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冯辟疆缓缓抬起手,扯动伤口,眉毛皱了皱。
  “你受伤了?!”唐月柔警觉,一手掀开他的衣襟,看见一道不大却颇深的伤口,上面胡乱抹了些药。
  “不要紧,这里不是要害。”他无所谓地说道,又加一句,“不痛的,你放心。”
  她差点落下泪来,让明华回去取了药膏和包扎用的布,要亲自给他包扎。
  他正要脱下衣服,又牵动伤口。
  她忙按住他的肩,她的手指柔软,他的宽肩坚硬。
  她弯腰给他脱下衣衫,身上馨香与他呼出的酒气混在一起,变成醉人的味道。
  昏暗的房间里,手指不时触碰到他火热的身体,将她的脸烫得通红。她一直垂着眼不敢再看他。
  笨手笨脚地包扎好,又打了一个大大的结,就拿起新做的里衣,为他抬起手轻轻穿上。这样一来,他胸前鼓起了一个包。
  唐月柔冥思苦想,找不出遮盖布结的办法,冯辟疆却低头看了看,喜上眉梢。
  “我自己来吧。”冯辟疆这才回过神来,方才她指尖微凉的触感还在心头逗留,不觉间两人已经有了如此直接的接触,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明想要保持距离,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性竟然如此不坚定。
  唐月柔缓缓为他穿着衣服,明华和秀华交头接耳,在讨论是否要进去帮忙。
  娇娇开口了:“不用不用,你们不要去搅他们的好事!”
  秀华看见她满口破牙,忍不住捂嘴笑道:“你赶紧把牙齿补一补,你的好事可能也就近了!”
  阿莲忧愁道:“这不是找不到么?!要不然谁愿意天天顶着一口破牙此!”
  一件件衣服穿上,又从丝绸包袱中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深衣穿上了,最后一件大翻领袍穿好,素手在他腰间别上蹀躞带,又让他换上新买的靴子。
  站起来,高大身形遮住了灯火,屋子里黑了大半。
  这一身衣服,才堪堪与他相配。只是怕他再被人嚼舌根,所以没有选特别华贵的布料,只用了一些常见的料子。
  饶是如此,也是器宇轩昂,英气逼人,能把帝都最受女子追捧的那些公子哥儿比下去。
  冯辟疆见唐月柔高兴,自己也开心,暗暗决定抽空给她买套珠宝和衣服。
  “刚刚那件最薄的衣服,以后作战记得穿上,刀枪不入的。”
  他心中感动:“是件宝物,我不能收。”
  “这是我家传之宝,家里没人用它,还不如物尽其用,给你穿着,剿灭沙盗,保家卫国,我的祖上会很高兴的。”
  “嗯……那……多谢你了,伽罗。”他有些受宠若惊。
  救人于危难、保护边疆安定,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没想到这回换来了这么慷慨的馈赠。而对他来说,最贵重的礼物,莫过于唐月柔在他耳畔的轻声细语。
  “以后少喝酒吧,喝酒会误事。”唐月柔温声说道。
  “不会,我越喝越清醒。”他领了她的好心,嘴上却这样说。
  “喝多了伤肝。看你喝的酒很烈,还烧胃。”
  “嗯……”他忽然顾左右而言他,“看你昨天也喝酒了。”
  “没关系,是葡萄酒,而且我千杯不醉。”
  秀华忽然把脑袋探进来,脆声道:“我家小姐喝三杯就醉,昨天就是死撑着,回来后醉了一下午。”
  冯辟疆爱怜地低头看她。
  忽然想娶她,她就不用去承受那些猥琐的目光,强撑着与客商对饮。
  但自己未来的生死尚不能预测……
  唐月柔给他整理着领口,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屋外的人望着,像极了她依偎在他怀里。
  “嘘——”娇娇对几人做个手势,悄悄关上了门。
  但两人很快出门来,娇娇不由一怔,一副“果然好快”的表情。
  冯辟疆叫上阿师那和菩提摩,请众人一起去用了晚膳。
  双方告别后,唐月柔回到客栈。
  符鹤笔挺地站在庭院中,说道:“有人给你送了礼来。”
  唐月柔心中好奇,是谁送的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娇娇:这位冯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啊……好在身强力壮,能弥补这个不足……
  唐月柔: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第15章 刺杀
  唐月柔正好奇,符鹤让仆人们捧上礼物,是一只精美的盒子,雕满伽罗花叶,倒不算贵重。
  “不知道是谁送来的,送的也不是贵重东西,就是为了避免我们不敢收而退回去。”
  “那看来,我们不得不收下了?”唐月柔谨慎,没有去接。
  “我查过了,里面没有暗器毒.药,看着像本书,你自己看吧。”符鹤没有打开书本,毕竟唐月柔与自己是主仆。
  仆人把木盒交到明华手中。
  正好庄中月求医回来,严文低声对他说了什么,他就在两人引导下走向唐月柔。
  符鹤不知道唐月柔中媚药的事,此时看见庄中月又要靠近她,越发觉得这人居心叵测。
  唐月柔却觉得庄中月亦正亦邪,太难琢磨,索性就任由他伸手在木盒上摸了摸,又打开书本随手翻了几页。
  庄中月眼盲,所以没有顾忌。
  “这木盒确实没问题。”他淡淡说着,向符鹤这边微微欠身,说道,“各位第一次来云中城,这里的一些新奇东西可能没有接触过,所以庄某僭越,帮云姑娘再次检查了这东西。”
  符鹤在心底嘲笑——这瞎子,之前几次捣鬼,马脚露得那么明显,却还能镇定自若地在这里装好人,他当他们傻么?
  嘴上却说道:“你有心了。”
  唐月柔也向他道了谢,就各自回房。
  她取出书本,上面用优美的金色笔迹写着她看不懂的西疆文。
  想起昨日在酒楼,双方协商全靠译者,万一译者出错,弄错了银钱,以后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误会。
  这么一想,她决定找时间学西疆语,而手中书本上的西疆文字变得格外吸引人。
  她缓缓翻开书页,“啊”地一声,将书抛在了地上。
  明华、秀华跑来,急道:“小姐怎么了?书里有暗器?”
  “没、没、没有!”她连忙捂住脸,绯红蔓延到了脖子根,脑海里忽然现出冯辟疆冲凉的背影——洁白如玉,雄伟健壮,肌肉纠结。
  “那你怎么吓成那样。”秀华扶着唐月柔后退,就弯腰去捡。
  “别碰,有……有……有毒虫!”唐月柔急忙拉住秀华。
  明华皱眉,弯腰小心翼翼捡起书本,正要扔出屋去,不小心瞥见了书中的图案,也扔了书,捂住脸扭啊扭。“小姐,好胖的两只大虫子在打架!”
  门外阿莲和娇娇听见动静,就要冲进来,唐月柔对她们笑着摆摆手。
  又红着脸对明华道:“小丫头,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了,装什么傻?快收起来别让父亲看见了,咱们有时间一块儿看哦!”
  她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中氤氲着水汽,脸上的绯红还没退去。
  **
  一连几天,冯辟疆几乎没时间见唐月柔,他忙着操练铁骑,除去在客栈里练兵,也时常去大漠中跑马,练习阵型。
  对沙盗一击不中,日后他们必定会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更凶猛。所以下一次对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有骑兵都绷紧了弦,等待对战的那一天。
  偶尔听见外面开始有传言,说云家来历神秘,出手就是几件人间至宝,而云家的女儿伽罗,美貌无双,不难想象云家将来的富贵和地位。
  云伽罗的美名传了出去,无数富商垂涎,她住的客栈前车水马龙,不时有许多珍宝被送来。
  符鹤烦不胜烦,当场退了回去,唯独那个送书的人始终没有露面,一直托店家把礼物转交给唐月柔,所以几天下来只收了那人的几份礼,无非是些精致的西疆小玩意儿,经过符鹤和庄中月的检查,里面并没有做什么手脚。
  渐渐地,开始有人求娶唐月柔,云家只能闭门不出,连云深出门都会被人围堵,苦不堪言。
  冯辟疆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一带的富商是什么德行,伽罗是天上的月亮,怎么能落到他们肮脏的手中!
  自己赶紧去插一脚,不能让伽罗被那些肥头大耳的人骗了!
  正好派去镇西大营报信的士兵回来了,也带来了他攒下的钱财,那士兵背着两大袋金银,差点没被累死。
  冯辟疆千恩万谢,给了他一块金子。
  夜晚,等士兵们都歇下了,他不顾军中法纪,背上满满一袋金银,翻墙出了客栈,去给心上人买礼物。
  打听到了最贵的一家胡服店,他毫不犹豫冲进去,将背上一袋沉甸甸仍在柜台上,对店家吼:“把你们店最贵最好看的衣服拿出来!”
  店家瑟瑟发抖,伙计们捧上几套鲜艳的衣服,看着这个像是要打劫一般的客人,低声说道:“这几件都是小店最贵的,您看您喜欢哪件?”
  冯辟疆看了一眼,有些头晕:“这不是都长一个样么?就颜色有点不一样!哪件最贵、姑娘家最爱买,就给老子哪件!”
  店家眼珠子一转,原来是遇到个傻子了,就让伙计去库房又取出一件绿底银丝满绣的胡服,说道:“这件是小店最贵的。姑娘们都想有一套。”
  “你别忽悠老子,姑娘家都想要买,怎么不见街上有人穿?!”
  店家头上冒冷汗,原来这傻大个还没有傻透,没有那么好蒙骗。
  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忽悠:“她们不是买不起么?一百八十两金子一件呢!”
  “这件最贵?”冯辟疆确认一遍。
  “是、是是!”店家说完,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应该再拿一件,敲他个三四百两金子啊!
  可见自己其实心很善!
  冯辟疆打量了一下那套衣服,伽罗肤白,这翠绿色正好衬她。
  就喜滋滋掏了把金子让店家称了,带上衣服就冲出胡服店,继续去找珠宝店。
  店家收起金子,对伙计们说道:“看见了吗,对付这种连美丑都分不清的男人,就这样诈他的钱!”
  一个伙计小声问:“万一他知道被骗,杀回来就不好了……”
  店家开始吹胡子瞪眼:“我骗他什么了?你们还在娘胎里时,这件就是云中城最贵、人人都想买的衣服!”
  伙计们连忙拍马屁:“老板英明,存了二十年的货,不但卖出去了,还卖了个好价钱!”
  又一个伙计道:“要是他知道这是存货,坚决要退怎么办?”
  “本店衣服,一经卖出,概不退还!”
  “客人会说我们是奸商的!”
  “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奸商!”
  “老板英明!”
  店家摸着胡子,昂首挺胸拎着金子走开了。
  冯辟疆又逛了一大圈,花三百两金子买了套红宝石首饰,乐呵呵往唐月柔住的客栈赶去。
  客栈外还是围了很多人,一车车宝物将四周堵得水泄不通。
  冯辟疆掂了掂自己买的东西,有些自惭形秽,但自己本来就不是来求娶的,不和他们比较。
  就找个人少的角落,轻轻一跃,跳进了客栈。
  有杀气!
  有人要杀伽罗?!
  他往唐月柔的屋子奔去,清楚地感受到有武力极强的人在屋顶对抗,转瞬间厮杀就过了十几个回合。
  夜黑风高,屋顶的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瓦片都没有落下一星半点。
  心被猛地一揪,他穿过双手按剑的阿莲和娇娇,她们显然已经察觉到屋顶有人,却牢牢守在门外,也没有阻拦他。
  他顾不得质问两人,就冲进房中,看见唐月柔正与明华、秀华一齐窝在被子里,看书看得脸蛋红扑扑。
  三人听见有人闯入,齐齐抬头,脸更加红了,手忙脚乱将书藏起来。
  她们还不知道屋外的情况?
  原来阿莲和娇娇怕吓着她们,所以没有进来。
  但屋顶的对抗开始显露出输赢,刺杀的一方在步步逼近,阻拦的一方有些力不从心。
  冯辟疆杀气骤起,往唐月柔冲去。
  唐月柔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眼她就被他用被子一裹,连同被子抱了起来。
  晕头转向地,又见他又冲向阿莲,夺过她的刀,扔向了门外。
  盛怒之下,他用了十二分的力道,那名刺客会毙命无疑!
  唐月柔还没明白过来。
  冯辟疆却听见暗夜里有人冲出来,救走了就要被他砍死的刺客。
  如此激烈的厮杀过后,唐月柔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符鹤也赶了来,面色不太好。
  冯辟疆打量了符鹤一眼,发现这名富商似乎刚经过打斗,尽管对方掩藏得很好,但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原来这云家如此卧虎藏龙,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
  符鹤对冯辟疆点头道谢,又向唐月柔道:“伽罗,你没事吧?”
  唐月柔笑笑:“父亲,我没事,我这就去睡了。”说着,从冯辟疆手中挣脱了,整个人被被子裹成一个卷儿,只能一蹦一蹦往床边跳去。
  冯辟疆不是阴郁的人,纵使心中有疑惑,此时也不由发笑,也顾不得符鹤在场,一步上前就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给你买了点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他俯身轻声说着,就把衣服和首饰放在了床边。
  方才因为战斗而快速跳动的心,还没恢复平静,就再度乱跳起来。
  热气喷在她脸上,她呆呆说道:“知道了。”
  “我先回去了,你爹脸色不好,好像想杀我。”
  “不会的,父亲知道你是好人。”唐月柔被裹在被子中轻声回应,乖巧甜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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