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本就是个杀手,拓跋御不过是稍有习武,对战下来拓跋御渐渐处了下风,而花月凭借着心中的仇恨支撑,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更多的力量,仿佛要杀尽一切,仿佛她又变成了那个杀手鸦杀,令人闻风丧胆。
旁人也知道拓跋御渐渐的支撑不下,趁着拓跋御退后的片刻,许多侍卫匆匆围了上来,将花月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任凭谁也插翅难逃。
“刺客,今日你休想逃走!”侍卫统领自信满满的道。他本是专门守护二王爷的统领,现在居然有个刺客这般明目张胆的闯了进来,还差点伤到了二王爷和苏太傅,这说出去他以后还怎么统领手下之人,今日他无论如何定要拿下这个胆大的刺客。
拓跋御退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花月,心里疑惑万分。看了一眼周身的阵势,拓跋御嘴角一勾,这一次抓住花月,他定要亲自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以为没了花琰,花月不过是个毫无威胁的人罢了,没想到这个花月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花月提着长剑,淋漓的鲜血从剑身一点一点的流到剑尖,然后一滴一滴的落下,花月嗜着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令人感到头皮发麻,谁也不知道花月身上有没有受伤,因为今夜花月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色,美得令人窒息,也瘆人万分。
这样别样的美感令拓跋御心头微微一颤,他以前就知道花月是个美人坯子,没想到现在仔细看起来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顿时让拓跋御有一股想要将花月征服的欲望。
思及此,拓跋御不禁道:“月儿,如今你插翅难逃,只要你放下武器,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便不会伤你。”
见花月没有理会,拓跋御又道:“本王知道你哥哥出了意外,你很难过,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一定吃了许多苦,不过你放心,以后本王一定会照顾你的。”
“啊......!”这一话激怒了花月,花月突然怒吼,全身杀气蔓延,谁也不知道花月是何时动手的,只见剑光一闪,便死了好几个侍卫。
侍卫们全都面色凝重,不敢松懈一点,对方的武功很厉害,可是他们人多,对方一定会有用尽力气的时候,现在要做的只能是耗着。
可花月没想跟他们耗着,长剑一闪,又倒下了几个人,人越来越少,统领不由得担忧道:“王爷,对方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此地已不安全,还请王爷和众位大人们先行撤退。”
话音未落,只见那边的厮杀中传来花月极怒的声音,“苏付康,拓跋御,别高兴得太早。无论你们躲到哪里,我都会杀过去的。”
前脚踏出的拓跋御听到这话面色一凝,不过顿了顿,便快步的离开。
苏付康面色更是一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怒到了这样的高手,竟对他有这样滔天的仇恨。
那些大人们本就只是来密谈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们早已逃回自家,谁也顾不上谁了。
远远看到苏付康,拓跋御快步追了上去,问道:“太傅请留步。”
苏付康回过头来,道:“王爷还是什么也别问的好,我苏付康从出仕到今,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这姑娘我苏某并不认得,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跟我苏某如此仇恨。”
看样子苏付康是真的不知道,拓跋御道:“她的功夫了得,而且现在她想要对付的是太傅,相信无论太傅走到哪里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找到。”
“那依王爷之见,苏某该如何?”苏付康也是个老狐狸,知道现在拓跋御需要他的帮助,不会弃自己于不顾。
拓跋御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嘴角一勾,道:“那个地方可谓是极为安全的,若是宫里出了刺客,那也是刺杀皇上的,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刺客会敢到宫里追杀太傅的。”
简单的几句话苏付康便明了,想要皇上死的人很多,要是皇上死了便嫁祸于这个刺客身上,然后将这锅架到饥荒的百姓身上,到时候拓跋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拓跋御此法可谓是一石二鸟。
拓跋御嘴角一勾,伸出手道:“皇上招太傅觐见,太傅请。”
这拓跋御是把他苏付康当作诱饵,苏付康没有客气,脸上也看不出喜怒,甩开长袍,上了马车。
拓跋御上了另一辆马车,虽然出了这一档子事,可是他现在心里非常愉悦,那个位子很快就是他的了,没了花琰之后,这日子还真是过得舒心。
不过......花月的身影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拓跋御是真的不解,以前也没看出花月有这般武功,难不成花琰死了之后,花月才学会的?拓跋御闭上眼睛,可是那样娴熟的招式,明显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那样的杀气只能是专业的杀手能够有的。
心里想不明白,拓跋御干脆闭上了眼睛,没再多想,反正花月他一定会得到的。
苏太傅府,杀意盘旋,血色晕染,花月推开门,一个人走了出来,扔了断掉的长剑,花月摇晃着身子,不多时便融入进了大街上的人群中。
花月看不清路,只知道一直走一直走,母亲说过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便会被人找到,模糊中周边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一个稚嫩的声音道:“母亲,你看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姐姐,她怎么了?好难闻的味道啊!”
“女儿别乱跑,快回来!”母亲看了女儿指的地方,喃喃道:“哪里有什么穿红色衣服的小姐姐?是你看花眼了吧。”
小姑娘指着刚刚的方向道:“就在那里!咦?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的。”
“哪有什么小姐姐,是你看花眼了,咱们回去吧。”母亲拉着小姑娘离开,小姑娘奇怪的回头,明明刚刚还在那里的呀,怎么会不见了呢?
小姑娘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处,花琰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花月,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花琰满眼凝重,抱紧花月快步走向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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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家医馆里,辛老爷子把着脉,嘴里唠叨道:“身上也没多少伤口,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还好没有伤及胎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也不知道你这相公是怎么当得,自家娘子有孕了还让她到处乱走,虽年轻但凡是也得有个轻重,这次好歹保住了,下次可说不定的,要是还有下次那就别来我这医馆了......”
堂堂一个摄政王可从没被人这般数落,花琰虽被一个劲地数落着,但辛老爷子的话他仔细的听着,最后花琰终于忍不住打断。
花琰疑惑道:“有孕?”
辛老爷子更为惊讶,“怎么?你家娘子没告诉你么?”花琰的神情告诉了他结果,辛老爷子不冷不热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夫妻是怎么想的,算了算了,我一个看病的,管那么多干嘛!大体上没什么大伤,拿点安胎的药就可以走了。”
花琰神情有些愣,难怪花月会突然发脾气,这样的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花月生了什么病,没想到居然是......
花琰抱着花月离开,神情里看不出喜怒,此时有了一个孩子,他不知是喜是悲,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护好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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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府,拓跋御一回府,琳王妃便冲了上来诉苦。
“王爷你可要护住你未出世的儿子啊!居然有人要害琳儿,王爷你可要为琳儿做主啊!”
拓跋御抱住王琳,急切问道:“你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
得了拓跋御的关心,王琳抹了抹眼泪,梗咽道:“多谢王爷关心,琳儿没事,孩子也没事,只是臣妾想不到在这府中居然有人敢害琳儿。”
拓跋御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琳拉着拓跋御到大厅里坐下,这才哭着道:“王爷你听臣妾慢慢说,臣妾按例每天早上吃完饭后再喝一碗安胎药的,本来今天也没什么特别,臣妾拿起药碗正要喝药的时候肚子突然痛了一下,然后侍女便叫来了太夫,把脉的时候太夫也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后来太夫居然在臣妾的安胎药里发现了让臣妾流产的东西。”
拓跋御凝眉而怒,虽说以前他不想让王琳有孕,可是现在已经有孕了,那便是他的孩子,谁也不能害他的孩子。
王琳扑到拓跋御怀里,哭道:“王爷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谁,居然让她这般害臣妾。”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拓跋御要是还不明白那便真是傻了,王琳所指的便是苏茯,而在这府里只有苏茯敢动这个手,苏茯是最令人怀疑的。
拓跋御眼中闪烁着,苏茯肯定是不能动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靠苏付康,他才能夺位。拓跋御知道苏付康是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亦不好合作,苏付康的野心不比他小,登上帝位以后,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苏付康。
拓跋御心中盘算着,手拍了拍王琳,安慰道:“琳儿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彻查此事,给琳儿一个交代,你一定要安心养胎。”
王琳心中依旧有些不喜,她知道王爷只是敷衍她而已,她也知道王爷顾忌苏家,又是那个苏家,王琳只恨苏茯生得好,她只能忍一时,反正现在苏茯还是无子,王爷喜欢的是大度的女子,她不能讨得王爷讨厌。
思及此,王琳笑了笑道:“臣妾就知道王爷喜欢心疼臣妾,更心疼臣妾肚子里头的孩子。”
王琳撩了拓跋御胸口的衣裳,让拓跋御有些心痒难耐,顿时一把抱起王琳,像里屋走去。
王琳故作道:“王爷,臣妾还有孕在身,您还是去找姐姐吧。”
想起苏茯那张冷清小气的脸,拓跋御顿时便毫无兴趣,一把将王琳扔床上,道:“本王最喜欢的可是琳儿,琳儿真舍得本王去找王妃?”
王琳不语,笑着主动道:“王爷可要小心点,臣妾肚子里还怀着。”
“才刚有孕,本王轻点就是了。”
——
茯月阁里,苏茯无事坐在梳妆台前,每日梳妆却无人欣赏,悲凉至极。
身边侍女道:“王妃猜的果然没错,王爷才刚进门,那琳王妃便哭喊着找王爷诉苦,还把脏水泼给了王妃,王爷还说要彻查此时,肯定是怀疑到王妃头上了。”
另一个侍女道:“胡说什么,王妃没有做过的事,就算王爷再怎么彻查也差不到王妃的头上,现在琳王妃不过是怀孕了,王爷才对她好的,要是咱们王妃也怀孕了,王爷肯定得宠王妃。”
“都别说了。”苏茯淡淡道。
两个侍女急忙闭嘴,对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苏茯心里极怒,她确实没有做过这件事,肯定是王琳自己设的局讨得拓跋御的欢心,而且拓跋御虽然明面上说要彻查此事,可是苏茯知道,拓跋御并没有查,是因为拓跋御在心里早就认定了她苏茯干的。
苏茯扭曲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拓跋御不过是想借苏家的力量夺位,若是让拓跋御夺位,苏家将成为拓跋御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制住拓跋御,思及此苏茯立马道:“来人,立马派人去苏府一趟。”
苏府并不远,来回只需一个时辰便可,得来的消息让苏茯差点昏了过去,苏家被神秘人灭门。
苏茯醒来后便急忙去找拓跋御,她需要知道父亲是否安好,而她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拓跋御,而苏茯担忧的是,拓跋御是否已经开始向父亲动手了。
拓跋御的书房前,苏茯欲想闯进,却被人拦住,“王妃请留步,王爷有要事不方便见任何人。”
“让开!”苏茯冷冷道。
侍卫虽然得听王妃的,可毕竟王爷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妃进去。
“王妃您稍等,小的先进去禀告。”一个侍卫急忙道。
苏茯推开所有人,径自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苏茯定眼一看,拓跋御正和王琳在书桌上行那不堪之事,苏茯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妃同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妹妹先出去。”
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苏茯,她很想撕掉王琳,可是现在她只能忍着,毕竟父亲生死未卜,此刻还得靠拓跋御。
王琳面色有些得意,穿好了衣服出门,临走时还一脸得意的对苏茯扬威,令苏茯一脸怒意却又发不得,忍在心中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拓跋御外袍宽敞着,露出健硕的胸膛,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苏茯,笑道:“怎么?茯儿也想让本王这般对待?”
这话刺激到了苏茯,她苏茯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从前她高高在上,旁人见了她都要让几分,她生来就是个被人羡慕的人,享受最好的东西。
见苏茯面色冷清,拓跋御又道:“怎么?茯儿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本王以为茯儿来打搅本王的雅兴是因为茯儿也喜欢这样玩呢。”
苏茯冷冷道:“茯儿今日来是想问王爷,父亲究竟在何处?昨日王爷去了苏府,所以茯儿想知道父亲是否安好。”
拓跋御失笑,原来是为了苏付康,想起苏付康,拓跋御心中一阵舒畅,终于要除掉这个老狐狸了,心中不禁一阵欣喜,目光看向苏茯,还有这个看似高冷的苏茯,进门以来仗着苏家给他的脸色不少。
想到这里,拓跋御看着苏茯清冷的脸,心中不由生出想屈辱苏茯的想法,拓跋御眼睛一转,笑道:“刚刚本王的雅兴被打断了,现在暂时还想不起来,若是茯儿能让本王高兴的话,本王自然是乐意同茯儿说说朝堂上的事。”
苏茯端着身子,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可是堂堂的苏家大小姐,怎能像那些女人一般去取悦男人,她苏茯向来傲气,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况且她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拓跋御自然是知道苏茯,苏家大小姐的骨气可不小,偏偏这样的苏茯让他有一种想要屈辱的欲望。
拓跋御道:“茯儿若是不想,本王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可是苏家的大小姐,苏太傅最疼爱的女儿,外人敬仰的才女,向来傲骨,怎可为了本王低头。”
苏茯神情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朝拓跋御走近,半笑道:“王爷见笑了,茯儿既然已经是王爷的王妃,讨好王爷本就是应该做的事。”
“哦?”拓跋御拉着苏茯的手向前一使劲,苏茯跌落拓跋御怀中,“茯儿倒是通达,可不知茯儿会不会那些风尘女子的妩媚,还有姿势呢。”
苏茯面色一红,抬眼时拓跋御已经放开了她,拓跋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嘴角一翘,道:“本王想看茯儿一件件衣服脱下来,茯儿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