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姐姐猫猫冬——寒雪悠
时间:2018-09-05 09:48:30

  警察抬起头,盯着四人说:“请跟我们走一趟。”
  绿帽男再也不敢横了,他还往女人的身后瑟缩一下。
  牧川将手机放进兜里,盯着绿帽男说:“其实,你要找这个女人的奸夫很容易。”
  绿帽男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女人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牧川神色冷淡,“你们两个虽然不是夫妻,但是,是男女朋友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两人手上戴着的情侣表。
  他一脸冷漠说:“让自己女朋友出来干这种事儿,你可真是个男人。”
  绿帽男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你……”
  “仔细看看你兄弟脖颈后的口红印,那色号可是跟你女朋友的一样,如果你再认真检查一下,就会发现,唇印也跟你女朋友一模一样!”
  绿帽男要气疯了,他瞪着眼睛,左右望着自己两个好兄弟。
  这两人倒是一齐摇手,“不,不是我。”
  牧川轻笑一声,慢悠悠说:“敢做不敢当吗?”
  绿帽男目呲欲裂,红着眼怒问:“谁!究竟是谁!”
  他一把掐住劝架男的脖颈:“是你!”
  劝架男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求助的目光晃了一大圈,最终竟然落在了牧川的身上。
  牧川不负所望,凉凉说:“不是他,他顶多是跟你女朋友撩骚几句,眉来眼去几次,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绿帽男瞪着女人:“你……你他妈的究竟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女人“啊”的一声躲到了人高马大的警察身后,揪着警察衣服,尖叫:“救命啊!警察,救命啊!”
  现在倒是想起“有困难找警察”了。
  突然,诱哄男推开众人往楼下跑,绿帽男却飞起一脚,直接将这男人踹了下去。
  诱哄男趴在了一楼地上,疼得起不来身,那张忠厚老实的脸也因为痛苦而扭曲。
  绿帽男从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下来,骑在他身上就开始脱他衣服,果然在他的后脖颈看到一个鲜红的唇印。
  “我去你的!”
  绿帽男提起拳头就要揍那个长着一张忠厚老实脸的男人,几个警察立刻一拥而上,把他拖了下来。
  这下子可好,前一个罪名还没有解释清楚,又多了一个聚众斗殴了。
  几个警察工具没带齐,只好借用老板娘的垃圾袋扭成一条,绑住了几个人的手。
  牧川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看着几人撕破脸,然后被抓。
  “人最好不要存坏心,办坏事,否则,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他正做着总结,另一个提着一袋东西的警察走了进来。
  提着东西的警察催促:“还等什么,弄到警局去,快点,今日雪大,上面下来通知要去负责的片区扫雪。”
  另外几个警察应了一声,便按着这三男一女出去了。
  老板娘看着人少了,才捂着胸口出来,“天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吓死个人了!”
  牧川瞥向老板娘。
  老板娘一个激灵,“这事儿可跟我无关,我刚刚去厕所了,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几个进来了。”
  牧川抬头看着楼梯口的监控,“哦”了一声。
  老板娘眉心一跳。
  提着东西的警察对牧川说:“行了,你快把你要的东西接过去吧,大晚上的还支使你曾经的学长去买东西,我可是在大雪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门的药店。”
  牧川从楼梯上下来,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低着头翻了翻袋子里的药品。
  他学长无奈:“别翻了,都是按你说买的,买的是中成药,副作用小,绝对不影响开车。”
  他好奇地朝楼梯上望去,“你到底给谁买的这些啊?男的女的?能让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如此殷勤,想必是……”
  牧川抬起头,不耐说:“你话太多了。”
  “哎,你这是对大晚上帮你买药又送来的学长的态度吗?”
  牧川转脸换了一种热情的语气:“谢谢您嘞!”
  “你可闭嘴吧。”
  话刚说完,牧川的学长就愣了一下,“哎,你是不是变活泼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么爱说话。”
  牧川拎着塑料袋从他身旁经过,没理会他。
  学长摸了摸鼻子,跟在他的身后语重心长说:“看来恋爱能使人成长啊。”
  牧川对着老板娘说:“刚才走廊里那么大动静,跟我一起来的姐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出来看看,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你这有备用房卡吗?”
  老板娘看了一眼学长,忙点头,“有的,有的。”
  她将备用的房卡交给牧川。
  牧川立刻转身,一下迈两层台阶,很快跑了上去。
  老板娘松了一口气。
  牧川的学长却笑眯眯说:“您放松的太早了,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我想了解一下……”
  牧川穿过昏暗的走廊,站在冬苗房间门口,他敲了一下房门,见还是没有人回应,便用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黑暗。
  他按亮门口的灯,快步走向床边。
  雪白的被子微微拱起,一缕乌黑的长发从被子中流出,蜿蜒曲折地流淌在雪色的床单上。
  牧川盯着那缕长发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坐在她的床边,将袋子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拉下蒙住她脸的被子。
  洁白的灯光下,她脸蛋红润,眼睛紧闭,干白的唇微微张开,隐隐能望见她粉嫩的舌尖儿。她正用嘴艰难地呼吸着。
  他的手指探出,在蹭过被角时轻颤了一下,而后,手背缓缓贴上了她的脸颊。
  与手背相贴的肌肤滚烫,细腻,像是一匹正在燃烧的丝绸。
  他的心被燃烧的丝绸紧紧缠绕,烫的起泡,闷的要炸,渐渐焚烧成灰。
  他慢慢弯下腰。
  “嗯……”
  她口中发出的轻吟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僵着脊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面容,心脏被勒得更紧了。
  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甚至还转了一个身,将他的手枕在了脸颊下。
  他想要抽出手。
  她“嗯”了一声,伸出手压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她只是轻轻压了一下,他却仿佛被枷锁禁锢,再也抬不起手了。
  牧川喉结滚动,小声唤她:“姐姐。”
  她努力着,想将自己滚烫的脸贴上更多他冰凉的肌肤,在达不成所愿时,甚至皱起了眉。
  牧川弯下腰,垂下头,郑重地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小姐姐,不要再皱眉了。”
  她像是抱怨似的哼哼一声,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牧川漂亮的桃花眼中倒映着她一个人的面庞,桃花眼中的面庞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向上。
  终于,他的薄唇印上了她的眉心。
  他的心热的发麻,唇也是滚烫的,可这些仍比不上她额头的温度。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她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第10章 
  黑沉的雾气,微凉的光线。
  胳膊上爬过一条细长的蜈蚣。
  冬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却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沉重地陷进床褥里。
  原来刚才是梦。
  她的头痛的厉害,像是被和尚当作木鱼敲了一晚上,敲的她的脑袋不断肿胀疼痛。
  她难受的长吟一声,视线里,晕开的光线慢慢收拢成一个惨白的小点。
  她双目放空,盯着那个小点看了一会儿,一道温热的黑影盖住了她的眼睛。
  “你刚刚睁开眼,别盯着光源看。”一个冷淡又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
  “你……牧川!”冬苗吃了一惊。
  牧川深吸一口气,“嗯,我在这里。”
  冬苗想要坐起来,可身体实在没有力气,她只得光动嘴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牧川轻声说:“说起来就话长了。”
  冬苗哑着嗓子说:“那就长话短说。”
  他慢慢放下手,指尖滑过她的脸颊。
  冬苗只觉得自己被他触碰过的肌肤酥酥麻麻的。
  她垂下眼睫,侧过头,在枕头上蹭了一下,才重新撩开眼睫朝他望去。
  此时,牧川正蹲在床边,双手乖巧地搭在床沿边,下巴抵在手背上,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认真专注地盯着她。
  他一下子便抓住她的视线,低声问:“短说……可是,我短不了啊。”
  冬苗撇嘴,“呿,你真流氓。”
  “啊?”他无辜地睁着眼睛,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说了什么让姐姐这样指责他。
  冬苗别开视线。
  突然,她的脸颊凉了一下,她重新转过脸,发现他正捏着口服液的玻璃瓶瓶口,抵在她的脸颊上。
  “什么啊……”她的声音微沙,像是公园里老爷爷棉花糖机器里一圈一圈卷起来的白色棉花糖,又像是夏日西瓜最甜最沙的那个尖尖儿。
  简直甜进了他的心里。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神色冷淡说:“好好吃药,别传染给别人。”
  冬苗:“首先,你得离我远一点。”
  牧川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我退到了这里。”
  冬苗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要不然你还想到哪儿啊?我床上吗?
  她转过脸,张开嘴,一口叼住了口服液上的吸管。
  牧川看着褐色的药汁顺着透明的吸管消失在她微白的唇中间,她的唇珠顺着吞咽的动作碰触到吸管,软软地凹下。
  他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涩。
  他移开视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冬苗笑说:“我都没看到名侦探牧川破案的场面。”
  “这算什么破案。”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好好养病,等你身体好了,我什么都给你看。”
  冬苗揉了揉耳朵,脸色负责的。
  “是我病了的缘故吗?我怎么觉得你说出口的话都怪怪的。”
  牧川态度坚决,“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他转身站起,掏出大衣里的小本本,狠狠地撕下一页,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冬苗捂着嘴偷笑,心想他这是要毁掉证物吗?
  他转过身。
  冬苗放下手,一脸平静,她假装咳嗽了几声,谁知道假着假着就真的咳嗽起来。
  牧川赶紧倒了一杯水,想要喂给她。
  冬苗阻拦,“别,我又不是瘫了不能动,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眉毛朝下撇,好似很委屈。
  委屈也不能惯着他。
  冬苗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他又开始翻药。
  “这是治咳嗽的,这是退烧的,这是嗓子痛的……”他抬起头,“告诉我,你的症状是什么?”
  冬苗笑了起来,“我好的差不多了,再让我睡一会儿,咱们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牧川眉心一跳,他忙说:“咱们不着急,你在这儿多住几天也没事儿。”
  冬苗眯起眼睛:“嗯?”
  他咳嗽了几声,小声说:“其实我也病了。”
  她慢悠悠地支起身子,视线在他的脸上打了个转儿,好奇问:“什么病?”
  他张张嘴,大衣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病名为爱……爱……爱……爱……爱……”
  “病名为爱……爱……爱……爱……爱……”
  冬苗难受地捂住了脸,一翻身,将自己陷进床垫里。
  牧川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一把将通话挂断。
  “咳。”他侧过身子,脸颊涨红,没话找话说:“……说的还挺有道理。”
  “什么?”冬苗拥着被子,烧的发红的脸蛋从被子探出,长长的发丝拖在洁白的被单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尾上挑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牧川注视着她上挑的眼尾,瞳色渐渐加深,低声说:“就是关于我的病。”
  病名为爱。
  他的视线如同他的情话一样火辣。
  屋子里好像突然热了起来。
  冬苗手作扇状扇了扇风,左顾右盼抱怨说:“啊,好热,好无聊,弟弟把电视打开好不好,对了,现在几点了。”
  牧川视线从她的眼角垂下,在她丰盈的唇上轻轻弹动几下。
  他喉结动了动,连忙扭过头,“哦……啊……几点……先看电视吧。”
  他随手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好几下,电视也没有打开。
  屋子内的气氛更加奇怪了。
  冬苗揪住床单。
  牧川飞快地将遥控器的后盖掀了起来,“我看看是不是电池没有电了,我……我修电器很擅长的。”
  冬苗转过头,好奇地看了一眼他指尖握着的遥控器。
  她觉得这遥控器的模样怪怪的,似乎不是电视遥控器的颜色。
  她扭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白色空调,又望了望他手中的白色遥控器。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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