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阿师那轻声道:“那就是你心仪的姑娘?确实漂亮,和你很登对!”
  “手上沾满血的人,不想玷污了她。”冯辟疆失落地说着,带着好友和部下离去了。
  她就像天上的月亮,即使摘不到,但仍会不由自主地去喜欢。
  唐月柔打开箱子的一刹那,客商们的酒杯纷纷落地。
  一件件宝物被捧出来,她一一介绍:“这是一整副金波海鲛人骨,这是九天界的凤凰羽,这是归墟海石,这是火神山木……”箱子里还剩最后一件东西时,她轻轻关上了箱子,继续向客商说道,“这些都是几百年前天神之力还没有衰竭时,难得一见的东西。到了现世,都是无价之宝。”
  客商们惊愕不已。因为西疆人不知道几百年前神族的真面目,所以比中原人更尊敬神明,传言面前的这些宝物,都能令它们的主人上达天界、永生不死!
  “这样的宝物,你们该留着自己享用。”译者传达了胡商们的话。
  唐月柔回到座位上,拈起酒杯饮一口葡萄酒,轻笑着说道:“去往天界有什么用?我们云家要的只是富贵而已。”
  紫红透亮的美酒沾在她鲜红的唇上,让她看上去娇艳欲滴。
  富贵?这朵伽罗花倒是直白,坦言自己爱财。
  胡商们越加对她露出垂涎之色。
  几番话之间,云深已经给符鹤出了主意,奇货可居,现在双方的地位逆转了过来,该由自己这边出价,接下来就可以看好戏了。
  “父女”二人商量片刻,一件件报了价。
  胡商们立即争着抬价,闹哄哄一片。
  译者忙着为双方传译,有些晕头转向。
  一直闹到午后,几件宝物终于定下价格,各有其主,那名最年轻的商人定下了凤凰羽。
  每个胡商都交付了十余万两黄金,装了整整五十多只箱子。
  “父女俩”少不得向几人一一敬酒。
  唐月柔不胜酒力,早就有些头晕,此时是强撑着,当来到那名年轻胡商跟前,忽然闻见一股浓烈香气,脸上忽地一红,就向那胡商倒去。
  “小姐!”秀华低呼一声,与明华连忙伸手去扶,可是哪里来得及。
  符鹤正被另一名胡商拉着聊天,瞥见唐月柔倒了过去,连忙冲过来,只是为时已晚。
  唐月柔在胡商怀中撞得眼冒金星。
  不等那胡商伸手揩油,阿莲和娇娇将她扶了过来,目光冷冷看他一眼。
  娇娇多白了他一眼,像是在对他说:“我们公主早就心有所属了,你这只癞蛤.蟆就省点力气吧。”
  “我们这就回去吧!”符鹤见那人还在怔怔回味,心里不悦,带着众人和黄金就离开了。
  那年轻胡商飘飘然跟了出去,轻声对身边侍卫说道:“去跟着他们,查出他们的住处。”
  “然后把那姑娘掳来吗?”
  “啧!蠢材!”年轻胡商气急败坏地踢了侍卫屁股一脚。
  侍卫屁滚尿流地追上了车队。
  商人抚了抚胸口被唐月柔撞过的地方。
  云伽罗?伽罗花,你就等着我来将你摘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黄金N两,作者菌为了图方便,直接把“两”当做重量单位算(貌似古代是有这种计算方法哒)。
  按照“半斤=八两”,那么32两=1千克。按照金价300元/克计算,N两黄金就约等于N万元人民币(如果算错了欢迎指正)。
  所以这次公主赚了十多亿!黄金的重量也相当可观,装在五十多只箱子里可能车轮都会散架?
  夸张了点,但这是架空的甜爽文,希望小天使们不要介意哦~~
  * * *
  小剧场:
  暗卫:符大人,不能轻易放过觊觎公主的无耻之徒!
  符鹤:等他们落单的时候吓一吓就行了,比如……找根木棍给他们通通后面。
  暗卫:符大人高明,后面受伤,谁还有心思顾前面的欲望!
  公主:我好像不太明白。
 
 
第14章 礼物
  一离开客栈,唐月柔就四下张望,寻找冯辟疆的身影,金奴说他早就出了云中城,追击沙盗去了。唐月柔微垂着眼帘点点头。
  回到客栈,符鹤让侍女们把唐月柔带去休息,就径自去找管家和商队护卫,狠狠将他们数落了一顿。
  货物受损这件事,让他们在胡商面前丢失了信誉,也让唐月柔过早地现身,还不得不动用皇宫里珍藏的宝物,这对一行人来说都不是好事,唯一的好处是最快地打开了一行人的商路。
  训斥归训斥,他暂时不能处置这些人,要等唐月柔醒了再说。
  唐月柔被明华和秀华扶着,迷迷糊糊往房间走去,迎面遇上了要出门的庄中月。
  “庄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唐月柔靠在明华肩头,笑眼望着庄中月,淡淡一片酡红,从鼻梁上向两眼下蔓延开去。
  庄中月皱眉对侍女们道:“云姑娘的声音怎么这样?有人给她下药了!”
  身后严文、严武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几人都没听出唐月柔的异常,秀华说道:“小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后来去找老爷,她喝的酒老爷也喝的。”
  庄中月也不好向几个姑娘家解释唐月柔中的是媚药,大约是什么时候不经意吸入的。
  “这个给你们小姐服下。”他从袖中取出小小几个玉瓶,用金色丝线串着,甚是好看,“回房后给你们小姐穿清凉些……但是小心别着凉了……”说着,自己脸红起来,身上缓缓出了一层汗。
  唐月柔醉得不轻,见一向稳重文雅的庄中月脸红,就忍不住轻轻笑起来,伸手接过玉瓶。
  秀华等人不疑有他,就没有阻拦。
  唐月柔轻声问道:“真巧了,庄公子恰好有解药啊……”
  庄中月面色恢复了平静,答道:“听说西疆人喜欢用这种药,所以我提前备了些解药,一时疏忽忘记给云姑娘送过去,没想到就让人钻了空子。”
  明华问道:“他们下这药做什么?莫非是要毒害小姐?我们卖货给他们,他们有利可图,怎的还要害小姐?”
  庄中月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了句“快给你们小姐用解药吧”,就匆匆出门去了。
  唐月柔在心中笑笑,这庄中月时而捣鬼时而出手相助,也不知道他是何来意。
  她打开一个瓶子,仰头就将解药服下。
  明华觉得蹊跷,想要去报告符鹤,唐月柔将她拦下了。
  符鹤要是知道了,铁定会认为是庄中月暗通胡商。她清楚这件事上,庄中月是无辜的。
  回房去休息半晌,解了酒和媚药的劲儿,看着自己面色如常,才去找符鹤,将管家等人又召来。
  相关的人都受了罚,因为自己及时出现挽救了局面,未造成太坏的结果,也就罚些钱财了事,又千叮咛万嘱咐,以后遇见这样的事不能瞒着。
  金奴及时报信有功,奖赏丰厚。
  又忙乱一阵,总算闲下来。她差金奴去看看冯辟疆回来没有,金奴回来说冯公子尚未归来。
  夜晚就寝后,她睡不着,黑暗中一直睁着眼,想要听见冯辟疆归来的声音。
  一直醒到天明,始终没有听见马蹄声。
  大漠上,夜很冷,太阳终于出来了。
  数支小的沙盗在镇西铁骑围攻下,全部覆灭。这些谋财害命的沙漠毒蛇,第一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士兵们为第一战告捷而振奋。
  但他们看见冯辟疆取了酒囊,开始大口灌烈酒。
  大战前喝酒,是冯辟疆的习惯,不是为了壮胆,而是烈酒才能让他的头脑清醒。
  “是天狼来了。”他扔了喝空的酒囊,声音异常冷静。
  天狼和太阳一起在沙丘上升起,在他身后的,是近两千名身经百战的沙盗——这些天他游走于大漠,将所有沙盗都整合到了一起,才有了两倍于镇西铁骑的队伍。
  而方才死在镇西铁骑刀下的,是那些来不及归纳的倒霉鬼,却也做了诱饵,消耗了镇西铁骑的体力。
  天狼一时间没认出精心整理过的冯辟疆,只认出骊龙马,就在沙丘上用中原话吼:“小白脸,就是你抢走我天狼的女人,又烧了我的家和财宝!今天就留下你的命来吧!”
  冯辟疆这才知道天狼对唐月柔的念头,心下动怒,神智却越发清醒,并不回答天狼的话,徐徐把作战计划传达开去。
  双方交锋,一方是精锐之师,一方是乌合之众。
  但铁骑在沙漠中守了一晚,又经历过血战,而沙盗们是养精蓄锐、守株待兔,镇西铁骑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此时也陷入了苦战。
  兄弟们都有些不支,冯辟疆的力量却源源不竭。
  镇西铁骑不能输!否则被沙盗们踏过他们的尸骨,冲入云中城去,那里安居乐业的百姓、商人,和他想要守护的那个人,都会被沙盗碾过!
  从寒冷的早上一直战斗到炎热的正午,双方难解难分。
  冯辟疆爱惜战友性命,用计让队伍撤离了出来。
  见天狼还要追来,他且战且退,阿师那和菩提摩在身边死死将他护住。
  “你们先走!”他沉声吼道。
  “三个人力量大!一人一刀累死那匹狼!”阿师那说着,一刀砍死一个冲上来的沙盗。
  “不是……”冯辟疆无语,“你们离得这么近,老子施展不开!”
  天狼已经冲了过来,冯辟疆抡起长槊,差点打在菩提摩背后。
  菩提摩俯身躲过。
  但冯辟疆的长槊就慢了一步,胸口被弯刀砍伤。
  “阿达西!”两人高呼一声,想要去救。
  “快走!”冯辟疆高吼着,长槊挥出,刺穿了天狼坐骑的脖颈。
  他一抬手,长槊被高高举起,贯穿了脖子的马匹痛得人立起来,将天狼掀下马去。
  用力一抽,长槊撤回,马血“哗”地喷出,差点当着他的头浇下。
  回到云中城,已是将近傍晚。沿途清点了人数,伤亡将近两成,他心中愤懑,取了另一只酒囊狂饮。
  以前追随大将军时,大军从无败绩。今天自己第一次正式对抗强敌,却有近两成伤亡!
  看来正如那些饶舌的人所言,自己只能做个亲兵!
  菩提摩在一旁小声安慰:“看起来沙盗们伤得更多!我们好好休整,下次再出战,肯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是落花流水!”阿师那纠正。
  冯辟疆不说话。
  回到客栈当先抢了院中的井,将自己洗浴干净。
  伽罗肯定能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自己要尽快洗去血迹,免得吓着她。
  又命菩提摩他们让其他人洗完后冲干净血水,否则被其他百姓撞到,不知道会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
  唐月柔并不在客栈中,她正从布店取了衣服回来,听说大军归来,顾不上吃饭,忙回房从箱子里取了什么,珍而重之地让明华用丝绸包了,就偷偷去找冯辟疆。
  院子里都是水迹,看不见血,但她闻到了腥味,心中猛地一惊。
  她找到冯辟疆的屋子。
  屋里还没点灯,有些黑,两个胡人士兵迎面出来,看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那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穿上了衣服。
  “辟疆,我可以进来吗?”她柔声问道。
  冯辟疆静默片刻,低声回答:“进来吧。”就起身去点了灯。
  她让明华和秀华捧了衣服进屋,阿莲和娇娇在外守着。
  屋中酒气浓烈,闻不见血腥味。她暗暗松了口气。
  看见那张艳丽的脸,冯辟疆心情好了不少,好歹自己没死,也没让天狼他们攻进来。
  能看见她,已经再好不过了。
  唐月柔拿过一套衣服,在他身前比试了一下,笑道:“布店的人已经把衣服都洗过一遍,你可以直接穿上。”
  冯辟疆笑了:“我平日里大多出去作战,这么多衣服穿不过来,让你破费了。”
  “你救过我,又帮我抢回了货物,我做多少衣服给你都是应该的。以后你的吃穿用度,都由我包了。你大胆地花,不用替我省钱。”
  秀华对明华眨眨眼,做出了“可惜货物都坏了”的口型。明华摇头,同样用口型回答她“又不是冯公子的错”。
  冯辟疆失笑:“难不成我替你劫回多少钱财,你就要全部报答我?那我和沙盗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我就是愿意给你!”唐月柔说着,脸一红,正在比划衣服的手停在了他的肩头。
  四目相对,这回却是他仰头看她。从未有过的角度,迸发出奇妙的感觉。
  明华给秀华一个眼神,两人把衣服放在桌子上,悄悄退到了门外。
  “收姑娘家的钱财,我心里不安。”冯辟疆回过神来,正色道。
  “不。这些衣服,就当是你用你自己的钱买的。你的那些钱呢,就当做是我放在你那里的,替我砸那些嘴贱的人。谁再敢说你,你就说……”唐月柔忽然放下衣服,拍拍胸脯,学着他的语气说,“老子有钱,不用靠任何人都过得比你们好!你们就是嫉妒老子有钱!”
  冯辟疆朗声笑起来,一整天的阴翳烟消云散。
  云姑娘的这一番言行,却是和他想象中的王公贵女不一样的。但她本就不是那些人,她只是个随父出门行商的普通女儿家。
  聪慧可人,又憨态可掬。
  而唐月柔发觉,自己或许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上一世的温柔娴淑,大概只是用来向镇国公一家伏低做小用的。
  “来,先试试里衣吧,你要作战,我特地让店家做得合身些。”
  “有你的吩咐,那应该是合身的吧。”他不想让她看见伤口。
  唐月柔红了脸,想起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哪有主动让人家在自己面前裸.露上身的?
  就点头,取了外套过来。
  “来,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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