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姐姐猫猫冬——寒雪悠
时间:2018-09-05 09:48:30

  她大方说:“你们两个要不挑一挑?爱住哪间就住哪间!”
  牧川闭住嘴,一脸憋闷。
  冬苗靠着柜台,捂着嘴笑了起来,“你是看言情小说看疯魔了吗?整天净想着只剩一间房,和小姐姐一起住的好事儿?”
  牧川被她说的臊死了。
  他侧过身子,靠在角落里当蘑菇。
  老板娘笑着说:“我们这里也学着城市里弄了些主题房,你们要不要……”
  牧川转过头。
  冬苗捂着额头,忙拒绝:“不要不要,我们不要。”
  老板娘笑得越发暧昧了,她望着牧川鼓励说:“小兄弟,看起来要多多加油了。”
  牧川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冬苗头更痛了,“麻烦,开两间房。”
  “好的,请出示身份证。”
  冬苗将自己的身份证,连同押金和住宿费一同递了过去。
  牧川看了她一眼,只拿出了身份证。
  老板娘“啧啧”两声,看着牧川的神情有些鄙夷。
  牧川用膝盖都知道老板娘是误会了。
  他也没有解释。
  “两间房都开在二楼可以吧?”
  “嗯。”冬苗眯着眼睛应了一声。
  等着老板娘录入完成,将两张房卡递给二人,牧川却突然伸出手,将两张房卡都握在掌心。
  他虚虚扶住冬苗,“我送你回房间。”
  冬苗身子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便同意了。
  牧川搂住她的胳膊,低着头,小声说:“你猜老板娘误会了什么?”
  冬苗轻笑一声,笑得他耳朵酥麻,“误会你是我包养的小白脸。”
  牧川的脸颊动了动。
  “我说……”冬苗的声音又沙哑又慵懒,听得他无端端的心跳加快。
  “既然是误会,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牧川冷淡说:“浪费口舌。”
  她的头歪了歪,长发钻进了他的衣领里,冰凉的头发搔刮过他的脖颈,牧川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闭着眼睛,笑说:“你一路上岂不是都在跟我浪费口舌?”
  牧川握紧她的手臂,掌心被汗水洇湿。
  “我这一路上是在浪……”
  牧川话未说完,冬苗就接口说:“是挺浪的。”
  他胸口一闷,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冬苗声音越来越低,断断续续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化开,“弟弟,别跟姐姐玩暧昧,姐姐年纪大了,玩不起这个了。”
  牧川垂下眼,认真又郑重地扶住她的肩膀。
  “我……”
  话未说完,冬苗便从他掌心将属于自己的那张房卡抽了出来。
  房卡冰冷的边缘划过他的掌心,像是抓不住的水流一般,偷偷从指缝间溜走。
  她扶着门框,“叮”的一声刷开房门。
  “姐姐。”他站在她身后叫她。
  冬苗回眸。
  明亮又冰冷的灯光在他的发丝上积成一小摊积水,他孤零零地抱着自己,望向她,“我没有玩,我只是……”
  冬苗咳嗽了一声,两指夹着房卡冲着他潇洒地摇了摇。
  “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咳,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牧川张了张嘴,像是蹦出鱼缸后躺在桌面上缺水的金鱼。
  最终,他也只是说了一声“好”。
  “咔嚓”一声,门阖上了。
  牧川双手抄着兜,无精打采地垂着眉眼,踢了一脚地毯上她刚刚关门时带出来的一张小纸片。
  他只看了小纸片一眼,里面庞大的信息就印在了他的脑袋里。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机,直接把小纸片上面提供的“上门特殊服务电话”举报给警察了。
  半夜,楼道间空空荡荡的,走廊棚顶的小灯一亮一灭闪烁着,似乎快支撑不住了。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绿的光,投在褐红色的破旧地毯上。
  一个拖沓的脚步声在楼道间响起,最终停到了一扇门门口。
  来人敲了敲门,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反复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回应。
  无奈,来人将敲门对象换做了旁边一间。
  手指刚扣了门板一下,门就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女人衣着暴露,妆容浓艳,她拉了拉领口,故意露出冻出了鸡皮疙瘩的肌肤。
  牧川头都没抬一下,一手按着门,堵住门口,一手摆弄着手机。
  女人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笑眯眯地伸手按着门框,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小弟弟要不要外卖啊?很便宜的。”
  此外卖可不是彼外卖。
  她还想往前靠,牧川却直接将门合拢,让她撞在了门上。
  “小弟弟……”女人的笑容僵了。
  牧川神色冷漠,只将门露出一道小缝。
  女人急切地看向楼梯口。
  她回过头来,动作越发大胆地抚摸自己,“小弟弟没有经验吧?别怕,大姐姐这就教你,来,咱们进去说话好不好?外面怪冷的。”
  牧川依旧一眼不发玩弄着手机,眼神从始至终就没有移开过明亮的手机屏幕。
  女人将卷发撩到耳后,声音越发嗲了,“好弟弟,让姐姐进去吧!”
  她还故意叫唤了几声。
  牧川不耐烦地蹙起眉,唇紧紧抿起。
  “弟弟,你倒是看我一眼啊,大冬天的,干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别让我这么光站着受冻啊!”
  牧川闻言就要关门。
  那女人惊呼一声,死死抵住门板,“哎,别关门啊,好弟弟,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你,你就开开门吧,大不了我再便宜一些,也算是开开张了。”
  牧川冷笑一声,依旧一言不发准备随手关门。
  女人骂道:“你有病是吧!这么老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你是哑巴还是自闭症啊!”
  牧川脸色更加难看了。
  女人却猛地将外衣一甩,整个人快趴在门板上了,阻拦他关门的动作。
  她突然大喊一声:“来人啊!强~奸啦!”
  楼梯间突然蹿出来三个男人,牧川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猛地打开了门。
  女人一直防备着他关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抵着门板,却没想到他反而会打开门,便一个踉跄摔了进去,以头抢地。
  牧川跨出房间,举起拿着手机的手,冷淡地凝视着跑过来的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中间的男人一爪朝牧川抓去,嘴里骂骂咧咧说:“你这个奸夫!你跟我老婆做什么!”
  牧川头往后一仰,男人直接抓了个空。
  他抬头看着手机,神情冷淡说:“看。”
  “看什么看!”男人还想抓他。
  牧川迅速退后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三个男人仔细一看,他身上居然还穿着羊绒大衣,一副完全没打算换衣服的样子,甚至头发还是半干不湿。这人从进屋到现在居然都没脱衣服、没洗漱?
  他们几个从他一进门就跟着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人精力最差、判断力不足的时候行动,谁料他居然还穿成一副刚进门的模样,那么长时间他都在做什么了?
  中间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趴在地上捂着嘴的女人一眼,口中却说:“你们两个要发生什么,还用得着你脱?你看,你把我老婆都脱成什么样了!”
  牧川盯着手机,“结婚证。”
  男人一怔,反应过来立刻叫嚷说:“我、我们先办了酒席,还、还没来得及领证!”
  牧川抿着嘴不说话了。
  “你!”男人怒气冲冲,还想往上怼。
  他身旁的两个男人立刻各行其职,一个拉住被绿了的男人,口中劝道:“哥,哥!别打人啊,上回你喝醉了打人,被打的那小子可还躺在医院里呢!”
  “这小子一看就毛都没长齐,估计也只是一时冲动。哥,有话好好说。”
  另一个男人则挡在牧川的面前,用一张老好人的脸劝道:“你这年轻人干什么不好,非要玩女人,得,还是玩有主的,你看看,得罪人了吧?”
  绿帽男重重哼了一声,捂着脸说:“这丑事……我丢不起这人!”
  劝架男点头:“哥,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你的苦。”
  他瞪着牧川:“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出去。”
  站在牧川身旁的诱哄男忙点头,“放心,放心,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是家丑,谁都不告诉。”
  他扭过头哄牧川:“是吧?小兄弟?”
  牧川似笑非笑地瞄了这个男人一眼。
  男人瞬间感觉后背一凉。
  诱哄男硬着头皮说:“这样吧,念你是第一次,要不咱们就给点钱私了吧。”
  牧川后退了一步,离男人远了一些,眼睛却依旧盯着手机屏幕。
  他没说话。
  绿帽男骂骂咧咧:“钱?我是那种为了钱会出卖老婆的人吗?”
  劝架男忙安抚:“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是三弟不会说话,我们都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得点精神损失费吧?再说了,说不定他还在咱大嫂身上留下了点什么,等改日去打胎流产也是需要花钱的。”
  绿帽男对着还躺在地上的女人呸了一声,女人捂着脸哭哭啼啼说:“都是他逼我的,我没……”
  劝架男对牧川说:“你也看到了,嫂子都这么说了,不是我们兄弟几个故意为难你,是这件事都是女人吃亏。”
  诱哄男也缓了语气说:“对啊,你就掏点钱出来,当作破财免灾了,反正你也占了便宜不是?”
  劝架男板着脸说:“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别怪兄弟们了,到时候告你一个强~奸,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人又哄又吓,若是一般人恐怕就已经如了他们愿,掏钱出来了。
  可是,牧川恰恰是那不一般的人。
  他“哦”了一声,接着,慢吞吞地就像是语言有障碍一样问:“多少?”
  诱哄男和劝架男对视一眼,又看向绿帽男。
  绿帽男咬牙切齿:“别跟我说话,我要冷静冷静。”
  他说着就站在“禁止吸烟”的标志下点了一根烟。
  劝架男:“要不……一……两……三,就三千吧!”
  牧川靠在隔壁房间的门上,单脚支在门板上,“嗯”了一声。
  这三男一女都眼巴巴等着,可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他掏钱出来。
  诱哄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钱呢?”
  牧川脑袋一仰,抵在门板上,话语出乎意料的顺畅起来,“我有说要给钱了吗?”
  四人同时懵了。
  “你、你不给钱!”绿帽男的烟掉了,他死死瞪着牧川,“你等着,我告你!”
  牧川不慌不忙地挽了挽袖子,一手抄着兜,一手继续玩手机。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他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嘲讽味儿十足的笑容。
  “有困难,找警察。”
 
 
第9章 
  昏暗的走廊里因为他的一句话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头顶的灯还在闪,惨白的灯光映的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丝恐怖的味道。
  绿帽男骂了一句。
  另外两个男人则拦住他,拼命使眼色。
  “今儿个不揍这小兔崽子一顿,我以后还怎么在道儿上混!”
  劝架男:“哥,你看这情况不对,这小子弄不好有背景!”
  女同伙见情形不对,已经抱着自己的衣服,贴着墙边准备溜了。
  绿帽男死死盯着牧川,目露狐疑,粗声粗气说:“你们怕什么,咱们占理!”
  他又撸了撸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粗苯的小臂,“我还就不信了,今儿个非得要教训你……”
  “啊!”楼梯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穿透屋顶的尖叫。
  三人立马往楼梯口奔。
  牧川对着仍旧紧闭的门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等他站在二楼楼梯口,那三男一女正手脚并用地跟前来的警察解释。
  “是他!都是他!”绿帽男指着牧川大声道:“他强~奸我老婆!”
  牧川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面扣着黑色羊绒大衣,身形瘦高,肤色冷白,看上去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美少年。
  堵住四人的警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牧川。
  牧川举起手,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警察,是我报的警。”
  他指着女人说:“她,卖~淫。”
  他又指着那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意图敲诈我。”
  “你他妈胡说八道!”绿帽男抻着脖子吼了一声,额角的青筋都崩出来了。
  牧川歪歪头。
  他摩挲了一下屏幕上的照片,口齿伶俐说:“我是不是胡说,让警察看看我录得视频就知道了。”
  女人惊讶:“方才你一直举着手机原来在录视频!”
  牧川看向一旁的警察,淡淡说:“我把视频发给你们。”
  警察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牧川用蓝牙,将视频传给了警察。
  来的三名警察凑到一起,将这短视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三男一女原本还百般狡辩,当视频的声音越来越大后,四人也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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