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离九儿
时间:2018-09-21 08:37:30

  只是他将她看的太珍贵了,不忍就这样让她跟了自己。
  若无十里红妆,三礼六聘,八抬大轿,他便觉着对不起公孙月。
  公孙月的身子依着赵翼,她身上温热香软,与男子的体魄截然不同,赵翼心思一动,彻底将她拥在怀里,又像今日在马车中那样亲吻她。
  只是这一次他已然像一个江湖高手,撩.拨.挑.逗半分都没有落下。
  赵翼一只手摁着公孙月的后背,另一手渐渐上移,终于停在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公孙月原以为他就是个呆子,可一上道之后就愈发不可收拾,各个击破,很快就掌握要领。
  公孙月太低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她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这声音让赵翼如梦初醒,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杰作,顿时羞燥地无地自容,忙是慌乱地给公孙月系上衣。
  说来也是奇怪,解开的时候,他无师自通。系的时候却是尤为困难,急的他额头溢出了细汗。
  刚才那晃眼的翘挺的雪.峰和精致的腊梅让他鼻头一热,一行艳红色在二人的注视之下滑了下来。
  公孙月已经无话可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翼顾不上自己,专心的给公孙月整理衣襟,而后抬袖随意抹去了鼻端的艳红,他不紧不慢道:“我送你回去,这件事我再想想怎么办。”
  公孙月快被他气坏了,“什么怎么办?你还有其他办法能除守宫砂?还是......你根本就不够喜欢我?”
  赵翼对这句话很有意见,“不,我喜欢你,我喜欢月儿。”
  醉酒的男人总是做些奇怪的事,赵翼将公孙月拥入怀里,反反复复的告诉她,他很喜欢她。
  公孙月刚才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赵翼的吻与他温雅的气质截然不同,是强势而莽撞的。
  现下,她又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赠文】
  赵慎刚从府外回来,他身后跟着两名随从,这二人正押着蒙上脑袋的人过来。
  赵慎与他的随从都是警觉性极高的人,来地牢时,自然是看见了屋顶上相拥的二人。
  “......”
  赵慎只是眸色一眯,步子未作任何停留,他直接往前走。
  他身后的随从也是目不斜视,随着主子一道走进地牢。
  赵慎将蒙古王子捉了过来,让他与刘不渊关在了同一间屋子。
  当蒙古王子头上的黑纱除去时,他看见刘不渊的第一眼,明显神色微变。
  这一切都看在了赵慎的眼中,他并没有继续严刑拷打,只是吩咐了随从,将蒙古王子绑了起来,他就站在那里,从天窗照进来的月光打在他脸上,冷硬漠然的不像凡人。
  他道:“两位想来应该是故交,那我赵某人就不妨碍你二人叙旧了。”
  一言至此,赵慎便出了地牢,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给我盯紧了,他二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给我记下来!”
  “是!”随从应下。
  赵慎刚走下回廊,就听到屋顶类似于“吧-唧-”的声音。
  他这下当真顿住了,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无声一笑,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剧场】
  守宫砂:今天刚出场,主子就想将我除去,我一定要坚挺的待在上面。
  鼻血君:我还要牺牲几次?
  赵翼:想什么法子才能除去守宫砂?
  公孙月:别人像我这么大都在教.养孩子,我还在努力调.教自己的丈夫,我公孙月彪悍的人生终于遇到难题了。
  赵慎:......看到了不该看的,还是去一趟东湖泡着吧。
 
 
第100章 暗示小五
  夜风微微凉。
  赵翼的状况却甚是不妙。
  他狼狈的将公孙月放开,她身上的衣裳怎么理都没法平整了, 赵翼内心尤为愧疚, 他虽不从文,但也是自幼开始读圣贤书的人, 没有遇到公孙月之前,他万不会做出这等孟浪之事。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没有看着公孙月的眼睛, 依旧慢条斯理的给她理着衣裳, 可恨的是,他此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出手赠与她,否则即便是他的命,他也是愿意拱手奉上的。
  或许这便是男儿之障了。
  也罢,败在了公孙月手上, 他也心甘情愿。
  公孙月一把抓住了赵翼的手, 他如此敬重自己,公孙月已经无法怨恨他了, 这便是她所心悦的男儿啊,换作寻常人谁能有这般定力,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公孙月给了赵翼最后的期限, “我等你, 一个月之内, 你务必要与我做了真夫妻,高丽太子娶我, 无非是为了要拉拢天.朝的势力,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皇上也下旨了,你我眼下没有别的路可走,你听见了没?”
  赵翼一直盯着公孙月一张一合的唇看,艳红娇滴,是被他疼过后的模样。
  公孙月嗔了他一眼,“呆子,问你话呢!”
  赵翼近日很不寻常,他再也不是那个遇事稳如泰山的赵翼了,情绪极易受到刺激。
  公孙月这般信任他,这让他心有所感,他握住了她的手,哑声道:“我定不负你。”
  “你?”公孙月哭笑不得,赵翼总在回避假戏真做的问题。
  他就那么在意礼义廉耻?比她看的还重?
  公孙月叹了口气,今夜即便回去了,她也是无法睡下的,遂道:“方才我见你们家老四押了一人过来,咱们也下去看看,我想帮你早日扳倒温贼。”
  少一个障碍也好,以公孙月的秉性,她喜欢快刀斩乱麻,任何事情容不得半点拖延,尤其是对待敌手。
  赵翼往屋檐下看去,他一愣,“老四过来了?”那他一定是.......看到了吧?
  公孙月突然笑了一声,“你啊,原是最精明的那一个,怎的现在傻里傻气的?”
  赵翼不愿承认自己傻,他的智慧是旁人不可诋毁的,但在公孙月面前,任她怎么骂都成。
  彷佛即便是骂他的话,只要是公孙月说出口,竟也成了情话。
  二人下了屋顶,双双进入了地牢。
  如公孙月所言,刘不渊身边当真又绑了一人,此人面相不似中原人士,赵翼对守门护院低语了几句。
  护院道:“回二公子,此人正是四公子前阵子从大同捉回来的鞑子,小的也不清楚此人究竟是谁。”
  他不知道,赵翼却知道,因为赵慎此番只掳了蒙古王子一人回京,而且赵慎去年主动请缨去大同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他。
  公孙月瞅了瞅刘不渊,她认得此人。公孙月幼时在长公主府见过他,这人手段极狠,否则也不会在十几年内就坐上刑部的头一把交椅。
  公孙月原本是想帮着赵翼继续找证据,但她突然心生一计,道:“十九年前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当年是刘不渊你提供了王家卖国求荣的书信证据,而那书信正是蒙古王子亲手所写,是么?”
  “鞑子觊觎我天.朝国土已久,鞑子会汉文也不足为奇。那我便好奇了,刘不渊,你是如何知道与王大人互通书信的人一定是蒙古王子?你见到此人的字迹?还是你有意栽赃?”
  公孙月说话很直接,也直击要点。
  赵翼十几岁起即可独当一面,但此刻站在公孙月的身侧,他未置一词,将掌控权统统放在了公孙月手上,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他为之痴迷留恋。
  即便是此刻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模样,他也甚是喜欢。
  刘不渊不愿开口,公孙月打了一个响指,让护院提了一桶冰水过来给他醒醒神。
  公孙月为人不坏,但她可没有什么怜悯苍生的慈善心,在她眼中,恶人就是该死的,没有值不值得原谅这回事。
  公孙月又道:“刘不渊,实话告诉你,你如今是必死不可了。一来你若是被人救走了,还会有人会杀你。二来你若是对赵家没有任何利用之处,你照样会死。别自作聪明以为闭口不言,就会安然无事。”
  刘不渊看着面前年轻的一男一女,愤恨之意无以复加,奈何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刘不渊这辈子是真的走到头了。
  这时,公孙月又打碎了他仅有的一点盼头,她笑了笑,声线清媚,但在这样寂寥的深夜,却又像来自地府催魂的无常,让人不寒而栗,她有多美,此刻在刘不渊眼中就有多恐怖。
  “呵呵呵.....你原本是想南下金陵,从此改名换姓?我告诉你吧,你那几个连夜离京的小妾,还有你的儿孙已经被我困住了,届时是将人卖入青.楼,还是教坊司,又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结果全凭你一念之间了。”
  赵翼也在办这件事,他此前派人去截了刘家的家眷,却被人捷足先登了,赵翼原先以为是暗杀刘不渊的人所为,没想到是公孙月干的。
  赵翼心头一暖,他惊讶的发现,他已经不止心悦公孙月那么简单了,或许还有一丝丝的敬畏。赵翼当着众人的面握住了公孙月的手。
  护院:“...........”
  刘不渊终于肯开口说话,声音已经不可忽视的颤抖着,“好......我输了,我彻底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蒙古王子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鞑子凶残,但极有血性,这也是为何赵慎没有将他弄死,而是将他押到了刘不渊这边的缘故。
  即便是杀了这人,他也不会说什么,既然如何,不如让刘不渊开口。
  赵翼回头吩咐了护院,让他将刘不渊所言一字一句记了下来。
  刘不渊的嗓音悠长无力,像一个等待死亡的人,“没错,当初我提供书信的确是有人伪造,但我并不知是谁所为。至于王大人的笔迹,是他当年的学生罗新建,也就是如今户部侍郎罗大人偷偷临摹出来的。”
  “还有蒙古王子的笔迹,就是他本人所写。当年有人联手鞑子,诬陷了王家。”
  刘不渊所说的一切,与赵翼等人的猜测几乎一致。
  可现在问题来了,刘不渊日后可以作为认证,但物证又该去哪里弄?
  赵翼这时问了一句,“没记错的话,刘不渊你当初已经在刑部任职,能让你冒着杀头大罪也要假递证据的人肯定大有大路。说!当初你是受谁指使?”
  刘不渊看着赵翼的坚毅的眼神,说出了三个字,“温昌远。”
  赵翼与公孙月对视了一眼。
  温昌远不是旁人,正是本朝次辅温茂盛的独子。
  温茂盛虽是个狠角色,手段奸佞,老谋深算,但温昌远其实就是一个庸人,就连子嗣也不甚丰沛,后院美妾成群,也只得温玉一个女儿。
  而且十九年前的温昌远就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落魄者,他哪里来的野心去对付一个内阁阁老?而且王家当初还出了一个贵妃--宁妃。
  公孙月拉着赵翼走出了地牢,二人站在雪松下沉默了片刻,大约心底都有了思量。
  公孙月道:“定是温贼无疑了,现下就是缺了证据,刘不渊暂时还不能死。”她交代了几句。
  赵翼眸光柔和,眼中全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除了赵老太君之外,赵翼还从未这般敬重过一个女人。
  他应了一声,道:“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得空就去看你。”
  又要将她送走?
  公孙月捶了他一拳,“你想看我就能看到么?且不说我爹爹和娘亲已经开始防备你了,我现在的身份很多事也是由不得自己,你可知我今晚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来了侯府,你倒好.......只顾着你的心里的那点德行!”
  赵翼知道公孙月这几日过的很不好,闻此言,他更是心疼不已,但掏心挖肺这种事,他还不太擅长。
  赵翼觉着公孙月非常喜欢自己亲吻她,这一寻思,赵翼的脸突然凑了过去,抱着公孙月就狠狠吻了起来。
  这一招果然管用,待他放开公孙月时,见她已满目含情,目光温顺的看着他,“好了啦,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来看我时,不可走正门,西南角就是我的闺院,你是知道的。”
  她想让他翻墙去找她?
  好吧,赵翼点头默认,反正他也早已豁出去了。
  寅时三刻,赵翼这才回府,他回到自己的院中,却见赵翼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庭院下等着他,还亲手煮了茶。
  见赵翼走来,赵慎给他倒了杯茶,道:“从薛神医那里得来的,可去邪火,只是弱冠之后便不管用了,二哥还能服用几日。”
  赵翼唇角猛地一抽,他想起赵慎今晚去过地牢,竟有些不太好意思,赵翼撩袍坐下,喝了口赵慎煮地茶,这茶水还带有一些药味,但味道清爽,尝起来还算不错,“你哪里还有么?捎我一些。”
  赵慎有备而来,递了只药包给他,“若是不够,我那里还有。”
  赵翼咳了一声,感觉有些怪异,但还是接受了好意。
  赵慎眼神极淡,瞟了一眼赵翼脖颈上的红痕,他突然蹙了眉,赵宁这辈子从未这么热情的对待他。
  一抹古怪的异色自他眼底一闪而逝。
  赵翼自然是看出来了,他问:“老四,怎么了?”
  赵慎低垂了眼眸品着茶,“无事”旋即又加了一句,“二哥莫急,你与公孙小姐还有机会。”
  老四一般不会说这种话,赵翼突然来了兴趣,“此话怎说?”
  赵慎卖了一个关子,岔开了话题,他问:“刘不渊的话都问出来了?”
  赵翼点头,又将今天晚上在地牢发生的事统统说了一遍。
  赵慎心中了然,走之前突然止了步子,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二哥,你这里有东西。”他指了指脖颈。
  赵翼神色一僵,想起了朱浩天那时的囧样,没想到这才时隔两个月,这种事就轮到他赵翼身上了。
  *
  王氏打算回通州一趟。
  她嫁到定北侯府以后,鲜少有机会回去,此前赵凌倒是陪着她回过两次,但有赵凌在侧,王氏也无法同家人多说些什么。
  这一次,赵慎主动提出护送王氏回通州,赵宁感觉怪怪的,她一大早就爬上了朱轮华盖车,众人启程后,她总能轻易看到赵慎的背影,他骑马在前,单手持剑,即便烈日当空,他周身上下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凉之意。
  他分明是个无温无.欲的人,但在她身上时却......赵宁不由得面颊滚烫,许是她的芯子早就是个成熟的女子,近日一想到她四哥,她难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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