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冯辟疆要火了,但想着他用解药救了众人,对大家都有恩,就回头,皮笑肉不笑问道:“有什么指教?”
  唐月柔仰头一看,见他的眼睛比方才又红了几分,心知不妙,抚了抚他的手背,想让他消除对庄中月的偏见。
  “你还中了另一种毒,毒液攻入心窍后,随时会暴起杀人,无人能挡,直到你力竭而死。你却……吻了云姑娘!”庄中月隐隐动怒,却又不能真的指责他。
  众人的心都是一沉。
  秀华急道:“庄公子,我们小姐会中毒吗?有救吗?”
  冯辟疆忙撕下一片衣衫,从骊龙马上取了酒浇湿,要为唐月柔擦去嘴上的血迹。
  唐月柔被冯辟疆吻得晕头转向的,傻呵呵笑着,对他小声说道:“没关系的,辟疆。”
  冯辟疆大惊——这毒难道还能让人变痴呆?
  庄中月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都倒了出来,只有两颗,递给两人服了。
  又道:“以后做事不要鲁莽,害人害己。再说,这解药贵得很,原本你一个人服用足够了,现在要配两人的量……”
  冯辟疆知道他不满自己接触唐月柔,就呛他:“老子有的是钱!你让老子每天给伽罗吃一碗解药,老子也付得起!”
  庄中月喉间又是一甜,阿莲和娇娇忙给他顺气。
  “解药的配方复杂,我要与云姑娘一家去西疆寻找。你们刚刚服用了一颗解药,能暂时将毒性压制一段时间。等我配好了更多的解药,再给你们服下。”
  冯辟疆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说,你要和伽罗,一起去西疆?”
  这个瞎子,看着儒雅无害,原来是个斯文败类,抓住一切机会赖着伽罗!
  他顿时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可是事关伽罗的性命,他不能阻止。
  庄中月感受到冯辟疆的挫败,嘴角微微扬了扬,心情舒畅。
  唐月柔看着两人争锋相对,不好出言劝阻,怕火上浇油。她知道冯辟疆对自己的心,却以为庄中月那样对冯辟疆,是在为打伤他而生气。
  还好严文、严武过来,将庄中月带了过去。
  只见庄中月忽然在某处停下了,他弯下腰,伸手悬在离地四五寸处,像是在探人的鼻息一般,然后摇摇头。
  冯辟疆与唐月柔对视一眼,知道是一名暗卫已经丧命了。
  庄中月又来到符鹤面前,接过严文递来的解药,弯下腰,像是喂人吃了下去。
  符鹤对他道了谢。
  唐月柔心中沉重,知道四名暗卫死的死伤的伤,自己却连他们的相貌都没有见过。
  身旁冯辟疆忽然一颤,一个重物砸在了他身上,他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收藏本文和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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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渣男二:(暴跳如雷)男一女一都接吻了,瞎男三都吃上醋了,我还没出场啊啊啊啊啊!
  作者菌:对不起,写嗨了,你的剧情可能不会有了。
  渣男二:(崩溃大哭)想和云姑娘谈恋爱。
  作者菌:(冷笑)就是皮痒想被虐。
 
 
第21章 暗卫
  重重砸在冯辟疆背上的,是阿依木。
  阿戌像拎小鸡似地将她拎了下来,放在冯辟疆面前。
  阿依木看见满地的尸体,虽然有些害怕,但不忘向他邀功:“辟疆哥哥,我在家里听见外面乱了,就跑去主人家请他带人来抓沙盗!主人就叫上了其他富商一起来!你说我机灵不机灵?!”
  冯辟疆点头道:“多亏了你机灵,要不然沙盗也不会这么快被剿灭。也多亏了伽罗把你赎出来,否则没人去找你的主人报信,富商们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向唐月柔暖暖一笑。
  唐月柔便毫不谦虚地接下他的笑。
  大多富商都有护卫,住在各自的宅院中,杀他们要费些力气。所以沙盗攻入云中城后,锁定的屠杀对象是集市上的百姓。如果不是阿依木去报信,许多富商或许直到沙盗上门才知道外面的祸乱。
  而在冯辟疆眼中,叫来富商的第一功臣是唐月柔。
  阿依木有些不服气,嘟嘴“哼”了一声。
  冯辟疆又道:“伽罗方才和沙盗对战,伤了很多人。”语气中满是夸赞,却用责备而关切的目光看了身边人一眼。
  唐月柔却与侍女仆人们对视,都心虚地笑笑。他们哪有伤到很多人,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胡乱挥舞,恰好碰着沙盗而已。现在想起来难免有些后怕。
  她见几人都受了些伤,就让他们先回去包扎伤口。
  几人都说不要紧。
  阿依木闻言,转变态度,不可置信地打量起唐月柔来。没想到这个富商家的小姐,看着柔柔弱弱、千娇百媚,还会杀歹人呢!
  不由肃然起敬,对她的嫉妒也就烟消云散了。
  辟疆哥哥是个举世无双的人物,是该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而自己真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对他的爱慕,怕是从此以后都不敢说出口了……
  富商们对沙盗补完刀,争先恐后过来问候唐月柔,将几人里里外外围了几圈。
  “美丽的伽罗花,那些该死的沙盗有没有伤到你?”
  “请随我去我的空中庭院游玩几天,压压惊吧!”
  译者们七嘴八舌地翻译着他们的话。
  冯辟疆用手臂虚围着她,不让胡商们靠近。
  唐月柔不喜欢他们如狼似虎的样子,但为了日后行商着想,不得不脸上带笑敷衍他们。
  这一笑,就让他们遐想连篇。
  “她对我笑了!啊,我没法呼吸了!”
  这时,不知道哪里伸来一只手,想要揩她的油,冯辟疆毫不客气地用长槊一棍子打下去,就听见手的主人嚎叫一声,估计那只手很快就会肿成猪蹄了!该!
  他顾前不顾后,不防又让人钻了空子。
  一个声音在唐月柔耳边轻声道:“我的伽罗花,之前送你的那本天人书,可还喜欢?”说话之人带着浓浓的西疆口音,故意将嗓音压得低沉,显得格外魅惑。
  唐月柔想起书中的那些“胖大虫”,脸忽地红了。原来送书之人别有用心,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回头想要瞪那人,身后的富商却早被冯辟疆赶走了。
  还有富商想要上前与她搭话,冯辟疆索性用胳膊护住她的肩,另一手持着长槊,旁若无人地带她走开了。
  富商们觉得无趣,只能悻悻离去。
  唐月柔往符鹤那边赶去,见他拿出一只手掌大的白瓷瓶,要往地上倒去。
  “那是化尸水吧?”冯辟疆说道。
  唐月柔忙上前,向符鹤道:“父亲,让我看看他们的样子,他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声音有些哽咽。
  冯辟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符鹤又取出一只瓶子,倒出几滴,脚边缓缓显露出两张脸。
  一男一女,是暗卫一和三。两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容貌,应当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所以只能充当暗卫,终年不能见人。不似帝都的高门子弟,能凭着父辈祖辈的官品,轻易就谋得大好前程,风光无限。
  唐月柔替两人心痛不已,不敢相信与他们的唯一一面竟是送别。
  侍女和仆人们赶来,看见地上只有两张被踩踏过的脸,不由大骇。
  符鹤将化尸水滴了下去,两张脸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唐月柔忽然听见符鹤的声音:“我们在成为暗卫前就知道一辈子是这样度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不用替他们难过。他们这一生是短了点,但是能早日进入轮回,希望他们下一辈子能过上常人的日子。”
  只有她听见了,她便点点头。好在世上有轮回,她宽慰不少。又决定找个机会,请符鹤让二和四现身,往后不再做暗卫一职,为了自己一人的安全而让其他人付出一生,她于心不忍。
  天就要亮了,此间事情已了,众人都往客栈赶去。
  慢慢有百姓回来寻找亲人尸体,哭声弥漫。
  薛城主留下一支队伍在这里维持秩序、处理沙盗尸体,所以集市上还算平静,没有再发生波澜。
  **
  回客栈后,符鹤立即派人请来大夫为伤者包扎,又仔细查了两名暗卫的伤,伤势都不轻,手脚可能会废掉。他无奈地轻叹一声,让大家好好养伤。
  唐月柔由明华伺候着沐浴完毕,拾起冯辟疆送的胡服,雪白的手指抚过被撕开的裂口,脑海中浮现昨日他看见自己穿这身衣服时的笑容。
  她不禁微微一笑。
  明华接过胡服,知道公主爱惜它,就道:“小姐放心,我会把它补好,旁人绝对看不出来缝补的痕迹。”
  冯公子那傻大个就更看不出来了。她在心里默默想着。
  她点点头,由明华和阿戌陪着去找庄中月,那天他不告而别,此时救众人于危难,自己要去好好道谢。
  一进屋,就见阿莲和娇娇捂着脸笑着出来,原来是两人方才被沙盗打歪了鼻子和下巴,偷偷溜过来让庄中月再次捏了骨。
  这一回又让几人眼前一亮,只见她们眼睛更大、鼻梁更挺、下巴更尖了,乍一看惊艳非常。
  明华突然学秀华的样子,笑道:“你们这是变成了蛇精不成?”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阿莲说道。就是这一口破牙漏风漏得她心碎,可庄公子也对她们的牙无能为力。
  唐月柔向庄中月道:“庄公子,那天辟疆伤了你,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你屡次救我们,我想,以后不会再有人误会你了。”
  这回她说的是真心话,庄中月能救下打伤他的冯辟疆,说明他胸怀大度,一定不会做出暗害她的事来。符鹤等人也很快会明白这个道理,以后就不会再为难他了。
  庄中月神色淡淡的,只是听见“我替他向你赔不是”,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已经变得如此密不可分了……
  唐月柔从明华手中取过一份名单,递给一旁的严文,说道:“前几日我派人找了云中城.的.名.医,都已经打点好了,庄公子如果要去求医,只要提前一日知会他们一声就是了,他们会关门谢客,只招待庄公子一人,并且不收诊金。”
  庄中月彬彬有礼地谢过她,让严文将名单递回,道:“我们已经访遍了城中所有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我想,我要去西疆各国试试看。”
  “嗯。”唐月柔点点头。
  庄中月便以困倦为理由,起身送客。
  唐月柔心中记挂冯辟疆,就告辞了。
  回到客栈,悄悄去找冯辟疆,只见阿师那和菩提摩在院子里冲澡,而冯辟疆满身血污坐在房中榻上,一手执笔在胸前,一手拿着纸卷,在写书信。
  他难得有静下来的时候,凝神写信的样子像一尊神像,威武不可侵犯。
  信上向冯昊报告此次剿匪的成果,以及提醒镇西大营提防外敌混入。
  写完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大营,他才抬头看见了唐月柔。
  “伽罗!”他起身想要上前,闻见自己满身血腥,就尴尬地绕过她,“我先去洗洗!”
  唐月柔亲自为他收拾出要穿的一套新衣,整整齐齐叠在榻上。
  屋外不断传来泼水声,接着是冯辟疆压低了声音的怒吼:“轻点轻点,老子又不是皮厚的死猪,用得着搓那么用力吗?”
  阿师那嘿嘿笑:“给你搓掉几层皮,人家云姑娘就不会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老子又高又帅,再臭都有人喜欢老子!你该多搓搓你自己!”说着,忽然换上请求的口吻,“不过伽罗鼻子灵……嘿嘿,阿师那,麻烦你了,用上十二分的力气吧……”
  不知道为什么,唐月柔脑中又出现了“胖大虫”,一时面红耳赤,不觉扭头偷偷去看冯辟疆,只见阿师那狠狠在他背后搓着,将他的背搓得一片粉红。
  菩提摩又帮他洗了头。
  三个人嘻嘻哈哈相互骂几句,终于洗得清清爽爽,他才敢回房来。
  唐月柔入眼就是他胸前的旧伤,双眼一湿,拉着他坐下,接过明华递来的巾子,给他擦头发。
  阿师那和菩提摩简直看不下去了,胡乱在外面冲洗几下,就穿上衣服溜了出去。
  “我自己来。”冯辟疆受宠若惊,这些事一直都是自己胡乱应付,怎么能让伽罗纡尊来做?
  唐月柔默默按下他的手,拿起梳子梳了起来,虽然从来没有亲自梳过头发,但她梳得仔细,怕弄疼了冯辟疆。
  梳好头发又给他穿衣,念着他旧伤在身,就小心翼翼帮他套上。
  不经意间看见他背上许多伤痕。他皮肤细腻白皙如同女子,那些伤痕并不明显,在她看来却格外触目惊心,不知道他曾经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去杀敌。
  她的信念忽然动摇,犹豫到底要不要让他去帝都,去面对波诡云谲的政局和日后的镇国公叛变。
  他的心在这里,他的战场也在这里。去帝都,那些明枪暗箭或许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大祁又该由谁来守护呢?大姐和冀王都有能力保卫大祁,可他们最终会卷入太子之争中,两败俱伤。
  大祁固然重要,可是硬拉着他去抵挡叛军,就是正确的么?
  她想得太入神,双手就停在了他厚实的肩头。
  “伽罗?”冯辟疆的大手覆盖上来,掌心粗糙,但格外温暖有力。
  看见她出了神,他以为她还在为自己这次受伤而心悸。他的眼神暗了暗,没想到还是让她担心了。
  “我自己来,你快回去休息吧。”说着,他起身,不容她反驳,就抓起衣服背对着她穿上了。
  看来往后,一定要保持距离啊……那些情不自禁,都要好好禁一禁了。
  “知道了……”她怔怔说着,正准备离去,但还是忍不住问他,“辟疆,你这样出生入死,不会觉得辛苦吗?”
  冯辟疆不以为然地答她:“谁活着都不容易。义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兵,我没有理由觉得自己辛苦。”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她低声说着,胸中憋着一口气,默默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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