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父亲,他为了与我们同行,煞费苦心,又故意在我面前展露捏骨的手艺,中间几次被你赶走又追上来,可见他铁了心想要改变我的容貌,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以为改变容貌对我日后行事有利,就顺着他的意思去捏了骨。之后他又劝我放弃来云中城行商,还有他那么多次暗中捣乱,都只是想把我吓回帝都而已,我相信他不会对我下手。而如果他真要下手,我们再怎么防他,他都有办法达到目的。”
  符鹤忽然凛了表情,压低了声音:“他跟着我们为你做那些,说明他知道你的身份!这个人的心思,太难揣测。”
  唐月柔点头:“他知道我的身份,却又用奇怪的手段想把我逼回帝都去……他绝不可能是帝都里那二位派来的。可是整个大祁除了他们二位,还有谁会独独来留意我呢?”
  “父女”俩的目光交汇,不言而喻——镇国公!
  虽然唐征不相信那次落水是镇国公所为,但符鹤为人精明冷厉,早就对镇国公起了疑心。
  而庄中月的到来,更是让他确信了镇国公曾对公主下手。
  符鹤目光一寒:“我会设法把他们三个除去。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今天就是知会你一声。”
  唐月柔低声道:“父亲,不可。庄公子能跟上我们,一路都甩脱不掉,还能从沙盗手中把我救出来,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与他交手,未必能讨到好处。再说,如果他真是镇国公派来的,那么他与那边断了联系,那边必定会起疑,日后会再派其他人来,埋伏在我们身边,我们防不胜防。以庄公子的行为来看,他从没有对我起杀心,留他在身边,我们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所以你要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继续把他留在这里?”
  “也只能那样了。敌在暗,我们在明,如今我们只有将对庄公子的怀疑隐瞒住,我们才有骗过他们的把握。我们越是装糊涂,他们的目的就会越快显露出来。”
  唐月柔说着,严肃的表情慢慢变成了俏皮,能想出这一招,她着实得意。而除此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符鹤轻叹一声,道:“既然你早就怀疑庄中月,那你对他嘘寒问暖,都是假的?”
  唐月柔静静一笑:“如果他是怀着好意而来,那我对他的关心就是真的。如果他心怀不轨,那我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逢场作戏。”
  语气轻松而诙谐,像是在说一个从不相识、毫不相干的人。
  符鹤不禁在心中暗叹——
  皇帝皇后的掌上明珠,已经不再是那个爱坐在父母膝头开怀大笑的小公主了,帝王家的冷静、谨慎、果决和睿智在她身上慢慢显现,这对她,对大祁,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
  冯辟疆往大军暂住的客栈赶去。
  因为铁骑人数众多,云中城城主下令将这一带好几家客栈打通,安置人马,这里正好与唐月柔一行人所住的客栈隔条街。
  他看了自己右手食指一眼,脑中一片乱糟糟。
  这手怎么就那么贱呢?非要去指人家姑娘,还戳到了她。
  也不知道伽罗在衣服里藏了什么,既然不是吃的,藏在那里要做什么用?
  百思不得其解。姑娘家的心思真是奇怪。
  回到客栈,将骊龙牵去了马厩,回房就听见一连串的西疆话。
  “哎,阿依木,不要哭啦!你真的看见阿达西和一个姑娘在一起?”是菩提摩的声音。
  阿依木哭哭啼啼:“我的心伤透了,但眼睛还没坏!我在寺庙前跳舞,看见他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一个姑娘身上,那不就是他的爱人吗?”
  “那你说,那姑娘长什么样?你是月亮一般的姑娘,她能比你好看?”阿师那关切地问。
  冯辟疆已经站在了房门外,就见阿依木一边抹眼泪,一边用手指指脸。
  “这里,漂亮,天女下凡!”
  她一指胸前:“这里,好大,一个顶俩!”
  冯辟疆大骇——
  这这这怎么回事?以前没有仔细看阿依木,现在才发现她胸前也有隆起。
  再仔细回想自己不经意瞥见过的女人,胸前都像塞了馒头一般!
  原来那是每个女人身上都有的!是她们自己长的!
  想到这里,简直无地自容!也不知道有没有戳痛人家!
  以后没脸见云姑娘了!
  冯辟疆差点泪流满面,忙用双手搓了搓脸。又觉得右手食指突然发烫起来。
  “嗯,看起来不错,以后生了娃娃,不愁奶水!”阿师那赞叹。
  阿依木气得一跺脚,继续指着腰和骻,说道:“这里,细!这里,大!好气人哦!”
  冯辟疆假装没有听见几人的谈话,大步跨了进去,粗声粗气说道:“都早点睡,明天要早起练兵!阿依木你快回家吧,这里现在也是军营,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和你都要杀头的!”
  每次进城,倾慕自己的女人并不少,但没人能像阿依木这样胆敢混进军营里来。
  阿依木哭得更厉害了,眼线花了,眼睛下黑黑的一团。“辟疆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有新的爱人了?”
  阿师那和菩提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准备退出去,口中说着:“啊,赏月亮去咯!”
  今天是月初,夜晚根本就没有月亮。
  “辟疆哥哥,你的爱人那么美丽,我、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冯辟疆解释道:“我没有爱人,一直都是一个人,以后……大概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那、我还有机会吗?辟疆哥哥,我认识你那么久啦,就算你要找爱人,能不能先找我试一试?我、我会做很多事,我会洗衣做饭,还会唱歌跳舞,你一定会喜欢我的!”阿依木抹去了眼泪,两团乌黑从眼睛下一路飞入鬓中,格外滑稽。
  冯辟疆不想阿依木痴痴缠着自己,耽误了青春,就指指自己胸口,说道:“这里已经有人啦,所以我永远不会找阿依木做我的爱人的。”
  “你骗人!你刚才还说你没有爱人!”
  “哎……”冯辟疆被这个单纯的胡人小姑娘搅得头大如斗,“我喜欢她,但我不能告诉她,更不能娶她。我要打仗,要杀人,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杀死,我不能让她难过。你明白了吗?”
  阿依木一怔,看着丰神俊朗的冯辟疆,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明白他对心上人的用意,自己心里刺痛,“哇”地一声哭出来,冲出了屋子。
  “阿师那,菩提摩,你们帮我把阿依木安全送回家去。”冯辟疆追到门口,对抬头假装看月亮的两个神战友吼道。
  菩提摩看热闹不嫌事大,脸上带着欠欠的表情,懒洋洋说道:“谁惹哭的阿依木,就谁送她回去!”
  冯辟疆狰狞笑着走下台阶,将双手关节按得咯咯作响。“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哭了,我没记错吧?”
  “对对对,我们这就去!”阿师那连忙拉上菩提摩,两人飞奔了出去。
  冯辟疆随手找了件布衣穿上,隐约露出胸前肌肉。
  看着满屋子被阿师那他们弄乱的东西,他随手将它们一拨,躺下就要歇息。
  闭眼就看见云姑娘艳丽的脸,和琳珑有致的身影。
  他连忙起身,笨拙地把东西都归了类,勉强放好。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这里,还是提前收拾好,不能让她来了没地方下脚。
  虽然,他决定两人之间不会发生什么。
  但她在云中城的日子,自己就默默保护;等到她远去,就为她祈祷,祝愿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用心守护。
  他温柔地抚了抚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庄中月:就喜欢你们想干我,又不敢干的样子!呃,好像哪里不对?
  唐月柔:不是不干,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提刀就干!
  渣男二:啊啊啊,为什么我还没出场,瞎男三的戏份都比我多!作者菌,把衣服脱了,到我床上来,我们谈谈!
  作者菌:这招你用起来那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啊呵呵呵!(翻白眼)想提前被虐就说一声,公主小姐姐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
 
 
第12章 冲澡
  冯辟疆这晚的梦里。
  万里黄沙呼啸而过,他策马奔腾,来到郁郁葱葱的皇家狩猎园林,看见了那张精致小巧的脸。
  永宁公主和云伽罗的相貌重叠在一起,他猛地一惊,差点从梦里醒过来。
  但他被阿依木缠住了。
  “辟疆哥哥,不要走呀,我有好多心里话想对你说!”她死死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后面又有许多女人大笑着跑来。
  “这位郎君生得好看,又能打仗,婚配了没有啊?”
  “我家侄女儿正好待字闺中,郎君要不要去相看相看?!”
  “郎君啊,该成婚了,成家才能立业!”
  女人们把他围住,一只只或粗糙或细腻的手将他扯来扯去,像是群狼在争抢食物。
  他喘不过气来,竭力呼喊:“别摸老子胸!要摸坏了!哎哟!老子不成婚!你们管不着!”
  转眼间那些女人都变成西疆各国的敌军,他空手与千万人肉搏,顷刻就被撕得粉碎。
  梦里他的魂魄看见伽罗跪在一边,嘤嘤地哭泣。阿依木和那些女人呼天抢地,难以自禁。
  这回他吓清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天就要亮了,其他人都已经起床开始整装,最近要勤加操练,好尽快把沙盗剿灭,云中城百姓和来往客商才能安心。
  夜太凉了,连太阳都要起晚了。
  此时周围客栈里都没有动静,他担心过早操练会把伽罗吵醒,就出门慢吞吞洗漱着。
  正巧店小二也起来为军士们准备早膳。
  其中一个见了冯辟疆,说道:“将军,我们依照城主的命令,已经通知隔壁各家客栈,清晨会有练兵的声音传出去,请住店的客人们多包涵,所以将军不要有顾忌。”
  冯辟疆点点头:“还是城主想得周到。还有,我不是将军。”
  那店小二为难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点头退下了。
  冯辟疆就不顾忌那么多,穿戴好铠甲,召集了千名骑兵,在临时开辟的校场内开始了操练,骑马、射箭、搏斗,镇西大营精锐之师的风采一览无余。
  “变阵!”冯辟疆高呼一声。
  阿师那立即举起红色小旗。冯辟疆瞥了他一眼,他慌慌张张换上黄色旗子。
  下面的骑兵动作就慢了一步,差点乱了阵型。
  冯辟疆面色严肃,沉声道:“阿师那,你我虽然平日交情不浅,但操练如同出战,不得有一点闪失!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你就是昼夜不停地记旗语,也要给我记住!”
  阿师那浑身一凛,郑重地点头。
  别看他这位阿达西平常总是笑呵呵的,偶尔少根筋,但一接触到有关作战的任何事,他都会全神贯注、精益求精,现在领着这一千骑兵,操练时候就变得无比严苛。
  其他营里不少将士传言,冯大将军不想这位义子抢了他亲生儿子们的风头,所以处处打压他。
  但阿师那知道,大将军在努力地、悄无声息地把毕生经验传授给这位中原阿达西,阿达西也很刻苦,在大营中除了练武就是看兵书。而对那些高深的书籍,他从来都是一点即通。
  在武力上,他是强者;在计谋上,他是智者。他那苦苦隐藏的光芒,正在暗暗涌动,等待着爆发。
  他一定会成为大漠上的雄鹰,等到他飞得高了,沙地里那些蛇鼠之辈的话,就再也传不进他的耳朵里。
  所以他阿师那愿意誓死追随阿达西,可惜菩提摩那个傻子,以为自己对阿达西有什么奇怪想法。
  真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冯辟疆严厉的呼喊让阿师那回过神来,底下士兵不敢怠慢,或奔或停,都无暇流露不满。
  太阳出来了,冯辟疆面朝东,那边就是唐月柔入住的客栈。
  神思微微一晃,不知道自己的喊声是否会传入她清晨的睡梦中。
  眼帘垂下,正好落在了握住长槊的右手上。
  哎,这食指,真是太让他难为情了。
  他忙把长槊换到左手,开始甩右手。
  甩不掉!难道自己要一辈子难为情下去吗?!
  菩提摩在一旁见了,目瞪口呆——
  下面正操练呢,阿达西怎么傻兮兮的,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前他可从来不会分神啊!
  **
  唐月柔被.操练声吵醒,在被窝里呆呆听了许久,咬着指头儿试着分辨冯辟疆的声音,隐约听见了他雄浑有力的呼喝,她脸上红了红。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想起自己是出来行商的,要抓紧把货物都脱手了才好,是该早起了。
  她坐起来。
  明华和秀华早就在准备她的衣服发饰,见她起身,忙过来扶。
  “小姐怎么起那么早?是被隔壁的声音吵醒的吧?我去找冯公子理论理论?”秀华说道。
  “不用了。父亲今天可能要出门找胡商,我要把货物去检查一遍。”说着在铜镜前坐下,任由两人为她净面梳头。
  明华破天荒地开始絮叨起来:“想起小姐在明阙城时,都是……呃,她……来叫小姐起床。现在小姐每日吃不好,睡不好,还要那么早起,真是太受折磨了……”
  唐月柔点头赞同前半句。在宫中的生活奢华而精致,慵懒而缓慢,反而是上了年纪的母后日日早起,练完武后来喊她起床用早膳。
  那样的荣宠,是其他几位妃子的子女羡慕不来的。
  秀华给唐月柔洗了脸,又细细洗了双手,捧上花露为她擦脸。
  唐月柔见一盆盆热水放着,问道:“这送来的水还是太多了,是阿戌还是金奴提进来的?让他们少干这些吧。”
  秀华道:“小姐放心,是我拿了点钱给店家,让他们派人送过来的!虽然是在外面,但小姐的用度不能节省。”
  明华趴在唐月柔耳边说道:“秀华掏了自己的钱给店家,她偷偷摸摸的,被我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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