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太阳落山后,顾焕兴才和魏喜姗姗到来。两人于黑暗中,牵着互相的手,来到扎堆站立的人群后方。
  电影还没开始放映,放映员正转动着胶卷进行调整。这个时间老乡们都在说话拉家常。
  “老李家的人今天倒是笑得开心,中午我过她家门都听到鞭炮声。”
  “那可不是,人家闺女跟画家领了证,哪能不高兴勒。”
  “我听说,是先坏了娃娃才领的证。”
  那人压低了声音,“是啊。两个人都不捡点,这事情都是瞒着父母干的。”
  “啧,我闺女以前还多想那个知青的,知道他和李秀云处了对象,还伤心好几天。幸好,没祸害到我家闺女。”
  “听说两个人八字都没算,也不晓得合不合得来。”
  魏喜站在后方,悄无声音地拉着顾焕兴挪开步子,她也不想从村里长舌妇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她也不关心李秀云和罗洋怎么样。
  电影的帷幕总算一点点亮了起来,整张荧幕散发白色的光彩,粗粝磨砂的声音从音箱传出,四个大字显示在屏幕上,放映的是《英雄儿女》。
  那两个大婶还在交流八卦,被周围的人等了几眼,最终有个压制不住烦闷的汉子出言呵斥:“能不能小声点,都在看电影。看电影又不是听你们俩说话。”
  大婶才不满地住嘴。
  待了不到几分钟,顾焕兴就勾住魏喜的手拉了拉,小声凑在女人耳边,“我们走吧。”
  “去哪?”
  “先走嘛。”顾焕兴催促。
  魏喜无奈地被他拖走了,两人轻手轻脚离开知青点。队上的人都集中在大坝上,山里的人家也不复往日有着星火点点,整个山头都笼罩在黑压压的云雾中。
  顾焕兴拉着魏喜上了山,还帮女人紧了紧围巾,“冷不冷啊。冷的话,就跟我说。”
  魏喜外面只套件一件松松垮垮花袄子,里面穿了件衬衣,每次顾焕兴看着女人这样都觉得她会冷。事实上,魏喜很习惯这种南方的温度,在她那个年代,多数女孩子也就一件毛衣一件大衣的搭配。
  冷着冷着就习惯了。
  上了山,顾焕兴把魏喜带到一处平地,他搓了搓双手,让魏喜待着别动。
  “你看好了,我这可比电影什么的,好看多了。”顾焕兴在地上摸索两下,找到了一根引线,擦了擦随身带着的火柴。
  一根细小的火焰点亮引线。瞬息间,噼里啪啦地火苗蹿上,在地上勾勒出火红的线条,一个红双喜的囍字的燃烧在地上,炽热着魏喜的心脏。
  “时间太短就只做出来这个。你可别嫌弃啊。”本来顾焕兴还想搞些新鲜花样,但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花样。他就做了一个和魏喜名字一样的囍字。
  当然,这里面也蕴含另一层意思。
  “好看吗?”
  魏喜点点头,“还成。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那里傻了。”顾焕兴着急地辩护,“我费了很多心思的。”他找人借了好些材料,还试验了好几次,才有这样的效果。可魏喜看上去并不惊喜,让他微微失落。
  失落到眼眉都低垂下来了。
  “所以最近这几天晚上你不来找我,都是在做这个?”
  “嗯。”顾焕兴闷闷地哼声。竟然一点也不惊喜,也不表扬一下。
  魏喜慢慢靠近顾焕兴,顾焕兴的后背抵在了树桩上,她摸了摸男人的脸蛋,“不高兴啦?”
  “嗯。”你都不高兴,我一个人瞎高兴有什么劲儿。
  魏喜缓缓弯起唇角,她右手勾着男人的脖颈,拉了下来,热气喷洒在顾焕兴的耳垂上。
  顾焕兴浑身血液开始倒流,魏喜说:“我很开心。你这个囍字是有别的意思吗?是不是看别人领了证,也想跟我把事情办了。”
  办了?办什么了?
  顾焕兴脑海里就只剩下办事这两个字,他恨不得捂住脸,实在是太刺激了。
  “你不说话,我就吻你了。”
  没等顾焕兴反应,魏喜的唇熨帖在顾焕兴的唇上,她的唇有点冰凉,摩擦在顾焕兴唇上,激得男人一激灵。魏喜含住顾焕兴的唇,咬了一口。
  很快,顾焕兴就反客为主,他掐住女人腰,将她提了起来,压在树桩上,反复啃咬舔嗜,像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尝到最美味的美食,凶狠又急躁,想要吞噬眼前的女人一样。
  魏喜闷哼一声,顾焕兴就更急迫了。
  他的手也不规矩地伸入花棉袄内,摸着纤细的腰捏了捏,滚烫的大掌贴着那软乎乎的肉,将魏喜拉近了几分,贴在他的身上。
  半晌,两个人才分开彼此,额头贴着额头,互相喘着粗气。
  顾焕兴不舍得放开魏喜,动了动鼻子,沙哑着嗓子呢喃着:“你好香啊。”
  魏喜表现得很淡定,她拍拍男人的脑袋,示意他放开。顾焕兴磨蹭了几下,最终是念念不舍地把手从女人的肌肤上移开,再狠狠揉了一下,品尝着最后的晚餐。
  他真佩服自己了,都这个时候,下身硬的跟块铁似的,还能放开魏喜。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现在是真的不行,他不希望魏喜成为长舌妇中不检点的女人,也不希望自己不负责任的举动,带给女人任何的危害。
  未来还长着,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不急……才怪。
  **
  恋爱中的人就算是在山上吹着寒风,彼此也是甜甜蜜蜜的。
  看时间差不多之后,魏喜和顾焕兴下了山。电影才进行到一半,他们继续混杂在人群中,装作好像没有离开过。
  另一头魏乐偷偷摸摸溜到大姐身边,摸出自己下午从小伙伴手里领来的水果糖。这些糖是同学家里分给他的,他没舍得吃,都想留给姐姐。
  他偷偷摸摸地蹲在地上,像个机灵的小动物。从包里摸了很久才摸出四颗水果糖,给了坐在魏欣和何国强,每人两颗。
  何国强正纳闷这东西是什么。
  “姐夫也拿着。”魏乐悄悄说。
  魏欣竖眉,捏捏魏乐的脸蛋,沉吟道:“不许胡说。”
  何国强赶紧救下魏乐,将魏欣的握住,“小孩子嘛。”
  魏乐和何国强傻呵呵地笑了。在一旁当电灯泡已久的魏二妞是看的落寞,她虽然和魏家姐妹住在一起,但也深知自己是融入不了他们的圈子,只相当于一个能做事的住客。
  魏欣什么都跟她算的很清楚,对她彬彬有礼,跟吃派饭的三个知青一样,也不像她爸妈那样使唤她,更不会占她便宜。
  但她还是感到落寞,她也想享受一下别人的关爱。
  正当她垂着头失神,魏乐拉过她的手心,往她手心塞了几颗糖,“二姐,别着急,你也有。我有好多颗糖,够的够的。”
  暖暖的小手握住她的手掌,这一声二姐让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流。魏二妞抬起头,魏欣就拨开糖,冲她笑了笑,“快吃吧。甜蜜蜜的,是小弟给咱们留的。”
  魏二妞也笑了笑,拨开糖纸含在嘴里。的确是甜的,有些事情,她可能多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回来了,热得发疯,昨天的重庆还下了雨,但是闷热到可怕,去了趟长江索道,太多人了,没坐成缆车。重庆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到处都是上坡下坡的路,吃的很好吃。钵钵鸡,酸辣粉,重庆小面,羊肉米线,糯米饭,麻辣豆花脑,还有滑肉……唔,我就是没吃成正宗麻辣烫和九宫格火锅。
  下次一定要挑战,这几天我也要开始加油,疯狂更新!毕竟七月是死亡加班月
 
    
第42章 
  过年是个喜庆日子, 收粮沟的村民到处提着家里的特产走亲访戚。魏家独门独户,没有什么亲戚,基本上就是在家中过完整个年。
  时光走到了七六年, 魏喜内心充满忐忑。七六年是个整个历史的转折点, 在这一年有许多大事发生, 包括主席去世和唐山大地震。
  小时候她听她妈讲过关于唐山地震的一些事情, 在离唐山地震较远的宋城震感也比较强烈。那也是她妈妈第一次经历地震, 在黑漆漆的夜晚,所有人都被惊醒,汇聚在大街上相互问候, 好在没有房屋坍塌,宋城很快恢复了秩序。
  上一年, 魏喜一直在谋划一件事情,就是去到宋城调查吴丹拓。她不可能在等到七七年恢复高考,回到宋城,时间拖得越久, 心里那块石头就越重, 压得她每天晚上都会喘不过气来。
  顾焕兴时常也会察觉魏喜的不对劲。她必须去了结这件事情。
  在去宋城打听吴丹拓的行踪之前……有个地方魏喜是必须去一趟。
  吴家村。
  这个地方她前世去过几次,是在受吴丹拓的委托下, 每年要固定替他拜访一位老人, 送上一些慰问金。在她和老人多次接触下, 了解到这位老人是吴丹拓的恩人,当年就是他给了吴丹拓偷渡去缅甸的法子。
  可这对她们当时要执行的任务并无多少关系,只是拜托当地的警方同事多加注意也就没有再多心。现在想来, 或许她可以通过这位老人了解到吴丹拓消失的十年。
  她要去吴家村,但怎么拿到生产队长的外出推荐信,这就是个问题。魏喜想了很久,还是拖延计划到何国强和魏欣结婚之后再说。到时候,像姐夫要个推荐信,就不再是多费周折的事情。
  过完年之后,顾焕兴也和陆烨收到了来自宋城大学李教授的书信,要求他们俩去协助这位教授进行高耦合机械的改良。
  对于陆烨的出行,李教授也给驻扎在收粮沟的兵团首长草拟了一封书信,陆烨和顾焕兴的出行得到了审批。不过几日,他们又要启程去宋城。
  这天,魏喜正坐在树下缝衣服。
  缝缝补补的技能还是魏喜最近才从魏欣手上学会的,像她们这里的姑娘,都有一把制衣的好手。可常年也没多少布票,能让他们动手。只是还保留着某些老旧的习俗,每个姑娘出嫁那天都要穿上自己缝制的新娘装。
  趁着过年,兑换了几张布票,魏喜打算做一件背心褂子试试手。
  她猫着身子,埋着头,在午后的日光下穿针引线,目光交织在衣服上,一动不动。旁边来了人,她虽然有察觉,但是也没抬头。
  是熟悉的脚步声。
  顾焕兴站在魏喜身旁看着,魏喜竟然都不抬头看他一眼。
  他的身躯高大,挡住了温煦明亮的光,魏喜慢慢转了个身子,拿着褂子移向别处。顾焕兴挪动脚步,像是故意要引起魏喜的注意,把阴影罩在缝纫的衣服上。
  “挡住光线了。”魏喜提示男人。
  “那你看看我,你每天都在缝这个,都没空搭理我了。这个什么褂子就那么重要,你需要衣服我们可以去百货公司买啊。正好我手上还有布票。”顾焕兴蹲下身子,两只手掌扒在魏喜膝盖上,悄悄按住那个褂子。
  他是看过尺寸的。
  这么小的褂子,一看就是给魏乐缝的。
  顾焕兴心中哼哼几声,魏乐这小子有两个姐姐宠着,实在太享福了。像他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未来媳妇儿给别的男人缝衣服,整天还不搭理他。
  顾焕兴手掌压着那深棕色的布料,根本不让魏喜拿起来继续缝制。
  魏喜不得不叹了口气,给顾焕兴顺毛。
  “乖啦。等我把这点缝完。”男人蹲下来,也跟她坐着差不多高,魏喜的手刚好能摸到顾焕兴后脖子。替吃醋的男人揉捏两下,希望他能够乖乖被顺毛,安静几分钟。
  “好吧。那我不闹你了。”成功顺毛之后,顾焕兴抽出书包内的书,开始翻看并做笔记。
  他是靠在女人身侧,席地而坐,已经过了那时刚到农村的嫌弃劲儿,顾焕兴彻底沦为一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
  两个人互相依靠在一起,冬日里柔和的光照耀在俩人身上,像是一幅宁谧的乡村人物画。
  不一会儿,魏喜缝着缝着就闷哼一声。
  指尖上又被她自己戳了一个小针眼,她刚学会倒针不久,手笨,经常犯错。血珠渗透出来,魏喜刚想在草叶子上擦一擦,顾焕兴捉住她的手。
  男人不悦地看着她,像是在说叫你别弄这破布玩意儿了吧,这下伤了手,我都替你生气得很。
  豆大的血珠被顾焕兴直接拿衣服擦干净,男人一低头,嘴唇贴着魏喜的指腹吮吸,舌尖悄咪咪地划过,三秒之后,淡定地放开。
  魏喜一直皱着眉头。
  顾焕兴呸了几口,“把铁锈吸出来。”
  “这针哪来的铁锈,你……唉,算了。”想吃豆腐就直说嘛,说什么铁锈。这手指在魏喜看来,脏兮兮的,也亏顾焕兴吻得下去。
  她把手放在阳光下,看了看,白皙的肌肤包裹着骨节,如同几根白葱般的玉,指尖微红,还算干净。
  “别做了。”顾焕兴扯了扯那烦人的褂子。别的知青搞对象,都带着女朋友出去游山玩水,去县城公园里散步,要不也去新华书店给对象卖弄一下学识。
  就他这大过年的,正好不做工,但还得陪着缝褂子。对象手忙个不停,连牵手的机会都没有,简直是郁闷。
  “这样吧,咱们今天去城里给魏乐买几件褂子。就当是我给小叔子的过年礼。”
  “为什么买给他?”魏喜抬眉疑惑。魏乐有的是衣服,大姐过年前,才给魏乐赶制出两件新袄子,二妞也给魏乐做了春天上学里的内衬。平时魏乐上学也是穿校服。
  “不卖给他。那你说!这褂子是做给谁的?”顾焕兴捏着那“破布”喝道,跟抓到了奸夫一般。
  魏喜皱着眉头,把最后的收尾工作给做了。抖了抖褂子,让顾焕兴站起身,比在男人肩头,“是做给你的啊。不然,我还能做给谁?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我?”
  魏喜比了比,好像有点奇怪。
  顾焕兴扫了一眼那褂子,小心翼翼地问媳妇儿:“你是不是……做的……太小了?”
  “小吗?你穿在里面啊,我感觉正合适。”魏喜皱眉,她经常坐在车后座抱着男人的腰,这尺寸刚好是一圈手臂的集合,不算小吧。
  顾焕兴是不是对他的身材有什么误解。
  “那咱们进屋试试。你把外套袄子先脱光了,你的尺寸我还是知道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