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雁时重重点头，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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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饭前，几人相约去了酒店的泳池游泳，既然是度假，那理所当然要悠闲一点儿过。
白子湛不知道纪雁时的生理期规律，毕竟是第一次，所以前几天一直没让她下水玩儿，今天不知道她能不能下水。
纪雁时总觉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很羞耻，每次都让她想起那天的事情，也只冷着脸对他说道：“你问太多了，当然是能下水的，要不我怎么跟你来？”
“害羞了？”白子湛捏她的脸，“你不适合撒谎，脸都红了。”
纪雁时：“……”还给不给她一点儿面子啊。
“你之前说你会蛙式，我教你自由式？”
“好。”纪雁时点头，她身上还披着浴巾，似乎不太好意思在他面前脱下来，虽然她穿的泳衣还是挺保守的。
“闭气会吗？能闭多久？”白子湛又问道。
“不太会……”纪雁时没怎么学过游泳，只会一点儿皮毛，她总觉得白子湛好像什么都会，但是又格外谦虚。
“那我教你。”两人说着已经来到池边了，他将浴袍脱了放到旁边，露出身上精健的身躯来，看得纪雁时都有些不好意思，移开了目光。
白子湛似乎察觉出了她的感觉，特地来到她面前站定，从她的位置能将他的腹肌全都看进眼底，他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来，笑着问道：“有没有想对我做一些什么？”
“没有……”纪雁时立即摇头，有些惊慌。
“好了，不逗你了，”白子湛放开了她，“我先下水热身，你随后下来？”
“好。”纪雁时点头，见他离开了，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大压力有没有？！
白子湛下水之后，也没有刻意去看纪雁时那边，而是真的在水中享受地游了一会儿。
这里的泳池是露天的，而且建在比较高的地方，能看到整个毛里求斯的全貌，在这里游泳简直一流。
他游了几圈之后便看向岸边，寻找纪雁时的身影，一抹身穿水手服风格连体泳衣的娇俏身影随即就撞入到他的眼中。
他一向都知道自己妹妹的身材好，即使没有刻意去留意和对比，从感官上看就知道她的身材比别的女生都要好。
但是现在她骤然穿上这身裸.露出身上大片肌肤的泳衣出现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微微窒息。
即使在这里呆了好几天，她身上还是白得惊人，藏蓝色的泳衣衬上瓷白的肌肤，让人产生十分强烈的冲击感，再加上她在池边用脚尖试探水深不谙世事的那种感觉……白子湛的眼睛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游了过去，在她面前停下，问她：“不敢下来？”
“不是……是有些害怕。”纪雁时觉得自己说话自相矛盾，但是她的确是这样的感觉。
“来，把手给我，我牵你下来。”白子湛伸手递给她，等她回应。
纪雁时没有犹豫，将手递给他，然后一下子下了水，发出“扑通”一声。
她买的泳衣还是比较保守的，上下连体，只露出肩膀和两条雪白的大腿来，她身材苗条且高挑，就这样看着便赏心悦目。
白子湛将她柔软的掌心给握在手里，感觉到她心中紧张，侧头看她，安慰道：“不要太紧张了，没事儿的。”
“嗯，我知道。”纪雁时说着还是垂下了眼睫，悄然握紧了他的手。
“你先闭气让我看一看，不对的地方我教你。”白子湛说道。
“好。”纪雁时慢慢放开了他的手，来到浅水池中，回忆了一下根据自己的印象屏住一口气钻到了水里。
白子湛就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影，在水波里明明灭灭的，他眸子里的光也跟着一起变幻，过了好一会儿她好像憋不住气了，立即从水下出来，身上都被打湿了，有几缕发丝黏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像去掉了蛋壳的鸡蛋。
白子湛动了动喉头，但还是没说什么，将她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才30秒，不太行。”
“这个有点儿难啊。”纪雁时说道。
“你平常跑步不是挺厉害的吗？跑800米都不喘气的，闭气应该也比较容易才对。”白子湛说道。
“可能是方法不太对吧。”纪雁时说道，她对游泳真的没什么经验。
“我教你怎样做，待会儿我们一起下水，你可以看一下我是怎样弄的。”白子湛想了想说道。
“好。”纪雁时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儿。
接下来白子湛便向她讲解了一遍如何在水中闭气和呼吸的要领，纪雁时都一一听进了耳中，完了之后跟着白子湛重新进入到了水里，开始练习闭气。
泳池里的水很干净，他们所在的浅水区也没有什么人，阳光将水晒得温热，往头顶上看，除了能看到染上了大片橘色的天空之外，还能看到染上了夕光的绿色植物，叶片的阴影打在水上，随着波浪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白子湛在水中是能睁眼的，潜水闭气对于他来说毫无问题，纪雁时就不行了，虽然听进去了他说的要领和秘诀，但是在水中还是紧紧闭上眼睛，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看她的动作是真的拘谨。
而且她坚持不了多久就又想从水下出来了，白子湛看着她的动作缓缓靠近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臂，箍住她的后脑勺，俯身便亲了上去，让纪雁时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惊慌大过于惊喜，可是她看到他温和的眼睛时还是镇定了下来，迎合着少年笨拙却又期待的吻。
白子湛感受到她的主动，更深地吻住了她，直至她快要缓不过气来了才放开了她带她上岸。
纪雁时浮出水面之后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她本来就不怎么会闭气，再被他这样一弄，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溺毙在他的亲吻里。
“哥哥，你实在是太坏了。”纪雁时轻轻趴在他肩膀上说道。
“喜欢吗？”白子湛在她耳边低声笑，觉得莫名刺激。
“不喜欢。”纪雁时说道，有微微撒娇的意味。
“不喜欢吗？那再来一遍？”白子湛说着又想亲她。
“不不不，我是来游泳的而不是来亲吻。”纪雁时说道，躲开了他的触碰。
白子湛亲到她了也心满意足了，他是真的想教她游泳，但是美色在前，他有些忍不住。
两人在岸边休息了一会儿，白子湛便开始教她自由式，教了一个小时之后她也学得有模有样，能在他的带领下游几圈了。
夕阳只剩下一线光，酒店里开了灯，更加让泳池看起来奢华漂亮，纪雁时累了，上了岸，冲洗了一下身体之后便披着浴巾坐到白子湛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泳池外的风景。
泳池上有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上能看到毛球的美景，偶尔还能看到飞鸟成排经过，发出奇怪的鸟叫声，纪雁时有些担心它们会不会边飞边排泄，破坏意境。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白子湛，让白子湛忍俊不禁，“怎么你一点儿都不浪漫？”
“我哪有，我这是实话实说，”纪雁时不服气，捏他的掌心玩儿，“我就是担心这个破坏了浪漫好不好。”
白子湛总觉得他妹妹的脑回路有些奇怪，大概这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我记得我当时抄菜谱你说我浪费时间是吗？”
“啊？有吗？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哥哥你记错了吧？”纪雁时矢口否认，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儿。
“嗯？我记错了？那我不介意让你想一想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说着就挠她的痒痒。
纪雁时怕痒，躲着不让他挠，两人玩闹到最后，她招架不住，站起身来沿着泳池奔跑，怕他追上来惩罚她。
白子湛耐着性子和她玩儿了一会儿，只是看到眼前的美景他还是歇了玩闹的心思，让她过来站自己旁边，搂着她和一起观赏最后的日落美景。
“雁雁。”他唤她。
“嗯？”纪雁时看着眼前的美景移不开眼睛，也没注意到他说话。
“亲我一下。”他说。
纪雁时这才回神看向他，默了一会儿然后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是这样吗？”
白子湛听着她疑惑的语气，笑了，“是。”
“希望以后每个秋天，都能和你看不一样的日落，陪你度过你余下人生的每一个春秋。”他说道。
话语虽然朴素，但还是让纪雁时不太好意思，她侧过了头，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而后小声回应，“我的荣幸。”
“小乖啊。”白子湛唤她，话语里饱含笑意。
“嗯？”她一如既往青涩回应。
“你真的是一个闷骚啊。”
“……你才闷骚。”纪雁时憋住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哈哈，闷骚配闷骚，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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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毛球之旅大家都尽兴而归，后面几天去了浮潜，也将岛上可以玩儿的项目全都玩了，大家都没什么遗憾了。
蓝岚和陆麟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是很别扭，不过在玩儿完浮潜的第二天之后纪雁时看到蓝岚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红绳，和陆麟手上的是同款。
妥妥的情侣装。
纪雁时倒是没那么高调，她只编织了一条给白子湛，还在等着他的围巾呢。
回程这一天大家都挺不舍得的，又看到了灯光师姐姐，神秘兮兮地扯住纪雁时，给了她一个拥抱，又看了不远处站着的白子湛一眼，向她道别：“祝福你们永远在一起，祝福你们永远快乐。再见了。”
纪雁时同样回以她热情，然后才背起背包离开。
回到家之后也只有一天的时间休息，这天大家都没有出门，一家人在家里其乐融融地过了一天，白宏信还在和叶青蕴挑选婚纱照，纪雁时则是躺在白子湛的大腿上和顾雪菲她们发微信。
顾雪菲在国内度假，她的父母要离婚了，她最后可能跟妈妈。
这一个假期都不是特别快乐的。
纪雁时正忙着安慰她，她却拼命问她和白子湛在国外玩得怎么样，怎么样看都不像父母离婚的小孩。
得知她和白子湛拍了不少照片后，又让她给她发，纪雁时觉得她应该是想要白子湛单独被拍的照片，就发了几张过去。
白子湛正在看书，看到她的聊天记录，禁不住问她：“你都把我的独照发别人了？就不怕我被抢走吗？”
“哪里会？”纪雁时抬头看他，从他大腿上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下颌搁他肩膀上，看他看到哪里，“书好看吗？”
“没你好看。”白子湛说着便侧头亲了亲她。
纪雁时躲了一下，他的吻只落到她的唇角，纪雁时的脸有些红，推开了他，“我要回房间了。”
“作业做完了吗？”白子湛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挠了一下。
“还没，但是差不多了。”纪雁时说道。
“明天回去估计会发放月考成绩，到时候再看一下你的理科怎么样。”白子湛也没有留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让她回去做作业。
纪雁时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总分拿个第二应该没问题。”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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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自信？”白子湛笑着问她, 倒是没有不相信她的意思, 因为他之前认识的纪雁时总是对自己的理科没有自信的。
“有你在, 想要不进步都很难吧。”纪雁时说道。
“嘴巴这么甜啊，”白子湛让她赶快回房间做作业，“先回房间做作业吧, 免得晚上又做不完了。”
“知道了, 你也别看太久了，伤眼睛。”纪雁时说着便关门离开了, 步伐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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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这一天所有的对话都好像一个诅咒那般, 并没有实现。
甚至是……非常打脸纪雁时对自己总分的评估。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便是返校了, 月考成绩也出来了，出乎纪雁时意料之外的是, 她总分拿了班里第15, 文科拿了班里第8，比上次退步了不少。
纪雁时看到自己这个成绩心里都要凉透了，她从来没考过这么差，就算之前理科不好，也没有这么糟糕啊。
白子湛也察觉出不妥, 昨天明明信誓旦旦自己总分能得班里第二的, 今天却是和预想中的偏差这么大, 实在是让人怀疑啊。
“先去看看各科分数。”白子湛说道，安慰她，“可能搞错了也说不定。”
“嗯。”纪雁时虽然心情失落, 但是还是收拾心情去看自己每科的成绩。
讲台上已经有人在报她的成绩了，“我去纪同学你逆天了吧？有两科的成绩是没有分数的总分居然还能拍班里15，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有两科成绩没有？”纪雁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听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禁不住侧头看了白子湛一眼，眼里有不解。
“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搞错了也说不定。”白子湛说道。
“好。”
两人一起上了讲台去看，看到纪雁时物理和英语这两科是没有分数的，其他的科目分数都高得吓人，所以才没有降到更低的名次。
“英语和物理我都有去考的，不可能没有分数的。”纪雁时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去找老师。”白子湛已经猜到她很可能被人拿了试卷或是漏改了她的试卷了。
他话音刚落，老于便出现在门外了，看到纪雁时也是紧皱着眉头，“纪同学你来一下。”
“是，老师。”纪雁时应道，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而找自己了。
白子湛不放心，和她一起去，老于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一起过来，去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