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贵也就算了,小地方的供销社还不定买得到。”
  几个女同志笑说道。
  盈芳机灵地拿出事先准备的炒瓜子儿、毛木果干:“黄桃罐头家里没有,但有一点我自己做的小吃食,各位大姐别嫌弃。”
  “呀!葵花籽儿?唔,好好吃!这是五香味的吧?”
  “我尝尝我尝尝……真的耶!小舒你自个炒的?好能干啊!我只会拿盐巴炒。”
  “小舒这是啥?看着像桃干,可颜色咋黑黑绿绿的?”陆大姐没和她们一起抢瓜子吃,而是捏起一片毛木果干问盈芳。
  “这是家附近山上摘的野果,叫毛木果,鲜果酸酸甜甜很好吃,就是不耐放,我就晒成了干。”
  “唔,很甜啊,一点也不酸,是不是放糖了?”陆大姐吃了一片,连夸味道赞。
  盈芳笑着说:“没放糖。可能晒干后酸味跑掉了,比鲜果甜很多,也耐放。”
  “这东西好。正月里拿出来招待小客人,比买来的糖球好多了。”陆大姐顺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陆大姐一个同事拉过盈芳小声问:“小舒,你家还有这东西不?我大姐一家正月要来我家做客,我那小外甥从小在省城长大,嘴巴挑剔得很,正愁供销社买的糖哄不了他,毛木果干你要是有的多,匀一盘的量给我,我拿糖票跟你换,你看咋样?”
  盈芳偏头想了想:糖票她如今倒是不缺,不过对方既是陆大姐的同事,看起来两人的交情也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再说毛木果干当初晒了不少,装麻袋里囤在仓房,除了过年时拿些出来给亲近的人当零嘴儿,没别的用场。等出了正月、天气热起来,这东西也放不长。便点头说:“家里倒确实还有一些,这样吧,年前我肯定还要来一趟城里的,到时给大姐捎点来。糖票就不要给我了,这东西我也是山上捡的,没花一分钱……”
  “那不行,就算果子是捡的,不也费工夫晒的?不出钱只拿糖票跟你换,我还觉得占你便宜呢。”对方执意要拿糖票换。
  陆大姐几个也都纷纷劝盈芳:“要的要的,不能白拿。事实上,你家要还有的多,我们几个也想换。”
  盈芳笑笑:“那我到时背个五六斤过来,你们大伙儿分分。”
  一听有这么多,陆大姐几个笑开了花。一斤果干能装好几个浅盘,足以撑完整个正月了。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站长路过员工办公室,笑眯眯地评价了一句。
  陆大姐连忙喊住他:“站长,你看谁来了?”说着,把身侧的盈芳推到站长跟前。
  “呀!是小舒呀!来看大伙儿啊?难怪这么热闹。来来来,上我那坐坐去,正好有个事儿和你说。”站长热情地把盈芳截去了他的办公室。
  陆大姐给两人送去了热茶,体贴地带上了办公室门。
  盈芳把送站长的东西拿出来,特别强调了那两斤米酒是书记送的。
 
 
第222章 老金翻白眼
  站长看到酒,以及那炒熟了能下酒的葵花籽儿,欢喜得见眉不见眼,乐呵呵地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啊。以后有啥事,尽管来站里找我,我不在就找小陆,别客气,啊!”
  又见盈芳拘谨地站着,忙说:“快坐下说话。我这确实有个事找你,上回娃儿那事,赵家老爷子后来亲自拨来电话感谢,还说今后遇到啥困难,让你尽管找他们。”
  站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抄着详细地址、电话的信笺,递给盈芳,“喏,这是那小娃儿父母留下的住址和电话,当时惦记着派出所的情况,没想起留个联系方式给你,事后托我转交的,让你有机会南下别忘了上他们家玩……还说小娃儿其实很认人的,那么黏你,说明你俩有缘分……我原想着腊八前去一趟你们公社的,可站里最近事情多,一忙二忙的给耽搁了,没成想你先来了。”
  “谢谢站长,麻烦您了。”
  “这有啥好麻烦的。”站长毫无架子地笑笑。
  说实话,运城赵家的老当家亲自拨电话到小小县城的火车站,受宠若惊都来不及。别说只是递个话,让他天天跑腿都感到荣幸之至。
  火车站出来,天色比起早上出门时还要来得阴沉沉。
  盈芳担心下雪,又惦记着师傅说的晌午找人帮她把屋顶修一修,便哪儿都没去,直接去了码头,赶上了上午最后一趟船。
  张有康看她来了,马上去喊向二。正好,向九在他二哥家唠闲嗑,听说是去给老张大夫的徒弟修屋顶,二话不说跟来了。这倒是省了张有康不少力气。
  舒家有蛇的事,不少人还是忌讳的。虽说蛇要冬眠,可万一通灵性的蛇不需要呢?可补屋顶这事吧,不像平地上干活那么简单,需要人上上下下递工具、材料,因此见向九主动跟来帮忙,张有康很是高兴。
  一伙人说说笑笑地进了院子。
  有盈芳的带领,趴在屋檐下的老金,只眯着眼、懒洋洋地抬头瞟了他们一眼,就又趴回原地闭目养神了。
  “这畜生可真通人性。”向二见状,发了句感慨。
  向九不无遗憾地说:“可惜老了,要不然找它和大嫂家的母狗配个对,弄只小崽来养养。这么威风的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老金抬了抬眼皮,丢了个鄙夷的眼神给向九。老子也是你能拉去随便配对的?
  向九接收到这个眼神,一阵恍惚,回过神问其他人:“你们看到了吗?它、它刚才居然朝我翻白眼?”
  其他人并没看到这一幕,当他胡说八道呢。狗会翻白眼?想太多!
  向九见他们不相信,盯着老金又看了许久,见老金闭着眼一动不动,不禁怀疑刚刚是不是真看错了?挠挠头,跟着向二上了屋顶。
  舒家这屋子当年建的时候,是花了大精力的,如今还半新不旧,因此一番检查下来,除了灶房檐角有几片瓦破了、下大雨容易漏水,别的危险目前倒是没发现。
  替换的新瓦片很难匀到,就用稻草编了几张草垫,一层叠一层压碎瓦片下,上头抹上泥浆,再盖上缺角、裂缝的破瓦片。
  这么点活,两个壮劳力一忽儿工夫就搞定了。
  等他们从梯子上下来,盈芳忙送上两碗冒着热气的溏心蛋:“二叔、阿九叔,辛苦你们了。喝完甜汤暖暖身子。”
  “闺女一点心意,你们兄弟俩就别推辞了。”张有康手里端着一碗同样的甜汤,生怕向二婉拒,笑呵呵地出来劝道。
  “丫头你太客气了。”向二客气了几句,到底没推辞,人都煮好了,不吃反而不给面子。再说,媳妇儿给人牵媒,往后走动的日子多了,大不了回头让媳妇儿送几个鸡蛋过来。
  向九则跟着他二哥行事,二哥接过碗吃、他也吃。边吃边赞:“放了很多糖吧?真甜真好吃!”
  盈芳笑笑,白糖她如今不缺,这不,啥时候再去一趟火车站,又能换几张糖票回来了。糖票也是有限期的,因此用起来没啥不舍。等过年办喜酒时,给先后帮过她的社员送个半斤八两,当是回礼好了。
  向二兄弟俩却以为她是客气,出于回报,吃完后不仅把补房顶制造的垃圾收拾干净,还主动检查了一番柴房的牢固性,确定无忧,才告辞回家。
  刚送走向二兄弟,张奶奶迈着小脚过来喊:“闺女,新床打好了,你发财叔派他孙子来说,刚子家院门上锁了,是你锁的吧?那快去开开。发财他们抬着床等在外面,这天气看着要落雪,淋到家具上就不好了。”
  盈芳一听,立马拿上钥匙往桥头跑。
  张奶奶走在她后头叮咛:“新床摆好顺便让发财帮忙把床板拆了,门窗开一开通通风,算了,我也跟去看看吧……”
  托人打的架子床是最后一件新婚家具,抬进东屋并摆到预留位置,七十二腿家具总算到位了。
  临时搭的木板床拆下来,归整到西屋后半间。
  张奶奶收拾被褥时奇怪地闻了闻:“这床不是说后来没睡吗?你邓婶子跟我讲,刚子领导那晚睡他们家去了,可这被子咋有股怪味儿?”
  “什么怪味儿?”盈芳打来清水正在擦婚床,闻言,头也没抬地说,“是不是长时间没晒的缘故啊?前几天天好,本来想晒的,发现了个怪事儿,这床铺的时候明明放了床单,可那天来晒被子发现床单不见了,找遍屋子都没看见,所以我配了把锁,免得被心怀不轨的顺手牵羊……”
  “杀千刀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把他送牛棚不可!”张奶奶一听,气得不行,赞同道,“照这么看来还真应该配把锁,你这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新打的,大件带不走,小件被人顺手牵羊也够心疼的。过两天刚子托人捎到县里的缝纫机和自行车也到了,不锁还真不放心……风气到底还是歪了啊,前几年哪有这样的事发生,敞着院门都不会有人进来偷……”
 
 
第223章 不过是“外来客”
  娘俩个借着这事儿私底下吐槽了一通,手脚却依然很利索。
  盈芳擦完新床,张奶奶已经把有味儿的被褥拆下来了,打算带回去洗。棉胎暂放西屋,等天好了晒晒再收被絮柜里。
  临时床铺的位置,如今摆上了香桌,香桌上摆了个旧瓦盆,盆里三颗溪坎边挖来的水仙花球茎,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香桌的右边靠墙角是梳妆台。说是梳妆台,其实就是一口带了个扁平抽屉的椭圆形小桌子,再搭配一把圆凳。没有相应的票,买不到大面的玻璃镜,梳妆台的功能缺失了大半。即便如此,盈芳依旧很喜欢。婚后摆上陪嫁过来的梳子、手柄镜,以及平日里捣鼓的瓶瓶罐罐护肤品,这里就是她洗漱完毕后的一方小天地。
  此刻,空空如也的梳妆台上,就一个细颈酒瓶,插着两株盛放的腊梅,清幽的花香,给布置一新的婚房平添了几许雅致。
  香桌左手边直到墙角摆大衣柜的位置还空着,是用来放缝纫机的。听向刚说,缝纫机和自行车,托了部队的采购车捎到县里,算算日子没几天了。今后不用遮着掩着去张嫂子家借用了。荷包鼓鼓、布票厚实,想买啥布买啥布、想车几身车几身。
  盈芳自得其乐了一阵,待婚房被拾掇得窗明几净,一些个琐碎杂物也都归置整齐,才和师娘一起锁好门窗离开。
  在师傅家吃了午饭回到自己家,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通,正要去上工,摸到衣兜里那张写着陌生地址的信笺。
  既然赵家夫妇没再提起自己和他们“二嫂”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像,那应该只是巧合了。也或许,赵家夫妇只是顺嘴一说,压根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
  罢了,原主和养父母都不在了,她一个“外来者”计较这些干什么。
  心头豁然开朗,把信笺叠得整整齐齐的收进上锁的抽屉。
  然而她不知情的是,赵有光夫妇俩并非没把这个事放心上,相反,俩口子抱着孩子一回到运城,就迫不及待地找他们二嫂说去了。
  “很像我?”萧敏静面色一怔,继而微微一笑,垂着眼睑,摸了会儿宝儿软乎乎的小手,无不感慨地说:“这可太巧了!说明咱们宝儿是个有大气运的人,要不然,那些天还不得哭成泪人儿啊。”
  “这么说,二嫂家真没有在宁和县落户的亲戚?”赵有光见妻子失望的眼神,又问了一遍。
  “怎么会呢?”萧敏静依旧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我家亲戚大部分都在京城,女儿家就算嫁到外地,也都安家在大城市,没听说过有嫁到偏僻乡下的。”
  听她这么说,赵有光俩口子也不再问了,想来真是凑巧。不禁感慨了一番,这世上竟有长得这般相像的陌生人。
  见宝儿耷拉着眼皮子哼哼唧唧地似乎想要睡了,俩口子起身告辞。
  萧敏静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出神,恍惚的神思,直到儿子外出玩回来才收回。
  见宝贝儿子还没进门就嚷嚷着肚子饿要吃的,萧敏静宠溺地一笑,温柔地抱起他,边让保姆去厨房端吃的,边亲了儿子一口:“好,宝贝想吃什么妈妈就给喂什么。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就像当年,小叔的女儿夺不走爷奶对自己的疼宠和关怀一样,赵有光的儿子也休想分走公婆对自己儿子的关注。
  必要时,她不介意学当年母亲的做法,把妨碍自家孩子的眼中钉遣得远远的。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大意失荆州,幸好各路线索被自己掐断得还算及时,要不然……她有点不敢想。但不代表就此放弃。除非公婆的注意力,全部回到自己儿子身上。
  又想到赵有光夫妻俩带回的消息,萧敏静皱皱眉。宁和县有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姑娘?不会真是小叔的女儿吧?
  可当年,母亲派出去的人汇报说搞定了呀。她当时就蹲在母亲书房的书桌下面,本想和母亲躲猫猫的,哪成想偷听到这么大一桩惊天密谋,差点就躲不住了。又听母亲自言自语说一切都是为了她、不然爷奶对她的疼爱会一点点减少,这才忍住没和父亲说。
  即便事后小婶为丢失的孩子肝肠寸断、小叔找遍能找的地方始终没有音讯后也哀莫大于心死;即便小叔好几次在任务中走神、差点出事,后来主动提交退役书、带着小婶搬离了老宅,逢年过节才回来和一大家子团聚,这么多年也不见他们再生一个孩子……她也死死守着这个秘密,没告诉任何一个人。
  所以,宁和县那个不管是不是小叔的女儿,都不能让老宅的人知道。否则,母亲的心思就白费了。
  萧敏静握紧了拳。
  “妈妈,你弄疼我了!”怀里的孩子带着哭腔说道。
  萧敏静回过神,看到儿子嫩嫩的小手被自己攥起一道红痕,心疼不已:“啊!对不起宝贝,妈妈一时不小心,妈妈给你呼呼……”
  这时,保姆端着一碗虾仁水蒸蛋出来了,八岁的熊孩子哪还顾得上别的,一下窜出母亲的怀抱,冲上去抱住保姆的腿,嚷嚷着要吃,还谄媚地喊保姆“姨”。
  保姆笑得很开心地拉他到餐桌边,开始喂他吃水蒸蛋。
  看到这一幕,萧敏静的眼神幽了幽。看来,是时候换个保姆了。她绝不允许宝贝儿子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亲热。绝不!
  ……
  腊八这天,家家户户一早就熬起了腊八粥。只不过每家用的食材不一定一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