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许丹呜咽地哭着,就差撩开衣服,给公安局的同志看男人在她身上泄火时制造的各种淤痕。
  李双英神色严肃、目光灼灼地盯着派出所同志。
  后者顶着压力开口:“不论你是怎么来省城的,今天这起车祸,据目前掌握的证词,确实是你故意为之。因此,在案件没有彻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
  言外之意,要蹲号子了。
  许丹悲从中来。为什么费尽心思、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开这一劫。
  再说那以骗为生的男人,到海城后,故技重施,想挑个涉世未生、单纯又带点心机的未婚姑娘。一来年轻气盛需要时不时释放几把火;二来,有个把柄捏手上的女人做同伙,能减少周围人群的怀疑。
  不过很不幸,这次瞅准的目标,坑了他一把。
  舒彩云很满足目前的生活,肉联厂的待遇很好,三天两头还有福利发。原本,以她的年纪,是拿不到正式工的工资的。试用工都不定轮得到她。
  可架不住她后台大啊,有城区革委会主任替她撑腰,别说只是区区一份正式工待遇,即便不上班白付她工资,肉联厂厂长都不敢有二话。
  厂领导有意无意的关照,工人们渐渐地也都知道她来头不小了。
  舒彩云日子过得滋润,人也长开了,个儿开始抽条、脸蛋红润得像苹果,引来不少年轻后生大献殷勤。
  舒彩云表面上装不知,心里别提多高兴。可没想到,这一切滋润的生活,差点被个年纪大上她一轮的男人给破坏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住的地方潜进一个贼。这个贼,不仅翻她的抽屉、抢她的积蓄,还妄图想奸污她。
  舒彩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抄起床头铁壳铁座的煤油灯,死命砸他的后脑勺。一下、两下……煤油灯的灯罩被砸碎,玻璃嵌进男人劲动脉,血汩汩地飙出来。
  本来还捂着她嘴奸笑地施展暴行的男人,忽然间翻起白眼、全身痉挛,接着脑袋一歪,摔到了床下,挣扎着爬起,捂着血淋淋的脖子想往门口走,结果没走几步,倒地不起了。
  舒彩云看到这一幕吓得半死,尖叫一声,赤着脚、衣衫不整地跑到萧鼎华家求救。
  萧家俩口子刚睡下,听到咚咚咚的敲门,还夹杂着颤抖的音色,狐疑地爬起来开门。
  “萧大哥救我!”看到门打开,舒彩云抽噎地扑上来。
  看到她满身狼狈,又听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事情经过,俩口子怒了,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吗?
  方周珍留下安抚舒彩云,并给她处理脚上的伤口,萧鼎华打电话到公安局报案,然后自己也去了现场。
  发现男人颈动脉出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330章 原以为是盟友,结果是敌军
  公安同志赶到后,在现场取证。
  翻开死者身上的证件,意外地发现萧鼎华那枚遗失不少日子的金锁在他身上。
  根据包里那几份杂乱无章的身份证明,公安局连夜展开调查。
  不日后,男性死者的身份有了新的线索——
  原来竟是个惯骗,一路从西北行骗到西南,又从西南行骗到江南,流窜各地作案。迄今为止,已经祸害了不知多少个良家妇女了。
  有些人家豁出去报了案,有些却委曲求全地瞒着,生怕传开后颜面无存。
  舒彩云可以说是幸运的,一时奋起,不仅救了自己,还让这大魔头落了网。
  萧鼎华找回金锁,待她的态度更好了。
  若不是家里房间不够,还想把她接家里长住,从此当亲妹子一样看待。
  不过,有一点让舒彩云甚为苦恼。
  许是那天晚上被附近居民看到——先是她衣衫不整地逃出来,再是那半裸的男人被横着抬出去——纷纷猜测她是不是被那啥了,甚至还有传她克男人的。
  不仅那些长舌妇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连平日围着她大献殷勤的后生,也都离她远了数尺。
  起先不知道原因,舒彩云只觉得纳闷,等知道后,气得差没吐血。找方周珍告状,方周珍几次劝她放宽心、想开点,却没有提供实质性帮助。
  舒彩云对此怨恨上了,逮着机会就在萧鼎华面前给方周珍上眼药。
  扯远了,拉回来。
  再说盈芳三人,那天协助公安分局录完口供,赶末班车回了霞山镇。本来还想当面谢谢那个录证词的营业员大姐,谁知对方录完就跑了,好像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
  “走了就算了,小舒受伤了,天色也不早了,她既然在国营饭店上班,以后总还有机会遇到的。”
  盈芳摔了一跤,称不上多严重,就着地时,膝盖、手肘、掌心等部位擦破了点皮、起了点淤青。盈芳一再强调自己没事,李双英和陈玉香就是不放心,一下车,押着她先去卫生院消了毒、上了药才回家。
  向刚正在单元楼下遛狗,看到她们大包小包地回来,赶紧上前去接。
  “怎么这么晚?”他都回来好一会儿了,部队食堂买的馒头都快冷了。要不是同行的还有李双英她们,都想出去找了。
  “营长特地在这儿等啊?”陈玉香见状,胳膊肘撞撞盈芳,“瞧你家向营长多体贴,看得我都羡慕了。我家老王别说现在老夫老妻了,就是年轻那会儿都不曾模像样地等我一回。瞧瞧我家那屋,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躺床上懒着呢……”
  “嫂子这回错怪老王了,他还在部队没回来呢,托我转告一声,师里临时组织教导员会议,不到九点怕是回不来。”向刚说道。
  陈玉香:“……”
  李双英噗嗤笑出了声,随即拍拍盈芳的肩:“既然小向来接你了,那我们就不送你上去了,受伤部位这两天别沾水。学校那边确定不用请假?”
  不等盈芳回答,剑眉打成结的向营长,一把拉过媳妇儿,上下检查:“受伤了?严重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双英便把今儿发生的倒霉事说了,末了自责道:“都怪我,要是我不急着跑厕所,咱们仨不会分开,不分开直接去车站,也就没这倒霉事了。所幸伤的不严重,要不然我可真造孽了……”
  向刚再担心也不至于把这事儿归咎在两名嫂子头上,但该问的还是问了,听说罪魁祸首是冲着媳妇儿来的,眉头拧得更像疙瘩块了。
  和李双英两人道别,拎起两袋碎布头,牵着媳妇儿上楼。
  “你说那人是下放到老家公社的知青?”
  “嗯,就许丹啊,你不记得了?”盈芳边换脏衣服边说,“曾和我一样是卫生院护士。你回去领证那次,她和一个女兵打架,被书记关进了牛棚。后来不知道怎么滴,和江口埠胡家的小儿媳搅合到了一起,唆使她对我使坏,被书记和社长馆揭破,想带她去县革委自首的,不想才下渡轮就失踪了。后来听说,县里有人看到她跳了雁栖江,社员们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
  “恐怕是不想坐牢,故意制造的假象吧。”搞明白前因后果的向营长冷声哼道。
  盈芳揉揉发胀的额角:“听她说是被一个男人骗来省城的。想想也是,她出牛棚时,啥也没带,户籍又挂在公社。凭她一个人,确实来不了省城。”
  “那也可能是自愿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向刚对那个欺负自己媳妇的知青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你坐着别动,我去打水给你洗脸。今晚吃馒头吧,这个点烧饭也来不及了。我打了两个小菜,再冲碗菜干汤,凑合吃点。”
  “你知道我会晚回来啊?”盈芳笑着说。
  向刚瞥她一眼:“本来是给明天当早饭的。”
  盈芳嘿嘿两声,讨好地说:“那明早我煮海鲜粥吧,糯米饭浸一夜,味道想必更好。师嫂送咱们的海鲜酱,她同事娘家寄来的,送她两罐,分了一罐给咱们,够仗义吧?里头的虾仁、螺肉既大又新鲜,熬粥一定很鲜美。再煎俩荷包蛋吃不吃?”
  向刚打了水回来了:“受伤了给我消停点吧,明儿早上白粥,不许碰海鲜、酱油。”
  盈芳拉起袖子给他看:“就一点点擦伤,没大碍的。”
  向刚拍了一下她的头:“乖,受伤了吃清淡点,海鲜是发食,酱油吃多了留疤。不都你说的么?哦,合着对我马列主义,轮到你自己就自由主义了?”
  “这哪跟哪啊。”盈芳哭笑不得,“你那是伤,我这算什么呀,就一点小擦伤……”
  “再小也是伤。乖,别争了,先吃晚饭。”
  见她还想争取,干脆转移话题:“刚听嫂子的意思,明天去学校帮你请假?”
  “她是那么说,不过我没答应。这么点小伤就请假,老师知道了,该说我娇生惯养了。”
  “让他们说去。受伤了就在家好好休息。请假的事,也不用劳烦嫂子,我会搞定。”
  得!原以为是盟友,结果是敌军。
 
 
第331章 向营长你咋就那么能呢
  吃了晚饭,向刚连遛狗都不去了,让老金自个去,他在家陪媳妇儿。
  “今天累一天了,又受了伤,还下去干嘛。老金认得路。”
  向刚说着,瞥了眼某条越活越蠢萌的老狗,昔日的军犬王,还能迷路?别笑死人了!
  “我没事啦,一块儿去吧。你看老金,多可怜呀!”盈芳瞅到前爪扒着门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她的老金,心都酥化了。
  向刚瞪了老金一眼。
  老金看出男主人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让女主人下楼散步了,收回爪子,淡定地下楼了。
  “别担心它了,担心你自己吧。”向刚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打来热水给她泡脚。
  盈芳蜷着脚丫子,扬着可怜兮兮的小脸看他:“你也说我受伤了,就不能放我一晚……”
  向刚蹲在脚盆前,试过水温,握着她脚泡在温度恰好的水里,给她按摩脚底穴位。闻言,好笑地抬眼觑她:“我没说不给你放假啊?”
  “那你……”
  “疼么?”他手上略一施力,指腹在几个要穴上按捏,“走一天,给你疏通一下脚底的筋络,有点疼,忍一忍。”
  “你说的担心就这个?”盈芳一脸懵逼。
  “不然你以为呢?”男人眉梢一挑。
  盈芳羞得满面通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媳妇儿,你太可爱了。”男人爽朗笑出了声。
  给她按摩完脚底,水温也凉下来了,拿来晒干的擦脚布,裹住她晶莹玉润的小足,仔细擦干,塞进被窝。
  “夜里凉,别把脚伸出来。”说完,弯腰端起脚盆去盥洗室,顺便在那冲了个凉才回来。
  钻进被我,搂着媳妇儿拍了拍:“睡吧,今晚放你假。”
  盈芳的脸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翻了个身,面朝大衣橱,背对他侧躺。
  向刚跟着侧身,长臂一勾,将人圈在怀里:“睡吧。”
  盈芳在他安抚似的轻拍下,眼皮子越来越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一半做起光怪陆离的梦。
  先是极北地宫荒乱出逃,接着画面一转,睁开眼便是热浪翻滚的雁栖公社。
  她在卫生院跟着师傅学医,许丹在一旁不断地插嘴打断:“舒盈芳,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一个种地的,来什么卫生院?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来跟我抢饭碗的?”
  下一秒,许丹手里握着一把镰刀,恶狠狠地朝着盈芳比划:“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在雁栖公社好好的!要不是你,我何至于离乡背井,还被坏人拐骗……我的一辈子都毁了,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毁了你——毁了你——啊——”
  一声“砰”响,两辆卡车相撞,有人飞出驾驶室,触目惊心的血,成片成片在地上开出鲜艳的曼珠沙华。
  不远处,有道声音不断在喊:“我是冤死的——我是冤死的——”
  死者的家属看不清脸,却围着她讨命。
  “对不起……对不起……”
  盈芳掩面痛哭——为那个无辜的亡灵。
  “不哭,没事了。”向刚拿绞干的湿毛巾,轻轻掖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着,“有我呢,别怕!”
  盈芳睁开酸涩的眼,只见男人背心、裤衩,毫无形象地匍匐在床上,正给她擦脸,动作轻柔的仿佛羽毛在脸上轻刷。
  “醒了?做噩梦了吧?没事了,别怕。”向刚见她醒了,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而后手里的毛巾一抛,吹熄油灯,钻到被窝里,打了哈欠,搂着她一下一下地顺着她背,“睡吧,早着呢,才后半夜。”
  “怎么不拉电灯?油灯不是在饭厅吗?”盈芳埋在他胸口闷声问了句。
  “电灯光太刺眼,你突然醒来受不了。”男人顺嘴解释了一句,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她的翘臀,“快睡,折腾我老半宿。不想睡,我要拉你做运动了。”
  盈芳被他逗笑了。心忖这家伙咋就那么能呢,动不动往那方面掰扯。
  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一点不重,挠痒痒似的。
  男人一个翻身,压上她:“坏丫头,就知道撩拨我。一晚上蹬腿、蹬被子的,挑起我几次火?这下由不得你了……”
  盈芳举手表示投降也无济于事了。被他拉着激战小半宿,到早上的时候疲惫的眼皮子还在打架,裹着被子怎么都不想起床。
  男人捡起被她踢到地上的枕头,焖好米粥,扒了早饭,精神气爽地出门了。
  跨上自行车,先拐了趟学校。
  他没找盈芳班的班主任,直接找的校长。
  早先办理借读时,接待他的就是校长,因此见面也没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
  校长二话不说允了假,还说只管安心养伤,回来后,会安排老师给她补课的。
  向刚放心了,回部队后着手处理另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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