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潇湘碧影
时间:2018-09-07 09:06:59

    雪雁眨眨眼,在管平波耳边道:“婶婶你放松些,别木着。”
    管平波:“……”
    窦宏朗笑对雪雁道:“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管平波:“……”哔了全世界的动物园,3X你们不觉得重口吗卧槽!
    恍神间,管平波已经在猪队友的助攻下,被窦宏朗剥的差不多了。管平波心中默念了三遍入乡随俗后,发现雪雁一撒手,退回到床边。同时,管平波被窦宏朗拖上了床。
    管平波心中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能接受。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泪流满面,枉费她自认现代人知识丰富阅尽千片,到头来还不如古人有境界!反省!必须反省!她这么纯洁,简直家门不幸有木有!改,立刻改!
    
    第14章 收拾
    
    管平波痛苦的望着帐子顶,万万没想到装死鱼也是有难度的。只不过面对不喜欢的人,也浪不起来罢了。中规中矩的完事,雪雁拧了块帕子替她擦脸,并调笑道:“怎样,没什么吧?”
    窦宏朗自拧了块帕子笑道:“什么没什么?”
    雪雁笑道:“叔叔你不知道,前几日婶婶怕圆房怕的跟什么似的。”
    管平波根本不想解释自己是装的。
    窦宏朗笑出了声,捏着管平波的脸道:“小霸王,你竟有怕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
    赤诚相对的时候,求别用长辈逗晚辈的语气,很违和啊!管平波默默穿好衣服下床,又被窦宏朗叫住。
    管平波无奈的回头:“还有什么?”
    窦宏朗跟雪雁齐齐笑出了声,雪雁道:“好婶婶,你也不帮着叔叔拿衣裳,就走了。”
    管平波心中暗骂,一个土财主,还摆出爷的款儿来,是不是还要她跪着替他穿衣穿鞋啊?然而识时务者为俊杰,管平波抖开衣裳,欲替窦宏朗穿着。窦宏朗偏偏逗她,僵着身体不配合,雪雁在一旁笑个不住。
    管平波阴测测的道:“老倌,你知道什么叫过肩摔吗?”
    窦宏朗又是一阵大笑,搂住管平波的腰,将她圈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呀?”
    管平波默默吐槽:知道老娘未成年还睡的那么干脆?
    雪雁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拿过衣裳道:“罢,罢,我来伺候吧。婶婶昨日的裙子,我连夜洗烫过了,挂在架子上。今日张裁缝至少送一套过来,有两套换洗的,就不必那么赶了。”
    窦宏朗放管平波去穿衣,对雪雁道:“少衣裳又等张裁缝那乌龟作甚?进城买几套便是。”
    雪雁道:“原说今日进城,婶婶又这样,还说给我们婶婶打首饰的,只得等下个月吧。”
    窦宏朗道:“那又何妨?我今日得闲,我带你们去就完了。”
    管平波道:“我才不去,姐姐身上不好,我没心情逛。”
    窦宏朗道:“你就知道当她的小尾巴,跟我一点都不亲。”说着又调侃道,“莫不是她不弄你的缘故?”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是你生的不如她好看的缘故。”
    窦宏朗又笑个不住。
    管平波哼唧两声,她每次说实话,都被人当小孩子。就窦宏朗这种路人甲,还指望她巴着不成?阿弥陀佛,幸亏没有肚腩,不然方才真就是为职业献身了。都给老娘等着,等老娘积累出原始资本,踹你丫的,再去找个帅帅的小鲜肉睡了,那才叫人生赢家!
    夫妻两个洗漱毕,胡乱吃了点早饭,一齐往正房看练竹。胡三娘看着两人一齐进来,胃里酸笋直冒。一个院子统共才多大?休说她稍微走近一点就能听到动静,雪雁第二回 去打水时,厨房就问开了。又不是什么瞒人的事,此刻整个院子除了练竹母女,哪个不知?胡三娘不算老,可她生了孩子,少不得腰粗腿壮,哪里比得了管平波鲜嫩嫩的一朵花,望着窦宏朗的眼神,全是哀怨与思念。
    窦宏朗却不在意,只管问练竹今日可好些。练奶奶先前见窦宏朗携着管平波一起,不由板起了脸。直到窦宏朗同练竹软语闲话,方觉气平。
    胡三娘偏酸道:“早起就听妹妹把老倌逗的开怀,不知说什么笑话,也说来与我们听听。”
    练奶奶眉头一皱,管平波已是恼了,一把抓起胡三娘的衣襟拽至罗汉床前,一个过肩摔,就把胡三娘直直砸进罗汉床的枕头堆里。胡三娘吓的尖叫不止,管平波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胡三娘的尖叫戛然而止。
    管平波居高临下的道:“我是粗人,休一日在我面前说八百句酸话。此为警告,再有下次,我把你往那石头上砸!你不信可以试试!”
    胡三娘抖如筛糠,两个泪眼,怔怔的望着窦宏朗。
    管平波早与窦宏朗打过招呼,窦宏朗虽不知胡三娘方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可的确是她先招的管平波。若是妻妾相争,他还好说不可以下犯上。两个小老婆打架,他也只得看着练竹。
    练竹巴不得胡三娘多遭些罪,只当着丈夫,不好表现太过。轻咳一声道:“管妹妹,你胡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放了她吧。”
    管平波道:“既然姐姐这般说,我且饶她一回。”
    胡三娘被吓的不轻,挂着两行泪,挨挨擦擦的走到窦宏朗跟前道:“老倌……”
    管平波一个眼神过去,胡三娘吓的一抖,麻溜的道:“我我我回房换件衣裳……”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贝壳在窦宏朗身后对管平波竖起大拇指,却被珊瑚瞪了一眼,讪讪的收了爪子。
    屋里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窦宏朗无比尴尬的看了一场后院争风的戏码,十分无趣,随口指了个借口,便出门了。
    待窦宏朗走远,练竹头痛的道:“你说要我如何说你?”
    管平波倒是问:“没惊着姐姐吧?”
    练竹:“……”
    管平波继续大包大揽:“她日后若再敢在姐姐屋里阴阳怪气,我就再打。”
    练竹:“……”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我没有那含沙射影的口舌本事,况且那个也没有拳头好使。我打她一顿,管她一辈子不敢来同我歪缠。”
    练竹终于忍不住道:“你没在乡间定亲,就是这个缘故吧?”
    贝壳噗的笑了。
    管平波道:“我这种在豪门大户不好,在乡间才好呢。只我阿爷一心要替我寻个识字的,才耽误了。”
    有练奶奶在此,屋里的众人都有些别扭。到底是外人,不如自家人自在。管平波见着没自己什么事,便带着雪雁走了,留下空间与练家母女闲话。
    直到管平波走远,练奶奶才拍着胸脯道:“这小娘子也太厉害了些,我活这么大岁数,原以为你婆婆算个狠的,哪里知道她比你婆婆还能打!方才我都被吓的出不了声。”
    练竹道:“得亏了她一身功夫,昨日我才没吃大亏。她厉害归厉害,不招惹她,她是十分和气的。妈同她处久了就知道了。”
    练奶奶想说什么,又念及这里是窦家,当着丫头,不好说得。珊瑚最是细心,对练竹笑道:“我去厨下看看那汤好了没有,过会子就来。”说毕,拉了拉贝壳的袖子,走了。
    出得门来,贝壳悄悄问珊瑚:“怎么了?”
    珊瑚嗳了一声:“左不过是些小肚鸡肠的妇人见识,叫我们婶婶防着管婶婶之类的话罢了。不叫她说,她反憋的难受。憋出气来,日后婶婶回门,说的更厉害。还不如此刻叫她倒干净了,横竖婶婶不当真,随她去吧。”说着,反拉着贝壳到管平波屋里来,进门先道恭喜,又笑道,“好婶婶,今日可知道叔叔的好了不曾?”
    管平波道:“我是觉不出什么好来,你们一个个当多大的喜事似的。”
    三个丫头顿时笑作一团,贝壳笑道:“不能够啊,你就半分爽快也没有?”
    管平波一脸木然,她发现她读书太少,太不了解古人的生态。略略调整了下心态,把三个梳着未婚少女发髻的小姑娘当成了昔日的损友,淡淡的道:“许是我年纪小。”
    雪雁笑道:“她害羞了。”
    管平波:“……”她的脑回路真心跟古人无法重叠。
    贝壳只比管平波大一岁,心直口快的道:“管婶婶你莫羞,叔叔可不喜欢羞的。你加把劲,生个儿子出来,看对门还怎么浪!”
    管平波道:“你怎么不加把劲?”
    贝壳道:“你当我不想?我们院里哪个不想?又不是大伯家和三叔家,老婆管的极严,他们只好偷腥罢了。我们家是不怕的,婶婶贤惠着呢,倒常劝着叔叔来我们屋里,就是没有。不独我们急,叔叔婶婶哪个不着急?”说着又叹,“依我说观音庙还是灵验的,六月十九去替观音做了生日,婶婶就有了,只没保住。下月得闲了,还得再走一遭才行。”
    管平波好奇道:“三叔家不是有妾么?”
    贝壳悄悄道:“管婶婶你不知道,别看三婶说话轻言细语秀气的很,十分会拢男人呢。她倒不是大伯母那样用打的,只管撒娇,三叔就被她磨的骨头都软了。”
    雪雁也压低声音道:“我怎么听说是三婶比候婶婶更浪的起来?”
    珊瑚斥道:“两个烂舌头的蹄子,婶婶们的闲话也是你们能传的,还不闭嘴。”又对管平波道,“管婶婶别听她们两个胡嗔,大伯和三叔敬重正妻,方是知礼。我们叔叔亦是知礼的,便是我们,哪个不是婶婶点了头才成事?婶婶贤惠,我们更该谨慎才是。”
    管平波挑眉,珊瑚这话明着说雪雁贝壳,下剩一半都是敲打她的。这丫头倒是忠心,言语间还有些当家奶奶的范儿,做丫头可惜了。
    雪雁却是皱眉,珊瑚的话有些拿大,都是做丫头的,便是珊瑚年纪大些,谁又比谁高贵?再者也不该当着管平波说。
    管平波不善言辞机锋,但听音辨位是能的,一室寂静里,她轻笑出声:“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对我不好……”管平波拉长声音道,“那便……呵呵。珊瑚你说是也不是?”
    珊瑚一僵,低低应了声:“是。”
    
    第15章 心思
    
    时人对读书人多有敬意,盖因相较之下,读书人见识比寻常人多。尤其在乡间,寻常老百姓连个黄历都须得请读书人看。管平波能平安长大,其父认得些字着实功不可没。否则一个鳏夫带着个独生女儿,早被人生吞活剥了。嫁到窦家来,说起她父亲,上下都没有不高看一眼的。
    珊瑚一番护主的话,被管平波噎的干净利落,心里也唯有赞叹她到底识文断字,与旁人不同,只好把话题岔开了。管平波本就不大爱计较这些,见珊瑚不提,她就丢去脑后头了,由着三个丫头说上了话,她自己拿着本《荀子》翻着耍。此书乃是她父亲的遗物,家穷书便少,有限的几本皆是她父亲抄录,几番折腾也就剩这半册了,出嫁的时候抱在怀里带了来。当然还有一套《女四书》,是她自己当练字抄的,然那内容太无聊,抄完就忘,如今也不知道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早无踪迹。抚过书页,又摸了摸肖金桃给的荷包,心道:是要进城一趟,买些书回来消遣也是好的。不然成日闷着,太浪费生命。
    丫头不比主人家,皆是要做活的。珊瑚自不必说,练竹躺到了,二房的琐事便由她接管,实乃二房的第一个大忙人。贝壳则少不得帮把手,还得伺候练竹、收拾屋子。雪雁也不是吃闲饭的,西厢里的洒扫定不能叫管平波动手,再则管平波并她自己的小衣帕子,也不能全指着外头。珊瑚和贝壳本就是躲出来的,说了一会子,便告辞要走。
    管平波叫住珊瑚道:“家里可有笔墨纸砚?”
    珊瑚笑道:“得亏是我们院里,婶婶时常写几个字,奶奶得了好的就往这头送。要是旁的院里,还得去奶奶那处领去。只我不识字,不懂好歹,回头开了箱子婶婶自去捡,如何?”
    管平波笑道:“我又不是才女,非要那松烟墨薛涛笺,随便拿些给我即可。顺道寻寻有没有字帖,没有我去外头买。”
    珊瑚应声而去。
    管平波又看了一回书,抬头时见雪雁一针一线的缝着一件衣裳,半日才一小段,叹道:“你这得做到猴年马月。横竖是中衣,你缝稀疏一点,又省棉线,又省功夫。”
    雪雁头也不抬的道:“我们的胡乱对付也就罢了,婶婶的衣裳那么大的缝儿,叫人瞧见,还说我不精心,要我何用?”
    管平波笑道:“都穿在里头,谁看呀。”
    雪雁道:“叔叔看。”又劝道,“我瞧婶婶是个不爱女红的,只好歹学两个花样,逢年过节的正好孝敬奶奶。婶婶休看胡婶婶蛮横,她的针线可是一等一的好。”
    管平波素来敬业,有老员工提醒,遂认真问道:“要绣花还是只要缝衣裳?”
    雪雁道:“婶婶要会绣花就更好了,不会绣缝两件衣服亦可。眼看要中秋,婶婶是赶不上的。不如去正屋里讨几块料子,细细密密的做了,到了年下,也是一片孝心。”雪雁笑道,“婶婶别嫌我啰嗦,我们偏房的,又不当家,统共一月几百钱的月例,想要在长辈跟前出头,不靠着一手活计,还能靠着什么呢?婶婶会写字是好,那也只能孝敬嗲嗲,奶奶可不大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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