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我哥——木小司
时间:2018-09-13 08:35:13

  花月冷笑,“饶你一命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墨心中一沉,不敢看摄政王一眼,他绝对想不到这男子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据说连苏太傅都要让三分,这次恐怕死定了。
  众人吓惊了,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当今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想到坊间对摄政王的种种传闻,众人急忙跟着下跪,生怕有什么地方惹怒到这个贵人。
  柳亦寒也是惊了片刻,他早就知道琰兄并非凡人,可完全没想到他就是恶名昭彰的摄政王,可是琰兄的性子很温和,怎么也不像是坊间传闻那般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看来人还得相处过后才能下判断。
  不到万不得已花琰是绝不想表明身份,此举主要是为了柳亦寒,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若是苏知府有意为难于柳亦寒,那柳亦寒也不一定能够是他们的对手。
  “都起来吧。”花琰负手而立走过去,一股威严顿时外露,令所有人生畏。
  瑟瑟发抖的苏家父子头紧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等待着最后的发落,连苏付康也不是摄政王的对手,况且他们深知,同苏付康的关系并不是他们自己说得那般,所以苏付康是不会为了他们而去和摄政王斗的。
  为今可以保命的便是求摄政王饶过一命,苏知府急忙道:“求摄政王饶过一命,以后只要摄政王发话,我苏家父子俩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那本王让你们去死呢。”花琰蹲了下来,低声道。
  闻言苏家父子面色剧变,急忙道:“摄政王一定是开玩笑的,我父子二人对摄政王忠心耿耿,要是留我们父子一命,一定会对摄政王唯命是从的。”
  苏墨只管点头附和,他不想死,这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了,摄政王可是连皇帝都不怕的人,怎么能是他们这种人能够惹得起的,完了完了,这下死了。
  花琰一脚踢开苏知府的帽子,冷声道:“你这乌纱帽,不要也罢。”
  现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苏知府甚至利害关系,点头附和道:“是是是,摄政王教训得是,这乌纱帽本就不应该是我的,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嘴上是这样说着,却心痛万分。
  花琰道:“凌州城苏知府欺压百姓,想杀害本王,贬官发配边疆。”
  “谢王爷不杀之恩。”父子俩齐齐磕头,生怕性命不保。
  众人欢呼,苏家终于不能作威作福了,终于不用再受到苏家的迫害了。
  花月道歉道:“柳大哥,实在是对不住,你这个店铺......”
  柳亦寒摆手笑道:“失了一间铺子,赢了一座凌州城,倒也是个划算的买卖,只不过没想到琰兄竟是摄政王,倒真是有些惊讶。”
  花月拱手,“身处高位,有时候身不由己,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柳大哥以后有时间来京城找我们玩。”
  拓跋寒一把抱住柳亦寒的衣袖,可怜兮兮道:“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
  “不行!”花琰拖着拓跋寒,他可不能让拓跋寒单独呆,否则病又发作了,遭殃的第一个定然是柳亦寒。
  ——
  回京的路上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花月和拓跋寒之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走了弯路,此行多了一个花琰,倒是安稳了许多。
  花月的肚子最近好像又没有动静了,已经两个月了,花月能够感觉到它在慢慢变大,以前她很犹豫究竟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但是现在她很害怕,若是她有一天突然走了,留下这个孩子,花琰应该不会太伤心吧。
  花月看了看身边的拓跋寒,不禁一笑,跟拓跋寒相处越久,发现他越拉越有趣,而且也不像花琰说的那般穷凶极恶之人,他只是有些小孩子心性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力。
  回京不过花了一天的时间,花月再次踏进府里,发现一切都没有多大变化,裴姑没有离开,若然也回来了,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花月每日便是呆在府里,有时候觉得时间恍如一瞬,她有些事记不起来了,就算努力回想也丝毫记不清。
  不知为何,花月总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灵光,有时候会经常昏睡一两个时辰,她越来越嗜睡了,而且她能感觉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唤她,便沉沉睡去。
  这一症状花琰也发现了,回来不久,花月便越来越觉得奇怪,有时候喜欢吃青菜,有时候喜欢吃肉,有时喝茶,过了一会儿又想喝汤。
  府里还是以前那般,不过花月从自己的院子搬去和花琰住了,原因是花琰不太放心花月,花月白日里还是喜欢坐在自己院子里梧桐树下喝茶,经常在树下睡着,旁人怎么叫都醒不来,每次都是花琰抱回房间,直到晚上花月才会醒来。
  花月表现得越来越奇怪,旁人都以为是怀孕后的不适应,可是只有花月自己知道,她可能要消失了,她心中一直有这个预感。
  花琰也察觉到了,可谁都没有先点破,晚上睡觉的时候花琰总是紧紧的抱着花月,生怕她哪一天突然就不见了,生怕她离开。
  花琰每日只好变戏法的逗花月开心,又或者让花月有活干,尽量让花月少在白天睡觉,每日给花月熬补汤,让她不会很累,然后睡去。
  这一变化的出现,两个人心中都开始慌了,可花琰一直安慰花月,一直陪在她身边。
  白日里,花琰坐在树下,花月坐在他怀里,清风拂面,清爽万分。
  花琰笑道:“你还记得你刚来时喜欢吃什么吗?”
  花月面上有些茫然,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道:“是鸡肉么?”
  花琰的笑黯淡了些许,苏苓刚来的时候喜欢吃素食,偏不喜荤食,花琰忽然笑道:“猜对了,真聪明。”
  花月扑哧一笑,半晌又疑惑道:“脑海中一直有个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是叫苏茯么?”
  花琰眼中的黯淡更深沉了,看着花月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连这个都忘了么......
  
 
    
第66章 害怕失去她
  
  花月醒来便发现花琰不见了, 顿时发了疯似的要见到花琰,任凭侍女怎么拦都拦不住,虽然她记忆力丧失了, 可武功还在, 这些人哪里是花月的对手。
  在院子里闹了一阵,花月便跑出院子, 才刚出去这才发现周身一切都很陌生,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只想要花琰。
  下人们不敢靠近她, 甚至连裴姑拿着一件衣服过来, 都被拍了一掌,裴姑只是个弱女子,没有练过武功, 哪里受得了花月的这一掌,人飞了出去,当场昏迷。
  裴姑尚且如此,旁人更加不敢靠近了, 只好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不敢有半分松懈。
  当下人来禀报时,花琰正和容帝在御书房谈话, 容帝话还没说完,花琰便神色慌张匆匆走了出去。
  容帝早也听说了花月的病症,他担心花月,派了许多宫里的太医去, 却也无济于事,于是以皇榜大告天下,引来许多江湖术士竟先而来,却没一个人能够治好花月。
  花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年龄上差不了多少,但是花月如同他亲妹妹一样的存在,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月就这样去了。
  下人欲随着摄政王一同离开,却被容帝叫住。
  “大小姐如何了?”
  家奴跪下老实道:“回禀圣上,大小姐的病情一日不如一日,记忆力也越来越不好了,现在她只认得摄政王一人,旁人她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容帝转身走出御书房,心里更多的是担忧,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后的住处,心里一宽,无论他心里承受多少重量的事情,都会有犹怜替他分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撑到了现在。
  容帝一个人走进去的,并没有任何人通报,皇后正在窗下绣东西,全然没注意到拓跋容白已经进来了。
  “在绣什么呢?”
  拓跋容白慢步靠近,直到走到沈犹怜的身后才出声问道。
  沈犹怜闻声抬眼,放下东西起身行礼,拓跋容白先抬手将她托起,道:“你我之间,无需多礼。”在沈犹怜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两人之所以能如此,全靠彼此的信任。
  沈犹怜拿起快做完的绣品,递了过去道:“这是做给月儿妹妹的药囊,听说她的事后,我查了宫里许多医书,配制出药方,制成香囊,可提神增强记忆力,希望能帮到月儿妹妹。”
  说起花月,两人都沉默,半晌拓跋容白握着沈犹怜的手道:“辛苦了犹怜,月儿她......唉。”
  花琰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害怕花月出事,早知道就该陪在她身边,一刻不离,他害怕突然失去月儿,害怕月儿突然消失,他心里真的很害怕......
  花琰一下马就片刻不停的往府里走,直到在院子门口看见那道小小的身影,心里这才定了定,却又开始悬了起来,他究竟要如何才能留住她。
  花月穿着单薄的衣服,像个孩子般蹲在树下,眼里尽是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什么,好像一切都回归了零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月只记得自己不能离开那个人,其他的一切仿佛是模糊,只有那个人是清晰地,清晰得她不能够忘记那个人的脸,她希望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他。
  树下的花月已经睡了,趴在树干上,睡得很安静,像个小孩,又像泡沫一样,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不见,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花琰慢慢地走近,尽量不吵醒花月,他抱起花月,发现花月的身子很凉,花琰皱眉,快步往房间走,花月穿得太薄了。
  将花月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花琰便出了房间,他必须做些事情,他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看着花月在这样下去,他害怕失去花月。
  花琰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封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连同书信一起交给暗卫送走,他现在不能够离开花月,一切事情只能交给拓拔剑做了,希望他能顺利。
  有花琰在身边的时候,花月很正常,表现乖巧,让她吃什么就吃,只要有花琰在,喝药的时候花月绝不含糊,早上别人叫花月绝对会生气,而且一张脸摆着就是一整天,也就只有花琰能够叫醒她。
  沈犹怜来的时候没有带很多人,她不想吓着月儿,所以只带了身边几个人,见到花月的时候,她如同稚子般神情恍惚,只愿黏着花琰,连吃饭都得跟花琰一起吃,否则就不会吃。
  沈犹怜看了花琰一眼,然后对花月道:“月儿,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花月偏头想了想,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指着沈犹怜兴奋道:“我知道了,你是姐姐,你是姐姐对不对。”
  沈犹怜也跟着一乐,笑道:“对,我就是姐姐,我叫犹怜姐姐,你要记好了。”
  花月重复道:“犹怜姐姐。”
  “这是犹怜姐姐给你做的香囊,喜欢么?”
  花月伸手去接,沈犹怜握住她的手,给她把了脉,沈犹怜眉头紧皱,脉象混乱,情况不乐观,况且月儿还有孕在身。这个孩子怕是保不得了。
  沈犹怜抬眼看着花琰,嘴唇微张却没有说出声来,可花琰听懂了,花琰看了看花月,虽然很舍不得这个孩子,可花月如今这样的状况,怕是不能要了。
  花月将香囊拿在手上,细细把玩,又闻了闻,好像觉得很好闻,放在鼻尖深深地闻了几下。
  花月的眼睛好像有些明亮,看着沈犹怜半晌,犹豫道:“你是沈犹怜?”
  沈犹怜一脸惊喜,没想到香囊还真有点效果,回答道:“对我就是沈犹怜,你还记得我?”
  花月想了想,道:“上次见你是在容白哥哥的茶山里,你嫁给他了么?”
  相对于前几天的恍惚,今天的花月已经好多了,记得许多,眼睛也重新有了光彩,花琰欣喜若狂,急忙问道:“这香囊里究竟是什么?”
  沈犹怜答道:“这是我在宫里的医书查的古方,可以增强记忆力的,没想到还真有点作用。”
  花月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又重新问道:“你嫁给容白哥哥了么?”
  沈犹怜笑着道:“是啊,姐姐已经嫁给他了,而且他现在是一国之主。”
  花月有些惊讶,急忙问道:“那小皇帝去哪里了?”
  “他已经死了。月儿你还记得谁?你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么?”沈犹怜急忙问道,她害怕迟一点花月又忘记了。
  花月突然捂着头,使劲摇头,“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花琰抱住花月,问道:“你再想想,你肯定能够想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不记得了,不要逼我。”花月挣脱花琰的怀抱,躲到沈犹怜的身后,神情里带着些许防备。
  沈犹怜及时制止道:“今天先这样吧,太过刺激她反而会引起相反效果,明日我多做一些香囊送过来,最好是让人将香囊缝在衣服里面,让月儿穿着。”
  花琰点头,沈犹怜又和花月说了一会话,这才离去。
  沈犹怜是习医的,她寻了许多古书,很少见到像花月这样的,不知病根,却也无从医起。
  自打皇榜一出,便有许多江湖术士前来试试,可无人知道花月到底是什么病。
  沈犹怜又来花府,见到花月的时候她还是和上次一样,不过她倒是记得了沈犹怜,直喊着犹怜姐姐,缠着沈犹怜不放。
  现在的花月像个小孩子,她需要重新认识人,重新熟悉一切,重新学习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
  玩了一会花月便觉得有些累了,沈犹怜让她躺在贵妃椅上,花琰端来了一碗药,看了沈犹怜一眼,最终给花月喂药。
  沈犹怜和花琰都知道这是打胎药,虽然是迫不得已,可多少也于心不忍,他们能看得出来,花月很喜欢这个孩子。
  花月习惯性地闻了闻,花琰给她喂药,花月皱着眉头,并没有打算开口喝。
  花琰劝道:“月儿乖,喝药了病才会好。”
  花月却偏头向一边,生气道:“我不想喝这个药,好臭。”现在的花月活像个小孩子,时不时就生气,花月一生气就不吃东西,直到花琰摸摸她的头,慢慢安抚她才可以。
  花琰抚着花月的头,安慰道:“来,先把药喝了,喝完药了给糖吃。”
  花月两眼放光,“真的?”
  花琰点点头,道:“犹怜姐姐可以作证,你相信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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