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名媛[民国]——墨湄湄
时间:2018-09-03 08:53:38

  苏公馆虽然看着旧式,但是有很多西洋的东西。苏承律房中的次间被改成了浴室,装了浴缸,洗澡很方便。
  洗完澡,夏初霁发现自己把苏承律的衬衫错当成睡衣拿了过来,只好先穿着他的衬衫重新去找睡衣。
  衣柜刚刚被打开,就传来了木质门被推开的声音,衣不蔽体的夏初霁被吓了一跳,立即躲到柜门后。
  苏承律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次间弥漫过来的水汽。
  浴室的门开着,没有人。
  他往卧房里走,看到衣柜的门开着,下面两条白花花的腿。
  夏初霁从柜门后探出头,见是苏承律,松了口气。
  她刚刚是下意识的反应,忘了他们房里除了苏承律不会有别人进来。
  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她从柜门后走出来解释说:“我拿错了睡衣,正要换——”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的尾音有些发颤,一条腿忍不住曲起蹭了蹭另外一条腿来舒缓这种不自在。
  刚刚洗完澡的她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汽,两颊红红的。他穿着正合身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显得特别大。衬衫的袖口很长,她的手都被罩住了,下摆到她大腿一半的地方。轻盈的下摆之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她是那种规规矩矩的性格,就算房间里没人,也要把衬衫的扣子全扣上。但即使是这样,衬衫的领口对她来说依旧很大。她穿的时候大概是觉得露到锁骨以下有些暴露了,就往后拉了拉,拉到刚刚好锁骨处。可是她不知道露出整个后颈和半个肩膀也没比露前面好多少,穿着宽大的衬衫在男人的眼中甚至比不穿的诱/惑还要大。
  苏承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随着她一条腿轻轻蹭着另一条腿的动作,喉结滚动。
  他这种反应夏初霁已经很熟悉了。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明明只是被他看着,她却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不受控制,仿佛是被狩猎者盯上的猎物一样。
  她红着脸,动作僵硬地在衣柜里翻睡衣,耳边听到苏承律那军靴踩在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刚找到睡衣,她的手倏地被按住。
  苏承律把她的手拿了出来,让她背靠衣柜的层板面对自己,笑着说:“别换了,我觉得挺好看的。好看得让我瞬间就石更了。”话音刚刚落下,他一只手搂上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弯成了一个反弓形贴上自己,亲自感受。
  夏初霁的身体一僵。
  随后,苏承律的鼻尖蹭着她的侧脸,嗅着她身上洗完澡后带着水汽的香味,搂着她的那只手隔着衬衫在她后背来回,手劲很重。“我的心肝儿。”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声音里带着隐忍。
  夏初霁当即像被烫到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呼。
  在这之后,她的呼吸被他掠夺,越来越不清醒,只能任他摆布。
  一片模糊中,她隐约想起了在校舍被他抵在衣柜上那次,跟现在的情景很像。只不过这一次对调了过来,他的衣服全都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衬衫虽然扣子全都被解开了,却始终穿在她身上,仿佛是为了满足他的某种趣味。
  后来,她被折腾得站都站不住了,又被他抱去了床上,又要了一次。
  等苏承律心满意足去洗澡后,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周六,夏初霁回到夏家,见到了夏初晴。
  这么长时间没见,夏初晴的变化很大。她不再像是一个娇小姐,皮肤不如以前白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使得她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娇憨,成熟了不少,最主要的是她瘸了一条腿。
  这条腿是当初夏初霁亲自打断的。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自从上次苏关华亲自来了一趟后,夏显的态度好了一些,对苏承律这个女婿也算是认命接受了。
  夏初霁回答说:“听顾丘说妹妹回来了,我当然要回来看看。”说着,她看向夏初晴,温婉一笑。
  夏初晴乖巧地说:“多谢姐姐关心,还没祝贺姐姐结婚呢。”
  左右的表情不对称,明显的言不由衷。
  “谢谢,我过得很好。”夏初霁气了她一下。
  夏初晴交代了自己离家出走后从山崖跌下摔断了腿,被附近的村民救了回去。腿上的伤好了以后,她留在了村子里,教附近的孩子读书写字。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后,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悔不当初,觉得没脸回来,但是又想家想得厉害,犹豫了很久还是回来了。
  说起这段经历,她声泪俱下,看得夏显和老太太都有些不忍心。
  只有夏初霁看得出来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就连忏悔也是假的。不过她不打算拆穿。
  夏初晴回来后发现自己那一晚在祠堂根本没有杀死人,应该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了,不可能不恨她。
  她倒要看看她故意隐瞒不提起那段事,是有什么打算。
  夏家早就对外声称二小姐夏初晴死了,现在是绝对不可能让她“死而复生”,连累夏家被说闲话的,夏显早就关照下去夏初晴回来的事不能对外提及。
  在夏家住了一天,周日,夏初霁就要回平城了。
  临走前,她先去拜别了老太太。
  老太太像是彻底想通了,对她的态度还跟以前一样,不冷不热,端着祖母的威严。
  之后,她又去拜别了夏显。
  夏显提醒她说下个月月初老太太过寿,记得回来。
  夏初霁记在了心里。
  把她送出门的是夏至温和夏初晴兄妹。
  因为想攀上苏承律,夏至温对她一直很殷勤,而夏初晴这次回来后,在大家眼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脾气变得特别好,姐姐离开,她当然是要送的。
  到夏家大门口几分钟的路上,都是夏至温在说话,夏初晴附和,夏初霁只是淡淡地回应。
  等夏初霁坐上车离开后,夏初晴一瘸一拐跟了几步,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满脸恨意地说:“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夏至温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夏初晴回过头对他说:“哥哥,我之所以会离家出走都是被这个贱/人设计的,腿多半也是被她打断的!”
  夏至温满脸惊讶。
  她继续说:“还有我们的娘,到现在还被关着,都是因为她!我要报仇!”
  “妹妹,你能回来就好。”夏至温安慰她说,“只不过,她现在嫁给了苏承律。”
  提起这件事,夏初晴的表情更是扭曲,嫉妒得发疯。
  “妹妹,你冷静一些。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是苏关华的儿媳。以后我们很多事还得靠她。”夏至温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靠她?”夏初晴冷笑一声,“我就是要找那个贱/人报仇!哥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第96章 大结局
  谢博驾崩一个月后, 原来偏安京城或者在封地上的皇亲国戚们知道大势已去, 都很识时务,纷纷想南北方投诚, 只想继续过原来那种纸醉金迷的好日子。
  这些皇亲国戚早就没了血性和骨气,留着也没什么威胁, 郭继孝和苏关华也不愿意去为难他们。
  此时的局势看起来有些乱, 却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 本该在国外的喻老的孙女喻宁悦在报纸刊登声明, 声讨郭继孝当年为了自己掌握大权毒杀了她的祖父,声明下面还有寿山芙蓉石印章的照片,这是指认他的关键性证据。
  这个声明一出来,引起了南北方的轰动,再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个郡王、那个驸马是去投靠南方还是北方了。
  紧接着,苏关华也在大大小小的报纸上刊登了声明,表明自己一直知道喻老是被郭继孝毒害的, 只是没有证据。现在,他愿意帮助喻小姐追究郭继孝。
  如果是苏关华一个人说的, 很多人都会表示怀疑, 但是喻宁悦不一样, 她是喻老的孙女。
  喻老是末代重臣, 不仅文章学术上造诣很高,有很多追随者,而且还跟夏老大人一起,撑起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旧时朝廷, 现在郭继孝和苏关华手上的军队是从他一手建立起的卧龙军中分裂出来的。
  可以说他是末代第一名臣,受人敬仰。
  大家都以为他是病死的,却没想到他是被谋害,谋害他的人竟然还是他的学生,那个心怀慈悲的郭继孝。
  先有隐瞒结婚,后有毒害喻老,大家恍然发现,他的仁慈、心善全都是装的。他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
  一时间,各界人士群起而攻之,纷纷想要处置郭继孝,为喻老报仇。
  大多数情况下,很多人在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动站到另外一个阵营。苏关华那点摆在明面上贪权好色的毛病变得不值一提,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甚至有人还想要苏关华直接发兵北方。
  在群情激动的情况下,也有一些人觉得苏关华仅仅是比郭继孝好一点,但也不是好人,不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不过这种声音只是少数,都被淹没在了声讨郭继孝的呼声中了。
  现在是民心所向,如果南方打着给喻老报仇的旗号跟北方打仗,打赢的几率是很大的。
  可是这个过程不会那么简单,必然是血流成河,而且打赢之后,大家冷静下来,未必就会服气苏关华统治南北,到时候局势依旧动荡。而且打仗之后会元气大伤,国外还有不少国家虎视眈眈。
  苏关华父子现在都不希望打仗,只要能给喻老报仇就够了。接下来,他们寄希望于沈颂,跟他里应外合朝郭继孝施压,逼他让出大权,在处置他。
  在这每天都有不同的消息的日子里,夏家老太太的寿辰到了。
  夏家本就不喜欢铺张,再加上末代皇帝才离世两个月,还有已经“死”了的夏初晴回来了,老太太的寿宴没有大办,只是请了几个比较近的亲戚热闹热闹。
  苏承律和夏初霁提前一天回了夏家。
  夏显最近一肚子疑问,见他们夫妻回来,没忍住把他们叫去了书房。
  他们到书房后,他又有些犹豫,吞吞吐吐拉不下脸开口问。
  他心里在想什么根本逃不过夏初霁的眼睛。
  “父亲是不是想问,喻老是不是真的是郭继孝害死的?”她声音柔柔地问。
  夏显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苏承律回答说:“岳父,是真的。我爹一直就知道是郭继孝杀了喻老,只是知道内情的人都被郭继孝杀了,一直没有证据。这次是喻小姐回国带回了证据。”
  夏显听完说不出话来。
  他自认为自己很会识人,却没想到看走了眼。想起自己不顾女儿,一心想要去北方,还因为女儿嫁给苏承律坏了他去北方的计划而愤怒不已,他心中羞愧,脸上火辣辣的。
  他确实是一叶障目,识人不清。
  夏初霁知道他心中的复杂,笑了笑说:“父亲,都过去了。”
  夏显叹了口气,说:“我只希望你们能过得好。”
  从这一刻开始,他真正接受了苏承律这个女婿、苏关华这个亲家。
  从夏显的书房出来后,夏初霁带苏承律在夏家的后院逛了逛。
  苏承律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一个身材高大,步伐散漫,一个身子纤细透着端庄,十分养眼般配。
  刚刚夏显的反应苏承律也全都看在眼里。他笑着说:“让岳父接受我跟揭开郭继孝的真面目一样难。”
  夏初霁觉得这也不全怪她父亲。她当初对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你要是以前行事收敛点,名声好一点,也不至于这样。”
  她说教的样子仿佛是一个大家闺秀在感化纨绔子弟。苏承律点头称是:“怪我。以后我一定跟着我的心肝儿学好。”
  他这腔调有想学好的样子吗?
  夏初霁瞪了他一眼。
  他们正说着话,遇上了迎面一瘸一拐走来的夏初晴。
  夏初晴看见他们,脚下顿了顿。
  “姐姐,姐……夫。”
  苏承律只是点了点头,眼都没抬。他的一颗心都在他的心肝儿身上。
  夏初霁听得出来夏初晴这声“姐夫”叫得很勉强,她攥着的手代表她在隐忍。
  不知道她装成这样到底要干什么。
  夏初霁原本觉得自己是个心平气和的人,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拈酸吃醋,见夏初晴看着苏承律,心里很不舒服。她应付了她两声,就跟苏承律走了。
  “后院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回院子?”她说。
  “都听你的。”
  夏家的后院弄得很精巧别致,移步就能换景,不过苏承律这样书没读好的公子哥对这些欣赏不来。逛不逛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在意是跟谁一起逛。
  回院子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夏至温。
  刚刚碰上夏初晴,现在又是他,这对兄妹还真是阴魂不散。
  “姐姐,姐夫,你们刚刚回来?”夏至温客气、亲和的态度跟以前判若两人。
  从前的他是根本不屑于跟夏初霁说话的。
  夏初霁点了点头,打算听他说两句就离开,却见他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姐姐,姐夫,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夏家上上下下因为要准备老太太的寿宴很忙碌。
  跟夏至温说完话后,苏承律跟着夏初霁回到了她出嫁前住的院子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却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进来。他十分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闺房。
  他心肝儿的闺房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晚上,在这充满她气息的地方,苏承律免不了兴致大发。
  他跟夏初霁提起除夕那晚的旖旎,哄着她像那晚一样不断叫自己的名字。
  屋外是一片寂静,四四方方的院子上空,一弯上弦月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宛如一幅静谧美好的油画。
  月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个身影悄然站在窗边,听着屋子里旖旎的声音。
  女人娇软的哭声里混着男人的低喘,偶尔还有几句类似“心肝儿舒服吗”、“多哭哭我听听”的话,配合低沉的声音撩得人心颤,让人面红耳赤。
  窗边那个人影身体僵硬,紧咬着唇,指甲几乎要嵌入自己的手心,浓重的怨气从黑暗中散开。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屋里羞人的声音慢慢平息,才小心翼翼、一瘸一拐地离开。
  第二天,老太太的寿宴。
  十点多,夏煜一家还有顾丘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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