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我你不想要吗——樊清伊
时间:2018-09-09 09:21:39

 《可爱的我你不想要吗》作者:樊清伊
 
文案:
前期校园:小可爱vs学霸大佬
后期都市:记者vs警察
 
祝南星听说她小时候的暴力竹马被退学了,要转到她的学
校她的班,并且住在她家里。
为了不被暴力,祝南星每天暗戳戳送零食送早餐。
 
忽然有一天,被当场抓获。
只见祁贺靠在教室门框上,一身慵懒闲散,“喂,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祝南星当时就吓哭了。
 
隔天学校传闻,新上任的校霸在教室弄哭了他们班团宠。
祁贺闻声不以为然嗤笑一声,“弄?怎么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祝南星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周末,车站人多的要命。
  祝南星个子不高,挤在人堆里努力踮着脚提高存在感。
  她细胳膊举着一个牌子,高过头顶,摇摇晃晃。
  牌子上端端正正写着“祁贺”两个字。
  终于又等来了一班车,大批人马往出站口的方向过来,周围有人挤上去,生怕错过自己要接的人。
  祝南星举着牌子站不稳,胳膊酸酸麻麻的,想放下又怕错过。
  于是远远的,大家就看见一个小姑娘举着牌子左摆一下,右摆一下,像一个不倒翁。
  直到人群渐渐散去,依然没有人来主动找她。
  小姑娘表情期待着,又失望着。
  时间不早了,天色不知不觉又沉了两分,起风了。
  落日一半隐在高楼后面,一半露出来。
  整个城市都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橙色。
  祝南星等得有些崩溃,最后干脆把牌子抗到背上,蹲到角落里给爸爸打电话。
  少女垂着脑袋,短发掉在眼前,遮挡了些许光线。
  她声音细细柔柔的,说话语速很慢,带着一丝抱怨,“爸爸,他为什么还没到,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是几点的车。”
  祝玖肆刚结束会议,接到女儿电话眉眼带笑,口吻慈祥,“等得不耐烦了?不是你非要去?”
  祝南星理亏地“嘤”了一声,她眼睛低垂,眼睫浓密微翘,像黑鸭羽做的小扇子,眨眼之间乖意里带着浅浅紧张感。
  其实她是个很耐心的人,只是对方是祁贺,她心里有些没底。
  听爸爸说,祁贺和她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玩,只不过当时年纪太小,她不记得了。
  而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再次回到花城。
  主要原因是他在学校打架,很严重,被校方退学了。
  “应该很快了,他中午临时买的票,我当时没问他,下午想问的时候他手机关机了。”祝玖肆说。
  “好吧,那我再等一会儿。”
  祝南星把手机塞到小猪佩奇的斜挎小包里,专心致志地拿小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手指细白,与布满灰尘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最后一笔结束,祝南星捧着小脸盯看地面上的字。
  祁贺。左右上下棱角分明。
  名字看上去就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祝南星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快点吧,再不出现只能警察局见了。”
  “为什么?”背后响起的声音低沉,带着轻微的沙哑,像很旧的磁带音,有点好听。
  祝南星毫无察觉,非常自然地接道:“因为失踪人口找警察叔——”
  话说一半,她清醒过来,猛地起身。
  于是同时,身后的人发出了一声痛叫。
  “啊!”
  *
  公交车站附近。
  祝南星怀里还抱着牌子,她缩着脖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
  少年身条颀长,长腿笔直,穿的黑衣黑裤帆布鞋。一手拎着黑色22寸行李箱,另一只手时不时扶一下额头。
  他每扶一下,祝南星心里的愧疚就增长一分。
  其实归根到底也不能怪她一个人,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忽然出现在她背后,她也不会被吓到,更不会突然起身,导致牌子砸到他的头。
  可是……
  牌子确实是她做的。
  唉。祝南星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倒霉。明明周末可以在家睡懒觉的,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主动要来接他。
  可是……
  她就是想示好啊,毕竟以后不仅要住在一起,还要一起上学呢。
  想到这里,祝南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准备再次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她也不是大丈夫,一直屈着也不丢人。
  这么一想,祝南星就心安理得了一点。
  “那个……”她说着跑了上去,和祁贺并排。
  祁贺腿长,步子迈得大,祝南星不得已小碎步跑起来,她仰着头,头发被风拨开,白净稚嫩的小脸露出来。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怕你看不到我,所以才做了一个牌子,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她一直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像个鹦鹉。
  祁贺被她吵的头疼,猛地停下脚步。
  祝南星没想到他忽然停下,下意识转身,脚步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紧接着,让人更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牌子再次砸到了祁贺,这次不是头,而是脖子。
  毕竟祝南星个头有限,就算牌子有一根棍举着也不足以碰到祁贺的头。
  要说刚刚还能怪祁贺突然出现,那这次怪他什么?突然停下?
  祝南星震惊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恐惧而手忙脚乱,于是牌子连着又砸到了祁贺捂着脖子的手背。
  祁贺:“……”
  祝南星看着少年愕然的表情,沉默了两秒,弱弱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祁贺收了表情。
  祝南星咬了咬唇,仰着头看他,“你信吗?”
  祁贺嘴角抽了抽,对上少女因为眼尾下垂而稍显无辜的圆眼,沉默两秒,松开了行李箱。
  他唇瓣抿成直线,漆黑的眼睛微垂,没什么表情,却很吓人。
  完了完了,要挨揍了。祝南星赶紧闭上眼睛。
  下一秒,怀里的牌子被人抽走。
  她“咦”了一声,睁开眼睛,面前空无一人。
  偏头看去,少年拎着牌子,迈着阔步朝一边走去。然后两下把牌子劈断,丢进了垃圾桶。
  祝南星:“……”
  彤彤说得对,她不该试图向一个叛逆期暴力男孩示好。
  *
  周一对所有学生来说都是痛苦的开端,刚过周末,大家还没有完全收心,早上迟到的排成排。
  其中就有祝南星。
  祝南星从小到大总共迟到的次数屈指可数,高中学业繁重以后她更加不敢懈怠。
  今天这次纯属意外。
  清晨阳光甚好,空气里都是浓郁的植物香气。
  整个学校被照得发光发亮,走廊里,祝南星手里捧着书,一边努力举高遮住脸一边思绪渐飘。
  眼前不是规整的英语字母,而是祁贺那张阴郁的脸。
  早上六点十分,祝南星照常起床,十五分钟收拾好自己,下楼吃饭。
  家里人提前就给阿姨说了祁贺的事情,所以早餐也准备了祁贺那份。
  祁贺脾气不太好,心情应该也不好,昨晚回家以后就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出来过。
  祝南星心虚,晚饭吃完就跑回自己房间躲着,生怕祁贺出来“复仇”。
  早上她本来也想跑的,但是阿姨怕祁贺拘束,就让她去喊他,她犹豫踌躇了半天才慢吞吞上楼。
  祁贺住在二楼,不是谁的房间,也不是客房。反正家里就是空出了那么一个房间,一直没人住。
  现在想想,仿佛是专门给他准备好的似的。
  “祁贺?”她小心翼翼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祝南星松了口气,她想着反正自己也喊了,只是他睡着了没听见而已。
  抬脚转身欲走,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祝南星双腿一僵,愣愣地回头。
 
 
第2章 
  只见房门闪开了一条缝隙,祁贺大概是刚睡醒,双眼惺忪,头发蓬松,软软的,看上去有些乖。
  房间内窗帘应该没拉开,有些暗,他站在一旁,眼皮耷拉着,慵懒又随意。
  像一只大猫。
  完全没有阿姨口中的任何拘束感。
  反倒是她,都快要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而且,她也没想到祁贺会没穿上衣,只穿了条裤子就出来。
  他皮肤白,身材也好。虽然瘦,但却很结实。
  小小年纪,腹肌人鱼线一样不落。
  而且……脖子上的红痕也很明显,这大早上看上去有点像……传说当中的“草莓”。
  祝南星被自己可耻的想法弄得耳尖发烫。
  “有事?”开口是很沙哑的声音,很低很沉,传到人耳朵里苏苏麻麻的。
  祝南星有片刻的愣神,反应过来立刻别开视线,手脚不自觉开始发麻。
  “阿姨做了早饭,你收拾收拾下来吃饭吧,一会儿要上学。”
  她声音软糯,带着有些疏离的礼貌,是祁贺以前世界里没有过的柔软。
  几乎是顷刻间,祁贺就清醒了。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裸着的上身,紧接着又瞧了祝南星一眼。
  少女短头发,除了那双大眼睛,鼻子嘴都小小的。皮肤又白又嫩,脸上稚气未退,还有些婴儿肥。
  她穿的衬衫牛仔裤,乖学生的气息浓烈。
  祁贺眼前隐约闪过几道祝南星小时候笨拙又矮小的身影,顿了顿说:“不用等我了,谢谢。”
  话落,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祝南星:“……”
  是暴力竹马本人了。
  本以为没什么事了,结果等祝南星吃完饭准备走的时候,祝玖肆起来了,他没看到祁贺,有些奇怪地问:“祁贺呢?”
  祝南星无声地指了指楼上。
  祝玖肆走过来,有些不赞同地说:“你应该主动去喊他,祁贺说起来算你哥哥,他来这了,我们就是一家人。”
  祝南星点头,舔了舔嘴角的奶渍,眼睛瞪得又圆又大,“那就等他下来啊,我就从来不喊你和妈妈吃早饭。”
  祝镹傅:“……”
  祝南星又说:“爸爸,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对他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反而让他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祝玖肆听了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祝南星也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把最后的奶喝完,起身有模有样地鞠个躬,“我去上学啦,爸爸再见。”
  祝玖肆“哎”了一声,“怎么就你自己?祁贺呢?”
  “他还没起啊。”祝南星,“我快要迟到了爸爸。”
  祝玖肆说:“我去喊,上学总归要一块。”
  祝南星看了看时间,有些着急,催促道:“那你快点啊。”
  结果祁贺依旧没起,最终还是祝南星自己去上的学,并且光荣地迟到了。
  早自习下了,祝南星抿着唇,一脸不悦地回到座位上。
  同桌周舒彤赶紧凑过来,“怎么迟到了?你那个暴力竹马呢?”
  祝南星扭头,面无表情地说:“竹马已死,有事烧纸。”
  周舒彤:“……”
  *
  祁贺来之前,祝玖肆曾认真地和祝南星说过祁贺的事情。
  比如小时候两个人是玩伴,按照年轻人的说法,她和祁贺是青梅竹马。比如小时候她被隔壁狗蛋儿吓哭,是祁贺拎着砖头打老实了狗蛋儿,还强迫狗蛋儿给她买了一个月的糖果。
  所以祝南星对祁贺的唯一印象就是,他叛逆期,他打人,他是个暴力男孩。
  他还是她的竹马!
  十五六岁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年纪,尤其是祝南星这种从小到大根本没有过秘密的人。
  提前三天得知祁贺要来,她提前三天开始慌。
  同桌周舒彤发现了以后旁敲侧击两下 ,祝南星没忍住,全给说了。
  周舒彤听完以后竖起拇指,满脸崇拜,“英雄!”
  祝南星小脸皱巴巴的,都快愁死了。
  她嘴撅的吊油壶,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下巴垫上去,圆眼睛一眨一眨,眼睫像蝴蝶的翅膀,闷闷地说:“他肯定会揍我。”
  周舒彤想法则是和祝南星相反,她一身侠肝义胆气质,拍着胸脯保证,“不可能,你那么可爱,他没事打你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再说了,以我英雄惜英雄的心来看,你这位竹马朋友绝壁只打男人不碰女人。”
  祝南星听了以后没有高兴反而更愁了,细细的眉毛拧巴着,嘴巴一扁,“完惹,那我肯定要挨揍了,我还不是女人呢,我只是个女孩啊!”
  丧了两三秒,祝南星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端端正正举起课本,掷地有声道:“我会向他示好的!”
  “……”
  当初信誓旦旦立的flag现在听起来像个笑话,她非但没有示好成功,还打了他。
  祝南星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短发散着,像个毛茸茸的小狗。
  她眼睛很圆,又黑又亮,眼尾下垂,不管什么时候都无辜的让人想要揉揉她的脑袋。
  周舒彤初中和祝南星就是好朋友,祝南星软她则硬,全校都知道二十九班最可爱的小星星身边有个书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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