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哦。”陈二毛是个好老人,哪怕对方说话不客气,他没往心里去,如实回答:“魏喜同志请我到她家吃个饭。”
  想起这知青和魏喜的关系,陈二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顾焕兴淡淡嗯了声,“那你来吧,等会儿我做几个拿手菜招待下你。你知道我的吧,是她家搭伙的知青。”
  “知道知道。”
  顾焕兴冷眼盯着陈二毛,陈二毛还以为尴尬不会持续,没想到顾焕兴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把他噎在原地。
  “陈同志,昨天上魏家那介绍人是来给你说亲?”
  **
  魏喜给顾焕兴打完水回来,陈二毛就已经走了。顾焕兴把两块田都做完了,正累得坐在田坎上休息,拿着草帽一摇一摇地扇着风。
  魏喜递给他水,顾焕兴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他把草帽递给魏喜说,说了句,“热。”
  他又装模作样地捶捶腰,“刚割完,累得我直不起腰。你给我扇扇风,好不好?”
  魏喜无语,心里腹诽:这就累着了,娇气包,才割两亩地。
  但还是任劳任怨给他用草帽摇着扇风。
  忽然,顾焕兴懒洋洋地说:“那陈二毛不上你家吃饭了。他说他有事回一大队,别煮他饭,煮了也是我吃。”
  魏喜瞧着他,顾焕兴纯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
  回去之后,魏欣还在纳闷这陈二毛不来吃饭了,又想魏喜是不是跟人说话不客气,魏喜摇头,把锅推到顾焕兴身上,说是顾焕兴告知的。
  顾焕兴一脸正色说,那位陈同志在农技站的工作很忙,送完收割机就赶着回去了。
  魏欣一听是陈二毛让家里的知青转告,也就没起疑心,只是之后的几天,也没见唐大姐这个介绍人再来过。
  有了收割机,双抢时节算是减轻了一部分负担,魏喜和村民只需要把收割的水稻背去打谷场脱粒,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村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还是队长何国强亲眼见证的丑事。
  每个生产小队要报几个推选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到村上,由大队长和村主任决定,何国强推选的名额里面就有他们队的大画家罗洋和老三届牛哥,这两人何国强是酌情考虑很久才决定的。
  牛哥是个踏实肯干的先进分子,来了收粮沟快七年,每年都争取回城,结果回回落空,何国强就想这次满足他的心愿,将他的名额报上去。
  至于罗洋,大画家干活不怎么得劲,一看就是不愿意扎根农村,但他最近表现积极,又在省美办那边获了奖,村主任施压给何国强,要把罗洋报上去。
  这两个名额就确定了下来,牛哥会不会推选成功,何国强是不知道,但罗洋肯定毋庸置疑是会回城。
  可就在前天晚上就出了大问题。
  罗洋和李秀云在稻田上私会给何国强和一大伙庄稼汉给撞上了。
  白天收割机彻底割完队上的水稻,陈二毛开走收割机,由于收割的水稻量太大,队上的人加班加点也没全部搬运进仓库。
  考虑到只剩下十几亩,何国强大手一挥,还是放老乡回去睡觉。毕竟都累了好几天,也不差这一晚上。
  离开时,谁也没想到晚上会吹大风,屋子内闷得像蒸汽炉。
  农村人都知道是雷雨前兆,何国强就召集了周边几户的庄稼汉,一起去把剩下的十几亩搬回仓库,知道搬不完,但能搬多少是多少。
  不巧,他们这几个庄稼汉打着电筒到稻田。在那蓬乱却扎人的水稻堆上,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抓了个现行。
  被照亮的那一瞬间,李秀云都是懵的。
  李秀云知道罗洋是个画家,就很欣赏他,她经常往男知青的宿舍溜达,可罗洋从未关注她。在这期间,李秀云和许多男人搞过地下站了,她谈过不少地下恋爱,如果真像□□所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李秀云认为自己就是个女流氓,可她觉得无所谓,甚至还很自豪。凭什么就允许男人做流氓,女人就不行。
  她虽然容貌不出众,可是就是有各种男知青跟她暧昧,她享受这种生活,至少比在家里做二妞被人忽视得好。
  得知罗洋要走的消息,李秀云大着胆子主动向罗洋示爱,正巧那几天魏二妞和家里闹了矛盾,要住她家。李秀云要求魏二妞在她卧室里打掩护,半夜她就偷溜出来和罗洋幽会。
  这天她要求罗洋给她画一幅画,罗洋不愿意,他的画只画给他的缪斯女神。李秀云不信这个邪,半夜和罗洋的幽会的时候,她使了个小手段,故意在稻田里脱了一小半截衣裳,香肩外露。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罗洋一下就兴奋起来。
  李秀云恢复神智的时候,她已经被罗洋揉捏成一滩水化在稻草,承受着罗洋胡乱发起的攻击,罗洋在她身上亲来舔去,李秀云讥讽嘲笑罗洋,男人不都一个样。
  可没想到稻田外传来动静,李秀云第一个反应就是踢着罗洋挣扎反抗,罗洋却以为李秀云是害羞了,他却根本没理会。
  不理会的结果就是被几道手电筒照亮时,罗洋还趴在李秀云的身上,而李秀云懵了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哗啦啦掉了下来。
  李秀云啜泣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何国强一看队上的农女被欺负了,当即拉开压在李秀云身上的罗洋,就是一拳头揍在脸上,罗洋没来得及开口,大雨般滴落的拳头就砸向他身体。
  罗洋直接哎哟一声,认怂地倒进稻草地里,接受几个庄稼汉暴怒的拳头。
  敢欺负他们队上的女人,这不要脸的流氓分子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焕兴望着魏喜的颜,捧脸花痴状:想让媳妇儿宠我
 
    
第25章 
  罗洋倒在稻草地里哎哟一阵子后,李秀云才醒悟, 赶紧朝何国强扑了过去, 挡在罗洋身前。
  这何队长把人打残了,她和罗洋还有未来可言?
  “李二妞, 你不要怕。让我们打残这不明事理的畜生!”一位住在李二妞家附近的庄稼汉说。
  “对,还是个知识分子, 主席叫你下乡帮助我们, 你们就是这么帮助的!”
  “对啊,就是欺负我们没文化。”有人附和道,说着又要扬起拳头。
  李秀云赶紧挡在罗洋背上, 她拉住罗洋的手, 颤颤巍巍地抹了把眼泪, 小声说:“我, 罗大哥跟我是处了对象的。蒋大哥, 你们误会了。”
  “我和罗大哥是偷偷处对象, 没有告诉队上的人。今晚他太冲动了。我们本来是打算过几天才告诉我父母的,因为没有介绍人, 罗大哥还在找介绍人说亲事。真的, 何队长你要相信我。”
  李秀云着急扯了扯罗洋的袖子,“罗大哥, 你说是不是?”
  罗洋被一群人揍得发懵,还没回过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李秀云就着她一个人的嘴巴, 把事情定了下来。
  罗洋瞪着李秀云,这女人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找介绍人去一个农村妇女家里说亲。
  李秀云看着何国强皱得紧巴巴的眉毛,又赶紧补充一句,“队长,罗大哥他就是今晚冲动了,我们是正规关系,将来要定亲的。罗大哥的人品你是知道的,他绝对不是不负责任的流氓!”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说给罗洋听,的确,要是罗洋不承认他会找介绍人去李家说亲事,那么今天晚上被撞见的事就是耍流氓。他真是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可是罗洋却忘记,是他受不住诱惑扑向李秀云。
  罗洋悲愤地看李秀云一眼,李秀云用那种疼惜他的目光包围着他,好像他们真的就是处了对象,可只有罗洋自己知道,他跟李秀云就是玩玩。
  这下玩大了。
  在几只手电筒的强光下,庄稼汉们冷漠疏离盯着罗洋,罗洋感觉自己像个孤独无依的死刑犯一样,要是不承认就被他们押到村主任的刑场处以极刑。
  “是,我们是背着党,背着村民处了对象。”罗洋咬咬牙认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稻草堆飒飒作响,估计很快就要下暴雨了。
  何国强讥讽地哼了一声,“这件事我们等会再处理,蒋大哥,你先把他们俩送到青年场的办公室。我们明天再去找村长和妇女主任。剩下的我们先把水稻搬进仓库里。”
  何国强吩咐完成后,几人就行动起来,捆稻草的捆稻草,担扁担的担扁担,没有去搭理这对男女。
  蒋家汉子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李二妞,快走吧。”
  李秀云正想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罗洋,装作两人情深似海的样子,罗洋却一点都不想配合李秀云演戏,他捡起地上脏兮兮的画板,甩开李秀云的臂膀,愤怒地朝青年场走去。
  **
  第二天,罗洋和李秀云在稻草田里私会的事,在整个收粮沟传得沸沸扬扬。老李家是认为李二妞把他们的颜面都丢尽了,没一个敢到稻田里上工,至于在他们家窝了十来天的魏二妞也被赶出来。
  魏二妞被李秀云的妈拖出院子里破口大骂,她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让他们家毁尽颜面的帮凶,明知道李秀云做错事,还瞒着他们。
  魏二妞倒是何其无辜,李秀云说什么她都是相信的,半夜晚归都是骗她去的女知青宿舍参加学习会,又说是李家父母不允许,谁知道是在和罗洋幽会。她被赶出了李家,无处可去,又只好回了魏家忍气吞声。
  她绕着小路回家,在半山坡上,看到山下魏喜的身影。她身后跟着担着水稻的顾焕兴,两人的方向应该是送水稻去仓库脱粒。
  魏喜轻轻松松背了个空背篓,顾焕兴一只手搭着扁担,一只手搭在魏喜的背篓上,把竹背篓拽来拽去地摇晃。魏喜对身后的男人无动于衷,任他玩闹,只顾着大步向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迈步,格外和谐。
  魏二妞看着这一幕,苦涩地弯起嘴角,心里又酸楚又羡慕。
  没想到顾焕兴竟然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在她眼中这个男知青一直都是桀骜张狂不服从管教的形象,他长得好看,又有很阳刚的魅力,着实俘获不少村女的芳心。
  幸福是羡慕不来的,魏二妞攥紧自己的拳头,咬咬嘴唇,决定和魏友德反抗到底,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她是像李秀云说的那样是个傻子,但至少死之前,她活得自由,活得不违背心意。
  魏二妞背过身子,往山林间走去。
  魏喜实在被背后的顾焕兴吵得很烦,魏喜宁愿背了二十多斤水稻在走,也不想顾焕兴在背后撒欢似的闹腾。
  昨天顾焕兴都还好好的,正常走路,和她配合着把水稻送去仓库,来回跑个十几趟,也不叫苦叫冤。今天突然就变得……黏得慌。
  魏喜走哪他跟哪,女人越是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更是来劲,背篓就像秋千似的被摇上天了。
  魏喜扭头,蓦地,葱白的手指指着顾焕兴的鼻子,虚眯起眼睛。
  顾焕兴咻地一下就放了手,投降状举起双手,嘴角上扬,眉眼弯弯,表示我很乖,我超听话。
  魏喜气闷地叹了口气,真是没办法。
  想一想,明天顾焕兴就要离开收粮沟一阵子,去到她以前待过的宋城,十天半个月不见面,听不到男人说个不停的声音。魏喜就想,算了算了,今天忍过去,以后就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由着他算了。
  队上仓库借了农机站的脱粒机,脱离速度快,脱完粒的稻草就由仓库管理员在大坝上晒干,方便老乡偶尔提一堆回去当柴烧。
  魏喜和顾焕兴挑的这一担子就是他们今天的最后一担,干完活,把工具还回仓库,就可以直接在仓库这里记工分。
  记工分的是一下乡多年的女知青叫宋美娟,虽然名字中带了一个美字,人长得却与美无缘,平时胜在爱干净,也让人看着很舒服。她是刚上初中,就插队到收粮沟来,算起来也跟顾焕兴一般大。
  宋美娟正在和村上的农妇说着李秀云和罗洋的闲话,顾焕兴扬着笑走过来,令她眼前一亮。宋美娟吆喝走农妇,又将耳朵边乱蓬蓬的发丝理在脑后。
  宋美娟都做好了和顾焕兴搭话的准备,“顾同志,今天……”
  “记一下,一人三亩,魏喜和顾焕兴。”顾焕兴撂下一句话,就把稻草担进仓库放着,宋美娟还没开始搭讪,就被男人冷落到一边。
  魏喜上前,重新又说了一遍。看着宋美娟记好工分后,转身等了顾焕兴几分钟,两人就肩并肩离开。
  宋美娟心里酸溜溜地失落,从还没走的村妇去打听,这魏村花怎么勾搭上顾焕兴的?
  吃过晚饭后,魏喜照例是提着全家人的衣服到河边。农家人在夏天出汗较多,一天不换衣裳,第二天上工整个人就酸溜溜的臭,而且夏日衣服干得快,晾一晚上第二天就干了。
  顾焕兴嘴角叼着根茅草棍,朝灶屋内的魏欣看一眼,没被大家长发现,赶紧追了出去。
  今天的衣服比较多,魏喜提了个木桶,没走几步,就被顾焕兴抢了过去提着,魏喜瞪他胡搅蛮缠,提衣服的事也抢着干。
  顾焕兴立马嘴硬说,“魏同志,你懂不懂什么叫友好互助?我是看你这小身板,提个桶都摇摇晃晃,看不下去才帮你的。你还不识好……诶,别走那么快啊,我有正事跟你说。我明天就走了诶。”
  魏喜站定脚步,扬眉抱胸,“走了,不挺好。烦人精一走,耳朵就清净很多。”
  魏喜说是这么说,但脚步就放得很慢,和顾焕兴并排走向河边。顾焕兴看着女人才到他胸前的后脑勺,吸了一口茅草棍,纳闷地想:这茅草棍还挺甜的。
  木棒子打衣服打得啪啪作响,魏喜又用手抹了把猪胰皂,使劲搓了几下,顾焕兴就在一旁蹲着用手玩水,一边嘴巴不停地说着,一边把溅起的水花拍在魏喜搓的衣服上。
  他说的正事其实就是他要去宋城改进收割机方案的事,反反复复说了十几分钟,魏喜竟然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吼他烦。
  顾焕兴浑然不觉魏喜对他是越来越称得上温柔了。
  他终于顿了几秒,魏喜才插上一句,她停下手中的捣衣棍,难得对顾焕兴正色,“其实我也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顾焕兴乖乖蹲好,扬着脸庞问。
  “你,”魏喜抿了下唇,“你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下宋城警官学院还在招收大专学生没?”
  高等院校是不要想了,早就停办多年,可在71到76期间,全国却还是在招收大中专学生,并且是举行了六届中专招生,只是读个两三年,这些中专学院是迟迟不肯发放□□。
  “去哪里干嘛?”顾焕兴惊愕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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