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不多时,冯辟疆目瞪口呆看唐月柔吃完了大半锅乳鸽汤。
  “哈……好困……”唐月柔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就躺被窝里去了。
  冯辟疆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夫人啊,吃完就睡,很容易长胖的,起来动一动吧。”
  说着就在被窝里给她宽衣解带。
  唐月柔半睡半醒说道:“我好热,你离我远一些。”
  “那就脱了衣服散散热。”
  唐月柔没有精神理会他,这几天特别嗜睡,转眼就睡过去了。
  冯辟疆没有停下手中动作。
  不一会儿,唐月柔在睡梦中感觉到后背一热,被冯辟疆抱住了。她挣脱不开,任他在自己身体里翻江倒海,也只能昏昏沉沉地继续睡。
  见她没有回应,冯辟疆以为她是故意装睡,两只手一上一下忙活起来。
  唐月柔闷哼一声,含糊地请求:“不要按那里啊……”就去抓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
  冯辟疆把手往下移了移,正好躲过了她的手。他在她耳边无声地笑,喷出滚烫的热气,继续着腰上的动作。
  困意将快感吞没,唐月柔睡得更沉了。
  冯辟疆泪流满面——成婚一个月不到,她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
  几日后就是新年,宫里办家宴。
  冯辟疆早寻了机会,偷偷和唐征说唐月柔这几天食欲大开,让御厨单独为她多备些菜。
  唐征身体好了不少,笑吟吟地对女婿说道:“月柔没来找我说,倒是你先来说了。”
  冯辟疆想起唐月柔认真吃饭的样子,不禁笑道:“我怕她不好意思,所以提前来请求陛下。”
  “都是小事。”唐征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然而家宴上,唐月柔盯着一桌子的菜,胃里直泛恶心,想退下去睡会儿,还没起身,就弯腰作呕,然而除了浑身难受,什么也吐不出来。
  冯辟疆被她吓到,忙把她扶住,问:“你怎么了?受凉了?吃坏东西了?”
  唐月柔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李爱如会心一笑,先让唐月柔回凤栖殿歇着,接着就派医婆给唐月柔诊脉。
  医婆看过后,了然地点点头,对冯辟疆道:“恭喜上将,公主有身孕了!”
  唐月柔和冯辟疆都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懵了,傻呵呵对视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华向医婆问道:“这么说来,公主的不适是因为身孕引起的?不碍事么?”
  “不碍事,如果没有食欲,就多吃清淡的,能吃多少是多少。”
  冯辟疆对医婆的话将信将疑,医婆与尚药局的奉御不同,她们从未正经学过医术,看病全凭经验,她们比奉御们唯一的擅长之处是给女子看诊。
  “如果月柔什么都吃不下呢?没有别的办法?”他问。
  “回上将,没有别的办法。当年皇后娘娘、承宁公主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医婆察觉到了冯辟疆对自己医术的质疑,只能谨慎回答。
  唐月柔背过身去,又要作呕。
  冯辟疆给她拍背,板着脸问医婆:“还有其他需要留意的吗?”
  医婆躬身答道:“公主脉象很稳,不必刻意小心。只有一件,请上将爱惜公主,清心寡欲,三个月后方可……”
  医婆把话止住了,她想冯辟疆应该能明白的。
  冯辟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想起自己每晚都做危险之事,不由冷汗涔涔。
  唐月柔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让他不必自责,别说是他,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了身孕。
  秀华看见冯辟疆的表情,还以为他对医婆的这一要求有些不满,她忙问道:“那万一忍不住……要紧吗?”
  她可不管冯辟疆会不会对自己生气,毕竟公主的性命更要紧。自己这一问,就是要让冯辟疆明白“忍不住”的后果。
  冯辟疆瞥了秀华一眼,淡淡说道:“月柔的身体要紧,我忍得住。”
  医婆退下了,表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质疑——上将这样的体格,真忍得住?
  **
  过了年,唐征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因此太子之争暂时没了风声。
  过了头三个月,唐月柔不再时常作呕,食欲恢复了正常,唯独嗜睡改不了,所以朝堂的事她没法关心,只知道局势一片大好。
  冯辟疆解了禁,他本以为自己会在爱妻身上放肆一把,可是一想起她有身孕,怕她出事,怎么也下不了手。
  三月初三,帝都依旧春寒料峭,贵族百姓们纷纷出门踏青,来到河边游玩宴饮。
  唐月柔、冯辟疆在紫云楼与帝后一家子坐了半日,就下楼来走走。
  曲江池上有画舫游动,池边布满了花花绿绿的帷幕,将一户户人家分隔开来,不时有下人穿梭其间,给主人们传话。
  唐月柔被冯辟疆搂着腰,往阿师那、秦臻他们那边走去。
  沿途不少青年才俊看见她身后的阿莲和娇娇,都心旌神摇。
  她们在年前便出了趟远门,回来时两人的牙齿被修补好了,整齐雪白,加上精致的面庞、高挑的身材、利落的装扮,对尚武的大祁青年来说迷人极了,所以不时有人派媒婆来打听两人的意思。
  两人却目不斜视,跟着唐月柔按刀前行。
  冯辟疆一到兄弟们的地盘,就被拉着喝酒。
  阿依木和一个娇弱的少女过来接待唐月柔。
  那少女是秦臻的妻子,两人在年初成的婚,却已经能看出她腹部明显隆起,少说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连明华都轻声叹道:“没看出来秦臻是那样的人啊……”
  秀华却为主人感叹:“没想到小瑞怀身孕比公主还要早,这叫什么,这叫后浪推前浪啊!真是后生可畏!”
  唐月柔忍俊不禁:“什么后生可畏?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她顿了顿,戏谑地问:“莫非你羡慕小瑞?”
  “没、没有的事!”秀华支支吾吾说着,扭过头就看见金奴对她笑。
  那张猴子似的脸,真是讨厌死了!
  众人在毯子上坐了,紫云楼上不断赐下美食,金的、银的、水晶的杯盘放满了食案,众人欢声笑语不断。
  阿依木忽然看向远方,警惕地对唐月柔说道:“伽罗姐姐,你看那边。”
  唐月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侍女娇怯怯地向冯辟疆走去。
  而冯辟疆背对着她,还不知道一个怀春少女在向他靠近。
  众人停止了谈笑,屏住呼吸看那侍女的目的和冯辟疆的反应。
  踏春之日,青年男女盛装出门,大多是为了找寻中意的人,有些豪放的,就会直接找个清静地方私定终生了。
  那侍女来的目的,不外乎为主人传达爱慕之情。
  可天下谁人不知冯辟疆已经有了家室,还是皇帝亲自册封的宁河公主!而冯辟疆最厌烦无关的女子靠近他!
  果然,菩提摩起身把她拦住了,冯辟疆扭头看见了她。
  唐月柔远远见那侍女想要退缩。
  她敢只身来传话,一定需要极大的勇气,却不知道她的主人是什么人,能让她来找冯辟疆。
  冯辟疆让菩提摩放那侍女进来,侍女颤巍巍递上一封书信。
  阿师那和秦臻都往唐月柔这边看来,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知道那侍女说了什么,冯辟疆伸手把书信接了过来,还笑着与她说了几句话。
  阿依木义愤填膺,说道:“阿师那这个蠢蛋,怎么不帮辟疆哥哥拦着那人!不行,我要去问问阿师那是怎么回事!”
  小瑞和明华、秀华都偷偷看唐月柔一眼,本以为会看到她面色铁青,没想到她忽然笑了。
  唐月柔解释道:“她的主人是礼部尚书的孙女。”
  有身孕以来,她的记忆一日不如一日,这才想起与那侍女有过一面之缘。
  阿依木还是气愤:“那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有夫之妇,啊不是,有妇之妇!不是,有、妇、之、夫眉目传情啊!”
  唐月柔身边的人也都为她忿忿不平。
  唐月柔笑道:“辟疆不是那封书信的终点,他也不过是个传话的人罢了。”
  众人迷惑:“传话的人?”
  唐月柔微微一笑,不加解释。
  远处那名侍女得了冯辟疆的笑,羞红了脸,磕磕绊绊返回去了。
  菩提摩扭头看她,忍不住笑。
  冯辟疆看着他,说:“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还不快去追?”
  “什么?”菩提摩茫然不知所措,怔了一刻,马上跳起来,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唐月柔抿了一小口热乎乎的羊奶,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笑道:“看来又有好事将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结束咯。
  下一卷基本上是文案上的内容,作者菌存稿耗尽,要现写,可能不会日更啦,小天使们多多海涵。
  接下来的内容不会很长哒~
 
 
第95章 风雨
  盛元二十一年, 三月中旬,唐征病重, 所有人都知道,他之前不过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朝堂风起云涌,太子之争爆发。
  不久, 冀王暴毙,唐征大怒以致昏迷。
  东宫, 太子唐远把太子妃一个耳光打在地上,怒吼:“没想到是你干的!你害死冀王, 就是害了大祁!”
  独孤梦泽笑出了眼泪:“死了一个冀王,就能保全我们, 保全李家!只要你愿意登上帝位, 又怎么会害了大祁?!”
  “我、永远、不会登上帝位!”吼声穿透东宫,太子扯下发冠仍在地上,披头散发冲出了宫殿。
  风雨欲来, 唐月柔从梦中惊醒。
  “辟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唐月柔抱住冯辟疆的胳膊泣不成声,“我们不应该置身事外的!我以为魏家完了, 太子之争就不会起大的风波, 可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冯辟疆默然半晌, 说道:“除了置身事外,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你想想,如果我们帮助冀王,你要怎么面对皇后和你大姐?如果我沉迷于太子之争, 其他将领也加入进来,帝都会变成什么样?”
  “现在怎么办?”
  “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陛下降罪于太子,夺去太子之位,封襄王为太子。”
  “襄王年幼,母亲和大姐不会让他称帝的!”
  冯辟疆点头道:“如果陛下考虑到这一层,或许不会改立太子,此次风波应该能过去。但是……”他陷入了沉默。
  “但是太子哥哥会因为冀王的死,更加不愿坐这个位子。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一场大乱吧?”
  “你不要想这些,我会处理好。”冯辟疆轻轻搂着唐月柔,拍着她的背让她入睡了。
  然而风云变色太快。
  太子要拜入摩罗教的消息传入宫中,李家乱了。
  唐征吐血,立即命人拟写遗诏,立年仅十三岁的襄王为太子,遗诏尚未写完,唐征便驾崩了。
  宫中大乱,太子被李家死死拦住,才没有遁入空门,答应以新帝身份将唐征葬入皇陵。
  出殡那天,唐月柔因为身体不适,被冯辟疆留在家中。
  傍晚,吴悉多和裴云浑身是血地率领一支军队来到府中。
  “发生什么事了?!”她大惊。
  “皇陵附近有伏兵,上将在迎敌,派我们回来安顿公主!”裴云说道。
  “我母后和大姐她们如何了?”唐月柔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强撑着问。
  “先出去再说!”吴悉多说着,就带上众人匆忙从侧门离开了。
  谋反的是唐家仅剩的远亲——晋陵王父子。
  出殡的皇族没一个能幸免,承宁公主力战而死,李家覆灭。
  晋陵王之子唐宏知道冯辟疆的厉害,着重安排了人手围歼冯辟疆。
  但冯辟疆突围了出去,找到唐月柔。
  因为唐月柔对外的身份不是皇室,晋陵王父子棋差一招,没想过要抓到她。
  天下大势转眼就一分为二。
  一边是晋陵王笼络了许久的地方势力,而随着唐家和李家覆灭,朝堂上一些迂腐的官员开始倒向晋陵王这边。
  另一边是冯辟疆的天启军府,和他曾经统领过的北衙军。他率领部下凝聚起帝都的新贵,准备对抗比镇国公还能隐忍的凶恶猛虎。
  宗室和权臣,该选哪一边,百姓们在谣言中作出了选择。
  谣言说,冯辟疆为了夺取帝位,蓄谋已久,先找了个酷似永宁公主的商人女接近帝后,以换取他的滔天权势,再设计歼灭了皇室。
  而在这时候,仅剩的宗室晋陵王不得不站出来,维护大祁江山,保护百姓们不受那个杀神的屠戮。
  帝都一时间民怨沸腾。
  冯辟疆下了军令,一切消息不能让唐月柔听见。
  “谁走漏了消息,被我查出来,一律割去舌头!”他按下内心汹涌的暴躁,对部下们冷冷说道。
  私下里,阿师那他们对冯辟疆说:“阿达西,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公主的真正身份告诉天下人,当他们知道了公主是真正的公主,就会明白晋陵王说的都是假话!”
  冯辟疆沉下脸来:“月柔的身份如果被晋陵王知道了,晋陵王会斩草除根。对付晋陵王、安抚民心,靠的是我们的力量,不是月柔。”
  此话一出,就没人再敢提这件事,更何况知道唐月柔身份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唐月柔却听见了外面的传言。她想起自己梦中被称为“陛下”的那个人,与冯辟疆那么相似,她不寒而栗。
  或许辟疆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失去亲人的痛苦和对冯辟疆的怀疑让她头疼欲裂,小腹也隐隐作痛起来。
  她惨白着脸不说话,明华和秀华看出了异样,派人找来了冯辟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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