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无奈细胳膊断腿,一次扛不了那么多,只得分多趟来了。
  左右离师傅家近,而且量少,装背篓不易被人发现,免得多嘴饶舌地跑舒老太跟前嚼舌根。
 
 
第72章 野蜂蜜
  向刚也是个说话算话的,隔天就又上了一趟山,帮她把屯山洞里的家当全部取了回来。
  当然,有小金事先的叮嘱,尽职看守山洞的蛇小弟,没有现身攻击向刚。虽说现身后,谁攻击谁还是个未知数。
  向刚做事素来喜欢事半功倍。这不,除了背回她的家当,还顺带搂回两捆干柴。
  只是张家的柴房这些天被他陆陆续续从山上带回的柴禾囤满了,这两捆柴便送到了清苓家。即便一个人住,总归也要开火的。何况柴这种东西,没有保质期,放多久都能用。
  “想不想吃野蜂蜜?”向刚手脚利落地给她叠放好柴禾,接过她递上的湿布巾,擦着汗问。
  “野蜂蜜?哪儿有?”清苓杏眸一亮,美味的东西谁不喜欢呀。
  向刚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嘴角绽出一抹浅笑:“山上有,不过得备点东西才行。”
  毫无准备地去掏蜂窝,无疑是自寻死路。被凶悍的野蜂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掏蜂窝首先需要火把,因为蜂群怕烟熏。有条件的话,罩上一件连头套的防护衣那是最好。没有的话,往裸露部位抹点泥也行。不小心被蜂蛰了,还有层厚厚的泥壳保护。
  除了上述安全方面的准备,另外还要带把镰刀、一个提手桶,以便盛放割下来的蜂窝。
  清苓听得兴味盎然,举手提议:“我也想去。”
  “不行。”向刚瞥她一眼,细胳膊短腿的,跑也跑不快,何况胳膊还吊着绷带。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
  那跟她说这么多干嘛?清苓瞪他一眼,这不明晃晃地诱惑么。
  向刚一阵轻笑,抬手揉揉她发顶:“乖,在家等着,掏回来给你吃。”随后回家做火把去了。
  关于掏蜂窝,民间有种说法叫“七楼八裂”。
  说是七月份可掏角楼蜂窝,八月可掏裂蜂窝。且月缺时掏的效益最高,因为这时蜂房中的幼虫多。
  向刚运气不错,在八月的山中,发现了一片成熟的裂蜂窝。目测能掏十来斤蜜。
  准备妥当,趁着夜幕尚未降临,进山掏蜂窝去了。
  张家二老不知道这个事,知道了肯定会阻拦,因此见天黑了也不见向刚过来吃饭,让清苓去向家老屋叫人:“都这个点了,咋还不回来?别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吧?”
  清苓意思意思地去桥头转了一圈,而后沿着田埂路直奔山脚,候在小金时常蹲点的那棵大桑树下,等向刚下山。
  由于向刚计划周全,掏蜂窝行动可谓顺风顺水。火把燃起来后,成蜂们被熏得四散躲避,就近找了个安全地方插火把,而后一手镰刀、一手提桶,一口气把相中的厚重蜂窝一块块地割进桶里。
  待火把燃得差不多了,桶里的蜂窝也不少了,收回镰刀、迅速抽身。
  哪怕树枝上还挂着不少蜂窝残留,这时候也不能要了。一旦成蜂们成群结队地回来,可就得不偿失咯。
  清苓在山脚等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某人满身是泥地下来了。冷不丁一看,活脱脱一只泥猴儿,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形象?
  “噗嗤……”她憋不住笑出了声。
  向刚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竟鬼使神差地用沾了泥的手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尖,低笑着说:“这下咱俩一样了。谁也不能取笑谁。”
  清苓暗翻了个白眼。不过看在桶里大块大块蜂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这么幼稚的举动。
  回味着食指点上鼻尖的触感,向刚染上红晕的耳朵尖颤了颤。
  连忙转移话题:“提得动吗?提得动我送你到桥头,你先提回家,我去河里洗个澡。一会儿大爷家见。”
  清苓擦掉鼻尖的泥,疑惑地看他:“不打算和师傅师娘说这个事吗?”
  “嗯,还是不说了,免得他们担心。回头找机会送他们点尝尝。就说县城买的,或是托熟人弄的。”
  清苓想想也是,师傅师娘年纪大了,听到他们偷摸上山,指不定多担心。尽管她心里清楚:有小金在,附近山头不会出现狼以及别的凶兽。但二老不知情呀。
  “好,那我先回了。你洗了澡快些去师傅家。他们还等着咱俩开饭呢。”
  到矮墩桥头,两人分开。清苓提着蜂窝往家走,心里甜滋滋的。
  不仅因为他掏了一桶野蜂窝送她,还因为,这是她和他两人独享的秘密。
  到家后,顺便把两只鸡赶进鸡窝,再赶去师傅家吃饭,天彻底黑下来了。
  向刚居然已经在了,洗过澡、换了干净衣裳,一身清爽地坐在院子里陪张有康唠嗑。这速度,真不愧是部队出来的。
  “丫头,你上哪儿寻刚子去了啊?”张有康笑眯眯地打趣她,“他家离你家就隔了条河的距离,我咋感觉你是绕着咱整个大队跑了一圈啊?”
  清苓俏脸一红,心说这能怪她么,明明是他的原因。她只是好心替他打掩护好么。居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戏,也不替她解释一句。
  不过想到家里那桶蜂窝,少说能抠出五六斤蜜,他都给了她,自己一点没留。既然好处都她得了,师傅的打趣也只能受着。否则岂不是有点不厚道?
  这时张奶奶端着菜出来,替她解了围:“这有啥,刚子家前后两条路,错开了很正常。来来来,快坐下吃,有啥话咱边吃边说。”
  张有康问起房子的修葺进度,向刚一一答了。
  总的来说,再忙上两天就差不多了,不过他还想把前院的地用石板铺一下,免得一下雨坑坑洼洼、满地泥泞。至于后院,留出一条道通连着河埠头,其余仍然用来种菜、养鸡。
  尽管他常年不在家,可既然打算娶媳妇了,家里头总归要布置得像样点。
  哪怕他升上营级干部后、将拥有一套两居室的家属房,她若愿意,可以随时跟他去驻地生活,可逢年过节肯定还得回来。毕竟,两人的根都在这儿。
  过去七年,之所以没回,头几年是逃避,后几年则是身不由己。
  好在最艰苦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今后,无论大家还是小家,相信都会越来越好。
 
 
第73章 狡猾狡猾滴
  听说再两天就忙完了,清苓心里一动,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上县城见世面了?
  谁知,一连三天过去,都没见他提起去县城的事,清苓那心啊,跟蚂蚁在里头爬来爬去似的,痒的不行。
  这天吃过晚饭,照例送她回家时,清苓忍不住问:“你家屋子不是修好了吗?还在忙啥呀?”
  到底是姑娘家,不好意思直白地问出口。
  向刚眼含笑意地深看她一眼:“惦记好些天了吧?”
  清苓:“……”既然知道,干啥还要吊人胃口啊。不都说当兵的老实、憨直吗?咋从没见他憨直过,狡猾狡猾滴。
  向刚低笑了一声,趁月黑风高、四下无人,顺从心意地捏了捏她小鼻尖,上回的感触仿佛一直留在指尖,让他不知不觉间,将她放在了心上。
  “这两天我把院子平整了一下,抽空给果树修了下枝,明天差不多能干完了。不过去县城不着急,先把那桶蜂窝处理了。”
  “对哦,你让我洗的蚊帐布早晒干了。”
  听他说,蜂窝出来的蜜,最好过滤一下,免得吃到脏东西,她便把东屋床上的那顶旧蚊帐拆了,挑没补丁的一面剪下来,拿肥皂搓洗、浸泡,漂洗干净后又在大太阳底下曝晒了两天,就等着发挥它的余热。
  “成,那明儿下午我过来,顺利的话,半天就能把蜜都滤出来,后天大队分粮,想走也走不了,大后天吧,天好我就带你去县城,买什么想好了吗?别这会儿高兴、到了地儿懵圈。顺便问问师傅师娘有啥要带的。”
  “嗯!”清苓点头如捣蒜。
  “跟个孩子似的。”向刚失笑地揉揉她头。
  送她到家后,叮嘱了两句就回了。
  毕竟只是处对象,有长辈在家还得避嫌呢,何况她一个人住,又是大晚上的,被人瞧见,指不定又有什么难听话传出来。
  来日方长,既然在一起了,将来有的是机会。
  清苓在师傅家已经擦过澡、换过衣裳了,因此到家后,漱完口洗了脸,就上床睡了。
  躺下没多久,似乎听到后院里有轻微的响动。
  原本昏昏沉沉欲要睡去的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好在有小斑在,小金外出猎食没回之前,总会留下小斑看门守院,要真是不怀好意的人想撬进来干点什么,她倒也不怕。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摸黑去了灶房。
  灶房开着天窗,月光透过天窗洒进来,相比堂屋要亮堂不少。
  清苓弓着身趴在窗前往外看,似乎有个人在撬她家后院的门。那门坏了栓,被她用木桩彻底封死了,不是下个栓就能进来的,因此对方撬了半天还是没成功,破口骂了句脏话。
  清苓竖着耳朵仔细辨了辨,听声音好像是舒建强。可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不怕她家那些蛇了吗?
  来人确实是舒建强。
  这不眼瞅着快分粮了,社长那边迟迟没个定论,俩口子心里那个嫉妒啊。想他们累死累活大半个月,要是不扣那死丫头的粮,分到手的没准就比她多一刨花。
  其实要怪只能怪他们两夫妻自己,平时磨洋工,能懒则懒,能躲则躲,要不是别的社员实在看不下去找书记举报,分派给俩口子的活,人家一天就能干完,他们能磨上三五天。也就农忙那会儿,被大部队的进度赶着不得不使出浑身力气。
  也正因如此,看到清苓伤了胳膊请假在家不用上工,舒建强俩口子嫉妒得咬牙切齿。
  明明是侄女儿,却当成仇人看,一得空就跑社长跟前撺掇,恨不得扣光清苓的工分、一粒米都不分给她。
  岂料说的好好的事,忽然间压下不提了。
  舒建强纳闷之余,私底下找了社长好几次,可每次找上门,社长不是在公社忙,就是累了歇下了。而在公社忙的时候,往往还有其他公社干部,他也不好大敕敕提这个事。
  眼瞅着明后天就分粮了,舒建强一怒之下,找来几包雄黄粉。不都说那些蛇是老大派来保护那丫头的吗?哼!他倒要瞧瞧,到底是雄黄粉厉害,还是死了三年的老大厉害。
  蛇怕雄黄,遇到雄黄,要么是躲避、撤离,要么是发狂反攻。
  无论哪个结果,对舒建强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坏心眼的俩口子甚至暗搓搓地计划:
  要是能吓跑蛇也不错,他们就可以搬回新屋住了,老屋暂时给那死丫头住也成,后院的土墙塌了大半,一跃就进,即便口粮分下来了,也照样落到他们兜里。
  要是蛇发狂、咬死了死丫头,那也好,一了百了。她死了,口粮不都到自家兜里来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是?
  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真正实施了发现难度有点大——居然撬不动老大家的后门!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挤,堵着门的木桩纹丝不动。可走前门吧,一则院门是整扇的,门栓在侧边,而且有门柱挡着,镰刀又不懂拐弯,自然撬不开;二则篱笆墙扎得太密,想要借个力不容易。
  思来想去,还是后门这儿方便。
  舒建强啐了句脏话,搓着手左顾右看踩了踩点,似乎找准了某个方向,借力往前一冲,攀着篱笆墙,在篱笆墙嘎吱嘎吱摇晃了好几下之后,总算被他翻成功了。
  下到地面,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来到堂屋后门,这次很顺利,一撬就落了栓。门开之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从腰间摸出一包黄纸包着的东西,用力往屋里一撒,完了撒腿就跑,一路跑到东屋侧窗下。
  见窗户开着通风,暗道“天助我也”,同样一包粉末状的东西被他撒进屋里,这才原路返回后门,拔了拔木桩,没拔起来,只得还是翻墙出去。
  这时,清苓总算明白他搞什么鬼了,因为嗅到屋里浓郁的雄黄粉味了。这么多粉同时投放,气味又如此霸道刺激,小斑毕竟不像小金,能无视天敌般的雄黄粉,避无可避地游到她身边求助。
 
 
第74章 他是骗婚的
  清苓指了指欲要翻墙逃走的舒建强:“小斑,那就是朝你扔雄黄粉的坏蛋,快去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她则转身跑进仓房,拿起角落生锈的铜盆,反扣在后门口,手里拿着个锅铲,“砰砰砰”地敲,边敲边大声喊:“有贼啊!抓贼啊!有贼啊!抓贼啊!”
  骑上篱笆墙的舒建强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地欲要喝止,却见银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面跃上了墙头,待看清楚,吓得魂都没了。
  “妈呀——蛇啊——”
  他身子一软,无暇多顾地坐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比方才更凄厉的尖叫响彻夜空:“啊——”
  他的***被篱笆墙上的尖刺插中了。
  清苓家的两只山鸡也吓得不轻,“咯咯咯”地在鸡舍里横冲直撞。
  亏得是晚上,鸡夜盲,不敢出鸡舍乱飞乱窜。要搁白天,菜地没法看了,指定一片狼藉。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纷纷追了出来。
  特么的,村子里多少年没发生偷鸡摸狗的现象了,如今大环境这么紧张,居然还有人敢上门偷东西,不要命了!抓到必须关牛棚教育!
  “贼在哪里?贼在哪里?”
  家就在清苓屋后的张孝民,只着一条大裤衩就出来了。
  “孝民叔,贼在那儿。”清苓憋着笑,指指篱笆墙上悬着的人。
  舒建强正忍着剧痛想要偷偷翻墙开溜,哪能让他跑了呢,
  张孝民大喝一声:“哪里逃!”提着棍棒追了上去,当头就是一棒。
  “噗咚!”贼从墙上摔了下来。
  这时,其他邻居也拿着称手的简易“武器”围了上来,甚至还有人敲着一面铜锣,“哐哐哐”的巨响,说不定能把整个近山坳的人都吵醒了。
  不知谁家,还贡献了个精贵的手电筒,电筒光对着倒在地上的人脸一照,集体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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