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他的形象……
  顾焕兴抬头看魏喜,魏喜充满嫌弃又忍住笑意地说:“原来你睡觉会流口水哦。以后结婚了,咱们还是分两个枕头睡吧。”
  “你听我解释,这是意外。”顾焕兴气急败坏地解释,“等等,你说什么?以后分两个枕头睡?”
  魏喜点了点头,“对啊。难道你没这个打算?”
  “当然有。”顾焕兴扑了过去,“什么时候可以分两个枕头睡?分三个枕头都可以?留一个给咱娃。”
  魏喜垂下眼眸,戳戳顾焕兴的脑袋,“想太多了。起开,我想出去吃饭了。”
  顾焕兴赶紧撤开身子,一看招待所的窗户外,天色昏黄,飘着晚霞。不知不觉就睡了一下午。两人赶紧收拾去到外面把伙食解决了。
  再送魏喜回招待所,顾焕兴就显得踌躇漫步,在房间内踱步来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提着自己的行李对正在洗漱的魏喜说,“魏喜,我走了,你待在这屋里千万别给陌生人开门,听见没有?”
  “走?去哪里?”魏喜吐了漱口水,放下杯子,忙问顾焕兴。
  “当然是……回张教授那里。你别误会,今天到招待所就只剩下一间房。”顾焕兴越解释越慌张,就跟他蓄谋已久似的,他赶紧撇清,“你记得把门反锁了。”
  魏喜瞄了一眼行李,“你不住下?”
  “只有一个床位。我就不……”
  魏喜懂了,她笑着靠近顾焕兴,双手展开搂住顾焕兴的腰,将身体偎依过去,“真的要走吗?一点也不想留下?”
  顾焕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脸涨成猪肝色,“你放开!咱们还年轻,父母都没见过,没到那一步呢。女孩子要……尊重……自己……哎哟,你掐我腰干嘛?”
  魏喜把顾焕兴的行李抢了下来,戳戳男人的胸膛,“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叫你和我凑合一晚。天都黑了,你再回去打扰张教授也不好。”
  “孤男寡女,传出去更不好。”顾焕兴还在找借口。
  魏喜白他一眼,“招待员都知道你是我对象了,住在一起能怎么样?我想洗个澡,你看能不能帮我打通热水上来?快去,快去。”
  顾焕兴还没来得及反驳,被魏喜使唤下楼去。他摸摸鼻子,在魏喜关上门后,立刻脸上露出痴傻的笑容。刚才差点高兴到没绷住,还好对象还是让他留下了。
  他这样是不是太奸诈了,不管了,只要能在魏喜身边,虚伪就虚伪吧!
  这年代冬天洗澡就是件麻烦事,不像是在现代有浴霸供暖和热水器供水。
  除开那种职工的公共浴室,普通人家里洗澡只能选择烧热水。一般是烧着一壶热水,提进厕所里,在一大澡盆里兑着热水洗澡。
  顾焕兴在楼下借着灶台烧了壶热水,就给魏喜提了上去。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顾焕兴坐在双人床上,坐立难安。
  等到魏喜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顾焕兴已然把哑了嗓子,腹中犹如火炉在烧,喉咙干渴得可怕。他舔了舔后槽牙,撤开视线,站在窗台上,静静地让冷风吹。
  魏喜擦干头发,晾了一会儿,见顾焕兴还没有动作。她淡淡地提醒顾焕兴:“你还不去洗澡吗?我给你留了半壶水。你要是不洗澡,就自己在地板上过一宿吧。”
  “我……我每天都有洗的,很干净。”一见魏喜误会,顾焕兴立马解释。
  魏喜随意地招招手,根本不在意他的解释,“快去,快去。”顾焕兴进了浴室,嗅着浴室残留的洗发水香味,那是魏喜沾染在头发上的味道。
  他在浴室内磨蹭很久才洗完澡,行李箱的汗衫都被他翻找出来,拿进浴室,明明是一样的款式,顾焕兴却翻来覆去地挑选。
  这一件不够干净。那一件太贴身把肌肉显示出来,会让魏喜误会。还有一件太宽松了,穿上不显精气神。
  最终打了个喷嚏后,他才匆忙套着汗衫,走出浴室。
  魏喜早就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白费心力的顾焕兴:“……”
  这回他彻彻底底消停下来,把灯一关,摸索到床边。他轻轻捏起一处被角,才把身子放了进去,无声地躺在床上,尽力是和魏喜拉开距离,只敢占据靠床的一处角落。
  第二天,魏喜醒来后,才发现男人在床角缩成一团。
  被子全被她一个人卷在身上,包成椭圆的球状。她穿好衣服,心虚地替男人盖好被子,祈祷顾焕兴不要因为这一晚感冒。
  “阿嚏——”顾焕兴连连打了三个喷嚏后,吸了吸鼻子,挪动着身体,缩进魏喜给他盖好的被窝里。
 
    
第46章 
  顾焕兴果然感冒了。
  他睡眼惺忪裹着被子爬起身, 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又病恹恹地唤着头疼。魏喜就知道他感冒了。
  魏喜让男人躺下,着急地找到附近的卫生院, 去给他开了药。魏喜给顾焕兴喂了药, 才让他继续睡下。到了下午, 顾焕兴再次苏醒, 清醒了不少。
  他咬着被子蒙在脸上, 还记得早上魏喜特别温柔对他的模样,那股柔情像蜜糖一般化开,让他眷恋。
  顾焕兴蒙着脸想:要不再装一会儿, 享受享受?
  很快,他的被子就被女人拉了下来。
  “醒了?醒了就起床吃饭。我用保温杯给你温着呢。”顾焕兴感冒吃了药, 比较嗜睡,中午饭都没有吃。
  顾焕兴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爬起身子,魏喜连忙搀扶着他起床, 把饭捧在他手上。
  手上捧着的饭温温热热, 顾焕兴尽量让嘴角不那么上扬,他得寸进尺道:“我没有力气, 端不稳这饭。要不, 你喂我吃几口?”
  魏喜看着男人那已经上扬的嘴角, 额头一阵抽搐。骗人也要装得像一点……
  不过,想到昨晚顾焕兴可怜兮兮地凉了一夜,把被子全给了她。今早还跟一条流浪狗似的缩成一团, 吸着鼻涕,魏喜想想倒有些心疼。
  她无奈地端起饭碗,随意喂了几口。顾焕兴吃得特别满足,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对象特别疼他。
  幸福得他想冲着天嗷嗷叫唤。
  可幸福也没多久,这饭菜就被喂完了。魏喜去洗碗,顾焕兴才想起他要问魏喜的正事,魏喜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等着魏喜回来后,顾焕兴一脸严肃,绷着脸,拍拍床,让她坐在靠他最近的位置坐下。
  “魏喜,咳咳。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这都半个月了,你才到宋城。”顾焕兴尽力摆出严肃审问的样子。
  魏喜瞄了这纸老虎一眼,想套她的话,没门。她抿着唇,嘴巴闭得紧紧的,一看就是不愿意开口。
  顾焕兴重重拍了下被子,发火道:“要不是我前几天发电报问军子,还不知道你早就出门了。”这几天顾焕兴着急地弄完实验数据,就想着赶紧收拾行李,赶回收粮沟报案。
  “嗯。”魏喜淡淡地嗯了一声,忽然软下半边身子,靠在顾焕兴胸膛上,“我偷偷去玩了会儿。没什么事,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好”字刚要脱口而出,顾焕兴咽了回去,他不能做个没有原则的男人。
  “不行。”顾焕兴斩钉截铁道,“你必须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就算去玩,玩了哪些地方也要说清楚。有没有被人骗,或者受欺负?你要知道,你一个女人家到处乱跑,很……”
  顾焕兴的声音戛然而止,魏喜的手指抵住他的唇,“女人家就不能到处乱跑?”
  “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
  “不会。”魏喜搂紧了顾焕兴,表示自己好好的,现在还能抱着他。
  “你今天不用去张教授那里?”
  “不去了。反正也没我多少事。”顾焕兴嘟囔,不去张教授那里肯定会引得老头儿不满,没准现在就对陆烨骂他色令智昏。
  “你不能……这样扯开话题。”虽然是知道女人的计谋,但顾焕兴感觉自己快要沦陷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象还是第一次这样粘人地抱着他。
  之前,都是他黏着对象的。
  顾焕兴还要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叨几句,猛然,袭来一阴影,他的薄唇上被一柔软的触感覆盖,被女人磨蹭了几下。他没有防备地被撬开了牙关。
  顾焕兴清晰地听见,脑子里保持理智的弦一根根断裂的咯嘣声。
  好吧,还想什么呢?魏喜不希望他知道就算了,他本来就是个对老婆没有原则的男人。
  **
  两人在宋城逗留几日,顾焕兴和陆烨彻底和张教授合作完成改良后的机械,他们三人坐火车回到收粮沟。
  回到收粮沟的第一晚,顾焕兴将魏喜送回魏家,接收到魏欣大姐火眼金睛的视线,魏欣不满地让魏喜进入魏家大门,转眼就把顾焕兴关在门外。
  “顾知青,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将我喜儿姐送回来。”魏欣冷淡说,咻地一下把门栓插上。
  就是这个将她妹妹拐走一个月的男人,还想她对他有好脸色看。
  魏喜提着行李箱,跟在发火的姐姐身后默不作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战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魏欣替魏喜拿了行李,面无表情地问:“吃晚饭了没,出门在外,玩得开心吗?”
  魏喜想了想,顾焕兴在自己老家还充当导游,给她介绍各种她从小看到大的景观,昧着良心说:“开心。”
  魏欣推开魏喜卧室的门,把行李放下,“嗯。那你们俩这住宿问题怎么解决的?你和那小子……他有没有对你毛手毛脚?”
  魏喜抬头笑着看了眼魏欣的脸色,感情绕来绕去是想问这个问题。
  魏喜摇摇头,“欣姐,你放心。他不敢。”倒是她对顾焕兴毛手毛脚的时候比较多。
  魏欣松了口气,“那就好。姐姐,是怕你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就吃了亏。懂吗?”
  魏喜皱着眉,她看上去很柔弱吗?
  魏欣问了几句魏喜出门在外的见闻,也就关上门退了出去。关上门,她叹了口气,妹妹果然长大了。守也守不住,还跟着男人跑了。
  唉——
  养大的水灵灵白菜,就这样跟着猪跑了。
  **
  初春来临,收粮沟的农户陆陆续续恢复干活的作息。村上的人也都不太忙,还没到五月种水稻和收枇杷的季节,大家都是有条不紊地干着活。
  知青们给枇杷施完肥,还会去公社新华书店买几本书看。魏喜做事喜欢提前准备,知道离高考的日子也不远。她是希望在77年就考上大学,于是,她也去城里买了几本书开始复习。
  她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学霸,以前考上警校之前,学习成绩也不怎么优秀。她丢掉快十年的知识,捡起来还很困难。但她是个有恒心的人,提早准备,是没有错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76年发生的大事还挺多。外面风雨动荡,特别是四月之后,顾焕兴收到他父亲发来的好几份电报,每一封电报都令他面色凝重。但他们这个小山沟,倒是平静得很。
  又到了农忙时节,还没到盛夏,收粮沟的蝙蝠却天天在低空盘旋,山里的蛇出洞频繁,这几天好些庄稼汉都打了蛇来吃。
  魏欣晚上休息时,专门提醒三个小的,“睡觉时,千万要把门窗扣上。不然早上醒来说不定脚上就盘着一条蛇呢。”
  魏乐彻底被吓唬住,他知道之前给欣姐说媒的陈大婶,一早上醒来,床尾就盘了条大蟒蛇,直接给吓晕过去送卫生院了。
  魏二妞是有些胆寒,山里人遇见蛇是正常的事。到了六七月,村上的汉子还会组织一次打蛇运动,控制下蛇生产的数量。要不然来年,收粮沟还会闹蛇灾。
  她强撑着胃里的恶心,安抚着魏乐。魏乐一想家里全是姐姐,只有他一个男子汉,也告诉魏二妞,他不怕,他能保护姐姐们。
  这天,魏喜刚看完书,关掉顾焕兴送她的小台灯睡下。躺在床上,魏喜心神不宁,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床板在轻微晃动。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她在缅甸经历过几次地震,这种熟悉的恐惧感瞬间就席卷她的全身,她站了起来,卧室的桌子晃得愈来愈烈。她想也没想,知道这是地震了。
  她记得这一年的唐山大地震是在7月28日的夜里,距离那场地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魏喜踢开魏乐的门,拉起还熟睡的魏乐,转身就往屋外跑。院子里魏二妞和魏欣也打开了门。
  房子在摇摇晃晃,窗户如同筛糠般颤抖,灶屋里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料想瓷碗是碎了一地。
  她们俩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地怎么在动啊,姐姐?”魏乐被吓哭了。
  “欣姐,二妞,愣着干嘛?快跑啊。”
  魏喜焦灼地打开柴门,牵着魏乐跑出了院子。山坡上的树摇摇晃晃,地面在弹动,四姐弟站也站不稳,跟着魏喜歪歪倒倒跑到一处空地。
  仅仅是一分钟的时间,她们那破旧的老墙坍塌成一片废墟,压垮了种植多年的枇杷树。老房子的梁柱也在顷刻间,倒了下来,院子垮塌一片。
  魏乐被吓哭了,抱着魏喜的大腿发着抖。魏喜捂住自己的右腰吃痛。
  她带着魏乐出门时,房梁倒了一根,坍塌在她眼前,她为了保护吓呆的魏乐,用背部护住弟弟。房梁没压住他们,就是魏喜的右腰被柱子刮伤了。
  魏欣也茫然看着魏喜,魏喜拍拍姐姐的肩,“是地震。别怕,等稳定下来,咱们得尽快下山。”
  最怕的就是山体坍塌以及地震之后的泥石流,这对于住在山腰上的她们很危险。魏喜攥着拳头,想起另一片山头同样住着的顾焕兴。
  山里变得喧闹起来,隔壁邻居家的王四也哆哆嗦嗦跑出大门,眼看魏家四姐弟站在空地上,心有余悸地小跑过来,忙问有事没事。
  余震在几分钟内停歇下来,这场地震耗时还挺长。但魏喜猜测应该不是唐山大地震。唐山大地震在夜里,那时候的人们没有受过地震演练,也没接受过相关知识。
  灾害发生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属于地震,因而引起惨重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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