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是我哥——木小司
时间:2018-09-13 08:35:13

  花月点点头,道:“月儿相信犹怜姐姐。”说罢拿起药碗一口喝光,才刚喝完花月便又吐了出来,花琰急忙拍了拍她的背,将所有药汤都吐了出来后,花月又开始干呕。
  沈犹怜让人拿了一杯温水,又放了点药在里面,递给花月,花月一口喝光,顿时没感觉那么恶心了。
  花月嘟着嘴生气道:“月儿再也不要喝这个东西了。”
  花琰急忙哄到:“好,不喝就不喝。”
  沈犹怜满脸担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花月的身子已经很弱了,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她绝对不能要了这个孩子,花琰也同意这个做法,这个孩子一定要拿掉。
  于是两人分别哄花月喝药,可结果都没能成功,沈犹怜道:“有种植物气味怪异,孕妇闻得多了便会小产,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于是沈犹怜改日来时又多做了个香囊,花月好像很喜欢这些香味,都欣喜地接受了。
  这几日花月的神情时而清醒,时而恍惚,清醒的时候看人都是冷冷的,跟谁都不说话,就喜欢盯着窗外发呆,恍惚的时候比较好哄多了,整日黏着花琰,像个小孩子一样。
  容帝传人来说宫里出事了,花琰心里焦急,只得等着花月睡后才偷偷离开,到宫里时已是半夜三更,容帝还在御书房里等着。
  花琰匆匆赶来,只听到脚步声,人还没到就先说话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容白一脸倦意,抬眼道:“拓跋寒失踪了。”
  “怎么会不见了,黑水牢笼如此坚固,更何况此次的玄冥铁链已经加粗了,他是怎么逃出去的?这段时间恰好是他的发病期,要是任由他在外面恐怕会出大事。”
  花月的病已经够烦恼的了,现在拓跋寒又跑了出去,拓跋寒没出过多少次宫,要是出去了定然也只会去凌州城,不过也不能抱多少希望,毕竟那家伙一定会迷路的。
  花琰沉吟半晌道:“马上派人去凌州城候着,可以在前往凌州城的路上搜一搜,要是他发起病来,那就恐怖了。”
  拓跋容白也是同样的想法,虽然他不太清楚当年的事,可拓跋寒的那些令人作呕的‘杰作’,他到现在都不会忘记,虽然拓跋寒表面上看着很平常,可拓跋寒一旦发起病来,那可是魔鬼般的存在。
  两人皆是相同的担忧,必须要找到拓跋寒。
  花琰才走后没多久,花月便醒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没人,花月没有出声,她悄悄地走了出去,一个人都没惊动。
  月亮很圆很亮,不用灯笼也能看清脚下的路,不知不觉,花月走到了池塘边,在月光底下,看着池塘的水发呆。
  ‘噗哧’一声,一块石头砸在水面上,溅起了一些水花,两三滴落在花月的额头上,花月抬眼,只见假山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蓝色的袍子,长长的头发从假山上随意散落,最长的一撮落在了池塘里。
  那人懒懒道:“这里是哪里?真奇怪,我喝醉了酒,醒来就在这里了,你说气不气人。”
  花月抬眼笑呵呵道:“好奇怪啊,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好像记得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你说好不好笑。”
  那人又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花月摇头,那人又道:“我要去参加一个红色盛宴,你想要一起去么?”
  花月的眼里闪着光,“好玩么?”
  那人笑道:“定然让你出乎意料,去不去?”
  “去!”
  
 
    
第67章 
  
  废旧的宫殿里, 烛火摇曳,花月紧紧拽住那人的蓝色袍子,看着周边传来的阵阵寒意, 身子不禁抖了抖。
  身后传来花月的声音, “喂,还有多久才到?”
  那人停了下来, 咬牙切齿道:“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寒。”
  花月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发现周边的阴森更令人害怕, 又忍不住靠近, 花月在反复读了几遍,生怕自己忘记,半晌她又道:“你可以叫我月。”
  “嗯。”前方传来含糊的声音。
  阴风不断从耳边穿过, 花月一点都不敢走慢一步,她仔细的跟着寒,一步也没落下,寒走得不快不慢, 正好是她能跟得上的速度,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破旧的大殿里。
  不知过了多久,寒终于停下了脚步, 语气里带着兴奋,“到了!”
  大殿的门被打开,花月好奇地探头过去,只一眼便昏了过去。
  寒顺势接住了她, 喃喃道:“怎么就昏倒了,难道是太过兴奋了?”
  寒看着自己的‘杰作’,咧开嘴巴笑了笑。
  ——
  花月失踪了,最担心的是花琰,明明她就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了,花琰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下令让人查整个京城,一时之间整个京城轰动万分。
  据说摄政王最疼爱的妹妹失踪了,要是能够找到这个花大小姐,恐怕下一辈子不愁吃穿了,全京城的人跃跃欲试,都想找到这个大小姐。
  容帝愁眉不展,自从花月失踪,花琰已经好几天没来上朝了,其中最得意的莫过于苏太傅了,虽然政变过后,苏太傅确实收敛了许多,可是自从花琰无心顾及朝中之事,苏太傅的野心又开始露了出来。
  今年战时繁多,灾荒更甚,朝中还有个苏太傅虎视眈眈,拓跋容白是一刻也不能马虎,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越是到关键时刻,越要更加费心。
  花月失踪的第三天,花琰也三天没睡觉了,进宫见容帝的时候,花琰的下巴上多了一些胡渣,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拓跋容白也是差不多,朝中上下需要打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犹怜了,两个人倒是有些同病相怜。
  拓跋容白累极了,说话直奔主题,道:“进来宫里有人发现宫人莫名失踪,你说会不会是拓跋寒干的?”
  花琰道:“都是些什么宫人?”
  “有太监,也有侍卫,宫女许多,大约二三十人左右,如果是拓跋寒干的,那他定然还在宫中,而且就在某处废弃的宫殿里。”
  花琰肯定道:“一定是他干的,马上搜查所有宫殿,一定要封锁消息。”
  拓跋容白担忧道:“拓跋寒发起病来谁都不认,就认你,你说他会不会也认得月儿?”
  经拓跋容白一提醒,花琰突然醒悟,花月什么也记不得了,如果是单独一人的话,一定会很容易找到,现在已经搜遍京城上下,唯一没有搜的,便是皇宫了。
  拓跋寒发起病来谁都不认,因为不认识的人都被他杀死了,花琰经常带花月去和拓跋寒一起玩,想来他应该是认得花月的吧,如若认不得的话......
  花琰仍清楚的记得,拓跋寒发起病来的时候,就在那时拓跋寒的父皇被拓跋寒亲手杀死,而当时花琰以为自己也逃不过时,只见拓跋寒笑了笑,道:“我记得你啊。”
  花琰是拓跋寒唯一发病时见过却没有杀死的人,他不确定拓跋寒会不会对月儿动手,他早该想到是拓跋寒了,为什么会对拓跋寒放松警惕,此刻的花琰后悔万分。
  他不应该离开花月的身边,是他让花月陷入了陷阱。
  花琰派人搜查了皇宫里所有废弃的宫殿,最后终于找到了,花琰走进去的时候昏迷的侍卫正被拖出来,很快这里便被封了,大殿的门紧闭着,花琰推开了门,一阵阴风吹来,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在看到这一刻时,花琰多少也觉得有些恶心,二三十个头颅被挂在大殿中间,所有的头眼睛睁开着,都盯着门口的人看。
  花琰走了进去,试探道:“拓跋寒,你出来!”
  一道蓝色的身影晃悠悠的出现,拓跋寒笑道:“觉得我这身怎么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花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拓跋寒怀里抱着的,赫然是失踪的花月,花琰试探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拓跋寒笑道:“等你来参加宴会啊,说好每年一次的,可是我感觉我很久都没有举办盛宴了,所以今年我多带了一个人,你看,喜欢么?”
  拓跋寒将熟睡的花月递给花琰看,花琰忙道:“很好看,能不能也让我抱抱?”
  现在的拓跋寒觉对不能惹怒,只能好好的忽悠,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像个孩子一样,给糖吃就会很开心。
  拓跋寒把手收了回来,眉头有些皱起,疑惑道:“为什么要给你看,这是我的玩具,你看多么精致啊。”
  花琰慢慢靠近,见拓跋寒不排斥,便尝试着靠近,慢慢从拓跋寒的怀里接过花月,道:“你看,现在她很乖,交给我没问题的。”
  拓跋寒慢慢地放开手,当花琰快接过来完的时候,花月突然睁眼,笑道:“你们在干什么。”
  花琰的手一顿,急忙将花月抱了过来,拓跋寒神色有些不爽,突然一掌拍在花琰的胸口上,他限制了自己的力气,在潜意识里,他不想把花琰打死,只是想教训他而已。
  花琰急速后退,直到背贴着墙,才稳住身形,花琰捂着胸口,看着又落在拓跋寒手里的花月,眼里满是担忧。
  拓跋寒将花月接了过去,花月是睁开眼的,抬手便给拓跋寒一掌,她使出了全身力气,但是她知道这可能不会给全盛时期的拓跋寒很多伤害,拓跋寒和花琰一样,飞速后退,花月趁机逃脱。
  花琰拉着花月,立刻离开大殿,全盛时期的拓跋寒根本没人能对付得了,不过他可以肯定拓跋寒不会离开这个大殿,因为这里相当于他的家,他就像是守护自己的孩子般,一步不肯离开。
  果然,两人跑出了好远,拓跋寒并没有跟上来,花月气喘吁吁地靠着花琰,手都在发抖,惊吓道:“我害怕......害怕。”
  花月已受了惊吓,但是在刚刚那一瞬她是清醒的,她知道花琰是来救自己的,所以才会给了拓跋寒那一掌。
  花琰拍着花月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花琰径自带了花月回府,至于废殿里的拓跋寒,只要不理他,过两三天便会恢复,花琰也无可奈何了,若是在拓跋寒发病前锁了还可以控制,但是他在发病时绝对没人能够控制他。
  花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比以前更加黏着花琰了,无论花琰去哪里都要跟着去,经过这一件事,花月的记忆好像变得更加模糊了,不记得沈犹怜了,甚至连花琰都有些记不得了,时而记得,时而忘记。
  一两个月过去了,花月的肚子渐渐变大,花琰发现缝在衣服里面的香囊不见了,可能是花月偷偷拿出来的,花琰有时会疑惑,难道花月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么?所以才会在清醒的时候做这件事。
  绝对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花琰命人煮了一碗堕胎药,打算亲手喂花月喝,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可以带着花月去治病,他绝对不会让花月离开他的。
  花月挣扎着不喝,花琰先喝了一口,然后嘴对嘴给花月灌进去,他必须如此。
  “月儿不要喝......”花月使劲挣扎,眼泪从眼角滑落。
  “喝吧,月儿,喝了咱们就可以去治病了。”
  喝了两口之后,花月也不再挣扎了,神情恢复明亮,眼角有泪痕,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花月捂着肚子,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
  花琰安慰道:“以后会有的,我只想让你好好的,留在我身边,我不能失去你。”
  花琰想要抱花月,却被她推开,花月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个孩子么?你怎能趁我恍惚的时候这样做,我已经救不了了,我只希望能留一个孩子陪着你,我怕我走了以后你会伤心,会难过,我爱你,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
  “月儿对不起......”
  一滴泪从花月的眼角流落,此刻的她是清醒的,在保护孩子意识那一刻,她已经清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花月慢慢后退,“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花琰恳求道:“月儿你知道么,我想让你陪着我,我们以后可以生很多很多小孩,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花月身子太弱,跌落在地,吼道:“不,你不知道他对我多么重要,有可能我们没了以后了,我也不想丢下你一个人,可是我真的感觉我快支撑不住了,我想我快要消失了。”
  花琰抱住花月,安慰道:“不,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一定不会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以后我们会一起生活,答应我好好活着好么?”
  花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已经很虚弱了。
  因为有了沈犹怜的香囊,她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的记忆也时有时无,这些她已经习惯了,最重要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她的牵挂。
  不知何时,花月又重新陷入了昏迷,待她再次醒来时肚子已不像当初那般圆润,而是扁扁的,她知道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自那以后,花月陷入沉睡的时间更久了,花琰收拾了所有东西,只带着花月一人出了京城,往边疆奔去。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治好花月。
  花月像个孩子一样安静的沉睡,即使是马车的颠簸也丝毫不影响,有好几次花琰都以为花月再也不会醒来,可过一两天后,花月又突然醒来了。
  花月再也不会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时常会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也不想说话,就算花琰想同她说话,她都不理会。
  有时候连花琰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花月了。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神医谷,据说那是个很厉害的神医,若是想请他治病,必须备世界上最名贵的药材来换,这个沈犹怜便早先提及,宫里什么东西都有,自然也不缺那些名贵药材,花琰带了一些,便往神医谷方向去。
  神医谷地处偏僻,若不是有地图,外人根本进不来,这地图也是沈犹怜给的,据说这神医谷是很久以前神医扁鹊的住所,后来便传给他的弟子,一代传一代,便传到今日。
  神医谷的传人只有一个,因带着地图,所以花琰很快的便寻到了地方,神医谷口很荒芜,像是很久没人进来过,而且还很阴森,外人根本不敢进来。
  若是走了进来,便闻到花香满谷,蝴蝶翩翩,一副春暖花开的春景,神医谷四季如春,与别的地方不同,这里常年都是春天,冬天不冷夏天不热,进入神医谷,花月便醒了,应该是闻到了满谷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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