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嫂子。”盈芳无奈又好笑地改了口。
  “这才对嘛!”方周珍抿唇一笑,挽上她胳膊说,“走,给我堂侄子车小衣去!”
  李双英提着篮子给盈芳送蔬菜时,两个女人坐在缝纫机前,已经车出两件完整的和尚小衣了。
  “小舒,这是你家菜地里摘的,我看都熟了,再不摘老了。这几个苞米棒给你们吃。今年这是最后一茬了,接下来种什么还没想好,你有啥好主意不?”
  李双英除了帮盈芳摘了些菜,还送了她四根玉米。
  地里的玉米杆子也拔起来了,就是还没想好接下来种什么。
  “萝卜、土豆、红薯都可以啊。”盈芳帮她出主意,自家的菜地,等辣椒收完,也打算种这些,“还有蒜苗,这个天种下,入秋后就能吃了,一直能吃到入冬。我记得团长挺喜欢这道菜的。”
  “他哪是喜欢吃蒜苗啊,他是喜欢吃你家蒜苗里的肉丝。”李双英好笑地道,“不过土豆、红薯确实不错,既能当菜又能当主食。行!回头我让老陈弄点种子去,你家要不?要的话我多弄点。去年没种这些,家里还真发不出这两样来。”
  “嫂子别忙,土豆、红薯我这有,我让老家亲戚寄来的,就是想等辣椒、茄子起底后种的,我分你一些。”盈芳拿过李双英的篮子,进西屋装了几个留种的土豆、红薯,个个都是大又饱满。完了还切了半个西瓜让李双英带去给孩子吃。
  “你就是太客气了,每回来都要给我东西。再这样,下次我都不好意思上门了。”李双英难为情地说。
  盈芳笑着道:“嫂子还说我咧,你每次来,不也给我带东西?今儿还帮我摘菜、清杂草呢。不过就是些吃的,你要不收,下次我也不好意思再找你帮忙了。”
  李双英笑着点点她:“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几个人,就数你最伶牙俐齿,没回都驳得我没话说。”
  盈芳嘿嘿笑了两声,送她到楼梯口。
  回到屋里,见方周珍愣愣地盯着那一桌子的蔬菜瞧,盈芳不解地问:“嫂子,您看什么哪?”
  方周珍回过神,幽幽叹道:“我是不敢相信。”
  堂堂萧家的千金小金,吃个菜还要自己种。被小婶看到,不知该多心酸。
  盈芳没听明白,还想再问,方周珍岔开话题说:“刚说到哪儿了?对!奶粉!回头我给你攒点奶粉票,不管有没有奶水,都做好两手准备。”
  盈芳说:“会不会太麻烦了?”
  奶粉这东西,比麦乳精更难得。毕竟全国就一个红星奶粉厂,而且属于军需特供品,每年的产量着实有限。
  南部这边,别说宁和那样的小县城,连省城百货公司都没现货,有票还得排队等。
  “这有啥麻烦的,爸一个战友的儿子,如今就在红星奶粉厂管生产,提前打个招呼,就算弄不到太多票,弄几罐质量没问题、就是包装有点破损、没办法正常出厂的奶粉也行啊。我家那熊孩子,小时候没少吃,回头你看了就知道,常喝奶粉和不喝奶粉的孩子,长得就是不一样,我家的长得可壮了,而且打小身体就好……”
  盈芳听得动了心,谁不希望自家孩子长得健健康康、结结实实的呢。便不再拒绝堂嫂的好意。
  谈钱伤感情,想着哪天再找些何首乌或是老山参回来,泡几坛酒送他们吧。
  太阳西斜,盈芳放下手里的针线,准备做晚饭。
  调去通讯连的潘新苗小同志跑来给盈芳传口信:“嫂子,向营长被师长留下谈话,还说晚点还有事,晚饭在食堂吃了,让您不用等他。”
  盈芳也没多想,这样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临收工被领导喊去谈话,一谈两三小时,完了还要给手底下的兵上课、开会,吃晚饭的时间还是硬挤出来的。自然不舍得他家和部队两头跑。
  向刚不来,两个女人也不打算做饭了。
  “吃玉米吧。”方周珍提议,“今年还没怎么吃过嫩玉米,看着糯糯的就很好吃。”
  盈芳没意见:“行啊,另外再煮个疙瘩汤吧,调薄点,既当汤又当羹。光玉米没味道啊。”
  “行。”
  两人说干就干,一个调面糊糊煮大骨汤底的酸菜疙瘩汤,另一个剥掉玉米的表皮,留下最里面那层,架在锅里蒸。
  老金驮着小金牙,和金毛一起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金毛肩上还扛着个竹筐,一看,嘿!收获很大嘛。
  居然还有成串成串的野葡萄,紫黑紫黑的,个头还算大,一看就很甜。
  “哪儿摘来的啊?这么多野葡萄!”盈芳高兴地摸摸金毛的头。
  “金毛真厉害啊!摘了这么多果子回来。”方周珍也笑着夸道。
  前两天第一次看到金毛时,她还吓了一跳。听盈芳说了来龙去脉,不由得感叹:真是什么都靠缘分啊。
  这么一只品种稀缺的金丝猴,居然成了堂妹家的宠物,还心甘情愿(大雾!)成为盈芳的小搬工,三不五时地往家拨拉各种普通人很难摘到的野果,让人说什么好!
  金毛受到表扬,一阵挠头搔耳,完了指指小金牙一回来就抱在怀里往外拽盖子的麦乳精罐头。
  “你也想喝这个?行!”
  盈芳大方地给它们一人调了碗麦乳精米粉糊糊。
  老金嫌弃地别开头。相比这个,它更喜欢盈芳焖在锅里炖得酥烂的大骨头。
  看到这几只家宠各自蹲在角落唏哩呼噜吃晚饭,方周珍不无感慨地说:
  “看到你家养的这些狗啊猴啊这么通人性这么乖,我也心痒痒地想养了。可一想到楼下邻居家那只一天到晚嚎不停的狮子犬,又鼓不起勇气。还说什么名贵品种、祖上曾给皇帝宠妃当过宠物的。你不知道有多烦,早上还在睡,它就开始嚎,有事没事就在阳台上练嗓子,对上来就我们家卧室,那滋味,啧!有时不知发情还是咋地,嚎得可歇斯底里了,能把人逼疯……”
  一说起楼下那只据说十分名贵的狮子犬,方周珍就一脸没好气:“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自己带孩子,而是送去他爷奶家。一来二老喜欢带,二来这狗叫起来实在太烦人。”
  盈芳正收拾金毛背来的竹筐,见不仅有金毛常啃的野果、常戴头上玩的野花,还有不少蘑菇、冰草。心知定是小金让它摘的。
  以前她每次上山都会找找冰草、采点蘑菇。许是冰草是地宫时最常见的绿植,到了这里,仿若见到了亲戚,不管上哪座山,都会不由自主地寻找它的踪影。
  小金怕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今见她不方便上山,就让金毛代为采摘,真是个贴心的小家伙!
  远在山谷里大肆猎捕晚餐的金大王,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吓得四周一群本就瑟瑟发抖的山鸡、野兔,这下更加胆战心惊了。就怕金大王一个不高兴,把它们集体给灭了。
  盈芳把蘑菇和冰草单独摊晾在米筛上。冰草凉拌,蘑菇炖汤,吃不完就晒成干。
  野果种类多,让金毛挑了一部分当它的口粮,其余的洗洗新鲜吃或是熬果酱。野花理出了一束,插到空杯子里,摆在窗台当装饰。
  听方周珍这么说,不禁笑道:“兴许狗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性格,咱家的两只性格都挺好。当然,也许老金是经过部队特训的,金牙随了他的性子。总之,我很满意。”
  方周珍瞧她那嘚瑟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家老金是一万只里挑不出一只的军犬王。谁家的狗都不是它对手。”
  “嘿嘿……”盈芳意识到自己刚刚王婆卖瓜了,笑着把众野果中个头最大的野毛桃——献宝似地呈给方周珍,“嫂子,这给你吃,别看样子丑,味道可好了。”
  应该说,金毛爱吃的,味道一般都不差。
  除了酸梨生吃略有点酸,别的果子甘甜爽口。
  “难怪你家有吃不完的果酱,敢情都是这小猴子的功劳。什么时候也帮我做两罐呗,捎回京都给孩子夹馒头吃。糖霜我来出,回头我给你寄白糖票和钱过来。”
  方周珍听盈芳说过果酱的做法,简单是简单,关键是白糖耗不起。一般人家寻常吃的都不定够,哪舍得用来熬果酱。不过夹馒头吃味道倒是不错,甜甜酸酸的,小孩子肯定喜欢。
  盈芳一边挑拣烂果子一边说道:“就算嫂子不说,我也会给你熬两罐的,新鲜果子不耐放,做成酱或者果脯,好吃又耐放。可惜我家没有闲置的酒坛子,要不然还能趁新鲜把山葡萄酿成酒。”
  “你还会用葡萄酿酒?”方周珍饶富兴致地看她。
  葡萄酒这东西,她还是听早年留过洋的叔公说起过,说是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很喜欢喝葡萄酿酒。华侨商店里或许能看到一两瓶,普通的百货店、供销社那是想都别想。外埠产品,政府一向管的很严,哪是那么容易买到的。没想到堂妹居然会酿这种洋人的酒,太太太神奇了!可这东西难道不需要配方吗?
  盈芳点点头:“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葡萄酿酒比一般水果方便。清水过一道沥干后,整颗捏碎在坛子里,搁点冰糖,封紧坛口,过两三个月就能喝了。”
  之前看《红妆黛眉》,上头说葡萄浑身都是宝。
  葡萄肉连皮吃营养丰富;整颗葡萄捏碎了加点糖能酿酒;葡萄汁和肉碾成肉泥糊脸上据说能滋润皮肤;葡萄籽榨油搽脸能美白养颜。
  不过后两者一看就很难办到,做泥糊糊敷脸太奢侈、葡萄籽榨油太困难。普通人家能做的,除了吃,再就是酿酒。
  “那咱们酿啊,坛子我来想办法。市里的土产五金店有我认识的朋友,再不济我娘家肯定有闲置的酒坛,随时都能过去拿。这是我自己去办,葡萄酒不比其他酒水,就算咱们自己喝,也别弄太大动静,小心驶得万年船。”方周珍嘴上如是说,脸上难掩激动啊。恨不得现在就跑一趟市里。
  盈芳哭笑不得:“嫂子,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末班车都开走了。你要真想酿酒,这些葡萄咱先不吃,明儿你回娘家借坛子,我去供销社称点冰糖回来。咱们一块儿酿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方周珍高兴地拍板道,“冰糖也我来买。你只负责教我怎么酿酒就好。哎呀我盼着小叔早上就来,这样还能借他的车用一用么。”
  盈芳咋舌:“嫂子你要拿多少坛子?这点葡萄,五斤酒坛酿上一坛就不错了。”
  “哎呀这东西又不是吃的,用不上在家堆着积灰尘都没事。你看你住在这里,跑一趟市区多不方便。趁这工夫,多帮你捎些经用的家什来。你看咱俩相识到现在,我也没送你点什么见面礼。”
 
 
第404章 打头野猪送丈母致清烟梦雅童鞋的和氏璧打赏~)
  何况马上就是嫡嫡亲的堂姑嫂了,礼不在重,送到心坎上的就是好礼。
  想着明儿先回趟娘家,问她娘借点糖票称点冰糖、白糖霜。等回了家多寄点票过来。她和丈夫属双职工,工资也好、各自票证也好,都是双份收入。
  糖票这类不是逢年过节,用的地方并不多,倒是盈芳经常做果酱,单凭向刚部队发的那斤把糖票,到过年哪还有的剩啊。
  干脆她的那份票,以后都寄给堂妹用好了。
  盈芳见她执意如此,也就不再推辞。不管怎么说,坛坛罐罐的居家过日子确实需要。方周珍不肯收她钱,萧鼎华就更不会收了。往后多泡点药酒、酿点果酒,再做点果酱、果脯的送他们就是了。
  姑嫂俩把筐子里的果子都拣出来分类归整好,山葡萄也被她们小心翼翼地转移到米筛上。等明儿坛子拿来就酿酒。
  然后,一人一碗鲜香的大骨疙瘩汤,再一根黄嫩的玉米棒子,在盛夏的黄昏,吃得相当痛快。
  吃饱喝足,天还没全黑,盈芳也习惯下楼溜达,便带老金爷俩在天井里兜几圈消食。等到向刚蹬着自行车回来,才一块儿上楼。
  方周珍一回屋就去西屋睡了,把空间留给了小俩口。
  金毛这几天嫌热,把盈芳给它用的软垫拽到阳台,边看星星边打起了呼。
  向刚洗漱完,关门落锁拉灭灯。进睡房,见媳妇儿站在床前低着头叠衣裳,走过去从后头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肩窝,侧头叼住她粉嫩的耳朵尖,轻吮了两下。
  盈芳笑着躲开,顺嘴问他师长留他什么事。
  “总军区领导来视察,因为和老贺认识,而老贺又和我比较熟,师长就拉我一起作陪。”向刚解释,随即神色有点古怪地瞥了盈芳一眼。
  “你不用看我,我已经知道了。”盈芳白了他一眼,“贺医生没和你说吗?他们去部队之前,先来的咱们家。和贺医生一起来的那位,”她手指指隔壁,“不巧就是方姐姐的公公。”
  向刚噎了一下。敢情他知道的还没媳妇儿多,也没媳妇儿早。
  “那老贺也知道你的身世了?”
  “八九不离十吧。”盈芳说,“反正咱们说的时候,都没避开他,而且萧……咳,方姐姐的公公,和贺医生的交情似乎很好。你还不知道吧?贺医生上回问我讨的治咽喉的特效方子,就是给方姐姐公公的。”
  “难怪!”向刚一拍额,“喝酒的时候,动不动瞅着我笑,还笑的那么阴阳怪气,敢情是知道这个事了。”
  “当然知道了,书记打来电话,我去你们团里接,他和方姐姐的公公从头听到尾呢。”
  一说起两个大老爷们光明正大听壁角的事,盈芳就忍不住抽嘴角。
  “幸好书记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不然可够呛!”
  “书记来电话了?”向刚还不知道这个事。
  他一收工就被师长喊去陪酒了,尽管老贺是认识的,但架不住还有个初次照面的上将和另外几个陪酒的干部。
  席间谈天的内容,也都是围着师部的工作以及现阶段全国各地陆续开展的“中草药活动”展开的,哪有时间和机会唠及私人话题啊。
  “嗯。”盈芳点点头,把电话内容详细说了。
  “这么说,证实萧三爷夫妇是你亲生爹娘了?”
  向刚倒不是很吃惊。毕竟萧鼎华走之前,因金锁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数,无非就是缺个人证实一下。
  如今老家那边,证实那枚金锁是盈芳身上取下来的,事发年份和盈芳的年纪也都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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