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四个营长里,最具竞争力的不是一营、二营,而是四营。
  明知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却还是忍不住惴惴。
  毕竟,省军区不是没有过一年内连晋三级的例子。莫非下一个就是向刚?
  盈芳见两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睫毛颤颤,垂眸子回了句:“他不让我操心这些事。”
  “……”
  好一口满满的狗粮,塞得她们一点食欲都没了。
  盈芳洗干净野菜,为数不多的草药,清理干净后在米筛摊开,搁阳台上晒。
  阳台角落的迷你菜圃,老家回来后,种上了葱姜蒜和最常吃的青菜、小白菜。
  两个环形角落,一个撒了点牵牛花、太阳花等比较容易打理的花种;另一个搭了架子种扁豆。盈芳觉得扁豆花也挺好看的。
  菜种播下也有大半个月了,冒出的嫩叶其实挺可观了。
  不过横竖就在眼皮子底下,小俩口不急着吃。
  哪天下雨不方便去菜地了,再拔来应急。
  中午吃什么好呢?
  盈芳看了眼外头的骄阳。
  天热,又没风,屋里闷闷的,没啥胃口。要不做拌面吧,配菜就凉拌马兰头,再煮个番茄蛋汤。
  家里白面还有不少,再放下去,估计要出虫了。
  想到就做。
  盈芳卷高衬衫袖子,拿来和面盆和面。和完面,在擦干净的饭桌上擀成薄薄的大面片,拿菜刀切成细条状。
  掐着向刚回来的时间,去厨房开火。
  一个锅烧水煮面,另一个锅焯马兰头,捞出马兰头换水煮番茄蛋汤。
  先前从老家带来的酸菜还有一些,切成薄片下到汤里,喝一口酸酸辣辣,很是开胃。
  煮面的锅刷洗干净后,开始炸拌面酱。
  正是暖房饭那天,师嫂送她的海鲜酱。
  就着白粥吃过两次,剩下不多了,重新回锅炸了炸,趁热和麻油一起浇到拌面上,再撒上葱花,看着相当勾人食欲。
  冯美娟和蒋小琴也在厨房。
  他们两家中午基本都煮米饭、炒蔬菜,偶尔才吃馒头、面条,说是米饭顶饥。
  可每次看到盈芳做的面食,就忍不住口水分泌。与其说是馋面食,倒不如说是馋配菜。
  想不通——明明都是营长家属,领着同级别的津贴、吃着同级别的伙食,为啥四营长家会有那么多囤货?
  从粮食到菜干,从腌肉到鱼干,还有瓶瓶罐罐的酱料、酱菜、果脯干……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的分歧?
  想到那天早上,隔壁意外收获的野兔,冯美娟的瞳孔缩了缩。
  是了,除了实力,还有运气。
  自己家就从来没在山脚碰到过野兔。
  别说野兔,山鼠都没瞅见过一只。
  想到那肚儿肥溜溜的野兔,冯美娟切着菜帮子忍不住说:“小舒啊,今天早上你们去菜地,没发现谁家的菜地……被什么东西糟蹋了吧?”
  盈芳迷茫地抬头:“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感觉像在骂人,赶紧追述:“嫂子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是,你家向营长那天逮到的野兔,应该分她家一碗。”
  接话的吴桂花。
  手里捧着俩饭盒,里头是国营饭店买的花卷、肉包。
  打算烧壶热水,一会儿等张涛回来冲碗榨菜汤,简单对付一顿。
  “我哪有这个意思。”冯美娟差点一口老血。吴桂花这个臭婆娘,不怼自己就不舒服是吧?
  “哟!小心思被人揭破恼羞成怒了?”吴桂花凉凉笑了一下。
  走到盈芳旁边,打开饭盒,拨了个肉包到她案板上。
  “你上回给张斌苹果,我还没谢你呢。这肉包你尝尝,我路过饭店,闻到香味迈不开腿了,买了几个回来。你嫌油腻,家里不是还有条狗吗?”
  冯美娟顿时一口气噎在胸腔,上不来下不去。
  吴桂花绝对是在嘲笑自己。
  因为今天早上,一营长家的兵兵坐过道上吃肉包,甜甜看了也想吃,自己当时说了句什么来着?
  ——“吃吃吃,就知道吃,学习咋不和人家比?你要是带把的,别说肉包,想吃啥我都给你买来……”
 
 
第337章 这就是传说的缘分啊!
  蒋小琴低着头,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总之没理会她们。
  盈芳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再抬头看闻到肉包子香味、已从阳台迅猛扑到厨房门口摇着尾巴等投喂的老金,忽然好想捂脸。
  自家的老军犬,自从和小金称兄道弟后,画风大变啊,好像成了条贪吃狗。
  吴桂花哈哈笑了两声,提着热水壶回屋了。
  老金冲着她手上的饭盒看了一眼,淡定地收回视线,依旧将目光投放在盈芳面前的盘子上,既没有扑过来,也没有哈舌头、舔嘴巴,淡定地像个绅士。
  可盈芳还是看出来了——老金很馋。因为确实有几天没沾肉沫腥子了。
  今天上山,小金钻深山玩去了,老金追不上它的速度,只在外围扑了会儿蝴蝶,啥猎物都没逮到。
  问她怎么知道的,看它回来时那委屈的小模样呗。
  叹了口气,捻起肉包,来到老金面前,伸手挠挠它下巴,到底还是喂它吃了。
  吴桂花那边,回头看家里还有啥小零嘴,给她家儿子送点去吧。
  向刚回来时,汤已经不烫了,正好入口。
  顺便带回个好消息:“贺医生给我打电话,说省城几所医院、卫校,这几天在联合组织进山采集中草药活动了。他把你名字记在了他科室下面,有消息会再来口讯。”
  盈芳听了一阵惊喜:“真的?那感情好!我早上还在想,过不多久就梅雨季节了,家里囤的草药越来越多,要不先卖掉一点。少赚就少赚点吧,总比发霉发烂了强,你说是吧?听嫂子们说,入夏之前,有一段时间的雨季比较长,能连着下十几二十天。常用的被褥行头都发霉,何况是草药。”
  “嗯,这下放心了?”向刚嘴角噙着笑,给她舀了碗番茄汤。
  “放心了放心了。”盈芳兴奋地跃跃欲试,“不知道哪天开始?是自由进山还是有组织地进山?不会被分配到别地的山里去吧?不过没关系,我都可以……”
  男人听着听着,敛了笑意、黑了脸。
  麻蛋!媳妇儿没关系他有关系啊。
  分配到别地的山头,每天还能回家吗?
  一想到未来有一阵子可能要和媳妇儿两地分居,向刚坐不住了。
  吃过午饭回到部队,立马给贺医生去了个电话——务必让他将媳妇儿分配到霞山镇范畴。不能因为名字挂到了他所在的科室、人也必须跟着他们军医院跑。
  贺医生一听就明白他话语里的深意了,笑呵呵地说:“成成成,你小子都特地来电话叮嘱了,我还能不帮这个忙?放心吧,一准给你办妥了。只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没做避孕措施?”
  向刚很想甩他一句“要你管”,可到底是长辈,又帮了自己不少忙,于是绷着脸硬邦邦地回答:“有了就生。”
  贺医生:“你当然无所谓了,又不是你生。关键得你媳妇同意啊。”
  “我媳妇也同意。”向刚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嘚瑟。
  贺医生啧了一声:“你小子福气真不错。”
  向刚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他福气当然好,时隔七年回趟老家,第一个遇见的村民就是媳妇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啊。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盈芳午觉起来,带着二金上了趟山。
  离军属大院最近的山头,就是菜地所在的山头,熟门熟路的很。
  不过这里的山和雁栖山有点不一样——
  雁栖山一直以来都是野性十足的自然山林,林子里小动物成片出没。自从狼群安家后,更加没人敢随便上山了,天然老林里,什么样的植物都有。
  霞山就不一样了,城东那边有座伐木场,一部分木材,是从霞山上伐得的。
  霞山镇因此多了项收益,也算两全其美。
  只是如此一来,山里的树不允许私人砍伐,属于霞山公社集体所有,一旦被抓到私伐林木,一律以偷窃罪论处。
  除此之外就没那么多限制了,山里的野花野草、野菜野果,谁爱采谁采。
  山林管理员也只管你有没有偷伐集体的木料,别的才懒得理你。
  盈芳背着竹筐、挎着竹篮,畅通无阻地上了山。
  小金一进山就施放威压,将周边潜在的一切危险掐灭于无形,而后像个黑涩会大佬似的,带着老金大摇大摆地巡视山头去了。
  盈芳边勘探地形边采草药,看到时令的成熟野果顺手摘到篮子里。
  五月底的江北,刺泡依然能摘到一些,此外最多的当数野桑葚。
  又大又紫的桑椹果,不用洗就能吃,吃到嘴里甘甜爽口。
  盈芳挑了条偏僻的山路,沿途除了没被人发现的大颗桑椹果,还有鲜艳的映山红、花期刚过尚未挂枝的桃金娘。
  暗暗记下位置,等七八月桃金娘成熟了来摘。
  铺着桑叶的竹篮,一路下来,被新鲜的桑果和刺泡层层叠放得快满出来了。
  到达山顶后,盈芳卸下竹筐、篮子,眺望山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要找个坐下来吃点果子歇歇脚,瞧她发现了什么?
  猴子?
  这应该是生活于灵山秀水间的灵猴没错吧?
  盈芳愣愣地看着一只灵巧的金丝猴,攀爬于山壁树枝间。
  那小猴子似乎不怕生,坐在高高的枝条上,调皮地朝她挤眉弄眼,完了还朝她扔果子。
  不知名的小果子,射到额头还挺疼的。
  盈芳“嘶”了一声,伸手揉额。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起红痕了。
  老金“汪汪”地从另一个方向跑上山,先是冲树上的猴子吠了几声,又朝紧随其来的小金嗷呜两声,像是在告状。
  小金轻轻一纵,跃上猴子所蹲的枝条,还没吐蛇信呢,就把小猴子吓得屁滚尿流,眨眼工夫就不见猴影了。
  老金蹲在原地,不高兴地呜咽。好似在说:那泼猴欺负主人,干啥放它走!
  小金居高临下地朝老金吐了吐信子:蠢狗。
  老金转而找盈芳求安慰,蹭着她的裤腿求抚摸、求顺毛。
  盈芳痒得哈哈笑。
  正闹着,那小猴又回来了,前爪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小节竹筒。
 
 
第338章 好酒~
  不知是害怕小金,还是担心盈芳报复,小猴儿隔了七八米就不再往前了。
  把竹筒放在地上,回头朝盈芳吱吱叫了几声。
  随即长臂一抓,借力使力,荡秋千似的,转眼消失在茂密的枝叶间。
  老金嗅着鼻子,绕着竹筒兜了两圈,舔着舌头朝盈芳汪了一声,好似在说:这东西能吃。
  能吃?
  盈芳好奇地走过去,拿起竹筒一看,这是泉水?唔,不像。凑近了闻,似乎是酒,可又带着一股浓香的水果味儿。
  莫非是果子酒?
  可那小猴是从哪儿淘来的这东西?
  老金前爪搭在盈芳的胳膊上,舌头在竹筒上一舔,似乎很想尝尝。
  “这可能是酒啊老金,你不能喝的。”盈芳笑着举高手里的竹筒。
  见过馋肉的狗,没见过馋酒的。真是随了训练场上那帮大老爷们的脾性,闻着酒香就想干杯。
  “呜……”
  老金卖起萌,盈芳哪里招架得住。
  最后,摘了片阔叶子,往上倒了一点小酒,让它舔几口解解馋。
  看它砸吧的享受样儿,盈芳忍不住就着竹筒也呡了一小口。
  好酒!
  杏眸瞬间晶晶亮。
  不过瘾,又呡了一小口。
  “呜……”
  老金凑过来还想分一杯羹,盈芳只好又倒了一点给它。
  看着一人一狗毫无形象可言地蹲在树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小猴儿迫于威压孝敬的猴儿酒,缠着树梢一摇一摇放飞心情的金大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俩酒鬼!
  “剩下的不能再喝了,带回去给刚子哥尝尝。”盈芳躲过再次扑来的老金,晃了晃剩下的半竹筒酒,打着小酒嗝说道。
  听到向刚的名字,老金硬生生收回悬于半空中的爪子。
  “丝丝——”
  这时,小金突然跃下树梢,盘在盈芳肩头吐了吐信子。
  “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道惊雷在离他们不远的山头炸响。
  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要下雨了。
  盈芳赶紧背起竹筐、挎上竹篮,匆匆往山下跑。
  “嗷呜……”
  老金大概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惊了一跳,炸毛似地飞奔在前,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回头等盈芳。
  出于安全,这回走的是山道,时而平坦时而陡,但总的来说,比上山时挑的那条无人小径好走多了。
  小金替她分担了大部分重量,跑起来丝毫不觉得累。
  可大雨说下就下,不等他们跑下山,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在身上。
  来到这个世界,似乎还是头一次遭遇这么大的雨。
  盈芳不禁有些发傻:该不会,嫂子们说的连下二十天的雨,都是这样的瓢泼大雨吧?那不得把家属大院给淹了。
  本来还说回家前,去菜地里看看,有啥菜可以吃,顺便摘回去。这下也不用去了,冲下山直奔家属大院。
  ……
  向营长一整个下午心情都不错,倒反把底下的兵蛋子们吓得一愣一愣的。瞧惯了自家营长的严肃脸,生怕这是怒极反笑的前兆。
  好在熬了半天都没见营长发飙,想来是真的心情好。
  三个连的连长一解散,都凑过来刷好感。
  看到他们,向刚蓦地记起一个事,朝孟柏林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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