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这叫什么话,魏喜恨得咬牙,简直是在挑衅。
  她横起一脚,却踢在门上。咚地一声,引来旁边上楼人的围观。
  魏喜跟招待所的老板将房间换到吴丹拓的隔壁,她隐隐有些不安,吴丹拓每次在有大动作前,都会表现得很平淡。他的若无其事反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可现在两个人都不能做什么。
  魏喜去到街对面的国营五金店,将背篓和敲麻糖的工具还给了蒋友贵。防身的工具魏喜是随时待在身上,到了绕县之后,她就在这附近买了把小刀。
  蒋友贵笑呵呵地调侃魏喜:“幺妹,刚才和你一起进招待所的男人是谁啊?是不是你要找的那男人啊?”
  魏喜点了点头,“蒋大哥,你摊子要摆到什么时候?随时可以帮我盯着他一点不,我怕他又跑了。”
  “可以啊。我们摆摊都要摆到晚上□□点的。”
  蒋友贵很快答应了,魏喜买了张烧饼,就回到招待所,打算和吴丹拓死磕到底。至少在她离开上火车之前,她要确保她自己的人身安全。
  夜间,吴丹拓的房内并没有任何动静。魏喜也注意到招待所的后窗,这里的地势不好,吴丹拓要是从后窗离开,一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魏喜迷迷糊糊地打盹,直到天亮,吴丹拓才旋转开门,出了房间。
  之后的一天,吴丹拓表现得很平静,依旧是关在屋子里,魏喜猜不出他的想法。
  直到晚间,魏喜随着吴丹拓去买了点烧饼和麻糖,他对着卖麻糖的蒋友贵淡淡地说:“我现在算是直到你从哪里弄来的那背篓了。”
  蒋友贵呵呵一笑,打量着吴丹拓和魏喜之间的气氛。吴丹拓匀了一个烧饼给魏喜,依旧是回到招待所休息。魏喜没敢吃烧饼,又是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只是这天早上她起来之后,一开门,老板娘抱着新的棉被罩子来收拾她隔壁的房间。再一打听,吴丹拓已经走了。
  魏喜直接去了附近的火车站,又问了门口守着的蒋友贵,都没能知道吴丹拓的下落。她又一次跟丢了吴丹拓。
  魏喜盘算着还要不要在绕县多待一天找人,但她的经费着实不太够了。而且她出来逗留的时间已久,最怕顾焕兴和魏欣都知道她失踪了,引发两人的恐慌。细想一下,魏喜打算离开。
  吴丹拓同样有把柄握在她手上。而且目前僵持在绕县也是个死局。
  正当魏喜打算第二天启程回收粮沟,绕县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吴家村有个村官在家里被火烧死了,偏偏他媳妇儿在昨天去了亲戚家。听到消息的人猜测,多半是这人的老婆害死了村官呗,不然哪来那么赶巧的事。
  魏喜提着行李箱下楼时,老板娘唤住魏喜,递给了魏喜一封信。老板娘神色疑惑地说:“今天早上有个小娃送来的,我帮你问了给信的是谁,好像是你找的那个男人。嘿,你别伤心啊,这旧不去新的不来。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妇女,也不一定在一颗树上吊死。”
  “小姑娘回了家,好好找个对象谈恋爱就是。”
  这招待所的人都以为她是为寻负心汉才来到陌生城市。
  魏喜沉着眉头,打开了那封信。
  “荣姐,安心过你的日子。我不会来找你了。现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了结完我的恩怨。三十年前,我在那个世界,走了条错路。早先跟你说过,我和秦秀珍结过婚,她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忘了告诉你,我们还生了个三岁大的孩子,叫荣宝。可惜,都被人害死了。那人你是见过的,我们多年不对付,上一世,我和秀珍在一起,他心生嫉妒,因为和我分地的冲突,他就将我的秀珍和荣宝烧死在家中。
  可惜当年我没能手刃仇人,让那小子被医院抢救过来,反倒我成了杀人犯,亡命天涯。
  我的荣宝才刚学会认字……我重活一世,无非就是想结束这场恩怨,赎清罪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要是有机会,我等着你来找我。”
  魏喜捏紧了信件,转头问了老板娘,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娘讲了今早吴家村有人被杀死的事,魏喜急忙赶到吴家村,去吴家村的城乡结合部,路上有几个零星警察走路回城,还有个抱奶娃的妇女跟在他们身后。
  魏喜打听之下才知道死的人真是村官,赵大根。那抱着奶娃的妇女正是赵大根的知青媳妇儿,她是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对警察找上门没在怕的。
  魏喜猛然想起秦秀珍这个女人,她再托人去秦家打听,才得知秦秀珍为了散心,已经去了远方亲戚家。她母亲还指望她那亲戚能劝劝秦秀珍早些嫁人。
  不过秦秀珍就算不嫁人,两老人也不怎么愁了。毕竟她女儿带来了一套房产,吴志祥这事情还是处理得让他们满意。
  这去远方亲戚家倒像是个借口。她掏出那封信件,擦亮火柴,缓缓点燃,火舌舔上纸页,像一只飞舞的红色蝴蝶,飘散在人间。
  之后再见,他们已然又站在一个对立面。到时候,魏喜有充分的理由抓捕他。但前提,她得做一个警察。
  冷风吹来,魏喜把围巾重新捂上脸颊,她嗅到围巾内好闻的香皂味道,顾焕兴这个人龟毛得很,就连洗澡用的香皂都是香喷喷的喜鹊牌香皂。
  温暖的触觉让她回忆起男人捧住她的手哈气暖和的样子,她迫切渴望见到一个人的微笑。
  从没这样渴望过。
 
    
第45章 
  几天后, 魏喜出现在宋城一所新修筒子楼的楼下。
  这栋筒子楼是宋城理工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长长的走廊,每家每户都挨在一起住。走廊外搭着竹栏杆, 晾晒着各色的衣服, 冬天的房门上还挂着不少萝卜干, 充满人们生活的烟火气息。
  这里就是顾焕兴要求魏喜送信抵达的地方, 魏喜上了四楼, 按着顾焕兴给她的门牌号找到他们暂时居住的老师家里。
  她敲了敲门,等了很久,没有人来开门。
  料想顾焕兴和陆烨, 还有那位老教授应该还在学校专研。魏喜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她去火车站买宋城的票时, 已经没有硬座了,只有站票。
  想到要见顾焕兴,魏喜也忍了这两天两夜的站票。两夜没有睡觉的她,蹲在这筒子楼的犄角旮旯里, 模模糊糊地闭着眼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 筒子楼的职工都端着铁饭盒去学校食堂打饭,楼梯一片火热的喧闹声。
  虽然停止高等教育的招生, 但还是有通过工农兵大学进入学校的学生, 所以学校有食堂为教职工和学生开放。
  从老教授隔壁走出一中年男人, 他望了一眼魏喜,“小姑娘,蹲在这里干嘛?你是张老师家的亲戚?”
  魏喜摇摇头, “我来找他的两个学生。”
  “哦。那两个啊。我知道的,他们估计要吃了饭才回来。小姑娘你也去买点饭吃,先把肚子填饱再等吧。”魏喜随意点了点头,却没有行动。
  地方性的粮票只能在当地县城内使用,走南闯北的人想到在其他省市吃上饭,还是得携带全国粮票。她身上兑换的全国粮票在火车上就用完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去粮站兑换。
  魏喜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直到楼梯上渐渐传来稳重的脚步声,顾焕兴捧着从食堂打来的饭正和张教授攀谈着,就瞧见门口蹲了个裹成球的身影。
  那顶帽子他太熟悉了。
  顾焕兴把饭盒递给陆烨,激动地抱住眼前穿花袄子的魏喜,魏喜被男人的举动从梦中吓得一惊,抬起头,一双美眸朦胧地盯着顾焕兴,茫然还带着水雾,丹凤眼睡得有些肿,圆鼓鼓的黑眸子像只入世未深的鹿。
  “你怎么来了?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魏喜没反应过来,就被顾焕兴搂在怀里,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魏喜也不知道怎么跟顾焕兴解释。
  顾焕兴松开魏喜,又把她拉起身,左右仔细看了看。除了眼眸带着一圈青黑,完完整整的,顾焕兴抱了抱魏喜的腰,不满道:“你瘦了。”
  魏喜无语,有种瘦叫老妈觉得你瘦了。她看了看顾焕兴,认为他是过度担心。
  “我饿了。”魏喜嗅到饭香,淡淡地说。顺便借由吃饭把顾焕兴询问她的话题扯开。
  “那快进屋。”顾焕兴这才回忆起身后还站着他的老师和陆烨,他冲着张教授不好意思一笑,“老师,这我对象。之前跟你提过的,魏喜,这是张老师。”
  魏喜跟张老师打过招呼,老教授乐呵一笑,“你小子可以哟。出来学习一趟,还把你对象带来。先进屋吃饭,外面冷。”
  进了屋,张老师的夫人在厂里吃饭,不回来做饭,每天中午三个大男人凑合吃食堂。顾焕兴喜滋滋地给魏喜洗了筷子,把自己从食堂打的饭盒给魏喜,他再咚咚咚地下楼去食堂打了饭。
  饭桌上,顾焕兴就跟张老师请了假。
  “下午我就不去了,老师,你理解一下。我带她出去好好逛逛,顺便安排下住宿。”
  顾焕兴和陆烨是寄住在老教授家里,现在魏喜来了,多有不便。一个女孩子住招待所,众人是不放心,顾焕兴打算和魏喜一起住在附近大学城的招待所。
  “哼。”老教授故作不满哼了一声,“刚才是哪个臭小子跟我说,下午就把实验数据测完的。对象来了,就不要工作和学习了。”
  顾焕兴不是勤奋学子,一心一意投入科研,他当即厚脸皮道:“是我啊。我对象可比实验数据重要多了,她只有一个,跑了我就找不到了。当然以她为先。”
  老爷子被顾焕兴的脸皮一噎。
  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好小子。
  吃过饭,顾焕兴就真的丢下实验数据给陆烨和老教授,提着他的行李箱,带着魏喜去外面找招待所。魏喜眼下的青黑,他看在眼里。
  “你有多少天没睡觉了?”
  魏喜比了两根手指。
  顾焕兴流露出心疼,“什么?两天没睡?是坐火车来的?你没过来我还给军子传了电报,结果他说你出发很久了。你不知道,你把我担心死了。我还怀疑——”
  魏喜突然抱住顾焕兴,头埋在他的胸前,“嘘——好想睡,招待所还有多远?”
  吵吵闹闹的顾焕兴闭紧了嘴,抱住魏喜的腰说,“没多远了。实在想睡,要不我背你吧?”
  魏喜没有拒绝,她实在太想睡了,也太想跌入顾焕兴的怀抱中。
  顾焕兴一看对象点了点头,立马蹲下身子,魏喜趴在顾焕兴的背上,环住了顾焕兴的脖子,趴了许久,却不见顾焕兴起身。
  “怎么了?我是不是重了?”魏喜问。
  “呸呸呸,重……什么重?我还嫌你轻得很。”顾焕兴涨红着一张脸,结巴说道。他是感受到魏喜贴过来时,那两团如同棉花般柔软的触感,抵在他背上,烧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以前他背魏喜,魏喜都用手撑着他的肩膀,注意两个人的距离。现在这样毫无保留地贴过来,肉贴肉的感觉,真的让顾焕兴觉得浑身滚烫,体内属于男人的那部分血液燃烧沸腾,焚烧在他的下腹部。
  甩甩脑袋,顾焕兴尽力保持清醒,手上提着两人的行李箱,夹着魏喜的腿,稳当当地开始往招待所走去。
  没走进步,他的肩上一重,搭着魏喜的摇摇晃晃的脑袋,顾焕兴的脚步走得更稳。
  魏喜竟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顾焕兴一走近招待所,招待所的前台正要说话,顾焕兴举起手指,嘘了一声,说,“小声点。”
  前台无语地看着这男人,有这么宠媳妇儿的吗?都不注意一下影响。她才不会觉得羡慕嫉妒呢。
  前台还是放低分贝:“介绍信,看一下。”
  顾焕兴掏出介绍信,前台看过之后点了点头,“你们这对夫妻来得巧,我们这正好只剩一间房。唔,钥匙,上楼左拐。退房结账。”
  一间?
  顾焕兴皱起眉头,他和魏喜,这怎么睡?
  “你们这没多的房间?”
  “嗯。没了,你们小两口还讲究啥?”
  前台瞟了一眼睡着的女孩子,两人都是俊男美女的相貌,她想到另一种可能。“唔,你们该不会是兄妹吧?”
  “瞎说什么。附近还有其他招待所没?”
  “没了。这大学附近就我们一家招待所,你要是还想找别的招待所,得跑半个城去党校那里住。”
  前台解释得很清楚,顾焕兴最终还是接过钥匙,上了二楼。有一间房就一间房,魏喜一个人住下就好。
  她醒来不满意,他大不了又厚着脸皮回教授那里住得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睡着的对象安顿下来。魏喜趴在他背上睡,冷兮兮的,容易着凉。
  单手开门后,顾焕兴小心翼翼地把魏喜放在床上,如同对待珍视的宝贝一般,替她盖好被子。
  魏喜却因为脱离温暖的热源,醒了过来,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球,一看顾焕兴还在她身边,拉着顾焕兴的手,又侧头睡了过去。
  她可能是太累了,倒下之后,安静的房内传出她轻微沉稳的呼吸声。顾焕兴望着她沉睡的面容,脸蛋还藏在被子中间,鼻子被薄被盖住,呼吸困难,蹙着眉毛。
  顾焕兴轻轻给她把被子压在下巴处,宠溺地用手指刮过女人的脸蛋,微微笑了下。
  对象来到他身边,真的好幸福。
  他准备抽手离开,魏喜因为他的动作挪动几下,顾焕兴又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只能坐在床边,摸着她的柔发。
  听到她两天没睡觉,就是为了过来见她,顾焕兴心疼死了。
  但他心中还有个疑惑,魏喜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女人睡得越来越熟,顾焕兴也干脆迷迷糊糊在床边打了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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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喜醒来后,才发现手麻麻的,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让她的右手血液不通畅。她活动了下手指,触碰到一个火热粗糙的皮肤。
  是顾焕兴的手掌。
  魏喜睁开眼,看见顾焕兴靠在她的床头上,嘴巴微张,下巴处挂着一点莹亮,看样子是睡得太熟,流出来的口水。
  当即,魏喜嫌弃地皱着眉毛,撇开视线。
  魏喜撑起身子,顾焕兴渐渐醒了,他红着脸,眨了眨眼,感觉嘴角冰凉一片,上手一摸,湿哒哒地黏了一手。
  顿时,被自己流口水吓到了。
  就像一只傻狍子惊傻在原地,顾焕兴心想:怪说不得,梦见对象亲他了,湿润润的,原来是自己流口水了。哎呀,魏喜不会看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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