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魏喜知道他的尺寸。顾焕兴悄悄为这句话红了耳朵,为了验证褂子尺寸,他跟着女人推开柴门,进了院子内的卧室。
  魏家此刻没人,魏欣去到何国强家里帮忙,魏乐和魏二妞去本家嫂子的家看小侄儿去了。
  顾焕兴进入卧室后,还傻站着原地,他挠挠脑袋,特别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脱吗?”
  在魏喜屋里脱衣服总感觉不好意思。
  魏喜睨了顾焕兴一眼,一看他就是想歪了。
  “不然呢?难道穿着军大衣试?快些吧,免得冷着了。害羞的话,我出去就是了。”魏喜把褂子递给顾焕兴,说着就要走出去,顾焕兴拉着魏喜的臂膀,阻止她离开的脚步。
  “你走了,谁来给我看合适不合适?”
  魏喜笑了下,“你换上我照样能看合适不合适?快点吧,等会儿欣姐他们回来了。”魏喜匆匆走了出去,替顾焕兴关门。
  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做,就是怕被人撞见。顾焕兴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穿上褂子,果然很勒。
  这褂子做的太小了,虽然是夏天穿的,但勒的顾焕兴胸前的肌肉彻底显示出来。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还是叫女人进来了。
  一看这衣服,魏喜就红了脸,能穿是能穿,但就跟紧身衣似的把顾焕兴的肌肉凸显出来,特别是那鼓鼓的胸肌和成块的腹部,隆起的肌肉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是脱了吧。”魏喜说着,她知道自己第一次做褂子,手艺不好。
  “不不,我很喜欢的。”顾焕兴一再强调,生怕魏喜把褂子收回去,送给魏乐穿。
  “脱下来吧,我给你改。对了,干脆现在让我量一量,改的时候就不会出错了。”
  魏喜突然想起,正好趁着没人她量一量顾焕兴的身材,拿了柜子里面的皮尺,魏喜一寸寸比在那发烫的肌肉上,丈量着顾焕兴的肩宽。
  顾焕兴猛地一转身,就把魏喜搂在怀里,他没有多的举动,就是抱着魏喜,弯着腰,将头埋在女人的温热的脖颈间,呢喃了一句:“痒。”
  恐怕不是痒这么简单吧。
  “唔……今天我哥给我来信了。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家?咱是认真搞的对象吧,是要结婚领证的吧。”
  “嗯。”魏喜淡淡回答,捧着顾焕兴硬茬的黑发揉了揉。
  “那你咋一直不给我个准话。这可不行啊,魏喜,你不能欺负我的真心。”
  “我没有。”魏喜还是没有说出顾焕兴想听到的答案。这事顾焕兴提过几次,其实他就想听到一个准确的时间,虽然欣姐知道他的存在,算是见过女方家长。
  但魏喜却迟迟不说跟他回北京见男方家长的事。看吧,比如现在哪怕他抱着女人,也觉得守护不住她。
  “这可不行,魏喜,我从宋城回来一定要听到你的答案。”又没正面回答,顾焕兴气恼隔着头发,他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魏喜的脖颈。转而又心疼地亲了亲。
  魏喜蹙着眉毛,掩盖住内心藏匿的心事。
  外面传来木门擦地的声音,魏二妞抱着咿咿呀呀才刚学会说话的小侄儿走进屋子里,魏乐纳闷地问:“喜儿姐出去怎么没把门带上?”
  “你喜姐在家吗?”是本家嫂子的声音。
  来人了。
  魏喜赶紧推开顾焕兴,把军大衣往男人身上一甩,焦灼地说:“快穿上。”
  顾焕兴脱下褂子,慌里慌张套上毛衣和袄子,匆忙之中,披上军大衣。一看收拾得差不多,魏喜就打开卧室的门,淡定地走出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来来,尝尝我们去村口打的爆米花。”魏二妞提了一个大口袋,露出散发香甜味道的爆米花。
  顾焕兴也淡然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本家嫂子眼尖地扫到男人撒开的军大衣,内里薄外套扣错了位置,在看看两人故作掩饰的神情。
  本家嫂子捂嘴轻笑。嗯,两小年轻躲在屋子里不规矩呢。这婚前行为还是应该给魏欣提个醒,保护好妹妹别被财狼虎豹叼走了。
  **
  此后的几天,顾焕兴开始收拾行李打包,跟魏喜做最后的道别。他倒是个粘人精,粘的魏喜不行。
  就连在家的魏欣也看不下去,饭桌上咳嗽了几声,叫顾焕兴还是注意些,两人没有结婚,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农场上都应该注意些。
  顾焕兴当场应下,转眼下了饭桌,厚脸皮地就去帮魏喜洗碗了。魏欣是没眼看,心里宽慰道:就当是招了个上门女婿算了,还傻乎乎的一心一意对她喜儿姐好。这么好的男人照顾魏喜,她算是能够放心了。
  挨到那一天,顾焕兴还是坐火车走了。临走时,他把自行车的钥匙给了魏喜,抱了心心念念的魏喜一下,埋头在女人的黑发间:“这一个半月,就没人当你的专属司机了。骑车送货的时候,注意点,别背太重的东西。磨坏了肩膀,我会心疼。”
  魏喜点头,摸了顾焕兴刺手的黑发两下。
 
    
第43章 
  “快走吧。陆烨都不耐烦了。”
  陆烨勾唇一笑, 无奈地说:“你们随意。不用管我。”他摸摸鼻子,转过身去,还是认为眼不见心为静, 幸好他没有要他对象来送他。不然, 两个人磨蹭到火车晚点都有可能。
  挥挥手, 魏喜在村口送走顾焕兴。顾焕兴走后, 魏喜就照着尺寸改良了那件褂子, 她还去城里供销社买了几尺绸布,和魏欣一起做了几件春天女孩要穿的内衣背心。
  没过几天,送信的小宋就给魏喜送来一封电报。这封电报毫无疑问只有一个出手阔绰的男人能发过来, 那就是顾焕兴。
  顾焕兴在电报中说道一份重要的设计稿图忘了带走,寄信又怕送邮件的邮差弄丢, 所以拜托魏喜和军子给他们送过来。他没忘记重要的一件事情,报销火车费。
  其实稿图军子送过去就好,非要带上魏喜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顾焕兴见缝插针, 找着机会想要看见魏喜。
  这封信魏喜塞回怀里。
  军子侧着脑袋, 想窥探一眼:“喜姐,我哥说什么呢?”怎么都不让他瞧一眼, 难不成是写的什么情书。
  “嗯。叫我给你哥送忘带的稿图去宋城。”
  “啊, 这么远。我哥能放心你去?”军子疑问。
  当然是不放心, 所以才叫上你。可是这对于魏喜来说也是个机会,她不打算告诉军子这件事情。
  魏喜斜视军子一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看起来很像需要人照看的样子?”
  望着魏喜那冷艳的脸蛋, 军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像。”
  魏喜告别军子,转而去到何国强的家。
  何国强正在自留地里务农,冬天打霜会冻坏菜地,何国强砍了两根竹子,剃了四五根又细又长的竹条,弯曲在地里做成大棚的框架,在罩上透明的塑料口袋,就做成一个简易抗冻的大棚。
  魏喜给何国强看了顾焕兴的电报,何国强问:“军子怎么没来?你一个人上路安全吗?”
  魏喜解释军子有事不能去,她话里透露着,其实只想一个人去到顾焕兴,并不想其他人帮忙。
  何国强想想也是,这顾焕兴明显就是想魏喜能去陪她,毕竟送图纸这事,谁都可以送,为什么偏偏是魏喜。他就是想见对象嘛。
  在魏喜叫了声姐夫之后,何国强就把介绍信的名给签了,让魏喜明天再到村办公室来找他盖章。
  临走时,魏喜道了句:“麻烦了,姐夫。”
  这几声叫得何国强心里苏爽,他红着脸,继续埋头干活了。他心想:要不要给欣姐打一声报告,这魏喜出远门的事,她多半会不同意。
  想想最后放弃了,照魏欣宠爱妹妹的劲儿,以后还需要小姨子在家里关照呢。
  三天后,魏喜提了个行李箱出现在县城火车站,她手里领到了一张粉红的火车票。只不过上面的目的地写的却不是宋城,而是河北绕城的吴家村。
  提着箱子,魏喜神色凝重地上了火车。
  一连坐了五天五夜,整个火车上的人都昏昏沉沉,不少熬不住的人直接卧底而睡。在第五天的清晨,火车才驶入河北境内,下午就能到达绕县。魏喜去过这个地方无数次,和前世不同,那时候她的身份已然非常敏感。
  入境出境都是件困难事,但吴丹拓还是喜欢让她去办妥这件事。明明可以一张银行卡解决的问题,吴丹拓却很喜欢让魏喜跑一趟。
  她去到绕县多数时候是开着一辆吉普自驾。即使是在四十年后,吴家村的建设仍然不怎么好,进村只有一条城乡结合部修建的大路,周边也没有任何生活设施。
  不少人买大件的生活用品或者是衣物,还得开着三轮摩托去到城里。每次三轮摩托骑过,都能飞溅起满车子的黄土。
  魏喜有的时候到了吴家村,送完钱之后,时间晚了,就会在吉普车上直接对付一晚。第二天,再启程上路,找一家招待所收拾洗漱。她对绕县去到吴家村的路,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但不知道,四十年前的吴家村样子有没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魏喜在绕县下了火车,五天五夜的火车生涯,让她沐浴在阳光下,竟有一丝许久不见天日的眩晕感。
  绕县变换太大,魏喜问了路人,才找到去吴家村的路。好在那条城乡结合部的大路并没有任何改变,魏喜凭着记忆找到进入吴家村的路口。
  这一次她没有大意,没有选择一下火车就进入吴家村打探。她刚才在火车站旁看到有间铺子卖的是麻糖,说是个铺子,其实也就挑个扁担,支个炉灶,摆货卖货。跟火车站盘的卖烧饼和卖米花糖的男人是一样。
  麻糖是用糯米和麦芽做出的饴糖,冷却之后,比红糖还硬上几分,需要拿铁刀片和锤子敲敲打打,剔除一块剥落下来,裹上糖分,用一个小型杆秤称量,放在口袋里买卖。
  麻糖粘牙,又非常甜腻,好吃是好吃,就是这一两比烧饼还贵上几分钱。
  下火车的人肚子饿得慌,再怎么舍不得用钱,这时候饿得两眼昏花也会买上个烧饼填填肚子。
  魏喜留意着那卖麻糖的男人,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找了处栖身的地方,用介绍信订了间单人房。
  招待所是靠近党校附近,老板是个一脸严肃的女人,她仔细打量了这年轻的小姑娘,看穿着气质像是个知识青年,只不过粗布面料,不像是工人家的女儿。
  在老板反复检查了介绍信,确认无误,同意魏喜入住。
  魏喜在放下行李之后,舒舒服服睡过一觉,保证头脑清醒,才起床开始办自己的正事。
  **
  在之后的几天里,吴家村的小孩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村上偷偷来了个卖麻糖的男人,是个四川人。他不吆喝声音,每次从每家每户路过,只拿个铁锤敲敲手里握着削糖的铁块,村里孩子就知道那人来卖麻糖了。
  每家每户都会偷偷捂嘴笑笑,然后打开门,请那个卖麻糖的男人进来坐坐,顺便买一两麻糖吃。
  敲麻糖的男人叫蒋友贵,平时也爱在附近转悠,担着扁挑卖麻糖。私下买卖不敢大声吆喝,只能用叮叮当当的声音,作为信号,表示卖麻糖的来了。
  在他走过一户熟悉的人家,那门很快打开,从门缝里露出一张晒黑脸的男娃,他怯生生地说:“叔,我想要半两。”
  门被东张西望的小孩打开一大半,蒋友贵担着扁挑进入那家院子。男娃吸溜着口水,看着蒋友贵敲了半两麻糖。
  他妈走出来付钱,由于经常买麻糖给小娃吃,村妇和蒋友贵还算熟悉,她让蒋友贵坐下歇一歇。
  蒋友贵脱下冬天厚厚的毡帽,摸了一把清晨的雾水,倚在灶屋的柴门上,向做饭的女人打听,“嫂子,你们村上是有个叫吴志祥的男人不?”
  那女人点头,“是啊,咋啦?”
  “那龟儿子过年赊了我一斤麻糖钱没还?我就想问问他家在哪里?”蒋友贵抄着一口四川话说道。
  一斤麻糖也不算小数目,像这村妇再疼小孩,也只敢给他买半两馋馋嘴。说起这个吴志祥,烧火的女人神情有点复杂。
  “过年?”
  过年这吴志祥貌似没有回来,家里门都是闭得紧紧的,怎么可能买麻糖。
  “他出去做工人好久了。最近好像也没回村里来,他啊,我估计暂时是不会回村了。他那个娃娃亲的对象都要嫁出去了,也没见他冒个泡。”
  “他长那个怂样,还有娃娃亲?”男人顺着女人的话往下问。
  “有啊。”
  大姐疑惑,吴志祥怎么就不能有对象了,村里的许多姑娘都挺想嫁他。
  吴志祥的长相不算差,比她男人标志多了。在村上又是个肯下苦力的汉子,当初村里好多姑娘都挺喜欢这小伙子的,嫁给他之后,不愁吃是肯定的。所以都还挺羡慕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对象,秦秀珍。
  可惜,昨年的吴志祥不晓得发什么疯,提了很多东西去秦秀珍家里毁了婚,没过几天,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秦秀珍伤心到不行,失魂落魄了半个月。村里有关心姑娘的大婶问,是不是年轻人闹矛盾了,秦秀珍也不言不语,决口不提吴志祥的离开。
  “哎哟,那我这账是收不回来了?嫂子,你知道他家里还有其他人没?这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斤麻糖还是值点钱哦。”
  “没啊。他是个孤儿,他姥姥死了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平时看他就只跟他对象一家人好。这没良心的男人,他对象守着他好多年,成了一老姑娘,他还突然悔婚了。啧啧啧,也不知道被什么狐狸精勾了魂,还跑外地去了。”
  “那我这一斤麻糖钱怎么办?”蒋友贵装的像模像样,担心地叹了口气。
  “你别着急,过几天来看看。秦秀珍是知道吴志祥行踪的,她快结婚了,早些天我还听她偷偷摸摸给吴志祥寄了信,又去城里发了电报。这姑娘还想去找那负心汉,还是被她父母逮了回来,关在家里。”
  蒋友贵也不再问下去,从扁担里再匀了一块麻糖,用纸包着放在小男孩手上,算作答谢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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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友贵在吴家村晃了一圈后,打听完消息就离开了。
  下午,蒋友贵继续在火车站旁的铺子卖麻糖。
  旁边卖烧饼的刚支起炉子,,他竖着扁担靠在墙上,把营业执照挂上去,准备开业。他们都是挨着一家公私合营的面馆子,这家面馆子再过不久就要被合并成合作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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