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麻麻我想回家!——朝十六
时间:2018-08-24 08:48:39

  不过东大怎么考的上啦!!!!!!!!!!就算未来求婚对象看上去好像是妥妥哒!!!!!!!!!!!!!!……………………不仅有40%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上学的少女心,还有60%不想输给他的少年心吗?!呜。
  所以去死吧理工一!!!!!!!!!!!
  好在因为主神强制的主线任务,虽然之前学的吊儿郎当但努力保持及格的基础依旧已经打下,补习起来可比在原本世界容易多了,就在埋头苦啃书的白苹果经历了全国一模全国二模乃至三模的同时,狛枝异体造血干细胞的移植也有了下文,这件事由嘴里嚷嚷着“大人的事情就该交给大人”的灵幻新隆默不作声地一直跟进,最终开花结果,被77期一起抛向天上的灵幻原本还憋不住脸红成个柿子,被自家弟子揭短后恼羞成怒,气哄哄地掉头就走,被留下的弟子龙套君和直接受惠人狛枝大眼对小眼。
  狛枝缓缓道:
  “总觉得,灵幻先生变了很多呢。”唔,以前的话不管怎样,总会装出“这分明是小意思”的风轻云淡衬托出自己的世外高人的。
  哪知影山茂夫一个暴击:“其实狛枝学长也是呢。如果是以前的狛枝学长的话,一定会一边贬低自己说着什么不配啊让人生气的话一边委婉地嘲讽师傅多管闲事吧。”茂夫这样笃定说完,顿时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的小天使之笑。
  狛枝:“……………………………………………………………………”
  在旁边被日向指导功课中的白苹果直接从学习椅(特制,某应届生专用)上滑下来,笑了个劈叉,这次日向也没空盯人摸鱼了,因为他也扶着学习桌(特制,某应届生专用)笑得直不起腰,没几天白苹果和日向就遭到了某白毛的打击报复,喝蓝羊喝的精神不振双双颓废在地——你以为是我饮用水,其实是我蓝羊哒!七海很好心地过来探视他们,并“咔擦咔擦”使用了从小泉处得来的真传,拍下了惨祸现场的照片传到了line讨论组里,面对受害者机油组的血泪控诉,七海千秋脑袋一歪,当机立断按下了“秒睡”的技能键,以绵长的“ZZZZZZZ~”,展现出了与班级同学同进退共患难的决心。
  他们有办法吗!没有!革命战友白苹果与日向创以坚毅的神情勇敢地面对了伤痛,并假装没看到旁边白毛毛的不停忍笑。
  后来他俩试图联手在游戏上扳回一城,然而即便禁止了另两人联手仍然输的尸横遍野一塌糊涂,那就是另一桩事了。
  (韦伯:我有话说!让我说——!!!!!!!!!)
  狛枝的手术准备进行的很顺利,白苹果从二模现场披星戴月赶回时他还没睁开眼,大约是看书看累了。白苹将他机械的手掌握进手心。如果伤痛可以吃掉就好了,那么活着的人无论何时都能无忧无虑,也不需要去艰难跨越了,但倘若这些无法变成现实的话,就一步一步去跨越吧。你瞧,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了,接下来还要跨越千步万步,不过没关系,因为搞不好所谓的希望就是不放弃和不放弃。只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再醒来问我考得怎么样这种家长万用句????
  右代宫同学崩溃地出去了,像每个学习过后生无可恋的小孩子,好不容易咽回笑的狛枝心想右代宫同学大概有些可爱过头了,就算身处绝境,能和右代宫同学说上话,或许连阴霾也能放晴吧。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会嘲讽是痴心妄想,可龙套君大约说的对,已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就像晦暗的玻璃被擦亮一样,每天每天,都闪闪发着光。
  从东京回来S市已经下雪了,窸窸窣窣的每夜下个不停,从理科三类解放的白苹果犹如脱缰的野马溜得无影无踪,徒留身后文科三类的大龄(?)考生被家长(?)围成一圈询问考试好坏,“可是我这种人真的只是陪考啊……”这种无奈的话被湮没在汪洋大海里,陪同自家老板来的干也听着橙子喃喃的“就算半个也是半个啊,所以我的学生不去时钟塔去考麻瓜(?)学校是闹哪样……”差点没笑出声,心想这种可乐事回去后一定要和式分享,正在这样想,死贫道不死道友的无耻双马尾被一人一手拎了回来——是从大冒险中赶回的、据说是想起育儿(?)书籍上写着幼崽重要场合必须出席,所以无视了挚友百般阻挠的天之锁。
  面无表情被提在手里的双马尾身上叮叮当当的,本着手里小孩皮厚肉也糙的观念,天之锁好奇地上下抖啊抖,然后叮叮咚咚一堆东西掉在了地上,全是未来机关塞给她当护身符她当场表示太幼稚表示一生也不会带的。
  白苹果:“………………”
  寂静。
  白苹果:“狛枝也有带!!!”
  狛枝:“?!”
  狛枝:“虽然往常就有足够领教到右代宫同学的卑鄙无耻,今日的份更是斯巴拉西,这对于右代宫同学来说一定是才能的一种吧!果然硬要说的话,右代宫同学的才能完全就是超高校级的无耻呢!”
  结果考没考的好的话题全部变成了两人一刻不停的互怼,等所有人各走各妈各回各家的时候,突然想起考试的话题被冲到哪去了?那两个突然若无其事卖蠢的混蛋果然是故意的吗?!白苹果和狛枝一点都不清楚众人想向他们磨刀霍霍,因为第二天醒来还有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在后头,白苹果望没到她胸口的海藻怪神座出流本人:“……………………”
  白苹果继续俯视没到她胸口疑似六岁儿童的海藻怪神座出流本人:“……………………”终于舍得从创创身体里出来了?
  白苹果摸下巴:“不对啊,就算你和橙子做了交易,但按精神年龄,你也应该是四岁体——嗷!”
  四岁儿童神座出流当即不由分说和自己永久的宿敌海带精打成一团,即便自称理性抛却感情,想把宿敌切成片片的情感倒是领悟的分毫不差。在打斗的档儿狛枝望向恩奇都,是你做了什么吧,恩奇都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告诉他神座出流曾经在他归来后问过他一个问题,他问他,要怎么才能明白人类是什么。
  “我说,学会成为人类吧。”
  坏掉的兵器先生这样平静地说,狛枝凝视着他柳芽般的眼睛。赝作也想要成为人类。是啊,赝作也想要成为人类啊。旁边的打架坏同学被班长严肃拉开了——不如好好的决一胜负吧?嗯,打雪仗这种形式如何?双马尾没有异议,神座四岁没有异议,被身边的人套上手套围巾和帽子,两人干脆下楼,外带裁判七海和恩奇都两名,以及观众若干人下场,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海产品们瘫着种族祖传无表情之脸,在相互戒备中摆开了架势。
  裁判长七海班长与副裁判长肃穆地交流了几句比赛规则,决定以两方在限定时间内连续互击对方雪球,中枪数量最多者为优胜,三局两胜制。今日比赛由天之锁计数,由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作为仲裁,双方选手绷脸比出“OK”表示了解,于是裁判长一声令下,两名蓄谋已久……啊不,是准备良久的选手蹲身拾雪揉团猛扔闪避一气呵成,这是一场技术与智谋碰撞的竞技!!!!!!极其精彩的激烈战局引发了观众的赌博狂潮,由左右田开下的盘口金额在逐渐增加,欺负小孩的大人和欺负大人的小孩谁会赢的话题讨论绝赞进行中,就剩狛枝和日向在一楼的走廊栏杆前,他们同时站在观景台向下看这场“自相残杀”,刚投下视线,目光就有所交汇,两人同时一怔。
  “我还以为是谁,是预备学科啊?”
  以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率先开口的依旧是狛枝,这两年一口一个“预备学科”也听惯了,这种人身攻击对于现在的日向只是过眼烟云,在意也要有个限度。日向将上身抵在栏杆上:“也亏右代宫那家伙能忍你。”
  然后旁边那个从南国小岛说话他就想扁上三拳的王八蛋又开始天真无邪地叽歪起来:“诶?总比七海同学身边有个迟钝白痴好吧?”
  这时候如果是右代宫的话会怎么说呢?日向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说谁啊你这白毛混蛋!”
  “这种攻击是小猫挠痒吗?嘛,反正你也就这种程度了日向君~”
  “在此之前先改改你这讨人厌的说话方式比较好!”
  副班长的威严被攻击的荡然无存,等吼完回过神,又好像回到了南国小岛初见的那天,日向内心大叹气地俯身下去,不过一想到现在被捉弄的不止自己就有种迷之欣慰……搞半天他也是个坏心眼啊。日向顺着狛枝的眼神望过去,他的兄弟和他的好朋友打得不亦乐乎,出流的眼睛里是发着光吗?Lancer的眼力可真够快啊,计数也能计的分毫不差,七海也鼓足劲了盯紧比赛,嗯,是右代宫相关的比赛。……突然就觉得心情莫名微妙起来了。
  因为雪不停地下着的缘故,医院已经被一望无际的雪白所包裹,薄薄的太阳坠在天边,常青的树梢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尾巴蓬松的松鼠蹦跶着跳过,麻雀也跳来跳去地寻找食物。即便落雪,医院也不缺热闹,被毛绒绒海产品相互伤害的壮景所吸引,不少人都投去了目光。米色围脖牢不可破地将所有的空隙遮的严严实实,把别人打扮的毛绒绒也被别人打扮的毛绒绒的狛枝目不转睛地望着庭院里的幼儿园打架,半晌,他将半边额头贴在手背上,小声咕哝:“玩到连怕冷都忘记了,说实话我稍微有些嫉妒神座君呢,虽然知道他们俩都想把对方痛扁一顿。”
  拭去肩上的雪花,日向惊异地看过去,即便神座已经分离出去,但之前进行的手术是针对他的身体,被改造后的体质还在,所以听了个一清二楚。可突然有什么劈头盖脸把他砸了个头昏眼花,像是一道雷电斩开了黑夜,日向不由得瞪大了眼:“你,对右代宫——”
  似乎没意料到自己的话被听了个透彻,狛枝稍稍抬眼,流露出讶异神色,可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着摆手说些怎么可能卑小的我怎么可能想这种事之类的难懂话,让准备好的日向愣了下。可那个一向难懂的超高校级幸运没有再看他,他垂眼望向已经打到忘我之境的某个双马尾,她的眼睛亮亮的,因为寒风面颊变得红彤彤的。她和那个瘦小的女孩子已经不一样了,以后也会变得比谁都更幸福吧,因为那才是右代宫同学啊。
  “喜欢是什么呢?”爱又是什么呢?
  没有等旁边的人反应,狛枝便径自说道:“呐,预备学科,你知道吗,我曾经许了一个奇怪的愿望,关于右代宫同学的。为什么会心血来潮许下那样一个愿望呢,我一直不明白啊。……可直到今天,我或许才明白是为什么。”
  柳絮般的雪扑簌簌地沾在少年秀长的睫毛上,眨眨眼又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融化在地砖上成为一点小小的水珠。将机械的左手与残存的右手虚握在一起,他继续说道:“听过这样一句话么?「如果你想和别人制造羁绊,就必须承受流泪的风险」?”
  日向知道,那是电影《小王子》里一句台词。他刚想把答案说出口,可眼前似乎遽然出现了一个坐在喷泉处等待他的女孩子,从春等到夏,从夏等到冬,现在她能够站在他面前温柔地笑,如同上天眷顾把世上的所有美好都给了他。眼底有涩意浮上,日向连忙扭头过去,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可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等来狛枝的嘲笑。
  “我这种人啊,以前就惧怕这点,害怕的不得了。”狛枝低笑了一下:“我这种人流下眼泪就算了,如果害其他闪闪发着光的希望象征也流下眼泪,那可怎么办啊——像我这种人啊,也只有远远的作为垫脚石发挥作用这一条路不是么?”
  只要不去得到,就什么也不会失去,渴望被理解也无法被理解,渴望被爱也无法被爱,没关系,无关紧要,被拒绝就同样拒绝,被疏远就同样疏远,人与人都是一颗又一颗孤独的小星星,中间隔着千万光年的距离,递出没有人要的心脏砸掉就好了,把言语点缀成缠绕荆棘的武器就好了,自哀自怨分明是浪费时间嘛,还不如用尽全力朝虚无缥缈的高处仰望,坚信着,那里有着一定有包容一切的乐园吧——
  可我或许,只不过独自一人等待着属于我自己的闪电。
  “后来有一天,拼命建起的高墙被人一拳砸破了,那个瞬间我明白了……啊,那就是我渴望已久的闪电。即便她在拼命的否认这点,我依旧捂住了耳朵,不让一点声音漏进来。得到的东西也会因为新的幸运而失去,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什么幸福和被爱啊,说这种话的人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吗?已经厌倦了呢,这种日复一日的日子。那么在被抛下之前,就由我先一步,摔得粉身碎骨吧——”
  我的心不习惯幸福。也许,在你心里更好。那么,我就可以在你的心里住的更久一些。
  在你心里,世界就看不见我了。
  “我这种人啊,可是有被叉子插.进眼,也能在地上像蛆虫一样爬行着去完成希望的决心啊?”灰绿色的眼眸凝视着前方的银装素裹,“总有一天会被丢下的,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的,人类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我大概比任何人都畏惧着失去吧。所以才想用尽全力去抓住什么,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也在所不惜,我是最卑鄙最底层的蛆虫,即便使用最肮脏的手段不被任何人原谅也没关系不是吗?反正,我这种残渣也不会被任何人原谅。……可没能这样做下去,到底是为什么没能继续呢?”
  或许抓住她,束缚她,让她像我这种渣滓废物垃圾虫一起浸入地狱,这样,我就不会失去她了。可唯独她不可以,她不能够,所有的灾荒都不应该属于她,所有的幸运与不幸都不应该属于她。因为,她可是右代宫同学啊!因为,她可是……我的……右代宫同学啊——
  ——她是我引以为傲的玫瑰花。
  蘸了雪的双马尾成了两条蓬松的白狐狸尾巴,像是察觉到了他偷偷的憋笑,双马尾凶悍地瞪了眼过来,被抓住空隙的神座四岁一个雪球砸上面门,当即嗷嗷捋起袖子要把敌人打个七零八落,用手撑起面颊,狛枝嘴角噙着微笑。
  他坐在孤独的小船上,木舟向广阔无边的远方驶去,他在小船之上漂泊,独自一人漂泊。现在是一个人,将来也会是一个人。
  有人却突然从天而降,跳到了他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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