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吴掌柜道,“有位贵客要见您,在后院等了许久了。”
“贵客?”
玲珑不由得脚步一顿,带着满满警惕,试着问道,“是谁?”
可别是上回那辽王吧?
吴掌柜面上却是轻松,笑道,“东家别紧张,不是什么恶人……总之,您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哦?”
这么神秘!
玲珑将信将疑,却也在稍稍思忖过后,跟着吴掌柜入了后院。
反正这吴掌柜是慕容啸给他找的,应是信得过的,他既说无事,那便该真的没事吧……
她这么想着,终于到了后院。
她却忽然将脚步一顿。
透过帷帽的薄纱,只见院中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人。
那身姿……
她一愣,随后一下,将面前薄纱撩起,终于将人看得更加清楚了。
慕容啸!
竟然是他……
一瞬间惊讶的更加彻底,她呆呆立在那儿,竟忘了说话。
却见他听见动静,回身来看她,而后,弯唇一笑,道,“你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拼了老命,只能先写到这里,后事如何,下章继续2333
周末有点忙,不知能不能二更,如果晚上没有,大家明早来看也可以哒,么么啾~~
第71章
从没想过, 他会这般出现在眼前。
因此玲珑现在满是不可思议。
直到见他笑问自己,“你终于来了”, 这才敢相信, 面前人真的是他。
她傻傻的问,“怎么是你?”
这叫慕容啸稍有些意外, 笑着皱眉, 问她, “怎么是我?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
玲珑有些不好意思, 咬了咬唇道, “我,我还以为是上回那人, 吓得差点没进来……”
“上回那人?”
他稍稍一顿, 才想起她指的是谁, 遂安慰道,“放心, 那人这阵子正忙,不会过来的。”
他的那位五叔,现如今继承了“先帝遗愿”,正全力绞杀那两王, 哪能这么容易又跑到临安来?
而她也知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便搁下不谈,只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仗还没有打完?”
时值春暖, 她一身淡粉锦缎春裙,阳光底下立久了,不免有些薄汗,她一边摘了帷帽,一边又道,“前两天我大伯父也回来了,说是你恩准他回家养伤……当时我极想问他你的情况,只可惜家里人太多,一直没问成。”
帷帽一除,令面前的人儿又清晰了一些,见她薄汗轻衣,面色微红,娇俏的如同才欲绽放的菡萏,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如此佳人,犹如才从他梦中走出那般,活生生的立在自己面前说话,慕容啸已是心满意足,相较之下,自己这一路的奔波又算得了什么?
他目含温情,缓声解释道,“海上的倭寇目前刚刚打完,所以上岸面见父王,顺道稍歇一下。心里实在想你,这才赶路过来,好在你今日肯出来,否则,我恐怕还见不到你。”
毕竟她现如今住在侯府,不是从前的独门独院,那一大家子人多眼杂,守卫也严,想悄无声息的飞檐走壁去看她,并不是易事,万一惊动了旁人,恐要令他对孟老太太食言。
她也明白这个理,点了点头,又笑着说,“你还算聪明,知道叫吴掌柜找我,不瞒你说,我初听见他送来的口信时,还当他遇见什么大事了呢……”
慕容啸却咳了咳,道,“我想见你,难道还不算大事?”
虽说二人早已心意相通,但才一见面,冷不防的听见这一句,还是令人不由得面红起来,她抿唇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嗯,算。”
语罢又想起他方才的话,有些不解,便又问道,“‘稍歇一下’是什么意思,依然海上的倭寇都打完了,为什么不回来?”
他今次倒没有瞒她,解释说,“今次海上歼敌过万,但仍没防住其中残兵上岸,他们有的逃往闽粤沿海,有的却逃到了荆楚内陆。既然要打,索性将其彻底剿灭的好,所以待大军稍稍修整,还要继续作战。”
玲珑听完,深感愕然之余又皱眉问道,“这倭寇居然逃到那么远的内陆去了?还真是猖狂,如此一来,那内陆的平民岂不是要遭殃?”
其中当然另有隐情,但慕容啸并未跟她实说,听她这样说,也只能面不改色的应道,“所以稍后我还要出征,并不敢松懈。”
玲珑不疑有他,也只好点了点头。
面色却微微有些黯然,毕竟这好不容易见他一面,话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却听他又要再出征,虽是理解,但心间总归不舍。
然而忽然之间,却又想起了要事,遂也顾不上什么离愁,赶紧问道,“对了,宫里的事你可听说了?皇帝忽然驾崩,竟然传位给了辽王。”
然相较于她的紧张,慕容啸却淡然得多,只轻轻颌了下首,道,“已经知道了,先前就收到了消息。”
语声稍顿,他望着她,试着问道,“你……是不是失望了?”
听清他问的是什么,玲珑稍稍怔楞了一下,而后却摇头说,“没有,我当初听到,只觉得意外,且又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除此之外,我只是担心你的平安。”
她抬眼看向他,目中含着一汪春水,空前的温柔。
听清她的话语,望见她的眼神,他那颗饱受战事磨砺的心也顷刻间变得柔软无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战事策略全都抛诸脑后,唯一想做的,便是将她拉进怀中,好好疼惜。
然他才迈出一步,还未来得及抓起她的手,却见她忽然开口,道了声,“对了!”又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的样子。
随后竟又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加近了一些,而后满眼紧张的打量他,道,“我听我伯父说,你为了救他受了伤,现在如何?伤可好了?”
他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却是一笑,“那个啊……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况且一点小伤口,早好了。”
可玲珑却不太相信,皱眉道,“可是真的?那倭寇向来凶残,既是要刺杀你,怎么会只有一点小伤?你莫要逞强,快些叫我看看。”
说着又来抓他的手臂,“伯父只说你伤到了手臂,到底哪只手?”
那伤口早已痊愈,他根本没当回事,不欲叫她看的,然冷不防的被她的柔手触碰,竟丝毫无法抗拒,只得乖乖由她牵住,口中也乖乖答道,“右臂,早好了,恐怕你根本看不到的。”
她却是不信,一定要亲眼看到才能安心,甚至听见他说是右臂,当下便要挽起他的衣袖来看。
好在终是想起,这还是在院子里,他虽是男子,但如此坦露肌肤,怕也是不好,便同他道,“你跟我来。”引着他进了屋。
而他呢,早连心魄都被夺了去,自然是她说什么,都乖乖照做。
这是专门为她所设的休憩室,虽然不大,但小榻桌椅样样齐全,布置的也算温馨。
一进来,两人便在桌边坐了下来,这下不是大庭广众,她无需顾忌,重新捉起他的右臂,撩起衣袖来,仔细查看。
而事实其实正如他所说,那伤口早就好了,她此时撩开衣袖也只能看见,他出人意料的白净肌肤罢了……
这叫她愣了愣,却并不肯轻易放弃,又仔细寻找,终于在肘关节下头找见了那道疤痕。
因他肌肤白净,所以这疤便尤为显眼,尤其那长度不短,还是叫她心疼,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试着问道,“可还疼?”
他都被逗笑了,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小孩了!”
然下一句,却听她啧啧了一声,“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白……”
什么?
……白?
慕容啸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她又道,“这么白的肌肤,却要留这么长的一道疤,实在太可惜了!你等等,我叫明月去蔷薇阁买几罐罐珍珠生肌膏,他们家独有的香膏,祛疤很管用的。”
说他白就算了,还生肌膏,祛疤……
这东西要用在他身上?
慕容啸皱眉看着她,简直哭笑不得,然还没容拒绝,却见她是真的打算要去唤明月了,身子都已经打椅子上立起来了。
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她抬脚之前,一个伸手将人拉住,而后轻轻一拽,便令她倒在了自己怀中。
她吓了一跳,小小的“啊”了一声,正欲问他,却见他道“不要麻烦了,我不用什么膏,玲珑,我只想看看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话到最后,声音微有些暗哑,透着股难以描摹的意味。
而这下怔楞的,则换成了玲珑。
分别几月,眼下却冷不防被他抱进怀中,她的脸不可避免的烫了起来,心跳也在悄然加快,终于,迟钝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而后又抿唇笑道,“我也想看看你。”
美人笑魇如花,令慕容啸直觉整个五脏六腑都已化成一滩柔水。
正当他眸色幽深之际,她却抬眼望着他,又略含怨怼的道,“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种滋味,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没意思,只想赶紧见到你……”
这话犹如燎原大火,他还能作何反应?满心柔情化作力量,顷刻间将她紧紧包裹,他垂下头去,薄唇一下吻住了那双梦里都在思念的樱唇。
而她竟也没有拒绝。
两人的亲吻,原也不是第一次,然今次的格外绵长而热烈。他将这些日子以来,心间全部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上,初时温柔缠绕,而后越来越深,力度之大,竟叫她几次溢出轻
.吟。
几番辗转,方舍得放她去喘一口气,她娇.吟.吟的喘。息声盈满了耳朵,令他心间大动,目光追逐而去,只见她满面芙蓉,眸似春水。
然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又岂是一个吻能满足的?
还没容她平复好,他再度垂下头去。
身体里似有火在燃烧,那股奔腾的欲.望仅在她的朱唇之上已经寻不到满足,他于是试着开发全新的领土,吮过她的耳垂,惊起她体内一阵战栗,在她玉颈上流连,引来美人轻.吟连连。
可这根本无法纾解,那股火却烧得愈发没了边际。
忽然之间,他猛地将她拦腰一抱,便去了里侧的美人榻上。
这张榻原是供玲珑每每来时稍稍休憩之用,她近来来的少,因此这榻也已经被冷落了许久,没料到此刻,却迎来两人的身躯。
她被他仰放在上头,而后自己也俯身上来,继续的亲吻与追寻,那洁白的玉颈之下,掩在领口深处的,是令世间男子无不疯.狂的温.柔.乡,他迫不及待的想进入一探究竟。
然而原本一切犹如水到渠成般的顺利,却没料到竟在此时遇到了阻碍,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她猛地抱住了他的头,急道,“不,不成,不成了,不要碰那里。”
过了年,她已经二十,不再是稚嫩无知的少女,加之此前入宫时早也受过了嬷嬷的调.教,她心知当下若容他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很有可能,她今日会就此交代了,将自己完全给了他。
她虽然是爱他的,也决定了非他不嫁,但如若现在失身,还是有些不像话吧……
毕竟这还是大白天,外头就是她的小馆,她的伙计掌柜还有客人,可都在那里呢。
她原本已经柔弱无力的胳膊使劲抱住他的头,不容他再往下,口中半是撒娇,半是哀求,艰难的道,“不要了,快些起来吧,你答应过我,婚前不越雷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亲妈,女神,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卡在这里会叫人难受死的!
某亲妈作者:你说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
第72章
历经方才那一番厮磨, 她交领上的梅花扣纽都已经被解开了,源自她衣裳底下的幽香与体温扑面而来, 令他体内那股子火又窜高了一截……
这样的当口, 又如何能停下?
迷蒙之中,他哑声哄她, “我就亲一亲, 不做别的, 乖……”
说着竟摘去她正抱在自己头上的那双柔手,顺势压在掌下, 欲继续行事。
然话虽如此, 但身下已是坚硬如铁的某处,正直直戳着她的腿根, 虽然隔着两人身上的衣物, 力道丝毫不减, 这危险如此昭然,玲珑又岂会不知?
偏此时连手也被他捉了去, 那温热的鼻息一个劲的往前襟里钻,令她尾椎骨往上一片酥麻,这般境况,再继续下去, 她那点仅存的理智恐怕也是要撑不住了……
她只得拼尽最后的气力,同他道,“不,不要, 等咱们成亲那天,我全都给你,可现在不成啊,外头那么多人呢,我若在这里给了你,要叫他们怎么看我?”
而,终于,等这话入了耳朵,他动作稍顿了一下。
成亲……
此刻,他心里在剧烈挣扎。
要知道,身下的人儿是那么柔弱,他只是稍稍用力,便令她动弹不了,如若他再强硬坚持,今日便一定能成事吧……
可她说,成亲……
这个词,令他又隐约记起了自己说过的话——
“只要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强来。”
“以一年为约,等他拿下江山,定来娶她。”
……
这些话在脑间响起,回绕,终于令他残缺的理智渐渐回归,而后,某一刻忽然见他手一松,将她放开,而后迅速起身,自己平复。
身上陡然一空,还伴着他忽然起身带起的凉风,玲珑直觉胸前一阵凉意,楞了一下,也由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整理那已被揉.搓的不像样的前襟。
她红着脸,低头不语,而一旁,他也红了耳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