,比往日更能承受,不曾喊疼。
  温泉水花四溅,撩人声不止,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
  在一个多时辰后,那人轻啄着她的唇,又将她抱入假山后一个长椅里,便即着衣离去。
 
 
第89章 疑虑重重
  苏幼薇累及, 又因酒劲尚在, 脑子里一片昏沉, 全不知今夕是何年。她虽在迷糊中, 隐约感觉到有人离去, 但并无力气去挽留。
  她意识恍惚,那一个多时辰的欢乐,宛若是梦境。不到片刻,她便沉沉睡去。
  泉水轻涌,苏幼薇身在温泉里, 被乳白色的水绕着, 只有脑袋露在外, 面颊泛着粉色,似初夏滴着露珠的花蕊, 肌肤娇嫩光滑,睡容祥和, 极惹人怜爱。
  直到翌日午时, 她才悠悠转醒, 便觉身上有所不适,酸软娇无力,正狐疑时, 俞晓晓的声音传来:“你怎睡去假山那边了?”
  “假山?”苏幼薇茫然。
  严飞仙笑着答道:“我们醒来时,一直看不到你, 一番寻找后, 才发现你在假山那。”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苏幼薇迷糊着回道, 勉强撑起身子,奈何软软似无骨,心猛地一跳,自己如今这副状态,明显便是……
  昨夜!
  她心惊,脑子一下子清醒,急忙查看自己的身躯,面色凝重。但她除了酥软无力之外,却无一丝异状。昨夜那人,极近温柔缠绵。
  他一举一动,都顾惜着她,视她如珍宝,除了用时过长之外。
  苏幼薇仔细回想,但在夜间时被酒迷了心,记忆模糊,只记得溶溶夜色、蒙蒙白雾里,有一个模糊人影,却不知那是真是假。
  可在那时,她昏沉间,顺着自己的心意,自认为是俞君泊,是以不曾细辨求证,便敞开身体,任他为所欲为,甚至热情回应。
  但是,在十二日前,俞君泊便回了京,不该会出现在温泉,那在夜间与她缠绵的人?
  是梦吗?苏幼薇无法确定,若那不是梦……她脸一白,急忙着了衣,顶着一头湿发,顾不上严飞仙二人惊讶的目光,匆匆出去向杜大问道:“昨夜可有人……”
  她的话一顿,又问道:“昨夜,一切可好?”
  “回王妃,诸事正常。”杜大正色答道。
  苏幼薇握紧手指,心怦怦直跳,有点紧张,问道:“你们一直守在外面?”
  “是!”杜大回道,略微沉思片刻,便补充一句话,“王妃、郡主沐浴休憩,属下怎敢粗心,是以一直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王妃尽管放心。”
  闻言,苏幼薇稍安下心,能避过一群暗卫耳目的人,总不会是个采花大盗,潜入温泉便为了轻薄她吧?更何况,在温泉里除了她,还有严飞仙二人,若真有采花大盗,又怎会放过她们,单单只碰她一人?
  因此,那应当只是一个梦!
  苏幼薇自顾自点头。她估摸着,分别十几日,自己应该是很想俞君泊,才会在醉酒时,做了个与他共巫山云雨的梦。
  “明日便启程回京。”她放松下去,吟吟浅笑道,“可以吗?”
  “但凭王妃吩咐。”杜大拱手回道。
  苏幼薇眼波流转,扫了这些侍卫几眼。事实上,对于他们,她极好奇,但心想着,事关暗卫的事应当由俞君泊告诉她。
  “苏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严飞仙匆匆追出来,衣着虽得体,但发式却未讲究。
  “虚惊一场而已。”苏幼薇笑道,忽联想到一件事,心猛地提起,一脸惊恐,只觉得手足冰凉,全身血液冻结!
  昨夜,严飞仙喂她两杯酒,她正晕乎时,似乎沉入了水底,那么是谁救了她?
  当时,温泉里除她三人外,真的还有人!
  她心颤,勉强冷静下去,问道:“昨夜,我好像沉入水里,严姐姐,你可知我怎么上岸的,又为何会去了假山那边?”
  严飞仙沉思,同样记忆模糊,因此不确定地答道:“应当是我们救了你,至于去假山,似乎是我们挠你痒痒,你便逃远了。”
  原来是这样!苏幼薇颔首,微缓下心,便道:“我们走。”她瞅了瞅温泉,只觉得它森寒,心想着再也不来。
  枯黄的草地上,寒风刺骨,几个简易帐篷耸立其中,一群暗卫守在四周,警戒着。
  俞晓晓烤着火,抱怨道:“亏你想得出。”她本欲上街去玩,但得知真相后,心里不免担忧,便也陪坐着,“今日真是你的死劫?”
  “过了今日便好。”苏幼薇坐在旁侧,抱着一个暖炉,冻得鼻尖红红的,身子有点紧绷。
  严飞仙担忧地问道:“你当真不吃不喝?这般严重的事,王爷可知情?”
  “他知情……”说罢,苏幼薇一顿,忙问道,“杜大,君泊是否一直跟着我们?”
  她只因想到,若俞君泊将她放在心里,担忧着她,便应会一路尾随,直到她度过死劫。
  杜大犹豫一息,便答道:“此时,王爷应该在京城,着手准备登基及婚礼事宜。”
  “哼!”苏幼薇撇嘴,气恼地嘀咕,“男人也就那样,薄情寡义,得到了,便无所谓了,早知今日,我当初便该吊他一百年!”
  严飞仙扑哧一笑,倒是俞晓晓驳斥道:“不许说我哥哥坏话!京城有一堆正事,他急需处理,何况给你派了他最优异的暗卫。”
  “你懂什么?”苏幼薇扭过头。她心里明白,是她不让他跟着,怕自己的死劫应在他的身上。其实,若是没有夜间一幕,她也不会去多想。
  若昨夜真有其事,而那人又不是他,那便是两人一生的遗憾。
  “不想了!”她告诫自己,未证实的事,不许乱想。
  便在苏幼薇饿得发晕时,玉琼节总算过去。月刚一上中天,她松了口气,忙道:“帮我备膳,吃什么都行,只要是热的,我冷!”
  一碗汤粉下肚,苏幼薇才觉身上暖和,笑眯眯道:“我们去寻家客舍休息。”
  虽死劫度过,但又添新愁。她睡得不安稳,脑里总忍不住回忆。温泉那夜的事,她始终难以忘怀,时而被惊醒,一颗心乱跳。
  翌日天明,苏幼薇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倦容,要求加快行程,立即回京。六日的路程,被她用三日赶回去,沿途无暇欣赏风景,让俞晓晓好一顿抱怨。
  京城的消息已传出,当今圣上退位,让贤给锦王。此事,引发海啸一般的动静。全国上下沸腾,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圣上本就昏庸,早该让贤退位!”
  “正是,而若是太子登基,那必是暴君。”
  “锦王为官时,屡有建树,为国为民……”
  “谁对老百姓好,我们便拥戴谁……”
  一行人坐在酒楼里,听着百姓的议论声。苏幼薇抿唇轻笑,暗想着,这里面必然有俞君泊派出的“托”,控制了舆论的走向。
  她已迫不及待……想再见到他。
  刚一入京,苏幼薇便瞧见俞君泊。他等在城门口,仍是一身玄色织锦金丝袍,眉目温和,看到她后,便即向她走来,拥她入怀。
  “君泊……”望着他的面庞,苏幼薇本极欣喜,但脑里蹦出温泉那夜的事,犹豫少顷,才委婉问道,“我们分别的这段日子,你都在做些什么?”
  “圣上退位,国事繁忙。”俞君泊回道,轻轻刮了刮她的琼鼻,“你呢,近日如何?”
  “我……”苏幼薇垂下眼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闷闷道,“我自然极好。”须臾,她又道,“今晚,我在府里等你。我很想你。”
  这话的潜意思,已很明显。
  俞君泊目光一暗,揽住她的腰,却是温声道:“还有三日,便是登基大典及帝后大婚时,许多事都要我出面。这几日,我怕是无暇陪着你。薇薇,你别在意。”
  苏幼薇有点失落,但仍是笑道:“这些日子很忙吗?你一副倦容,要仔细休息。”
  “王爷,陈大人有事禀报。”便在此时,有人来到城门口,拱手禀道。
  他没有说谎——
  苏幼薇叹气,自两人在城门口相见,他送她回锦王府后,她便再未见过他。他昼夜全在皇宫,没有回过锦王府。
  “王爷真有这么忙吗?”她百无聊赖,懒懒坐在庭院里,晒着暖阳,半眯着眼睛。
  旁侧的丫鬟看来一眼,回道:“回王妃,近日国事繁忙,王爷抽不开身。”事实上,若是有二十日时间准备,本也不急,但王爷在四日前才回京,怎能不忙?
  苏幼薇摸了摸下巴,又嘀咕道:“明日便是登基日,不知今夜,他可会回……”
  果然,人一闲下去,便会胡思乱想。她重振精神,轻抚了抚衣摆,笑吟吟道:“我要出府,去街上逛一逛,打发些时日。”
  她已量了尺寸,喜服已备,余下的事,俞君泊也不要她操心,自然该玩便玩。
  街上很热闹,明日皇宫有喜事,屋檐全绕有红绸,挂着红灯笼,颇为喜庆。百姓都将它当成是节日,是以个个洋溢着笑容。
  新皇登基,本该大赦天下,但俞君泊反道而行,言称与其赦免罪犯,不如免税三年,做真正有利百姓之事。此举,自是受人追捧。
  提到新皇登基,自然会说到帝后大婚。大殷民风开朗,并不禁言思想,是以不少说书人编造各种版本,讲述两人的相爱点滴。
  比如,有一则戏本的重点便是:你许我矢志不渝,我许你并肩而立!登基大典上,我们一同受封于天,江山,天下,我与你共享。
  苏幼薇听得津津有味,且让人记下,准备拿给俞君泊看。
  见此,杜七微笑着,压低声音道:“王妃,前些日在朝堂上,王爷力排众议,才有登基、大婚同日之事。”
  大殷虽民风开朗,女子地位并不低微,但一些延续下的规矩,却不可废。从古至今,从未有帝后一同登基、受封于天之事。
  “我知道。”苏幼薇回道,心里甜丝丝。俞君泊的那些话,早就传了出来,她已有耳闻。
  他说:“为何一同登基、受封于天?本王的目的,便是为让王妃与我一同记载正史里,而非作为附属,记载在我的个人史中!”
  苏幼薇瞅了瞅天色,低声道:“回府罢。”刚一出酒楼,她便瞧见苏嫦茹姐妹,不禁挑了挑眉梢,“好久不见。”
  “大姐,我们先走了。”两个女孩福身,一个心虚,一个胆颤,不敢正视她,急忙告退,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匆匆而去。
  苏幼薇轻哼一声道:“这几日我心情好,等大婚过后,再来算总账。”上次她落悬崖,便是苏嫦茹从中作梗,这仇她还记着呢。
  左相府,她是该回去一趟。
  夜色压过晚霞,街上点着一个个灯笼,万家灯火辉煌,衬得屋檐上的红绸格外艳丽。
  “君泊!”苏幼薇惊喜,未想在回府后,发现俞君泊正在屋里等着她。
  “诸事皆已妥当,只等明日。”俞君泊轻语,虽已极累,但精神仍旧不错,握住她的手,眉目间一片柔情,“今日回府陪你用膳。”
  苏幼薇左瞄右瞧,垫着脚尖,凑在他的耳边问道:“君泊,我还差你多少次?”诚然,她一直记着温泉那夜,是以委婉问询他。
  若那夜不是梦,且真的是他在,那么,两人间便有过五次云雨,她还差他六十七次。
  俞君泊微微侧头,注视着她的侧颜,脸不红气不喘地道:“自然还差六十八次。”
 
 
第90章 各种心思
  不是六十七次, 而是六十八次!他没有骗她的理由。
  在温泉的那夜, 果真不是俞君泊。苏幼薇心有失望, 几日过去,疑虑深埋在心里,非但没有忘却, 反倒加深了印象。
  心便似悬在空中, 不上不下, 总不得安宁。
  “君泊, 我……”苏幼薇欲言又止,扑在他的怀里, 搂着他的腰,想到他的万般深情, 一时之间,心有负罪感, “我……”
  但她总不能告诉他:君泊,对不起,我可能给你带了绿帽子,但我是无心的……
  事情尚未明确, 她若是一股脑坦白,只会平白让两人生嫌隙, 破坏夫妻间的感情。
  见她犹豫不决, 且委婉问了他些问题, 俞君泊已大致猜出, 便轻抚了抚她的面庞, 温声问道:“我得知消息,你去了温泉?”
  温泉?苏幼薇心一紧,不如往日活泼,因心虚而颇为娴静,宛如大家闺秀。
  俞君泊轻语:“因你们饮了酒,全都醉着,极易沉入水里,杜大怕你们出事,便叫了个丫鬟在内守着,一直到天明才离去。”
  苏幼薇一怔,立即问道:“当真?”若当时真有丫鬟守着,那便证明,它只是一个梦。但那夜的模糊情景,及她醒后的酸软状态,都表示着,当时真的有人与她缠绵。
  她忽心惊胆跳,俞君泊身在京城,所知消息是由杜大等人汇报,会否是属下们骗了他?
  但原因呢?苏幼薇心思百转,脑瓜子转得飞快,便想到一个奇葩可能,当即一惊。
  俞君泊即将登基,又极宠爱她,会立她为后,怕是会传位给她所出的孩子。那贼子轻薄玷污她,应该便是为了孩子,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借其子谋夺皇位。
  太可恨!苏幼薇在恼怒之时,又有一丝忧虑。据她学到的生物知识所推断,恰恰,在温泉的那几日,正是她易受孕的时期。
  她下意识抚上腹部,心一点点沉下。
  “自然是真的,当时有丫鬟守着。”俞君泊以示肯定,本欲打消她的顾虑,却见她脸色突变,一时通红,一时雪白,又一时发青,不由得抱紧她,温声唤道,“薇薇?”
  苏幼薇重复问道:“那时果真有人在?”
  “一直有个丫鬟在。”俞君泊回道。其实,守着她的人,不是丫鬟,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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